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星空。
黑暗精靈巨大的戰艦無聲息的和浩瀚星空的環境融爲一體,似緩實急的向阿斯加德所在的區域使去,奧丁重傷,失去外層屏障的阿斯加德,就像是一個被扒光洗淨的少女,任由他隨意蹂躪,半邊臉漆黑焦糊的羅南想到這裡,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
對於真實寶石顯現的以太粒子,羅南並不感興趣,那種能量除了黑暗精靈之外,其它的種族沾染上,只會被以太粒子吸乾生命力,所以在馬勒斯基遭受閻炎等人襲擊時,他毫不猶豫的背叛了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盟友,船上的黑暗精靈被全部殺死,克里人接管了這艘黑暗精靈最高科技的戰艦。
即便沒有馬勒斯基的自爆,羅南也會讓他永遠的消失,而現在,彷彿偉大的造物主都在幫助他,馬勒斯基的死了,雷神和那個毫無戰士的榮耀之心的陰險的地球人,都要隨着瓦特海姆一同消亡,阿斯加德將再無抵擋克里人的力量,宇宙魔方和奧丁封印在寶庫中的寶物,纔是他的目標。
越是接近阿斯加德,羅南身後兩個妖異的美人臉色反而越加凝重,他們已經進入了阿斯加德的地域,但周圍卻看不到一艘神域的巡邏艇,對於剛剛經歷戰亂傷損,並且失去外圍防禦的阿斯加德來說,這絕對是極怪異的事情。
走上前兩步,星雲冷漠的看着眼前星空,低聲說道“羅南,似乎有點不對!”
“那又怎麼樣?奧丁已經完了!”羅南殘酷的咧嘴獰笑,沒有奧丁神域不堪一擊,他撫摸着齊根被斬斷的左臂,陰沉獰聲冷道‘讓這些養尊處優的阿斯加德人知道,我們克里人的強大!把他們的男人全部剁成肉醬,至於他們的女人……嘿嘿……’
卡魔拉微微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而星雲則輕挑的吹了口哨,隨後冷酷的說道:“阿斯加德的美人?採集星黑市上的那些牲口會喜歡她們的,在奴隸市場,阿斯加德的美人可是最受歡迎的貨色!”
時間一點點過去,隨着黑暗精靈戰艦逐漸接近阿斯加德,周圍仍舊看不到一艘巡邏戰機的身影,甚至當漂浮在星空中的阿斯加德出現在羅南等人眼前時,陰沉冷肅的阿斯加德城邦不見半點燈火,沉積在黑暗中宛若死城,寂靜無聲的讓人心神不寧。
這般詭異的景象,不止多疑的星雲,原本自信滿滿的羅南臉色也越加凝重,難道是阿斯加德人已經發現他們了?這不能,上一次的襲擊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就算守衛者海姆達爾都無法看穿黑暗精靈戰艦的僞裝!可是阿斯加德的人又都哪去了?總不會是棄城而逃了吧!
就在羅南心底暗暗揣測的時候,當戰艦進入環繞在阿斯加德周圍的海域上空,宛若死亡之城的阿斯加德中驟然的響起一陣沉悶急速的戰鼓聲,敲打的人心神動盪,隨即黑黢黢的城邦中驟然的人猶如一顆發亮的恆星般迸射出絢爛的金色光芒,同時有大批身穿金甲的神域戰士從城邦恢弘的大門兩側涌出,但卻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排列成整齊的方陣。
低沉厚重的牛角號聲響起,阿斯加德神殿恢弘的大門處金光迸射,整齊的步伐中,一羣阿斯加德的強者走了出來,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本應該已經重傷垂危的奧丁,金盔金甲,魁梧的身體穩當的騎在八足天馬身上,白色的鬚髮飛揚,不可一世的無上威嚴,讓周圍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底下頭顱。
僅剩的一隻獨眼怪眼一翻,凌厲的目光玩若是一道雷光激射而去,跨越虛空,筆直的和戰艦內部羅南獨眼中驚駭的目光觸碰在一起,嘴角勾起一抹驕傲的笑容,奧丁高聲笑道“好!很好!羅南,你竟然還敢回來!”
羅南彷彿是看到一道雷光射來,深吸一口氣,這纔沒有下意識的躲避,但目光還是不敢和奧丁對視,心虛的轉開目光,額頭上一層層的冷汗滲出來,臉色難看的低吼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奧丁怎麼可能會恢復了!”
冷汗從他的腦袋上留下來,他實在是緊張到了極點,奧丁不僅僅是傷勢完全恢復,並且他的力量也在短短的時間內恢復到了巔峰的狀態,無論是氣息還是給人的感覺,與之前的奧丁都完全不同,那遠遠投射來的輕蔑目光,讓他不由的聯想到滅霸那冷漠殘酷,高高在上的宛若看待螻蟻般俯視他的目光。
尤其這艘戰艦是黑暗精靈一族最頂尖的武器,此刻戰艦還在隱身的狀態,奧丁卻輕而易舉的看到他,心臟不由得狠狠抽搐,羅南很清楚巔峰時期的奧丁有多麼可怕,當他手握命運之矛和宇宙魔方時,簡直就是宇宙中的神靈,除非讓滅霸大人親自來,否則即便他們所有人,都的在永恆之矛的光輝下灰飛煙滅。
即便還有數千米的距離,但奧丁輝耀如恆星般的光芒,已經壓制的戰艦上的所有人都一臉驚恐,喘不過氣來。
“羅南!我們殺進去!我不相信!他怎麼可能突然恢復!”星雲臉色難看的深吸幾口氣,惡狠狠的怒視,猶自不甘心的兇獰冷道。
“閉嘴!星雲!你想害死我們嗎!?”卡魔拉冷聲怒斥,扭頭看向僵直的羅南道“羅南,我建議立刻撤退!”
雖然也同樣對奧丁的恢復抱着懷疑的心態,但卡魔拉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一旦克里人攻陷阿斯加德,那必將是一場文明崩塌,種族滅絕的災難,這樣的屠殺能避免自然是最好。
獨眼裡泛着孤狼般的兇惡冷光,羅南沉吟片刻,繼而將他高亢的吼聲遠遠的送出去“奧丁!你以爲用這虛假強大的外殼,就能夠使我畏懼嗎?愚蠢,今天我絕對不會放棄!”
奧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羅南這話看似聲色俱厲,但戰艦卻在阿斯加德的海域邊緣懸浮不動,顯然此刻心裡透着心虛。
“殺!”嘲弄的冷笑一聲,奧丁手中命運之矛高高舉起,一團宛若液態黃金般的熊熊火焰在他身上燃燒,可怕的金色能量風暴貫穿天空,輝耀的光芒四射,給整個阿斯加德的城邦披上一層金色霞光,海面上泛起粼粼金光,黑暗精靈巨大的戰艦竟然在金光中逐漸顯現出來。
無需過多的言語,黃金雕塑般的奧丁宛若天神下凡,威嚴霸道到了極點,僅僅只是一個字,就足以將阿斯加德戰士們的鬥志徹底點燃,刀劍長矛出竅,同時鎖定了懸浮海面的戰艦,揚天發出榮耀的怒號,同時神殿周圍巨大的牛角號吹響了戰鬥的號角,一臺臺能量炮開始聚集能量,數千艘阿斯加德的金色戰船從神殿周圍密密麻麻的升起,悍不畏死的向面前的龐然大物衝去。
“見鬼!這是個陷阱!他們在等我們自己送上門來!”羅南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奧丁身上那凝成實質的奧丁神力徹底摧毀了他心底最後的防線,那是什麼樣可怕的力量,才能造成這種改天換地的景象,語無倫次的他吼叫道“退!退!!該死的!快發動能量熔爐,開啓隱身屏障!!”
黑色戰艦上四個能量熔爐噴出猩紅色的灼熱光芒,巨大的艦身緩緩的向星空中退去,同時黑黢黢的艦體逐漸透明。
“嗖嗖嗖……”一道道金色的能量光束想黑暗精靈的戰艦射去,相對於這艘巨大的戰艦而言,周圍密密麻麻涌來的金色飛船,不過只是如蚊蠅般微不足道,即便是被擊中,也僅僅只是濺起幾點微不足道的碎屑。
雖然阿斯加德的戰士們戰意高昂,但羅南架勢的戰艦畢竟是黑暗精靈最頂尖的戰列艦,此刻四個能量熔爐全速推進,在海面上捲起驚濤駭浪,“嗡嗡…”的巨大聲響中,戰艦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虛影射入遠處星空中消失不見。
“阿斯加德的榮耀,永遠不可侵犯!”奧丁高舉永恆之矛嘶聲吼道,威嚴如洪鐘般的聲音在阿斯加德的城邦中迴盪,趕走侵略者的戰士們歡欣雀躍,高高的拋起自己的金色頭盔,崇拜歡呼着高呼最偉大的名字“奧丁”,巨大的聲浪凝成一股,震盪整片虛空。
震天的歡呼聲中,奧丁意味深長的看了身邊的弗麗嘉一眼,高舉長矛高呼道“嚴守崗位,修正城邦!讓所有損壞的機器都儘快運轉起來!然後,我們去讓克里人付出代價……”
歡呼聲再次洶涌如潮般響徹天空,奧丁驕傲的向臣民們揮揮手,轉身帶着皇后已經衆多的隨從向神殿內部走去,直至走到神殿深處,奧丁這才隱晦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冷汗,猶自心有餘孽的向身邊的皇后低聲說道“正如我所說的,九大國度必須有一位足夠強大的國王!無論是我還是索爾,現在都不具備這種威懾,母親!現在,只有我的提議能夠拯救阿斯加德。”
弗麗嘉皇后臉上帶着雍容的微笑,眼中卻閃爍狡黠光芒,沉吟一路,這才微微點頭,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可以幫你假扮奧丁!但如果…你膽敢做出任何……”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母親!”奧丁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魅力十足的微笑,獨眼中於弗麗嘉如出一轍的狡黠光芒而過,這才疲憊的長長出了口氣,在羅南面前創造這麼一副虛假的畫面,哪怕只有一絲的瑕疵或者心虛,這場豪賭阿斯加德都無法勝利,即便心思冷靜縝密如洛基,在剛纔短暫的對峙後,魔力和心理都已經巨大消耗。
……
羅南的戰艦逃離後,在閻炎的故意拖延下,追捕馬勒斯基的小隊足足多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帶着被封印的以太粒子回到阿斯加德。
在將大半個瓦特海姆變成漫天沙塵後,無人掌控的以太粒子逐漸沉靜下來,在黑色風沙中蠕動盤旋,對早有準備的索爾而言,將以太粒子撞進封印石匣中,只是輕而易舉的問題。
在交界了任務,彙報了洛基死訊之後,衆人疑惑的發現阿斯加德城邦內熱火朝天,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驕傲自信的笑容,與離開之前死氣沉沉,日薄西山的景象完全不同。
阿斯加德神殿,簡被三個滿頭白髮的治療女巫帶去治療,在閻炎遞了個眼神後,作爲女性的青豆不着痕跡的身後扶住簡的身體,幫助女巫將她扶進男士免進的密室治療。
“父王醒了!”索爾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弗麗嘉,喜出望外的叫嚷聲幾乎將神殿半圓形的穹頂掀飛了出去。
“沒錯!”弗麗嘉苦澀的看着手中洛基的匕首,苦笑點了點頭“你父王在正殿等你,他有話要對你說!我想你也有很多話要對他說!”
索爾狂喜的連連點頭,腳步匆匆的向正殿衝去,這場談話並沒有持續很久,但顯然談話的效果不錯,索爾回來時遠遠的就能看到滿臉輕鬆和喜悅的笑容,看將治療室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期待和溺愛,顯然通過剛纔的談話,索爾和“奧丁”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並且這協議和簡有關。
“閻!父王請你過去!”索爾咧嘴燦爛的笑道,心情大好的他粗大的手掌親暱的拍了拍閻炎的肩膀,難得調笑道“不論看到什麼,你可千萬別驚訝啊!哈哈!”
神殿,正殿,典雅的巨石建築已經恢復如初,在大殿盡頭的黃金王座上,奧丁手持永生之槍坐得筆直,身上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氣息,鋪天蓋地的壓制過來。
“真實寶石好用嗎?奧丁!陛下?”閻炎對奧丁澎湃的氣勢視若無睹,臉上冒出燦爛的笑容,輕鬆的笑道,真視寶石雖然便宜,但卻有着看透一些隱身單位的強大屬性,即便黑暗精靈的科技再先進,但只要他還是隱身單位,就會在真實寶石面前顯現出來。
而正是因此,洛基的計劃纔有了事實的可能,羅南也纔信以爲真的倉皇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