稍微等了一會,哈莉帶着格溫侍回來了,來到主城外的橋頭處和大家回合。
兩人走路都搖搖晃晃,一副喝多了的模樣,此時勾肩搭背,看來是短時間內就變成了好姐妹。
哈莉確實有這個本事,她特別擅長和別人打交道,這是連蘇明都比不了的。
“哎呀,這裡真是好地方,比起小馬利亞還要好玩,因爲人很多,可笑的事也很多,嘻嘻。”哈莉一手拉着格溫侍,另一手裡抱着個小酒桶,身上還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土特產,比如裝着果脯和奶酪的布口袋。
不知道她之前是去了哪裡玩,又是如何搞到這些東西的,但她高興就好。
“沒喝多吧?接下來還有黑暗精靈以及海文海姆要對付呢。”蘇明摸摸她的腦門,擦去細微的汗珠:“麻辣雞絲不值一提,但天使女王有兩把刷子的,我可能需要你幫點忙。”
“這我就要說你了,你這個問題就問得很不專業。”哈莉笑着把格溫侍推給了卡羅爾扶着,自己則靠上了蘇明的胸膛,摟住他一條胳膊:“你見過喝醉的精神病嗎?親愛旳蜜糖,你回憶一下,有這樣的人嗎?”
她一邊說話,還一邊抓着自己的頭髮撓男人鼻孔,不斷地發出嬉笑聲。
不過她說的確實有道理,人喝多了容易耍酒瘋,可精神病本來就是瘋的。
尤其是哥譚的那些人才們,長久地接受阿卡姆‘雞尾酒’療法,讓他們基本上對所有精神類藥物都有了抗藥性,更別說是酒精了。
蝙蝠俠不會喝醉,哈莉不會喝醉,城裡有名有姓的角色基本上都不會醉,因爲他們本來就瘋了,每時每刻都像是喝多了。
“你還真是個小機靈鬼。”蘇明擡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隨後看向一邊還在吐口水泡泡的格溫侍:“不過我們的普爾小姐看起來不勝酒力,得臨時換個人以完善戰術。”
“我我沒醉!嗝!”格溫侍閉着眼睛反駁道,她沒法睜開眼,否則只會看到天旋地轉。
亞爾夫海姆到處都能看到蜂蜜酒,小溪裡面,山泉之中,甚至有的藤蔓扯斷後流出的都是酒。
喝起來甜甜的,香香的,可誰想到後勁這麼大?以至於和哈莉一起在樹林裡找小妖精玩的時候,酒勁上來的格溫完全斷片了,一大段時間內都沒有記憶。
“亞爾夫海姆這個國度,或者說星球吧,地下流淌的都是蜜酒,普通的蜂蜜酒確實度數不高,但你們喝到的可能是在地下窖藏了幾百萬年的陳釀所以你還是休息去吧,好好睡覺。”
蘇明朝一旁漂浮的副官投影點點頭,示意安排女孩在賽普爾克休息的房間,隊伍要換個同樣有外掛的人進來。
旺達已經破繭而出,如今成爲了新的維度魔神,但她現在正忙着在地球上撥亂反正,把那些變成壞人的居民們再變回來。
而和她一起的北極星,則把分離出去的紐約又填回原本的大坑裡,修補着城市。
“給他發個組隊邀請吧,呼!”蘇明最後又看了一眼巨大的花朵王城,沉默了幾秒,隨後說出了一個不能提到名字的人:“先把我們也弄回賽普爾克,在那裡匯合,判斷一下局勢。”
隨着再一次的傳送發動,周圍的紅花綠草瞬間就變成了漆黑的建築羣落,賽普爾克上的建築大多都是可變型的,但對於副官這樣的實用主義者來講,設計成火柴盒模樣纔是最節省算力的結構。
死侍也被從覓血冰城帶回來了,蘇明說的人就是他,畢竟劇情連續性寶石上限很高,帶着表弟一起能夠有備無患。
可如今的韋德一點也不高興,哪怕知道又有一份工作擺在眼前,而且有另一份酬勞的時候,他還是在唉聲嘆氣。
這個穿着紅黑緊身衣的賤人靠在一旁的建築物上,用指頭蘸着口水在牆上畫圈圈,看一眼表哥,又看看自己,接着就是繼續嘆息。
“唉唉”
覺得有些莫名奇妙的喪鐘看看副官,而副官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死侍會情緒低落,在覓血冰城裡分開的時候,他顯然是好好的。
除非是噬神者對他做了什麼,或者是他對噬神者做了什麼。
看着機僕奴工們用擔架接走了格溫侍,喪鐘走近了表弟,拿出一張百元鈔票來,湊到賤人眼前晃晃,用紙面上綠色的富蘭克林玩起了雙簧:
“咋了,兄弟,讓人給煮了啊?”
死侍擡起頭,停下了畫圈圈的動作,先是看了一眼無人的方向,接着纔看向表哥:
“唉,我要死了,唉,剛結婚就要死了,爲什麼上天對我如此不公,我好恨啊!可是想想就算再恨,我也拿上帝沒什麼辦法,所以我又不恨了,就是有點惆悵,我要死了”
聽了這個說法,蘇明來了興趣,他摟住懷裡的哈莉,發現她也是一臉好奇。
衆所周知,死侍有着漫威宇宙中幾乎是頂級的不死性,大概也只有德古拉和其他少數幾個人能與他相比。
一個不死的怪胎說自己要死了,爲什麼呢?
事情看來真的挺嚴重,韋德現在連面前的美金度懶得拿了,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這導致好人表哥也好奇地詢問:“先別一上來就說這些,連個前因後果都沒有,誰能聽得懂?你先說說爲什麼判斷自己快要死了?是死亡說了什麼?還是你腦子裡又出現了什麼低語?”
皮皮傭兵的手指一頓,指尖無力地擦着牆滑下,在牆壁上畫着的螺旋圓圈頓時就被他畫成了棒棒糖形狀,他面罩上的兩隻小白眼睛附近微微溼潤,帶着哭腔回答說:
“因爲我得了怪病,絕症,無藥可救的那種病,我不久前找了醫生給我看,他都說從來沒見過這種病,嚶嚶嚶!”
“你應該知道覓血冰城裡的醫生,是我讓強獸人假扮的吧?”蘇明用‘你在逗我’的目光看着賤人,甚至已經開始想笑了:“你找他們看病,認真的嗎?要不我給你介紹個獸醫算了。”
“那重要嗎?得病的人是我,我看哪個醫生有區別嗎?”
韋德急得跺腳,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很有限,說不好還有多少時間,只能趕緊說出自己的遺囑,並從褲襠裡掏出一把小鑰匙往表哥手裡一拍:
“拿着,這是我的中央地鐵站的儲物箱鑰匙,如果我死了,你就去打開這櫃子,繼承我的遺產並讓它們永遠星火相傳,這樣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什麼寶貝啊?還用上了星火相傳這樣的詞。”哈莉好奇地眨巴眼睛,笑呵呵地看着死侍說:“你要知道,這個詞大多數情況下是用來形容某些‘精神’或者‘主義’的,用在具有實體的物品上,並不合適。”
可憐的韋德只是慘然一笑,他緩緩搖頭,聲音卻激昂起來:
“你們女人是不會懂的,那裡存着的是我從小到大收集來的各種特色A帶,其中很多片子都絕版了,如果不把這些精神食糧留給地球的未來,那我就是全人類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