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米絲蒂·奈特意識到了自己似乎走神了,對着這個一臉憨厚的大漢歉意的一笑,想了想,晃晃手指隨意的說道:“來一杯你拿手的雞尾酒吧。”
制服不合身的壯漢搖搖頭,聳聳肩一笑,說道:“抱歉,事實上我只是一個臨時替班的,我的主業是在後廚刷碗。”
黝黑光頭的壯漢雖然這麼說着,但是一雙大手卻是已經拿起了調酒杯,然後分別倒入了色彩鮮豔的基酒,接着拿起茶匙開始向裡面加入了一勺砂糖,動作雖然不太熟練,但是那雙大手卻是非常穩,幾乎就是完全按照比例調兌的。
“你真的是洗碗的嗎?”米絲蒂看着壯漢的動作,不禁好奇的問道。
“當然。”壯漢晃着調酒杯,伸手拿下了一隻雞尾酒被子,然後緩緩的將晶藍色的液體倒出,又彎下腰拿出了一顆嫩嫩的櫻桃放了進去,推向米絲蒂·奈特,反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時笑着說道:“不過我對洗碗的工作不太喜歡,所以也就學了一些別的,不過在調酒這方面我沒什麼天賦,最終也只學到這一種,凱奇版瑪格麗特,你還是第一個嘗試的人。”
“哦?”米絲蒂·奈特微微一笑,伸手提起酒杯,躍躍欲試的道:“第個人嗎?這可真是我的榮幸。”
說完米絲蒂喝了一小口,微微眯眼回味了片刻,然後在壯漢期待的眼神中睜開了眼睛,微笑道:“嗯,很不錯了,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瑪格麗特。”
“謝謝。”壯漢聞言笑了笑,心中自然知道自己調出來的雞尾酒如何。
米絲蒂·奈特看着這個憨厚的壯漢不禁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她對這個壯漢很有好感,於是她自我介紹道:“米絲蒂·奈特。”
“嗯?”壯漢一愣,隨即趕緊張口。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領班經理似的高瘦男人突然慌張的走了過來,同時叫道:“盧克!我需要你的幫忙!”
“怎麼了,艾德?”
被叫做盧克的壯漢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上司,對他的慌張卻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是二樓那位,他叫人去給他送酒,只是剛纔……”
果然,叫做艾德的領班一開口他就知道了這不好的預感從哪裡來的了,能夠讓自己這個混跡在各種人羣中游刃有餘的上司感到慌張的也只有那位了,同時艾德欲言又止的話語更是將這份慌張徹底變成了恐懼。
“我需要做什麼?”凱奇皺了皺眉,最終問道。
“盧克,你……”艾德瞪眼看着面色平淡的凱奇,眼眸裡寫滿了不敢置信,在他心裡,完全想不到有什麼人能夠以如此淡然的態度去面對那位,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當然,他絕對不會知道,這個平時在後廚裡面刷碗洗盤子任勞任怨只爲那點數額不多的薪水的壯漢所擁有的力量,完全足以應對在他看來危險的情況,而這只是因爲他叫做盧克·凱奇,刀槍不入的盧克·凱奇!
“嗯。”盧克·凱奇輕哼一聲,堅定的看着自己慌張的上司道:“我該怎麼做?”
“呼!好吧。”艾德沒有想到盧克·凱奇直接就答應了,這讓他不禁爲之前心裡的想法感到一絲慚愧,不過事已至此他只能說到:“水蝮蛇……哦不!千萬不要提這個稱號,記住,盧克,等一會你將這瓶酒直接送上去,不要多說話,也不要到處看,就是去送酒,你千萬要記住我說的話。”
艾德將一瓶就放在托盤裡,又放了兩隻杯子在上面,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嚴肅,以及一絲惶恐,眼睛裡面甚至浮現出一絲憐憫,就好像盧克·凱奇不是去二樓送酒,而是將自己送給某個怪物吃掉一樣,而盧克·凱奇卻目光沉穩、無所畏懼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米絲蒂·奈特眯眯眼睛,眼角的餘光看向二樓的那個窗戶,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抱歉,米絲蒂。”盧克·凱奇大手中託着托盤,另一手指了指二樓的方向,臉上帶着一絲無奈。
其實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感覺也不錯,否則他也不會將不拿手的調酒技術拿出來,不過結果很不錯,他的技術雖然不好,但是對方並不對此厭惡,反而還鼓勵自己,這讓他感覺很不錯。
“沒關係。”米絲蒂·奈特將視線快速收回來,笑着搖搖頭。
“嗯。”盧克·凱奇點點頭,託着托盤走出吧檯,不過他又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頭說道:“盧克·凱奇。”
米絲蒂微微一笑,點頭道:“嗯,盧克·凱奇,我記住了。”
盧克·凱奇聞言笑了起來,然後走向二樓。
米絲蒂·奈特卻是在他走之後就放下了酒杯,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擡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窗戶,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她低眉想了想,最終攥了攥拳頭,拿起挎包就跟着盧克·凱奇的走去了二樓。
與此同時,在天堂夜總會的二樓。
穿着藍色裙子的身材臃腫的中年黑人女性面色冰冷的看着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表弟,眼中透露一抹不容拒絕的神色。
“這件事情必須這麼處理!”她冷冷的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被人稱爲水蝮蛇,但是沒有幾個人敢在他面前叫這個名字的康納爾·斯托克斯憤怒的吼道:“你不能這麼做,這太冒險了,而且我們早就有過約定,我不能違反!否則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你所有期望的東西全部都會消失,而且再也沒有變成現實的可能!”
瑪利亞·迪拉德面色不變,眼中卻流露出一股諷刺的神色,她走到水蝮蛇的面前,雙眼逼視的說說道:“約定?什麼約定,只有你將那東西還當回事,現在的情況早不是之前了,菲斯克那個傢伙在那羣不知道那裡來的傢伙逼迫之下狼狽的逃走了,外面已經是一盤散沙,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那些大大小小的幫派互相爭奪地盤,而你卻還想着固守一地!哼哼!沒有人將你那所謂的約定當回事!”
說完她狠狠的一推水蝮蛇的胸口,這番話語讓他雙眼茫然。
然後狠狠的吐了口氣,突然大吼一聲。
“啊!該死的!”
回身一腳,砰的一聲將已經奄奄一息的侍者踢斷了喉嚨,瞬間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