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是一個節奏很快的城市,社會的進程不斷的推進着每一個人行動的腳步,在這裡上流社會的人們有他們的活法,同樣底層人們同樣有他們的活法。
有人說它十分公平,是一個很公平公正的社會,當然這要對於什麼人而言,對於那些西裝革履出入高檔社區,坐着豪車過着奢靡生活的上流名流而言,這些公平就是他們的保護傘,保護着他們的財富以及地位。
不過對於社會最底層的人們而言,這些公平就顯得十分可笑,比玩笑更像玩笑,這所謂的公平只不過是社會輿論的談資,對於底層人們而言沒有任何作用。
就算那些資本家援助貧苦人們,那也不過是他爲了營造自己形象的噱頭,大多數情況下,這些錢將會再次迴流到這些資本家的口袋之中。
傑克的屍體如同野狗的屍體一般被柳生隨意丟棄在很遠的另外一條布魯克林的小巷道內,等着被其餘人發現,或者淪爲野狗的食物。
不過就在柳生將傑克的屍體隨手丟棄在這裡沒多久,一道稍顯壯碩的身影慢悠悠的經過此地。
他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手臂夾着一個公文包以及許多資料,這些都是他爲了準備下午法院開庭所需要準備的資料。
他叫馬特.邁克爾.默多克是一名律師,住在富人聚集的曼哈頓區,這次他是爲了瞭解他的辯護方的詳細信息,所以纔到此地。
他是一個很奇怪的律師,現在社會大多都是利益驅使,而馬特不同,他更多是幫助弱勢羣體,哪怕拿不到酬勞他也會義不容辭幫助他們。
不過當走到這條小巷時,他的鼻子微微動了動,他的眼睛似乎有些無神,好像沒有焦距宛如一個盲人一般。
不過又有些奇怪,明明眼神沒有焦距,可他的行爲舉止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盲人能夠做到的,他開始緩步走到距離血腥味不遠的地方,旋即蹲了下去,鼻子微微的嗅了嗅。
血腥味更加濃郁。
“死亡不超過半個小時!”馬特喃喃自語着,他開始更加仔細的分辨空氣中的氣味以及雙手放下公文包和資料開始在屍體上摸索起來。
“身上有超過一百道傷口,骨骼幾乎九成遭到了粉碎性打擊,面部扭曲到了極致。”
馬特深深吸了口氣,饒是以他見慣這等情況也忍不住聲音發顫,他總結道:“這個人是被人活活折磨致死的,他身上沒有任何一處傷痕是致命傷!”
這是他以往吩咐的經驗告訴他的,傷口都不深,大多都是用利器割開也有部分似乎是被人用鈍器敲擊所致,但這些都不足以讓人立即斃命,對方扭曲的面部足以說明他生前忍受了極大的痛楚。
馬特臉色十分難看,沒有繼續在這裡逗留的意思,他撿起地上的文件和公文包,快步離開了這裡。他覺得晚上有必要到這附近再來探探情況。
距離柳生殺死傑克已經過去兩天,期間柳生不知道,一位名叫馬特的律師幾乎每晚都會在傑克死的附近調查,可惜沒有很明顯的證據。
布魯克林一間名不見經傳的小診所內,這是一位名叫波爾.卡吉爾的本地女性醫師,有着性感的腰肢和緊俏的臀部還有那飽滿的兇器。
卡吉爾醫師是整個布魯克林最受歡迎的女醫師,往往在她診所治病的病人,大多是以男性佔多數,而且都對她不懷好意,不過卡吉爾並不反感這些,她很享受被人注視的感覺。
不過今天她有些覺得自己見鬼了,一個亞裔小子竟然對她這般豐滿誘惑的身姿視而不見,甚至從頭至尾只對她說過一句話:“救她!趕快,不然陪葬!”
她有些吃不準眼前的亞裔男子,她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整個紐約最混亂治安最差的地方。
這裡不管有墨西哥偷渡客組成的黑幫,還有一些黑人的小幫派,當然還有勢力比較強大的華人黑幫,就算是本地黑幫也都有些吃不準這些瘋狂的亞裔瘋子。
難道這傢伙是那羣瘋子?
天知道那羣人可是什麼都乾的出來,聽說最近一名黑魔幫的小頭目都被對方剁了一隻手,直接讓一羣瘋狂的鬥牛犬給當雞骨頭啃了。
安吉拉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舒服,她感覺自己墜到了雲端,渾身暖洋洋的似乎被很軟很柔和的東西包裹住了,熟睡中的安吉拉小巧精緻的臉蛋已經沒有污垢,有的只是那一模如同陽光又似彩虹一般恬靜的笑容。
她那並不凸起的胸脯卻隨着她臉上笑容的綻放而平緩起伏着。
大約過了幾分鐘的樣子,安吉拉那如同洋娃娃的睫毛卻是微微顫了顫,旋即緩緩睜開,一雙明亮無暇湛藍色眼睛撲哧撲哧的環顧四周,她臉上寫滿了迷糊。
嘴角的口水更是隨着她慢慢的轉動小腦袋而滑落了下來。
“這...這裡...是哪裡?”安吉拉自語着,“唉!”
額頭還有些隱隱疼痛,小手連忙捂了上去。
咦?
摸了摸,是一團柔軟的布巾纏在她那小腦袋上,直到這是她才彷彿清醒了過來一般。
“哎......?”
“我沒死?”她趕忙摸了摸自己的雙臂有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扭頭看向旁邊,淚水卻是一股腦的溢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了後者的懷裡,柔軟的金髮灑落在柳生雙臂之間。
“哥哥...太..太好了,你真的回來了!”安吉拉哭嚎着,她好怕,好怕好怕這都是一場夢。
柳生動作先是僵了僵,不過感受着懷裡的安吉拉瘦小的身形不停抽泣的身軀,他不由的將寬大的雙手蓋在了小姑娘的後背,輕輕的拍着。
安吉拉緊緊的抱住柳生,深怕哥哥又會消失,就如同那天,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天,突然消失……
雖然一直以來她心中都隱隱有些猜測,可她不敢想,不!應該說她不能去想,她只要知道哥哥一定會回來,知道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事實是,哥哥的確回來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