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芝的手臂卻在要打上皓月的右臉時,被飛身躍起的錦兒用右手握住。“慕容明芝你給本宮住手!竟然敢打未來的太子妃,你好大的膽子!有皇上、皇后在此,有你放肆的餘地!”我吼出了聲。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我真的快氣瘋了,她竟然那麼狠的打皓月,心疼死我了。
錦兒吼的這幾聲,真的把慕容明芝給震住了。平時對着我嬉皮笑臉的太女竟還有這麼威嚴的一面。看着那犀利的眼神,心中竟不自覺的產生了敬畏。但慕容明芝不願承認這一點,收回了左臂,繼續說着:“臣是有失禮之處,但臣教訓自己的兒子有何不妥?”
這個“老古董”,“牛脾氣”,爲什麼總是和我過不去。“本宮先說明一下。讓皓月陪在本宮身邊,沒有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的。本宮是正大光明贏了比賽,才與皓月結緣。有母皇做媒,三位皇上作證,這分量可足夠?還有,您教訓自己的兒子是沒有不妥,但本宮護着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又有什麼不對?”我是不卑不亢的說出。雖然您是長輩,平時我對您恭敬再恭敬,但是我也是太女,也有自己的原則與堅持。
這個伶牙俐齒的太女竟說到我無話可說。慕容明芝愣愣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語了……
“好了啦,明芝,殿下都在衆人面前承認了月兒的身份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你就成全殿下和月兒吧。”慕容鑫這個“老狐狸”竟破天荒的爲錦兒說起了好話。哎……月兒的心中只有小錦,你這個做母親的攔也攔不住的啊……
皇上也樂呵呵的說着:“‘宰相肚裡能撐船’,難道我國的堂堂宰相竟沒有大肚量,容忍一下太女的不足之處,而成全這一對佳偶嗎?”我剛纔沒有出聲,是想要看看錦兒的膽量與決心,這丫頭真沒讓我失望啊。
我知道我是不能阻止月兒和殿下在一起了,他們倆那堅定的心,我也已經看到了。只是……“殿下,臣……”慕容明芝欲言又止。
其實我明白慕容明芝並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她只是護子心切罷了。“慕容愛卿,不用說的,本宮知道您的意思。”我說着,就單膝着地跪了下來……
“殿下,您這是做什麼,這不折殺臣嗎?”慕容明芝扶着錦兒。
我阻止了她扶起我的手。“您讓本宮把話說完。本宮明白自己的不成熟,這會讓您擔心本宮不能好好照顧皓月。但是我——上官錦兒,對皓月的心是真誠的,我會盡我所能讓皓月幸福的。請您相信我……”
看着殿下那真摯的眼神,慕容明芝被感動了。“好啊,臣祝福你們倆。月兒還不快把殿下扶起來,殿下現在還受着傷,怎能再跪着呢。”
噢?完了,我都忘記自己還受着傷呢。我又開始皺着眉,用手捂着傷處,假裝疼痛異常。“唔……唔……”
皓月扶着錦兒,關心地問着:“是不是又拉傷傷處了,很痛是嗎?”
我擠出笑容:“沒事的,有你在,我就不覺得痛。”我那痛苦的笑容表演的很到位吧,讓誰看到都會心疼的。
“殿下,您還是不疼的,要不然怎能說出這麼肉麻兮兮的話呢。”秀澤口不遮攔的說道。您倆在哪裡聊聊我我的,我在這裡又是擔心,又是吃醋的,老天真是對我不公平。
我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這個“小屁孩”真是臭嘴巴。但那麼多人在場,我就不說他了,且放他一馬。
“小婷、小蝶,快把殿下扶到軟榻上,送到夢華閣診治爲好。”初夢並不想多話的,但由於過於擔心錦兒的傷勢,不得不說出了口。
經過初夢的提醒,衆人忙把錦兒送去夢華閣……
李院使看了錦兒左腹的傷處有些青紫紅腫,並沒有更嚴重的傷。但爲了確診無誤,又爲躺在牀上的錦兒把着脈。殿下脈象平和,內臟並沒有受損,只是有些氣血不暢罷了,完全可以確定的是殿下只是受的皮外傷,並不嚴重的。但爲什麼殿下卻表情痛苦的皺着小臉,不停的痛呼出聲了呢?李院使緊皺着眉思索着。
看着李院使表情凝重,衆人都緊張起來。
“李院使,殿下的身體到底如何?”皓月心急的催促着。
“慕容公子,您不用過於擔心的,殿下的身體無……”李院使的“恙”字沒有說出,就被錦兒的咳哨聲打斷了。
“咳咳……李愛卿啊。”說着,我就握上了李院使爲我把脈的手,“本宮是不是傷的很……‘嚴重’啊?”我問着,還特地在“嚴重”兩字上加重了語氣。我必須和她打點啊,萬一穿幫了,那我死的會很慘。
殿下看我的眼神似乎有話要說……“嚴重”!噢……李院使有些明白殿下真正的用意了。“這個,殿下的身體無大礙的,幸好沒有傷及內臟,但是……”
聽着李院使的前話,衆人是安心的,但她的那個“但是”又讓人把心提了起來。
“御醫大人,你快把話說完啊,我們都快緊張死了。殿下的身體還有異樣嗎?”秀澤實在受不了李院使那慢吞吞的說法了。
“金澤公主,您先彆着急,老臣的意思是說殿下的外傷還是有些嚴重,需要好好調養幾日才行。老臣現在先爲殿下的傷處敷藥。”說着,李院使就取來藥瓶。
這時的初夢還是有些疑問的,不吐不快啊。“李院使,您說殿下沒有受內傷,但爲什麼殿下還吐了兩次血呢?”
“這個……”我也不明白殿下怎麼會吐血啊。我不回答也不行,先編吧。“老身認爲是因爲殿下原本就集憂於心,而導致身體氣血不暢,在這一腳外力的作用下,使得集於內臟中的淤血噴發出來。在醫理上是很自然的反應,對殿下的身體是沒有傷害的,老身爲殿下開幾服湯藥吃一吃就好。”李院使解釋着,趕快擦去額頭上急出的汗。我現在越來越發覺爲殿下做事,真的是要我老命啊。
“李院使都這樣說了,你們就別太擔心了。”我安慰着衆人說。現在我真的是輕鬆多了,畢竟這一關是順利的過了啊。沒想到李院使反應還真快,編的謊話也是一套一套的啊,佩服、佩服。
“殿下,老臣現在爲您敷藥,會有些痛的,您先忍一下。”李院使說道。
讓李院使敷藥,我總覺得不怎麼樣啊,但我又不好意思開口讓皓月做啊……苦惱……
皇后看着錦兒一臉不開心的樣子當然明白錦兒的想法。“皇上,既然錦兒沒事了,就讓大家退下,好好讓錦兒醫傷吧。”皇后說着,輕輕的推了皇上一下。
噢,晴兒,你是想讓他們獨處吧。“皇后說的對啊,皓月、初夢、小婷、小蝶留下照顧錦兒,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吧。”皇上說道。
“不要嘛,皇上,您也讓我留下來陪殿下好不好?”秀澤竟向皇上撒着嬌。
錦兒啊,你真是來者不拒,連這十三歲的小男孩都不放過,讓我怎麼說你好啊。皇上有些爲難了。
“皇上,您不必在意小九說的話的,我這就把他帶走。”司馬韻被這個“好弟弟”能的頭痛死了。不由分說的抱起掙扎的秀澤走出門外。
衆人走了,小婷、小蝶藉故說要去熬藥也出去了,初夢更是體貼的沒話說,去爲我做宵夜了。我終於盼到了與皓月兩人獨處的時刻。
“皓月,現在就剩我們兩人了,那個……”我是想讓他爲我敷藥的,但看着他有些紅腫的左臉……我啊,也太粗心了,應該先給皓月消腫纔對。想着,我就要起身去找藥。
“小……”“色女”兩字正要喊出,皓月馬上改了口:“殿下,你要起來做什麼,快躺下來,要什麼的話您吩咐就行了。”皓月扶着錦兒,不讓她起來。
“現在只有我們倆了啦,我還是習慣聽你喊我‘小色女’的,那樣更顯親密噢,小月月。”我是甜甜的說出。
小月月!這個稱呼也太肉麻了吧。皓月的臉部表情有些僵硬。
皓月的反應和我預想的一樣啊。“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叫,那就改成小寶貝、小寶寶、小貝貝或親愛的好了。”
比起叫這些,還是“小月月”這個稱呼更好一些。“那還是叫我‘小月月’吧。”皓月妥協了。
小月月明明可以拒絕我的啊,但他卻同意了,怪不得人們常說“戀愛中的人智商最低了”。呵呵……
“對了,你剛纔要起來做什麼呀?”皓月問着。
看我,跑題都跑遠了。“既然你不讓我起來,我就乖乖聽話了。麻煩你去幫我把那紅木小櫃子裡,黃色扁圓的藥瓶取出來。”我指着櫃子說道。
“藥瓶?噢,看我都疏忽了,這裡有李院使留下的藥啊,我這就爲您敷上。”皓月欲拿桌子上的藥瓶。
“不嘛,你先去拿櫃子了的藥。”我搖着皓月的袖子。
看着錦兒撒嬌,皓月有些不習慣,但卻很喜歡。取出藥來,遞給了錦兒。
“皓月,過來在我牀邊坐下來,然後把頭低下來。”看着不明所以的皓月,我繼續說着,“來嘛,聽話。”
皓月照着我的話坐好了,我迅速的用手沾上藥膏塗抹在了皓月的左臉上。
原來“小色女”是爲了給我塗藥啊,當時被母親扇時是火辣辣的,但是後來就好像忘了,沒有感覺了。這冰冰涼涼的觸感倒是提醒了我。皓月笑着看着錦兒,她真的好細心。
“噢?被我感動了吧。這可是我常備的良藥呀,對消除紅腫最有效了。明天一早就會回覆皮膚原來的樣子了,很靈的。”你這一巴掌是爲我而受的,我真的好難過。
皓月看着因爲心疼他而皺起眉的錦兒,真是可愛的想讓人吻上去。是的,他這樣做了,那一吻輕輕柔柔了落在了錦兒的眉宇間……
我有些微愣的,這是皓月第一次吻我噢,我開心死了啦!“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吻,怎能滿足我呢,吻應該是這樣……”我不待皓月反應過來,就直接吻上了他的紅脣,雙手抱住了他的後頸……
就在一瞬間,我的呼吸被奪去!當她的舌尖碰觸着我已經無法再退的小舌時,那種感覺令我渾身顫動,整個人竟不自不覺的沉浸其中……皓月已情不自禁地迎向錦兒的深吻。
皓月生澀而又熱情的迴應讓我驚喜,那低沉且沙啞的呻吟,更是讓我的理智面臨着崩潰的邊緣……我強迫着自己把這個吻劃下休止符,他的脣因方纔的吻而溼潤,呼吸還熱熱地吹在我的臉上。我慢慢的把手收了回來。
“皓月……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做我想做的事吧。”我是開玩笑的,但話裡也包含了我真正的想法。
皓月因爲剛纔的激情,而暈紅了臉,但這時也已清醒了許多。“好啊,我現在就做我想做的事——爲你敷藥啊。”說完,皓月毫不留戀的起身拿藥去了。“小色女”就是“小色女”滿腦子就裝着些“色色的事”。
皓月還真厲害,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啊。但反過來想想,我道認爲他是故意裝糊塗的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