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戰場上發生的一切可比之前的氪星人入侵刺激多了,那一戰更多的是在外太空進行,而這一次,黑暗精靈的母艦直接出現在了地球本土,更要命的是,如果只是從科技的角度來看,黑暗精靈似乎比氪星人更先進。
而且還有那傻子都能感覺心驚肉跳的宮殿墜落景象,其實不需要弗瑞說太多,能看到這一幕的,能感覺到這一幕兇險的人,都已經自發的趕來墨西哥了。
當然,來的不一定都是朋友。
揹着奧丁一路狂奔的快銀用了10秒的時間,將奧丁送到了德克薩斯州守衛最森嚴的軍事基地當中,他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然後用手機將自己和奧丁的大頭貼自拍發給了弗瑞,代表一切安全,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後,一直緊張的弗瑞的神經才猛然舒緩了下來。
神盾局局長擦了擦汗水,這絕對是他職業生涯最危險的一刻之一,其實他們和奧丁是敵非友,所以奧丁死在哪裡都可以...但惟獨不能死在地球上,這裡已經死了一個阿斯加德人的天后了,如果再死個國王,那麼狂怒的阿斯加德人可不會管是誰下的手,渴望復仇的他們沒準一順手就會把地球納入攻擊範圍,最要命的是,擁有彩虹橋的他們,完全由正面進攻地球的能力。
那時候,就算古一帶着地球人打贏了入侵反擊戰爭,地球也只會剩下一片焦土,而且最重要的是:彩虹橋本身就是一件武器,這一點已經得到索爾的證實了。
在彩虹橋全力開啓的情況下,它完全有能力直接洞穿一個星球的地心。
“託尼,羅德還有隊長,這種級別的空戰你們能應付嗎?”
弗瑞接通了和緊急趕來此地的鋼鐵俠,戰爭機器和美國隊長,在共享了此時空間母艦周圍爆發的超強烈度的空戰畫面之後,第一個認慫的就是好不容易撿回了條命的鋼鐵俠。
“我發誓我不會靠近那些戰艦!弗瑞,你這簡直是讓我們去送死!”
託尼在通訊頻道大聲喊到:“那玩意最少比現代科技高出4個層次!就像是用長矛試圖打下一架F22,不可能贏得!我們的火力連他們的能量護盾都沒辦法洞穿!”
“那現在該怎麼辦?給我個意見吧,顧問!”
弗瑞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讀音,託尼沉默了片刻,他回答說:
“上次俘虜的那些氪星戰艦和突擊飛船,那玩意估計可以!他們的文明差異並不大,最少比我們好多了。”
“好!”
弗瑞二話不說掛掉了電話,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看着舷窗之外的能量護盾上濺起的讓人觸目驚心的火花,他焦急的聽着電話另一頭的鈴聲,直到15秒鐘之後,一個慵懶的女人聲音才傳了過來。
“弗瑞,你最好有個打擾我鍛鍊的好理由。”
不等那個女人說完話,弗瑞用極快的語速說到:
“我可以給所有的氪星人最高級地球居留權,你們也不必只待在美國範圍之外,你們可以去你們想去的任何地方,我可以開放神盾局的私密圖書館給你!奧菲拉女士,我只有一個要求!”
“說!”
最後一任氪星將軍奧菲拉女士的語氣變得稍有些緩和,弗瑞又看了一眼被完全壓制的戰場,他舒了口氣:
“我要僱傭你們,我會給你們你們原來的飛船和武器,用最快的速度來墨西哥戰場!你們有好對手了!”
“很好,氪星安保公司願意爲您服務,弗瑞先生。”
奧菲拉女士的語氣立刻變得愉悅起來:“每小時2000W美金,我們的收費是很貴的!那麼你要幾個小時?”
“10個!見鬼,用最快的速度來!”
弗瑞報出了一個精準的座標,掛掉電話,空天母艦的外圍能量護盾發生器也在這一刻徹底被擊毀,下一刻,四發纏繞在一起的焦灼的射線從頭頂掠過的黑暗刀刃戰艦編隊的主炮上亮起,在長達15秒的切割之後,神盾局的飛艇立刻就飛出去了一個引擎。
冒着黑煙,斜斜的墜向地面的戰場,弗瑞唯一慶幸的事情,就是空間母艦距離地面只有110米的高度,而且還有三個引擎在工作,這艘飛船總不至於會直接被摧毀。
但它的後方掠翼已經被黑暗精靈的能量武器切斷了。
“轟”
這巨大星艦的地盤擦着地面試圖迫降,但卻捲起了數噸重的塵土,將霜巨人和魔鬼幫之間的戰鬥強行停止,就如同強勢插入戰場的音符,讓慘烈的戰爭停頓了那麼十幾秒鐘,隨後,惡魔化的武士們就和霜巨人們以這星艦周圍作爲戰場,又一次開始了廝殺。
但它的退出,也代表着還在堅持的環形要塞只能孤軍奮戰,而目前看來,它被擊落也只是個時間問題。低等級科技文明在面對高等級科技文明的時候,根本不會存在奇蹟,簡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毫無反抗的能力。
但就在環形要塞的能量護盾也被強行切開的那一刻,正要徹底毀掉這要塞的四艘刀刃戰艦卻突然遭到了遠超地球文明的火力襲擊,他們中的2架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徹底擊毀,剩下的2架以更快的速度脫離了滿是能量炮和火炮彈幕的天空。
在遠方黎明的天際線上,9架氪星突擊戰機以超音速的飛速,在重操舊業的奧菲拉女士的指揮下,強勢切入戰場。
“又一個沒見過的文明,但這不重要!”
奧菲拉坐在自己的戰機駕駛艙裡,在她眼前的儀表盤上,放着一張佐德將軍的遺照,她的手指觸碰在那照片上,眼神有了一絲絲的溫柔,但下一刻,她拿起放在手邊的高濃度伏特加,灌下一口,在熱辣的酒液落入身體的那一刻,溫柔變成了如刀般的冰冷。
“氪星武士!追獵陣型!好好教教這羣醜陋的精靈,什麼纔是真正的空戰!”
“死的光榮,就是死得其所!”
氪星的古老諫言又一次在戰場上空飄揚,不過這一次,就輪到不可一世的黑暗精靈遭受痛苦啦!
目光轉回地面戰場,霜巨人之王勞菲將失去了獵物的憤怒全部轉化爲攻擊性,可以輕易撕開鋼鐵的雙拳,以及足以頃刻間凍死任何普通生命的極地風暴,將他和克拉克.肯特的戰場完全籠罩,每一次他把肯特冰封,就會被肯特灼熱的眼棱融化冰層,而克拉克的重拳面對地球生物簡直是無敵的,但面對這奇幻側的高級異形生物就有些略顯攻擊不足。
冰片和雪暴四處橫飛,眼看着超人和這皮糙肉厚的霜巨人還有的打呢。
相比他們之間拳拳到肉的戰鬥,周圍的戰場上,在完全惡魔化的四騎士的帶領下,魔鬼幫的精銳們也打出了火氣,惡魔們大都有火焰精通的能力,但厭惡冰霜氣息,而霜巨人也同樣討厭火,這看上去從一開始就是對立的雙方,已經真正的變成了你死我活的死戰。
本來魔鬼幫是佔據人數優勢的,但是在起源之線帶來的時空錯亂之中,越來越多的霜巨人從起源之線的空間扭曲裡跳入了地球,這就讓魔鬼幫的損失徒然增大,但他們卻沒有崩潰,只是咬着牙,和霜巨人用最殘忍的方式,爭奪着戰場的每一寸土地。
“那些惡魔!那些惡魔是盟友!”
暈暈乎乎落入地球的希芙將軍很快就看到了霜巨人和魔鬼幫之間的戰爭,她同樣不喜歡惡魔,但她現在更恨霜巨人和黑暗精靈,恨不得咬下他們的每一塊血肉。
“霍根!你去戰場左側!沃斯塔格,你去右側!”
希芙大聲發佈了命令,她的左手一揮,那把戰劍飛快的變成了一把雙手大劍,她將其高高舉起,在她身後,是剛剛經歷了家園被攻破的痛苦的阿斯加德軍人,人數不多,但絕對比魔鬼幫更危險。
“阿斯加德人!我們的首都被攻破了,我們不知道那裡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但我知道,我們要爲他們復仇!”
希芙尖銳的聲音傳遍整個戰場:“帶給我們恥辱的敵人在哪?他們就在前方!爲了消滅這些來自黑暗的渣滓,我甚至願意和惡魔聯手!現在!”
“奧丁的勇士們,隨我來!殺穿敵陣!讓霜巨人流血!讓他們付出代價!”
“復仇!”
所有還能動的阿斯加德的金甲戰士們跟在三位將軍身後,齊齊高呼着復仇之名,朝着霜巨人的後方掩殺了過去,這樣子的腹背受敵,前後都是難纏的對手,就算是從小在戰爭中長大的霜巨人們也有些受不了了。
一團糟,亂的一團糟!
現在就連最睿智的人也別想很快的分清楚這戰場裡的局勢。
地球人,氪星人,阿斯加德人,霜巨人,黑暗精靈,還有被魔鬼幫召喚來的惡魔幫手們,6個種族的勇士們在這狹小的戰場上彼此廝殺,天空中還有來自黑暗精靈的黑暗母巢戰艦,隨時在醞釀着致命的攻擊,而在下方的戰場最中央,魔鬼幫之主和黑暗精靈之王,霜巨人之王和氪星之子正在進行你死我活的廝殺。
他們的戰場沒人願意捲進去,因爲捲進去的唯一結果就是被頃刻間分屍。
瑪勒基斯用黑暗精靈語瘋狂咒罵着賽伯,他這一次沒有再保留實力,這個可怕的刺客絕對是賽伯有史以來面對的最危險的對手之一,他對於武器的使用已經達到了藝術的地步,他走位風騷的躲過了賽伯扔出的火焰長槍,只是手指輕輕一抖,那細長的銀色利刃就繞着賽伯的手臂纏了三圈,輕而易舉的卸下了他的肩膀。
但不到3秒鐘,那肩膀就立刻復原,賽伯用艾德曼合金面甲保護着脖子,然後就立於不敗之地,一種完完全全的剋制,讓瑪勒基斯也感覺到了棘手的麻煩。
“砰”
賽伯一拳轟出,但黑暗精靈之王輕盈的一腳踩在了他的拳頭上,藉着這力道倒飛出好遠,穩穩的落在地面,就好像是毫無重量一樣。
“你這殺不死的怪物!”
“你這隻會躲的雜碎!”
兩個人同一時間,用相同的句式咒罵着彼此,賽伯真心覺得他應該換個對手,但眼下看來,除了快銀之外,沒能人在這個劍術和黑魔法宗師眼前走過幾招,偏偏快銀還在救助那些神盾局和魔鬼幫墜落的士兵和重傷者,他也聯繫不上巴里,那傢伙很可能已經跑到另一個時間線去了。
他只能咬着牙硬上了。
“阿爾戈裡姆,黑暗會記住你的犧牲!擋住這個怪物!”
不過在這一刻,瑪勒基斯朝着被斯特蘭奇砸入地面的詛咒戰士阿爾戈裡姆扔出了一塊暗紅色的符文石,然後飛快加速,掠過了賽伯的身體,魔鬼幫之主大喊一聲:
“別想跑!”
他轉身扔出了四隻火焰長槍,但就在同一時刻,被奇異博士用各種方法限制活動的黑暗精靈詛咒戰士捏碎了手裡的暗紅色符文石,一股和現實寶石同出一源的力量纏繞在他身上,讓他本就龐大的身軀更龐大,如坦克一樣從天而降,擋在了那四隻火焰之槍前方。
“砰砰”
烈焰砸在他身上,那能量彷彿被他吸收了一樣,他身體裡的龐大能量變得極其不穩定,就像是即將爆開的炸彈,但他依然張開雙手,朝着賽伯怒吼:
“誰也別想打擾黑暗精靈的再次崛起!”
“那就帶着你的崛起下地獄去吧!”
“轟”
賽伯跳到空中,一把接過斯特蘭奇扔過來的,閃耀着魔法光芒的重戰斧,朝着阿爾戈裡姆的腦袋狠狠的砍了下去:
“誰都不會記住你!你死的毫無價值!雜碎!”
“砰”
腦殼都被劈開一條縫的阿爾戈裡姆的頭盔被徹底砍開,露出了那張已經面目全非的噁心的臉,這個黑暗精靈自知死期將至,但他毫無畏懼,硬頂着痛苦,張開雙手,將賽伯死死抱住。
“不!黑暗會知道!”
“黑暗會記得!”
這瘋子的身體就像是龜裂的乾旱大地一樣,在每一條裂痕之下,都閃耀着岩漿般的灼熱光芒,在痛苦和賽伯的瘋狂掙扎中,他用一種快意和解脫的聲音高喊道:
“永暗,降臨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