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凱奇轉身看到被抓進來的女人,瞳孔不禁縮起,因爲這個女人正是之前與品嚐了他調製的雞尾酒的米絲蒂·奈特。
水蝮蛇康奈爾·斯托克斯聞言臉色突然變得兇狠起來,跨過之前被他生生打死的侍者的屍體,滿身煞氣的走過去。
而之前開口的那個黑人男子還滿臉笑意,似乎是覺得自己做的不錯,至少爲康納爾·斯托克斯免去了一次危險,只是就在這時,看到逐漸走近的水蝮蛇居然走向了他,頓時面色一變,腦袋裡面猛地想起了什麼,只是到此時纔想起來顯然是晚了。
“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那麼稱呼我!你這個混蛋!”
水蝮蛇怒喝一聲,猛地一拳掄出,砰的將這個黑人男子打倒在了地上。
黑人男子臉頰頓時麻木,腦袋一懵,只覺得天旋地轉,腳步踉蹌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臉頰這才痛起來,火辣辣的,而緊接着一個拳頭就再次落下。
康奈爾·斯托克斯跨在黑人男子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下去。
水蝮蛇這個稱號是他幼年時候的得來的,只是這個稱號表達的並不是尊敬,而是那羣街頭混混對他的戲弄,可就是這個名字伴了他前半生,甚至最終這個名號已經不再是戲弄,而是一怔威懾。
但他仍然不喜歡這個名字,可每個人都知道他不喜歡這個名字,卻總是會有人在他面前叫出來,今天已經有了一個,而他已經死了,現在又是一個……
“康奈爾!”瑪利亞·迪拉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目光卻看向了米絲蒂·奈特。
砰!
又是一拳砸下,黑人男子氣若游絲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口腔之中卻只涌出了一股鮮紅的血液,發出咕嚕的聲響。
康奈爾起身甩了甩沾滿鮮血的拳頭,微微的痛楚證明他的拳頭因爲剛纔的幾拳而有了些許的擦傷,只是他卻毫不在意,轉頭看向米絲蒂·奈特,目光陰森的道:“交出來,你錄了什麼東西?”
米絲蒂·奈特眼中閃過一絲慌張,視線掃了一眼盧克·凱奇。
“說!你錄了什麼?”
康納爾大喝一聲,嚇得米絲蒂趕緊回過神來,搖頭道:“什麼都沒有,我……我沒錄音……”
“沙茲!”康奈爾卻不管那麼多,直接大喊一聲,轉身走向桌子前,拿起酒杯,仰頭喝掉裡面的酒水。
與此同時一個戴着墨鏡的寸頭男人走了過來,目光看向他。
“呼!”長吐了一口氣,康奈爾側臉看向叫做沙茲的墨鏡男,張口道:“殺了她!”
墨鏡男點頭一應,接着就看向了被另一個黑人男子抓住的米絲蒂·奈特,咧嘴陰笑一聲,手指解開了西裝外套的鈕釦,伸手向腰間掏去。
“該死!”
看到沙茲馬上就要掏出手槍,盧克·凱奇心中大罵一聲,他毫不懷疑沙茲會不會開槍,因爲這個人是他的舊識,而且因爲某些原因他心中很怕自己被對方認出來,只是眼睜睜的看着米絲蒂·奈特被殺死,他還做不到。
所以即使是冒着被認出來的風險,他也要救下米絲蒂。
“嘿嘿!去死吧!”沙茲將槍口直指向米絲蒂,嘴角帶着一抹冷笑,說完,手指便將班級扣了下去。
只是就在這時,一個寬大的背影突然擋在了他的目標面前,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他手槍裡面發射出去的子彈在撞到這個寬大的背影上之後瞬間被彈射開來,啪的一聲打碎了桌子上面的酒瓶,而這個寬大的背影只是衣服炸開。
“快走!”
盧克·凱奇一揮手將試圖攻擊向他的黑人男子掄開,砰的撞在了三米之外的牆壁上,一隻大手直接推在了米絲蒂·奈特的身上,低喝道。
“哦……哦!”米絲蒂·奈特猛地一顫,回過神來,立即轉身向外面跑去。
盧克·凱奇見此,伸手扯下房間厚重的木門,反手甩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沙茲等人,然後護着米絲蒂·奈特的快速的逃離。
康奈爾側身躲開木門,也回過神來,同時心中泛起一陣怒火,大聲道:“追上去!不能讓他們跑了!”
“沙茲!快去殺了那個女人!”
瑪利亞·迪拉德也驚慌起來,米絲蒂·奈特絕對是錄下了什麼,而一想剛纔她說過的話語,以及這裡死掉的兩個人,這兩者無論是哪一個都會讓她的政治道路就此夭折,因此此時她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殺死米絲蒂·奈特!
水蝮蛇康奈爾皺了皺眉,否決道:“不行,不能在這裡,這裡人太多了,否則會更麻煩。”
“那我們該怎麼辦?”
瑪利亞·迪拉德轉頭看向他,此時她的思緒已經全部亂了,甚至都影響到了正常思考。
“派人更上去,之後你知道該怎麼做。”康奈爾的目光轉向沙茲。
沙茲點點頭,不過卻笑了笑,摸了摸下巴說道:“不過那個傢伙似乎有點不對勁。”
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破碎的只剩下一個底的酒瓶以及剛纔躲過去的木門。
水蝮蛇皺眉道:“你有什麼辦法?”
“呵呵!響尾蛇會很願意接受你的求助。”沙茲微笑道。
水蝮蛇雙眼微眯,沙茲只是輕笑,過了一會,水蝮蛇舔了舔嘴脣,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卻大笑起來:“哈哈哈!好!”
沙茲微笑着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康奈爾,你要讓那個男人出手?”瑪利亞·迪拉德穩定下了情緒,但是聽到‘響尾蛇’這個稱號的瞬間臉色卻還是一變。
康奈爾看了這位表親一眼,仰起頭,幽幽的嘆息道:“這是解決這件事最快速的方法了,你也不想那個女人將這些錄音放出去吧。”
聽了這話,瑪利亞·迪拉德沉默了下來。
與此同時,逃出了天堂夜總會的盧克·凱奇與米絲蒂·奈特終於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
乘着路燈燈光,盧克·凱奇看了一眼在身邊大口呼吸的米絲蒂·奈特,心中不禁嘆息,他突然有一種預感,他平靜的生活要被徹底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