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蕭哥哥我,修建的這些學校,是不是很有價值啊?”蕭奇半開玩笑的道,“比起你心中的學校,應該是差不多了吧!”
“從一個商人來說,在地皮和稅收等費用都沒有的情況下,投資三億人民幣,修建一百所小學,絕對是一個奢侈的敗家行爲。”沈舞煙淺笑嫣然的道,“但對於我來說,我卻要代表這些孩子們謝謝你~~能讓他們有更好更舒適的環境,絕對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呢。”
蕭奇淡淡的一笑,也不去接嘴,不過卻順手牽住了沈舞煙的小手兒,“來,你繼續給我講講,他們這邊的工程質量怎麼樣……”
冷不防被蕭奇抓住小手,靈動嬌俏的少女嬌靨一紅,看了看旁邊的刑虎,結果這個很有眼力勁兒的保鏢,只是在看着周圍,建築物、工人、材料……就是不看他們兩個。
曉得刑虎是故意爲之的少女,只能靠回答問題來化解心中的羞澀,“省質檢局派了五個工作組,分別在十五個縣鄉來回交叉檢查和監控,外加當地的官員們隔三岔五的打預防針,還能差到哪裡去?你看看這些材料,一分一毫都是有出處的,地質局的專家們都說,絕對夠得上國家一級標準了呢……”
說話之間,沈舞煙也帶着蕭奇,在整個學校周圍轉了一圈,蕭奇自己還上去看了看材料,甚至抓了幾把泥沙端詳、拿着精密尺子量鋼筋直徑等等,讓沈舞煙有些好笑。
後世的“小鋼筋”、“海沙”、“不達標水泥”……等等,這些千奇百怪的材料,着實是讓蕭奇心裡都有了陰影,生怕自己手下的“明香小學”,也在無意間混進了這些材料。到時後悔可是一點兒都來不及的。
不過從他現場的打探來說,這些東西應該都沒有出現,畢竟有着嚴格的監管,關鍵是有餘承生的命令在,還敢搞貓膩的人,絕對是不想要命了——賺錢還得要有命來花。沒命的話,賺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兩人都還沒有回去,就被趕來的青山縣的領導給截住了,非要拉着一對小男女去吃飯,爲蕭奇接風洗塵。
蕭奇的身份是“明香小學”的捐贈人,也就是傳說中餘書.記的心腹,這羣正處級的幹部們,哪裡有不討好的道理?
無論在哪個地方和哪個朝代,交際應酬。都是不可避免的。
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拒絕人家的熱情邀請,這就是很不給面子的行爲,而這樣做,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是有害無利的。
故而蕭奇很大方的帶着沈舞煙坐上了酒席,聽着縣委書.記高談闊論了一番,講述自己這裡有多麼多麼好的自然條件。還有對辦公司和工廠的優惠等等,卻在回答中滴水不漏。讓青山縣的官員們聽了半天,最後才發現蕭奇似乎什麼都沒有說。
蕭奇自然是什麼都不肯答應的。
明知道兩年之後,這裡就是超級大災難的重災區,還要投資過來的話,那豈不是把錢扔在水裡了嗎?而且還是明知故犯的那一種。
沈舞煙就坐在蕭奇旁邊,看着蕭奇和一羣官僚們談笑風生。卻最後讓官員們毫無所得,心裡着實驚歎了一把。
原來的蕭奇,除了有個“仙女的同桌”的稱號外,根本就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不到。就白手起家到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地步,還能如此的老謀深算,說是一個狡猾的小狐狸,也完全不爲過。
她有時候很好奇,爲什麼這個帶着一點靦腆的少年,居然能在短短時間內變化如此之大,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幸好蕭奇是變得無與倫比的出『色』,要是變成一個大壞蛋,那可就不堪設想了呢。
但不管怎麼說,少女的心中,除了那一縷似有視物的情愫之外,更有一種想要探究蕭奇身上秘密的想法,而且隨着她對蕭奇做的事情越瞭解,這種想要了解蕭奇的心思就越爲深刻。
當然啦,少年的花心沈舞煙是知道的,所以她一再的警告自己,千萬不要被這大壞蛋給勾引了去,了不起做他的紅顏知己好了。
單純的少女殊不知的是,往往女人淪陷的開始,恰好就是從想要了解一個男人的時候開始的。
靈動嬌俏的少女一直都在沉思,直到蕭奇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招待所房間,聽到關門的聲音,她才驀的回醒過來。
因爲鎮上並沒有什麼好的酒店,蕭奇住的地方就是鎮上的招待所,雖然就不大的兩層樓,但勝在乾淨。
“啊……我怎麼到這兒來了?我得回去了~~”
夜深人靜,又加上孤男寡女,沈舞煙的臉蛋兒馬上就紅了。
她又不是傻子,從今天蕭奇用力的抱住自己就知道,這個大壞蛋對自己是有企圖的,此刻再留在屋子裡,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就這麼讓你害怕啊?”蕭奇拿了一瓶七喜,遞了給她,“我還有事跟你說,待會兒再回去……說起來我還沒有懲罰你,爲什麼我給你的各種補助,你全部給我花得一乾二淨,最後借宿到學校的老師宿舍裡面?”
“那裡最方便嘛~~”沈舞煙馬上就被打壓了下去,嘟囔着打開瓶蓋,喝了一口飲料道:“你想要談什麼?”
明知道她是拿自己的豐厚補貼去給孩子們做了伙食補貼,蕭奇也不打算追究,一個有着善心的女孩子,那麼就是值得尊敬的,沒有必要去追究這些小節。
“現今爲止的兩種主要慈善方式,第一種是國內通行的,以每年善心人士的捐款爲資金,去購買受捐助人需要的東西,或者是以此進行各種對於改善生活條件有利的等等措施;第二種就是歐美通行的,由超級富豪們注入資金,請專業的人才打理,然後每年產生的利潤拿出來,用作慈善用途。”蕭奇淡淡的道,“你選擇哪種?”
“第二種!”沈舞煙想也不想的道:“第一種太不保險,如果一旦失去了捐贈來源,還怎麼保證持久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