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熱鬧可看,人羣都散了。
這下可好,哥哥不知上哪跟人談生意去了,小凌去給她外公拜壽了,自己身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她好沒有安全感。
顧清清坐回原位,不說話,不亂看,老老實實吃她的東西,等哥哥或者陳小凌回來。
但是,不是她不去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就不會來找她。
高跟鞋砸地的聲音在耳邊來來去去,顧清清沒有在意。
“顧清清,你是顧清清對不對?”不知什麼時候,一雙黑色真皮高跟鞋停在了她的面前。
“是。請問你是——”顧清清說着,擡起頭來,看到對方的臉之後,馬上驚豔的叫道,“你好漂亮!”這麼成熟靚麗,要過多少年她才能也像她這樣?
“謝謝誇獎。”高跟鞋的主人優雅的轉個身,坐在她的身邊,欣喜的笑道,“你不認識我啦?也對,我們總共也才見過一次面。我是寒君鴻的初戀女友,張玉啊!”
“初——哥哥的初戀女友?”心臟不規則跌動一下,顧清清有些不解:哥哥的初戀女友,她有必要認識嗎?
“是啊,或許你已經不認識我了,畢竟我們在一起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張玉笑道,“不過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顧清清更迷茫了。她和這個人有過交集嗎?
“對不起,害得你受傷。”張玉說道,眼裡的真誠騙不了人。
“你害我受傷?什麼時候的事?”應該是失憶時候的事吧,顧清清想。但失憶這種事,還是不要跟初次見面的人講。
“就是那次寒君鴻帶我去他家,我們倆爲了爭一條項鍊差點打起來,而你沒站穩摔倒了。我還記得,那時候你額頭上都是血,應該摔得不輕,有沒有留下傷疤?”她的額頭被劉海遮住,不會是真的留下傷痕了吧?
有這回事嗎?顧清清想了想,掀起劉海,問道:“是這個嗎?”連母親都不知道怎麼來的這道傷痕?
張玉看了看,點點頭,說道:“應該就是這個。記得當時把你送到醫院,醫生就是大概在這個位置給你縫的針。”玉手撫上有些猙獰的傷痕,真心實意說道,“對不起。”
“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用劉海遮着,沒事!”顧清清瀟灑一笑,也算是了了一樁陳年懸案。
“對了”,顧清清湊過去一點,小聲問道,“你是哥哥的初戀女友,那你一定也比較瞭解他。如果不提起你的傷心事的話,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他還交往過那些女朋友?”
“女朋友啊,讓我想想。”張玉閉眼考慮一會,答道,“很多,太多了,我都說不上來。記得當時我們大學各個系的系花好像都當過他的女朋友。不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都不長就是。”
“啊?”顧清清再次傻眼。小凌說得都是真的?
“是啊,不騙你。寒君鴻這個人,長得帥,又有才,就是太了點,見一個愛一個。”張玉接着說道,“還好我們分手的早,我在還沒有完全陷下去之前及時抽身。那些被他迷上的女孩,有些被玩膩了被甩了,還對他死纏爛打不肯分手。你不知道他做得有多絕!人家鬧着要跳樓,要割腕,他就那麼冷冷的一句:‘想死你儘管去死,只是請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礙我的眼!’大學畢業後他是變本加厲啊,身邊交際花來去匆匆,這大概也是寒氏越做越大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