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到底是什麼?它到底存不存在?
這個問題幾乎從人類文明誕生到現在,一直在困擾着人類中最聰明的那一羣人,時間在飛速的流逝,聰明人換了一茬又一茬,這個問題卻一直沒有明確的答案。
就像是對於現代科學的嘲諷,以一種無可匹敵的姿態,橫置在高速發展的人類文明的頭頂上,從不曾離開。
我們是誰?我們從哪來?我們又將到哪去?
這三個哲學的原點問題就是對於靈魂的最好詮釋,只要靈魂的難題解決,似乎整個世界都會進入一個新的時代。
雷米.勒伯並非研究型學者,除了和美麗的姑娘們做完最美好的事情之後的那一小段賢者時間之外,他幾乎從不考慮這些糟糕的問題,但今天,他卻得到了所有人類學家們都瘋狂想要得到的那個答案。
風魔王爾德被撕碎的身體在空中飄散着,艱難的從紫色的能量風暴中竄了出來,在空中重組成了陰晴不定的身體,但和之前相比,他身體之外的風暴顯得虛弱了很多,他惡狠狠的瞪着雷米,但牌皇分明從那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畏懼。
“索爾,一起上!”
王爾德尖叫了一聲,站在地面上土魔不屑的哼了哼,但還是活動着肩膀,和王爾德一起朝着雷米發動了進攻,而就在這一刻,雷米身後被土魔平整過的土地猛然裂開,堅硬的大地化爲流沙一樣的幕布,朝着兩側分開,健壯的阿拉納克第一個跳出了大坑之外,這黑人惱怒的砸了下胸口,他左手揮起,十幾道淡黃色的光刃就朝着空中的王爾德飛了出去。
而他本人則張開雙臂,揮舞着兩道細長的光刃,低頭朝着索爾衝了過去。
在他身後一起衝的還有阿奈兄弟裡的弟弟,阿奈.艾洛爾.薩斯,這個年紀最少的年輕人手裡提着一根隨手撿來的鐵棍,那黑色的鐵棍表面纏繞着一層赤紅色的能量刀,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劍一樣,他沉默的跟在阿拉納克身後,在索爾躲開了阿拉納克的光刃斬擊的那一刻,薩斯手裡的鐵棍狠狠的砸在了土魔索爾的手臂上。
“啊!雜碎!你們怎麼敢!”
赤紅色的光刃一閃,索爾狂叫一聲,瘋狂的後退,但他的左臂已經從中央斷開,齊刷刷的就像是被長刀切開一樣,那手臂的裂痕處還有不斷落下的沙子,看上去就像是一種特殊的血液。
最後一個跳出沙坑的是阿爾溫.霍金斯,這個年輕人扛着阿奈兄弟的哥哥,可以操縱流沙的阿奈.阿塔尼斯,這傢伙已經暈倒過去了,剛纔他們被土魔掀起的大地震動吞沒之後,是阿塔尼斯第一個反應過來,用自己的能力不斷的將周圍的土壤變成流沙,這才保住了這四個年輕人的生命。
不過阿塔尼斯對於沙土的操縱顯然沒有土魔那麼強,在破解了土魔的大地吞噬之後,他本人也因爲精神力疲憊暈倒了過去,阿爾溫艱難的扛着阿塔尼斯朝着廠房外面衝出去,雷米護在他身後,揹着自己的手杖,雙手不斷的扔出撲克牌,用速度快到瘋狂的爆炸阻擋着風魔的侵襲。
“見鬼,這傢伙怎麼也殺不死!”
雷米惡狠狠的看着在空中又重新匯聚的風魔王爾德,他感覺這個對手簡直是無解的,就像是他自己說的,凡人無法殺死風。
衝出了廠房的阿爾溫將阿塔尼斯扔在牆角,又衝了出來,雙手張開,周圍下水道中的水流飛速的匯聚在他的手心,變成了十幾道鋒利的水刀,在阿爾溫的操縱下,從各個方向射向了天空中的王爾德,風魔哈哈笑着根本不躲閃這水刀,他嘲笑着說,
“小屁孩,你的水流傷害不了我!你傷害不了風暴!”
“去死吧!”
十幾道黑色的風刃在風魔的操縱下以一種瘋狂的姿態砍向阿爾溫站立的地方,年輕人向外一滾,在狼狽的爬起來的那一刻,他鼻樑上那破碎的眼睛鏡片上閃過了一絲利芒,他的左手猛地攥緊,那漂浮在空中的水刀猛然散開,以一種沉重的濃霧姿態彌散在戰場周圍。
“牌皇!就是現在!”
阿爾溫的聲音響起,雷米下意識的從懷裡取出整整一沓撲克牌,紫色的能量在頃刻間將54張牌全部浸透,然後以一種極致絢麗的姿態在同一時間飛向了風魔,王爾德不屑的在濃霧中喊到,
“你們這些蠢貨!你們根本傷害不了我,臣服吧,我能讓你們死的快...這!這怎麼可能!”
風魔的尖叫聲還沒落下,54張撲克牌同一時間在空中爆開,那聲勢完全不下於之前的那一層能量風暴,紫色的光點在空中閃耀的如同星光一般,這一次徹徹底底的將風魔捲入其中,他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僅僅是聽到,就能感受到了他此刻經歷的那種可怕的痛苦。
雷米疑惑的看着在能量風暴中艱難的翻滾,試圖散開身體,卻卻根本無法逃離風暴匯聚,最終只能跟隨着紫色風暴一起消散的風魔,他扭頭看向面色蒼白的阿爾溫,
“你做了什麼?我感覺,他躲閃的速度變慢了最少2倍!”
“這沒有什麼...”
阿爾溫伸手習慣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破碎的眼鏡,雙眼中閃耀着名爲學霸的驕傲,“風本質上來說就是空氣對流產生的自然現象,在空氣中它的聚散速度很快,但一旦空氣中的溼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想要再匯聚成空氣對流就沒有那麼簡單了...這只是最初級的物理學知識。”
身爲學渣的牌皇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伸手拍了拍阿爾溫的肩膀,非常違心的說,
“這很好,孩子,繼續這麼幹吧。”
“恩,爺爺經常告訴我,知識就是力量!”
阿爾溫看着自己的雙手,“這是我第一次覺得爺爺說的話如此正確。”
就在雷米和阿爾溫配合着解決戰鬥的另一邊,土魔索爾帶着驚恐的眼神,看着朝他一步一步逼過來的阿奈.艾洛爾.薩斯,這粗魯的大漢瘋狂的喊叫着,
“你這是什麼見鬼的光!爲什麼這麼鋒利!見鬼!它不可能這麼鋒利的!”
“你這蠢貨也認爲這是能量刃?”
一臉冷漠的薩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我的能力從來都不是能量刃...切割纔是它真正的名字,也許切割鋼鐵對我來說還困難一點,但你的身體,看看它,只是塵土而已!切開塵土需要什麼力量?你這蠢貨!你選錯了對手!”
阿拉納克的反應更直接,這狂暴的黑人揮起手裡的光刃,狠狠的砍在了索爾的身體上,砍得塵土橫飛,索爾想要反擊,但那黑色的纏繞着赤紅色能量刀的鐵棍又砸在了他的腿上,在瞬間切開了他的左腿,土魔憋屈的怒吼了一聲,雙拳狠狠的砸在旁邊的牆上,將那牆壁變爲流動的沙土,將眼前的阿拉納克和薩斯埋葬起來,他的左腿在塵土飛揚中飛快的癒合,他惡狠狠的回頭看了一眼衝過來的雷米和阿爾溫,咬着牙轉身跑了出去。
風魔已經死了...他可不能就這麼折在這裡。
但就在索爾逃跑的那一瞬間,在剛剛雷米和王爾德戰鬥的地方,一縷輕風突兀的吹起,模模糊糊的構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影,他後頭看了一眼廠房,飛快的融入了夜色當中,就此消失不見。
索爾飛快的沿着街道逃跑,作爲土的化身,在跑出了幾步之後,他就融入了地面,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距離聖米迦勒教堂不遠處的巷子裡,在還擁有大地的地方,就是索爾的主場。
他已經感覺到了布雷克殿下的氣息,雖然這一次慘敗了,但已經證明了這城市裡有一夥足以威脅到他們的敵人,他並非臨陣脫逃,他只是想要提醒魔鬼王子殿下小心這一切。
但就在索爾跑出巷子的那一刻,他聽到背後傳來了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他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一個滿臉驚恐的小美人開着車朝撞了過來。
“砰”
索爾的身體被這一次撞擊直接撞飛了出去,由塵土組成的腹部被撞碎了一大塊,而在車裡,驚魂未定的賽琳娜長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賽伯!賽伯!!我殺人了!天吶!我殺人了!”
神偷小姐的精神理所當然的緊張了起來,在剛纔那一刻,這輛車的剎車突然失靈了,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全速行駛的車撞在了那個從巷子裡跑出來的大光頭身上,這種速度,這種力量,那傢伙絕對活不下去的。
“怎麼辦?怎麼辦?”
賽琳娜急的六神無主,但坐在後排的賽伯卻猛地抓緊了手裡的手杖,伸出左手,抓住了賽琳娜的衣服,將她猛地從前排拉到了他懷裡,下一刻,“砰”
一道完全由泥土組成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這車的擋風玻璃上,將擋風玻璃貫穿,飛舞的玻璃照映出了索爾那滿是憤怒的,已經裂開的臉。
土魔感覺自己快瘋了!這種倒黴的事情居然讓他遇到了,作爲地獄裡的邪惡魂靈,不要指望索爾的脾氣有多好,在爬起來之後,他理所當然的實施了報復,他瘋狂的砸着眼前的汽車,似乎要將今晚的一切憤怒全部宣泄出來,而賽伯抱着全身顫抖的賽琳娜,扭頭對跟着他跑下車的夏森說,
“你不是要看看那些詭異的存在嗎?你眼前就一個!去,殺了他!你就會看到你人生真正的意義!”
夏森楞了一下,這鼻青臉腫的年輕人回頭看了一眼幻化出兩個塵土巨拳,瘋狂摧毀汽車的索爾,那土黃色的眼眸,那瘋狂的姿態怎麼也不像是一個變種人該有的,他咬了咬牙,黑色的弧光利刃出現在身體周圍,跳起來就朝着索爾衝了過去。
賽伯站在一邊,賽琳娜被剛纔那一幕嚇壞了,她死死的抱着賽伯,就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賽伯輕輕的拍着賽琳娜的後背,讓這個19歲的女孩經歷眼前這一切,真的是難爲她了。
但就在夏森和索爾交上手的那一刻,另一道引擎的低沉轟鳴聲在遠處的黑暗裡響起,賽伯下意識的擡起頭,就看到一道燃燒的火焰之線從遠處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朝着他所在的地方衝了過來,那就像是一團完全被赤紅色烈焰包裹的火球,它在地面上劃過了一道絢麗的軌跡,賽伯這纔看清楚,那是一輛帥到掉渣的火焰機車,前方的金屬鑄成魔鬼腦袋的樣式,在機車上還有各種骨爪一樣的裝飾,黑色的煙霧在燃燒的機車之後捲起。
就像是魔鬼的巡遊一般,但最讓人驚訝的還是那機車上的騎士,那是一個穿着黑色皮夾克,黑色皮褲,身上纏繞着燃燒鎖鏈的...火焰骷髏,是的,完完整整的骷髏,在他轉身的時候,賽伯還能看到那黑乎乎的眼眶裡跳動的灼熱火焰。
“轟”
火焰機車以一個帥氣的擺頭停在了賽伯前方100米的位置上,那實質性的火浪幾乎是撲面而來,那被熊熊火焰包圍的骷髏扭過頭,似乎是掃視了一眼前方的戰鬥,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賽伯身上,他伸出同樣在燃燒的爪子,頭爐上的火焰猛地攢動了起來,他指着一臉懵逼的賽伯,
“你...有罪!”
你...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