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是個厲害的角色,甚至厲害到身爲前任神盾局局長的亞歷山大·皮爾斯都無法控制住他,所以當九頭蛇決定以洞察計劃威懾全世界,稱霸全世界的計劃開始之前,亞歷山大·皮爾斯就想到了必須要將尼克·弗瑞除去。
而他也確實是那麼做了,雖然這樣做的結果並不好。
“神盾局資料保密協議已解除。”
“你輸了,皮爾斯。”聽着耳邊響起柔和的電子音,尼克·弗瑞面無表情的看着剛剛回過神來的亞歷山大·皮爾斯說道。
“是啊,我輸了,呵呵!”
亞歷山大·皮爾斯被黑寡婦頗爲粗暴的張開了眼睛,所以剛剛醒過來他就聽到了柔和的電子音。
作爲前神盾局局長的他自然明白這項協議解除所帶表的意義爲何,這不僅僅代表着神盾局的一切秘密公開,還意味着神盾局這個充滿了神秘的組織將會因爲一切隱秘被公開然後被所有人知道。
神盾局雖然擁有強大的能量,麾下的特工更是遍佈全世界,但是這個組織終究不是以戰鬥力爲主的組織,神盾局是世界性的超級間諜情報組織,其中不僅僅囊括普通意義上的情報,還有各種超自然現象,神秘力量,神秘物品等等,但是如今這一切都因爲協議的解開而公佈了,神盾局將再不會又任何的秘密可言。
而神盾局這麼一個專門管理秘密的組織突然之間沒有了秘密可言,那麼這個組織自然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亞歷山大·皮爾斯一下子坐在地上,一臉的呆滯與頹廢,不知道是因爲九頭蛇的計劃失敗了,還是因爲他投入了大半生的神盾局突然之間煙消雲散,或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現在的心情,對於他來說,是作爲事業的九頭蛇更重要,還是留有他大半生記憶的神盾局更重要?又或者兩者都不重要,他已經分不清了。
亞歷山大·皮爾斯早已經不年輕了,雖然他自己也不想承認這一點,但這是不可改變的,從前還有他的偉大事業在支撐着他,讓他看起來還有一些硬朗氣質。
但是現在九頭蛇被曝光,洞察計劃失敗,應該死掉的尼克·弗瑞沒死,這一切都與他的計劃相反,他的夢想破滅,他的事業毀於一旦,對此,他無力迴天,一時之間,老態畢露,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纔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者,半截身子入土,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沒有了任何的野望。
不過看到亞歷山大·皮爾斯的頹廢,在場的人卻是沒有一個同情他。
對於那些理事來說,亞歷山大·皮爾斯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叛徒,他不僅僅在洞察計劃上將他們狠狠地耍了,而且還差點將他們暗算,讓他們丟掉小命,這種背叛是絕對不能夠忍受的。
尤其是剛剛他們纔回過神來,明白了眼前這個據說使用手裡的權利來謀私利的尼克·弗瑞做了什麼事情。
他居然將神盾局的一切秘密公開了!!!
身爲管理神盾局的世界安全理事會成員,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神盾局被解體了!
雖然神盾局已經被本應該上世界就已經被美國隊長消滅的九頭蛇滲透成了篩子,但是神盾局畢竟是一個好用的工具,而他們之所以會將這樣的一個好用的工具交給尼克·弗瑞,所期望的除了和平之外還有很多複雜的因素,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被他們寄予信任的人,連個招呼都沒和他們打,就將這龐大的隱秘組織給曝光了,讓他們這個所謂的監管神盾局的安全理事會成員全部都成了擺設,一時之間,他們當然不會對尼克·弗瑞露出好臉色。
“弗瑞局長,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剛剛纔死裡逃生,這些理事就恢復了往常的態度,開始考慮起利益來。
也許他們覺得無論是尼克·弗瑞還是黑寡婦,他們的幫助都是分內之事,救了他們不過是完成他們應盡的義務,而如果沒能救得了他們那就全是他們的失誤,因此他們完全沒有想要感謝的意思。
尼克·弗瑞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嗯,的確只是一眼,雖然他在神盾局的系統之中將眼罩之下的那隻壞掉的眼睛也設定成了A級權限,但是終究是瞎的,而且並不好看。
“你是在叫我嗎?”
尼克·弗瑞正因爲神盾局的毀滅而心中唏噓不已,突然聽到這句喝問,轉過身看向這名理事,好笑的挑挑眉,詫異的道:“我可不是什麼神盾局局長了,現在我只是尼克·弗瑞。”
開口呵斥尼克·弗瑞的是一個老帥哥,身材高大,灰色的西裝闆闆整整,無論是打扮還是自身氣質都如同一個優雅貴族,但是他臉上的憤怒表情卻是將這氣質打破了。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尼克·弗瑞做的事情的確是沒有道理的,說到底,神盾局的真正最高級不是尼克·弗瑞這個局長,而是其上的世界安全理事會,神盾局存在的意義也絕不僅僅只是用以管理超自然事件。
因此這名理事完全不管尼克·弗瑞的狡辯,上前厲聲道:“沒錯,你已經不是神盾局局長了,就算你還是,你也沒有權利這麼做!神盾局不是屬於你的!你這是在犯罪!”
尼克·弗瑞撇撇嘴面露不屑,也許是因爲死過一次,又被美國隊長逼迫着必須將神盾局毀滅,他終於放下了神盾局帶給他的一切,他也算是徹底從以前的狀態之中解脫了出來,性格上變得頗爲放鬆,不再是之前的生硬冷漠。
他晃晃腦袋,不緊不慢的道:“呵呵!一個死人當然不能成爲神盾局的局長,但是……你也管不着一個死人想做什麼!”
說到最後尼克·弗瑞迎着理事的目光狠狠的瞪了回去。
相比於曾經的鐵血局長尼克·弗瑞,這名理事頂多也就是一個大官,身上雖然有些官威,但是卻顯然不能讓尼克·弗瑞畏懼,畢竟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