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暗流涌動

當天晚上的哥譚市異常的燦爛美麗。

從法爾克那的莊園化爲巨大的煙花,再到羅馬尼的別墅化化身爲火炬,整個哥譚市的地下世界都熱鬧了起來。

短短几分鐘時間,羅馬尼和法爾科內被同時送上西天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哥譚市的地下世界。

衆人震驚,於這個消息的同時,又對下手的人隱隱有所猜測,其實也很好猜,最近一段時間在歌壇是鬧得最兇的,就是復仇基金會,而隸屬於復仇基金會的紳士殺手,最喜歡使用大爆炸來一舉解決掉所有的人。

只不過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對於權力真空的貪婪,以及地盤的嚮往,就會再次涌出來,迅速將對復仇基金會的恐懼壓下去。

畢竟復仇基金會的人也是拿錢辦事的,他們並不是到處咬人的瘋狗,對於目標也有明顯的挑選性和針對性。

現在就算傻子都知道復仇基金會是爲了韋恩夫婦復仇的,並且只有兩億五千萬美金的額度,一旦資金消耗完畢,復仇基金會就會迅速消失。

對於上流社會的人來說,或許會鬆一口氣,但是對於地下世界的野心家。

權力真空的哥譚市無異於可以免費入場的狩獵場,這種搶到就是賺到的遊戲,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了。

在兩大幫派首領同時歸天,這種刺激性消息的震撼之下,市長詹姆斯先生無聲無息死在自己的別墅當中,竟然沒有引起一點轟動。

就連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此時都默契的裝起了啞巴,將所有的壓力都甩給了哥譚市警察局。

生怕沾染上一點,就會惹來瘋狂的紳士殺手,畢竟他們也是要過日子的,瘋狂追逐消息沒有錯,但是爲此搭上性命就不值得了,現在可不清楚復仇基金會的這些傢伙們,會不會再幹掉這兩名大人物之後,就會乖乖的撤退。

在賞金獵人的整個襲擊過程當中,也曾經遇到過頑強的抵抗,這些來自於民間的殺手,素質良莠不齊,難免會出現些許傷亡。

畢竟,貓頭鷹法庭也不是吃素的,在他們麾下服務的利爪,個頂個都是難纏的傢伙。

可惜這些傢伙,就算擁有絕對的不死性,對於齊山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甚至用不着自己出手,只需要將液態金屬扔出去,覆蓋在這些古怪的殺手身上,短短的幾秒鐘之後,他們就會化作一灘爛泥。

利爪之所以殺不死,是因爲他們體內擁有純度極低的第五元素金屬酒神因子,在這種神奇金屬的輔助之下,才能夠擁有如此變態的能力。

液態金屬就是以金屬爲食的。

就算酒神因子擁有逆天的效果,在液態金屬面前也不過是食物罷了。

甚至可以說,齊山之所以一上來就對貓頭鷹法庭,有百分之五十的原因是爲了酒神因子,液態金屬的特殊性,可以令它完全模擬吞吃下去的任何一種金屬的不死性,在諸天萬界當中都是首屈一指。

身體被注射了高濃度酒神因子的普通人類,在沒有遇到致命傷害之前,體內是完全檢測不出這種金屬的,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功效,一旦發覺宿主處於死亡狀態,不管是身體老化,還是受到了致命傷,酒神因子都會自動啓動,起到一個完全逆轉的作用。

在哥譚市的某一個平行位面當中,瘋狂的小丑就曾經融合高濃度的酒神因子,最終成爲了不死的小丑,幾乎成爲了蝙蝠俠的噩夢。

而貓頭鷹法庭之所以有底氣藏身暗處,仍舊牢牢把持着整個哥譚市,就是因爲酒神因子在起作用。

當金錢到了一定的數量,他們追求的就是那種獨一無二的感覺,高高在上來得太庸俗,長生不老剛剛好,如果在長生不老的過程當中,能夠永久的掌握一點微不足道的權力,例如隨便就可以左右一個城市,任何一名人類的人生經歷和生死,那就更好了!

他們是這麼想的,顯然也是這麼做的,而且很成功。

只可惜,從頭到尾齊山就只遇到了一名利爪。

再迅速把這個傢伙幹掉之後,貓頭鷹法庭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們不再派出任何抵抗性的力量,彷彿已經完全放棄抵抗,成了任由敵人擺佈的俘虜。

就連高寧之後襲擊了幾名大人物,仍然沒有任何作用。

正常情況下,以理查德西恩尼斯的身份和地位,少不了會被貓頭鷹法庭注意到,拉攏進入他們的隊伍。

但這一次,他們卻很乾脆的放棄了,或許在經過仔細的情報分析之後,發現,他們賴以依靠的利爪完全不起作用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跟復仇基金會相抗。

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會執行全面收縮計劃,儘可能的保存有生力量,當然了,在這個過程當中,如果有哪個倒黴鬼自己暴露出來,然後被複仇基金會順手幹掉,那就只能算你倒黴,我們是不會出來救你的。

倒是賞金獵人那一邊,他們仍然在表示抵抗的態度,時不時的就會派遣出一支專業的僱傭兵,定點清理一些賞金獵人,讓這些傢伙知道知道,貓頭鷹法庭即便處於鬥爭的劣勢,仍然不是他們這些垃圾能夠觸及鼻息的存在。

即便如此,仍然沒有擋住賞金獵人的熱情,死亡的人數在逐漸增多,偶爾也會出現反殺的情景。

這一點就要歸功愛麗絲出品的賞金算法,一旦發現某一個目標連續幾次刺殺都會失敗,賞金獵人全軍覆沒,那麼這個目標的獎金就會跟着水漲船高。

更高的獎金,代表着更大的誘惑力,更強悍的團伙,更多的力量。

自然也更加難纏!

一次殺不死沒有關係,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都要比上次更加激烈,更加難纏。

只要你還活着,就永遠逃不掉被懸賞追殺的命運,死亡是註定的結果,你即便費盡力氣,也只是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這樣的態度擺出來,令不少人膽寒,正是這種恐懼感成就了復仇基金會。

而齊山表現出來的無所畏懼,以及大張旗鼓的高調殺人方式卻也磨不少,有錢人更加欣賞,最近一段時間已經有好幾撥人在聯繫復仇基金,瞭解一下基金會的運作模式,試圖給自己也下個訂單。

復仇基金會的運作模式,無法幫助委託人發展壯大,卻是一股絕對不能忽略的核威懾。

經歷了韋恩夫婦復仇事件之後,將哥譚市攪得天翻地覆的復仇基金會,威懾力正處於巔峰狀態,借用這股威懾力,他們可以在歌壇是獲得更大的利益,並且能夠有效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開玩笑,連隱藏在暗處的貓頭鷹法庭都無法對抗的基金會,誰敢不要命去殺他們的客戶,就不怕被殺光九族嗎?

想想法爾克內莊園的爆炸,以及羅馬尼別墅的大火,不少人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寒而慄。

魚骨頭酒吧,魚媽放下電話,表情異常精彩。

布齊眼神發直的,看着臺上跳舞的長腿妹子,不時發出呵呵呵的憨笑聲。

這胖子是個很直的人,體格強壯,武力值雖然不是很高,但卻十分抗揍,等閒三五個人暴打一頓,跟吃糖豆似的,最多在地上稍微趴一會兒,轉眼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了。

自從跟着魚媽出來混,布奇一直忠心耿耿,牢牢佔據着二把手的位置,幫助魚媽處理不少麻煩事。

這並不是他的本性,既然已經選擇了走這條路,那麼取而代之成爲一方大佬,纔是唯一的目標,只不過他知道魚媽真正的目的,那就是推翻法爾克呢,幹掉羅馬尼,成爲這個城市當中唯一的教父。

布齊的目標沒有那麼大,同時也認爲以魚媽的兇狠和聰明總有一天能夠達成這個目的,而到那時,魚骨頭酒吧以及魚媽現在的勢力範圍,自然而然就是自己的。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法爾科內會以這種滑稽的方式離開人世。

這個妹子好像是新來的,哪裡人來着,羅馬尼亞,對了對了,就是羅馬尼亞,好像最近一段時間那邊的姑娘特別多,像這樣質量好的卻很少見,今天晚上得深入交流一下,我可是個熱心腸的紳士!

布齊舔了舔嘴脣,盯着臺上的姑娘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那姑娘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跳舞的動作慢了一拍,隨即反應過來,又連忙跟上。

如果是平時,魚媽肯定會抱着布齊的大腦袋,告訴他不要在自己的酒吧亂搞,需要的話,等到演出結束,將這姑娘直接帶進你的房間。

可是現在,她卻沒有了這個心情。

事情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

雖然在兩個多星期之前,那個人就已經透露過這個消息,但是當時的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始終認爲,所謂的復仇基金會,只是一個曇花一現的流竄團伙罷了,或許能夠殺掉幾個人,或許能夠製造一個小範圍的混亂,但是想要真的撼動,法爾科內那個級別的人物,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

魚媽深吸了一口氣,腦海當中迅速整理着可能有用的消息,各種人物關係,情報以及之前所積攢下來的人情,都在這一刻浮現了出來,比往常任何時候都清晰。

復仇基金會只是爲了復仇,他們對於哥譚市沒有任何想法,無論是出於秩序,還是歸於黑暗,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對自己卻不同,這裡是她夢想所在地。

而現在,最大的阻礙已經被拔除了,她需要的只是儘快將這塊地盤接手,但是太突然了,她的準備不足,力量上有所欠缺。

即便如此,也不得不發動,這個時候不動,恐怕再想動的時候就失去機會了!

渴望哥譚市這塊肥肉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該死的,我應該早做準備!”

魚媽眼中帶着幾分興奮,帶着幾分憤恨,她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布齊,把你那該死的眼睛給我挪開,今天不是享樂的時候,我們有事情要做!”

布齊愣了一下,帶着茫然的表情轉過頭來。

“法爾科內死了,跟我之前猜測的相同,他跟韋恩夫婦被謀殺一案,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復仇基金會或許是在調查這方面的情報。

不管怎樣,法爾科內以及他的莊園現在都已經化爲了一片廢墟。羅馬尼同樣如此。

現在整個地下世界都亂了,只要有點力量的傢伙都蠢蠢欲動。

我們的動作也不能慢了,招集手下人,先對旁邊的俄羅斯人下手!他手上的軍火生意可是來錢的捷徑,每個星期就有兩到三百萬美金,我已經垂涎好久了,可惜被法爾科內一直壓着,無法動彈。

今天就要給他一個教訓!”

布齊奇怪道:“菲世,我沒聽錯吧,你要收拾誰?俄羅斯人,他不是你的愛人嗎?”

“狗屁愛人,不過是一個牀上的工具吧,或者可以說是一個地位相當,拉攏起來比較順手的工具。

總之,這個傢伙沒用了,給我把它處理掉!”

魚媽嘴角一裂,露出裡面鋒利的鋸齒小牙。

這個笑容在刻意塗抹的濃妝映照之下,顯得格外的恐怖,布奇微微愣了一下,嘴角漸漸裂開。

“沒問題,我早就看這個傢伙不爽了,今天一定要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布齊猛的站起身,如同一頭巨熊一般,大步走了出去,在酒吧的陰影角落當中,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十幾名壯漢,這些傢伙,同樣的西裝革履,同樣的沉默寡言,他們整齊的排列着隊伍,默默的跟着布奇走了出去。

魚媽回頭看着舞臺上仍然在進行的舞蹈,她輕輕地拍了拍手掌,笑道:“姑娘們,給我換一首激昂一點的,例如殺戮之夜!

哦,上帝呀,我突然發現我真是太喜歡這個名字了!”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街道,羅馬尼掌管着餐廳的企鵝人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他怪異的站立在廚房區域,盯着外面的餐廳,嘴裡忍不住噗噗出聲,彷彿強忍卻忍不住那種笑。

“果然發生了!復仇基金會的傢伙,真是多謝你了!過了今晚,企鵝人將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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