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長相柔美,身材婀娜,舉止動作之間無一不像優雅的大小姐的女孩子,其實是一名非常強大的超能力者。
這個女孩姓張,名字叫張小舞,正是齊妙所在小組組織的首領。
別看他們的小組織,一共加起來纔有20多個人,但全都是超能力者,能力的側重方向不同,因此戰鬥力也有些區別。
張小舞的能力就是特別適合戰鬥,多個勢力的常年討伐都沒有討到一點便宜,因此國家才破天荒的將他的懸賞金,定位了史無前例的370億。
要知道身爲世界第一強國,貨幣的購買力度是很堅挺的。
在快餐店只要一塊錢就可以吃飽肚子,眼前這個女孩光是懸賞金,就能令一個國家吃上一年,這麼一想是不是很恐怖?
超能力的覺醒是隨機的,特別所有的超能力者都處於青春期,荷爾蒙的波動會引起他們的情緒起伏很大,因此稍有刺激,就很容易觸犯法律。
張小舞曾經多次保護超能力者不受到國家的迫害,因此被國家針對過。
她營救的超能力者們,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三十七八個人,有一部分因爲其他的原因離開了,剩下的大多都留下加入了張小舞自己成立的組織。
組織的名字就叫做黃泉魔女,雖然成員2/3都是男性,但大家對這個名字都沒有意見,因爲張小舞確實就是一個魔女。
“無聊死了,算了,我要回家了,要不然哥哥又要碎碎念!”
齊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有些不爽的伸伸胳膊伸伸腿。
張小舞微笑的看着她,“你說的好像不是你哥哥,我記得之前在你口中,你哥哥可是一個十分內向的人,他雖然對你很關心,但卻從不宣之於口,怎麼現在變成碎碎唸了?”
“我也不知道,表面上看她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但總覺得眼神靈動了很多,每一次看我的時候,我都會莫名其妙感受到一連串的嘮叨。”
齊妙揉揉頭髮,有些苦惱。
張小舞笑了笑:“這就不怪你哥哥了,是你自己的問題,既然覺得煩,爲什麼不乾脆搬出來跟我們一起也好,單獨租一間公寓也好,我有了私人空間,要自由的多吧,爲什麼要一直委屈着自己,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當中呢,這樣對你和對他都不是好事!”
“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問題……”
齊妙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微微一愣,接起電話。
“請問是齊妙小姐嗎?這裡是殯儀館,你父母的屍體已經送到了,有時間的時候過來簽字,辦理火化和護照的程序!”
齊妙整個人都愣住了:“你說什麼?我父母!”
“沒錯,齊國山先生和張翠花女士,從程序上來看,應該是你跟齊山先生的父母,之前我一直嘗試跟齊山先生聯繫,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人,眼看着期限就要到了,只能給您打電話,還請見諒!”
齊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斷的電話,腦海裡一片空白,感覺耳朵都在嗡嗡直響。
而與此同時,剛剛從地下健身館走出來的齊山,也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連續兩個月,齊山一直在維持着自己的顏色,在潛移默化之間一點點的改變,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兩個月之前,齊山是一個很忙碌的生物學老師。
曾經參加過人體進化工程研究,所以在學校比較有名,經常會有老師和學生來問問題,討論學術,而前身本身也很喜歡這方面的知識,很樂於與同事互相切磋。
而兩個月之後,齊山之前的印象已經逐漸淡化,絕代之是一個和藹可親,出手大方的男人。
對於異性的魅力提升了一個檔次,在學術界卻逐漸沉淪。
而且在齊山的運作之下,從每週必須要上八節課,變成了每週只需要上一節課。
其餘的時間絕大多數都泡在圖書館,專看各種各樣的書籍,特別是跟超能力有關的。
畢竟是近未來時代,紙質書本已經全面淘汰,全部都是電子版的,爲了防止知識外流,所以圖書館裡是沒有信號的。
第1次來的時候,齊山對這個設定相當驚奇,甚至覺得奇葩,可是隨着來的時間越來越長,逐漸理解了這個規矩的好處。
首先,偷盜只是一方面,沒有信號就代表着圖書館的絕對安靜。
大家都是來看書的,其他的想要做什麼請往別處,所以氛圍一直保持的不錯。
每天絕大多數時間都泡在這裡,晚上下班的時候,大家都下班了,殯儀館那邊也下班了,所以一直沒有接到電話。
今天要不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到前面新開的店進店坐一會兒,恐怕也會一直做到下班纔出來。
聽完電話的內容,齊山驚訝了一陣,就急匆匆的趕往殯儀館,到達的時候妹妹齊妙已經等在門口了,她微微低着頭,長長的頭髮遮住半張面孔,似乎在表示哀傷。
可是齊山卻敏銳的發現,她的身體竟然有些微微顫抖。
這是悲傷?害怕?不對勁,好像是憤怒,爲什麼會是憤怒?
齊山有些不解。
兩人在門口會合,互相對視一眼,並沒有說話,就一起向賓館內部走去,之前打電話的那個人已經等在了辦公室。
那人是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臉上******,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但胸口戴着白花卻令人有些不太舒服。
“很抱歉的通知你們,你們的父母已經被確認死亡屍體。
整個過程後續會以電子郵件方式發到你們的郵箱當中,圖文並茂,並且附有警察的筆錄和審訊視頻,如有任何疑問都可以直接給警方打電話,或者直接上門。”
齊山挑挑眉,警方?
這兩人沒什麼表示,小夥繼續說道:“那麼我就先給兩位簡單的說一下吧。
你們的父母是6天前,在乘坐回國飛機的時候,突然間遇到了同一班的戰鬥,被超能力戰鬥波動影響,導致墜機。
同時死亡的還有飛機上其餘的328名人員,因爲超能力戰鬥波動的原因,有相當一部分人都屍骨無存,你們父母還算好一點,但在警方的努力之下,也僅僅找回了1/3的屍體,所以……”
小夥子頓了一下,嘆氣道:“所以還請你們節哀吧!”
竟然是被超能力者之間的戰鬥波及到的!
齊山眼睛眯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妹妹。
需要剛纔的憤怒表現已經壓制了下去,可是他的手已經捏得發白,顯然比自己知道的要多一點,難道里面還有什麼內情?
“多謝告知,那麼接下來的程序應該怎麼走呢?”
齊山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詢問。。
小夥子鬆了一口氣,總算能夠將這麻煩的任務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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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葬禮在殯儀館舉行,來的人並不多,齊山只認識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整個過程中,齊妙始終不發一言,有些哀傷的坐在一旁,手裡抱着父母的合影。
這三天的變化,齊山都看在眼裡,最開始的表現毫無疑問是憤怒,而後就是發呆,直到最後纔有悲傷漸漸浮了出來。
雖然父母工作忙,心情比較薄弱,但畢竟是父母,而且他們也沒有虧待過自己。
特別是死於超能力者之間的戰鬥,令齊妙十分憤怒。
齊山也略有些感慨,這三天時間除了處理賓館事宜之外,還找到律師,繼承了兩個便宜父母的財產。
人數雖然不算太多,但跟普通的中產階層相比要富裕一些,由此可見兩人確實很努力。
客人們來來去去,偶爾會過來詢問幾聲,或是安慰,或是其他的什麼,都由齊山特意找來的司儀擋了回去。
葬禮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上午整裝出席,下午人就散掉了。
後續的瑣事有律師事務所的專人幫忙處理。
直到整個大廳只剩下齊山和齊妙兄妹二人的時候,齊山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已經找人去詢問當時調查案件的警察,後續會有詳細的資料傳遞過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請律師對航空公司發起訴訟!”
齊妙點點頭:“哥哥,這些事情你處理就好!我……”
齊妙剛準備說想一個人冷靜一段時間,又被齊山給打斷了。
“好了,啥事說完現在說點正事,爸媽的死我認爲警方的調查有問題。便已經認定是被超能力者戰鬥波及的,那爲什麼不能鎖定到個人?
我找了一些朋友,問了很多,發現還是有一些機會,既然警察無法給我們公道,那麼我準備自己調查一下!”
齊妙一愣,有些急道:“不行,你知道超能力者有多危險嗎?我絕對不答應!”
“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有我的資源和渠道,別擔心!”
齊妙看着齊山自信滿滿的樣子,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她很想告訴自己大哥,父母的死亡絕不僅僅是意外,而是因爲捲入了一場超能力者之間的爭鬥,被人故意謀殺的。
但是想起張小舞的囑咐,她又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普通人是完全無法理解超能力者的世界的。
對於身爲普通人的齊山而言,就算知道事實又能怎樣,除了憤怒和無力感之外,恐怕得不到一點點有用的東西!
齊妙已經決定親自動手,她不但要將整件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如果有需要的話,還會請求張小舞發動整個黃泉魔女幫忙。
超能力者只有超能力者能夠對付。
可是這些話,她又應該怎麼跟哥哥說呢?
齊妙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她很想像以前似的,偶爾表現出自己蠻不講理的任性性格,然而在父母的墓地前,又無法做出這樣的姿態。
齊山微笑道:“別擔心,哥會處理好一切,另外,你也一樣,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麼事千萬不要憋在心裡,哥哥幫你解決!”
齊妙感受着久違的溫暖,努力的點點頭,眼角略微有些溼潤,鼻子酸酸的。
猶豫了一會兒,齊妙說道:“哥,我想自己一個人呆一段時間,你放心,我並不走遠,就在學校附近的安馨苑,那裡環境不錯,也有我最喜歡的櫻花,而且我最好的朋友住在那裡,我想跟她呆上一段時間。”
齊山點點頭,起身緩緩離開。
“沒問題,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你安心上班就好了!”
看着齊山的背影逐漸消失的教堂,齊妙一直捏着的小手,終於忍不住青筋暴起。
紫色的電流順着腳跟一直蔓延到頭部,頭頂上燈泡接連爆裂,之前漆黑的瞳仁已經變成了如同璀璨星空一般的顏色。
隱隱有光芒閃動跳躍,旋轉就像是頭頂上的銀河。
“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找到你,然後殺了你。”
齊妙猛的一動,地面轟然炸開,整個人如同火焰一般劃過一道金色的光影,撞碎了教堂的天花板,如同導彈一般都開音障,迅速消失不見。
另一點,張小舞一個妖豔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珠簾外側,燈光閃耀,音樂聲震耳欲聾,赫然是一個羣魔亂舞的夜店。
她手中拿了一個高挑的酒杯,淺淺的紅酒就像是血液,修長的手指一直在把玩着一把銳利的小彎刀。
這把小刀樣式古樸,都是不算太長,刀尖向後輕挑,就像青煙一般曲折繚繞。
如此危險,形狀又不規則小刀,被張小舞拿在手中,卻像是玩具一樣,時不時的耍出一片銀光。
望向外面燈光變幻的舞池,張小舞突然間露出了一個笑容:“還不錯,第一次出手就將三個羈絆消滅了兩個!”
明明整個包間內只有張小舞一個人,卻有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的有中傳了出來。
“齊妙可是你最好的姐妹,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張小舞把玩着匕首,輕輕地道:“你不懂,基本就是弱點,對於我們來說,弱點就代表着死亡!”
剁!
匕首消失,一下子傳透了高腳杯,紅酒彷彿傷口中的血液一般緩緩流出,染紅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