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語、秋言聽到侍婢回報說太女在花園習武時有刺客闖入。急忙從紫竹閣趕了過來。在玉華殿遇到了一位侍衛問清了情況,雖知太女無險,但還是有些擔心。就在要入大廳時,聽到了太女殿下與花餘溪的那翻對話。
別看錦兒平日裡總像同齡的普通小女孩一樣嘻嘻哈哈、愛玩愛鬧的,但她在某些場合卻表現出大人的成熟與穩重,她明白自己肩負的責任。因太女這個身份,捨棄了自己人生中好多好多的選擇。她應該是想去學醫的吧。在藏書閣裡也經常翻閱大量的醫書,也許是因爲興趣,也許是爲了小言……不管怎樣,我這次也要爲她作些什麼……“小言,你……”
只見秋言已快步踏入大廳,跪在了花餘溪腳下。
大廳裡的人因這突然的變故而安靜異常。
“你這是?”花餘溪更是不明所以。
“請您收我爲徒吧。我雖不像太女那樣聰明、有悟性,但我會努力去學的。我不會說我學醫是爲了救助天下百姓,我也沒有那樣宏偉的志願。我的目的很簡單,能救自己,讓自己的身體好一些,不要總是讓太女爲我擔心。如果我能學有所成,能救他人那就更好了。”言兒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我真沒想到言兒是如此的在意我爲他擔心,他是我的夫君,擔心他的身體不是應該的嗎?也許是我錯了,就因爲我的太過關注而造成了他的心理負擔。我欲向他解釋,但花餘溪的一句話卻把秋言打入了谷底。
“雖然你的話很真誠,但我不收‘病秧子’爲徒。”收他爲徒多麻煩,要天天的調養他的身體,還要時不時救他。
“病秧子”!姓花的竟然這樣說言兒,我的額頭是青筋爆顯。
“加上我可以嗎,我的身體很健康的。我也願拜您爲師。”只要能幫到弟弟和錦兒我什麼都願意做。
花餘溪審視了秋語一下,右手拖者着下巴,認真的思考着。他們兩人應該就是太女的側妃吧,雖然資質都不錯,但比起太女就差好多……
他們在搞什麼呀,這情景越看越像買賣人口的現場。看着我的語兒和言兒跪在姓花的的面前哀求她,我是既生氣又心疼。
雖然花餘溪沒注意到太女改變了臉色,但於青可是看到太女越來越陰沉的臉。還是提醒谷主一下爲好,得罪了太女絕對沒好處,那小妮子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於青用手拉了拉花餘溪的衣角。
人家正考慮事情呢,幹嗎打擾我,花餘溪有些不耐煩瞟了於青一眼。
我可顧不上她們倆的飛眼傳信,徑直地走到了過去。“言兒、語兒。”
他們倆聽到我的呼喚後,轉過掛滿淚水的臉來。看到他們哭我就會心軟,本想說出反對的話,也改變了。“你們真的很想拜師學醫?”
兩人都毫不猶豫的點頭。看來他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勸也是徒勞的。
我擡頭看向那個姓花的,“花谷主的意思呢?”
“比起他們兩個,我更願意收你爲徒。”
她的回答有拒絕的意思,但也沒說一定不收他們爲徒。那我要想想其它的辦法了。
此時小婷和小蝶急衝衝的跑了過來,她們倆一定是送完東西后,不知上那偷懶去了吧。
“你們倆還知道回來呀。”這裡都快鬧翻天了。
“殿下,小花要生了,但是生不出來。”小婷神色緊張的說。
“那你還不早說.,小花你一定要挺住!”這不有個神醫嗎,先拉上再說。我猛的拉起花餘溪跑了出去。
其他的幾位也跟了過去。
於青心裡暗笑,“小花”不是蓉君大人對谷主的暱稱嗎。既然和谷主有一樣的暱稱,還真是有緣呢。“請問這位小姑娘,小花與太女是何關係啊?”
“殿下是小花的主人。”小蝶回答。
“原來太女對屬下那麼好啊。屬下生孩子,太女都如此緊張……”
“等一下,什麼屬下?誰生孩子啊?”小婷沒弄明白。
是她誤會了吧,雖然不知此人是誰,還是解釋一下吧。“小花不是人,是殿下的花匠養的一隻狼狗。”小蝶看到那位僵硬的臉,原來她真誤會了。
我看到小花躺在草堆上,難受的嗚嗚叫着。這是小花的頭胎,一定是難產了。
“花谷主快給它看看呀。”
啥?原本以爲是人,原來是隻狗!既然名字和小蓉蓉對我的暱稱一樣!花餘溪的臉色不好看是很正常的了。
看着她不動,“花谷主是不是不能救啊。”
“我怎麼不會救啦。”花餘溪蹲下來看了看情況。羊水破了,小狗後腿的爪子露出一隻,小狗被卡住了。如果應拽的話,會傷到小狗,還會給老狗帶來更大的痛苦。我對人生孩子都不太精通,更何況是狗。是的,分娩方面的醫術是我最最薄弱的地方,是我永生的痛!花餘溪急的用袖口擦汗。
看來“百變怪醫”也有不精通的醫術啊。那我可以利用這一點。
“花谷主,我們打個賭如何?”
噢?現在救狗要緊,她還打賭,我道想聽聽。“賭什麼?”
“如果我能救下小花和小狗的性命,使它們平安無事,你就必須收語兒、言兒爲徒。要是我救不了它們,我就拜你爲師。這個賭注對你絕對合適。”
這個賭注對我來說只賺不賠,還有收太女爲徒的機會。“好,我賭。”還真想看看她如何的救法。
說也奇怪,在這個世界裡,除了人是男子生育外,其它的動物都是母的生育。原來我就想是不是這裡人類在進化的過程與衆不同啊,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是母狗生育這一點對我很有利。
“小婷、小蝶現在聽我指揮。小婷去找鋒利的小刀、剪刀、針線還有蠟燭,小碟去找布帶、麻沸散、還有治傷的藥物,現在情況緊急,沒有麻沸散的話有酒也行。”
其他的幾位雖不明白太女要做什麼,但還是站在原地看着不前去打擾。
看我這個安排,下面當然是要進行剖腹產手術了。在鳳祥國裡一定沒人做過手術吧,我原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雖然以前在原世界的生物課上解剖過青蛙、小麻雀。但這次是我第一次給哺乳動物開刀啊。看到過一些這方面的醫書,有一定的理論知識,但實際操作就……結果如何只能聽天由命了。小花請原諒我吧,我就把活狗當成死狗醫吧。
做好準備工作,還好小婷及時找到了麻沸散,先給小花灌到了嘴裡。它昏迷後,用布帶纏住嘴,固定住四肢。用剪刀清除掉腹部的毛。我把刀放在燭火上烤了烤,先在正式下手。
書上說的在緊急時,手術切口一般是由臍部下方至陰部上方做一縱向切口。縱向切口有助於胎兒的快速離體。雖然這是說人的,但狗也差不多吧。那就是這裡了,手絕對不能抖。好,順利。切開羊膜囊,將小狗從切口處提了出來,剪斷臍帶。還好,小狗有呼吸。
下面依次取出胎盤包裹的小狗,剪開胎盤,排出羊水,剪斷臍帶。還好都很順利,竟然有八隻小狗!小花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最後穿針引線,縫合傷口。縫的線是有些亂,有些醜,但也算完成了。塗抹上藥膏,纏上布帶。OK。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真沒想到自己那麼厲害,爲自己鼓掌。
手術完成後我才知道,在手術過程中,言兒嚇昏了過去,正由錦兒照顧,於青是吐了好幾回,東方信沒事,主要是因爲她背過了身去沒有看。小蝶和小婷鎮定的幫我完成了手術,不愧是我的侍婢,有些我的風範。
我也動過刀,那也主要是用於去除腐肉之類的皮外傷。還是第一次見到剖開腹部生產的。不知此法用在人的分娩上會如何呢?
“恭喜花谷主,您要收兩位好徒弟了。”我呵呵笑出聲來。
哼!收徒就收徒,我照樣能把他們倆培養成一代神醫。也罷,未來的鳳祥國少了一位醫神,卻多了一位明主。“丫頭,如果你輸了的話,一定會拜我爲師嗎?”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當然會遵守約定。但是您必須留在宮裡教我。反正在打賭時沒說不能有附加條件。”
呵呵……就知道她會爲自己留一手。
我嬉皮笑臉的湊上前去,“所以您能不能……”
“絕對不能!”我明白太女想讓我留下來教側妃的,但我不能。“我必須把他們倆帶到百草谷去學,那裡的環境更適合學醫。在這裡會受某人影響的,絕對學不好。”這是一方面原因,但另外一個原因是我這次是揹着小蓉蓉偷跑出來的,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了。回去後也要受到至少五、六天不讓上他的牀的懲罰了,那還是要在小蓉蓉心情好的時候,要是在外呆更長的時間,以後我就別想上他的牀了,那我其不是生不如死啊。
她說的有道理,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就讓他們去吧。“天色已晚,小婷帶兩位到客房休息吧。”
“好,那就明天正式收徒吧。”今天小語與小言也都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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