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痠軟的腿下樓去。
廚房裡傳來一陣激烈的亂響,像束碗瓢盆齊刷刷和地板做親密接觸的聲音。
“!”寒君鴻脫口罵一句粗話,正欲彎腰去撿還在地上轉圈的鐵鍋,卻發現了已經來到門口的顧清清,立即懊悔地捂住嘴。手裡的鍋鏟被鬆開,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直直的砸在他的腳背上。
“噢!!”急得又是一聲,跟着又連忙掩住嘴,很是滑稽狼狽。
“撲哧!”顧清清忍不住笑出聲,緩緩走過去,費力的彎腰撿起鍋和鍋鏟,還有早就躺在地上等待救援的砧板。
“清清,我——”
“哥哥。你先出去等會,早餐馬上就做好。”顧清清僵硬的背對着他,從冰箱裡拿出土司和雞蛋,擺明了不想和他講話。
“好……好吧!”妥協,寒君鴻出去。到了客廳,坐上沙發,舉起拳頭狠狠地捶自己的頭幾下。真沒用,不會道歉,不會說話,就連個簡單的早餐都不會做!寒君鴻,你真是個失敗的男人!
早餐,第一次吃得這麼……難以下嚥。
艱難地吞下幾片土司,寒君鴻三口兩口喝完咖啡,站起來,說道:“我公司還有事,先回書房了。”
“哥哥——”顧清清也是食不下咽,一直在考慮道歉的話怎麼說出口。聽到他要走了,她急了,連忙叫住他。
“怎麼?”欣喜,清清似乎沒有太生他的氣!
“對不起。”低下頭,小手拽着衣角,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你說什麼?”寒君鴻沒聽到,走進她幾步,把耳朵靠近她。
“對不起。”聲音稍微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
“清清,你說什麼?”還是沒聽到。再靠近一點。是什麼話,讓她這麼難以說出口?
“我說,對不起!”靠的太近,寒君鴻身上淡淡古龍水味漫進她的鼻尖。能感覺他身上熱力,似暖爐烘着她單薄身子。耳熱臉紅,心跳如擂鼓,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早上的那一幕。顧清清忍不住大聲叫道。
“對不起?”是對他說的嗎?寒君鴻不明所以,“什麼對不起?”
“就是……就是……哎呀,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對不起啦!”顧清清退後幾步,臉上越來越紅,“我不知道我喝了酒會那樣,昨天晚上……真的……真的……”
她是在說昨晚的事嗎?就他來說,她根本沒有道歉的必要,他也是樂在其中。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希望能多來幾次。
而且,難道她不知道嗎?要是男人真的不願意,女人是不能強迫他的。
“反正……反正我是不會叫你負責的!”顧清清繼續說道,“我查過了,昨天是安全期,一般來說沒事的。”她的運氣不會這麼好,連2%的機會都給她碰上吧?不會的!
“是嗎?”一絲惆悵潛入心底。憶起往事,心又抽痛起來。
孩子,他和清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