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歸氣憤,但爲了墨雪和阿笠的安全,杜佳只得把尋寶提到日程上來。
子薹和阿霆自然也加入到尋寶的隊伍中,他們這次回來,不僅給禾兒帶來了好消息,,她的父親已經接納了她們一家三口,還給杜佳帶來了子美國國皇的意思,,命子薹全力協助杜佳尋寶。
又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杜佳鄙視地撇撇嘴,表面說是協助,打的還不是和其他人一樣的算盤,罪名讓杜佳背,他們等着分東西就行。
不過讓杜佳意外的是,沒想到禾兒的娘竟是個癡情的女子,當年被身爲採花賊的孟叔叔奪了清白之身後,拼死爲他生下了孩子阿孟。
後來,因爲蕭雲嫁給了影爹爹,孟叔叔意志消沉了好久,常常借酒消愁,禾兒的娘竟然趁孟叔叔酒醉時和他『亂』『性』了幾次,直到懷上了禾兒,才離開。
一下子蹦出兩個親孫兒,可把孟叔叔的孃親高興壞了,不惜以死相『逼』,非要孟叔叔娶禾兒的娘爲皇妃。
孟叔叔沒辦法,也覺得虧欠禾兒一家三口太多,最終點頭同意了,孟叔叔好事臨近,蕭雲和影爹爹受邀參加,開始準備動身前往子美國去道賀。
在走之前,杜佳自然得要蕭雲解開了藏寶圖的秘密才肯放人,不然這天下還真找不出第二個能看得懂拉丁文的人了。
衆人齊聚一堂,個個滿臉希冀地看着凝眉觀察藏寶圖的蕭雲,半晌,蕭雲輕聲嘰裡呱啦地念出一段話,讓大家聽得一頭霧水,這是類似於大悲咒的咒語嗎??? 美男別追:老孃是純爺們195
杜佳有些等不及了,說:“娘,別賣弄你的外語水平了,咱們也聽不懂,你直接告訴我這是不是拉丁文!”
“恭喜你,猜對了,原來文盲還是有點見識嘛!”在蕭雲眼裡,連高中都沒唸完的杜佳,就屬於文盲範疇。
“你……”杜佳氣得鼓起腮幫子,用手指戳着藏寶圖上寫的拉丁文問:“別廢話,快說,這是什麼意思!”
“生在青山葉兒蓬,死在湖中水染紅,人愛請客先請我,我又不在酒席中!”蕭雲翻譯成中文,輕聲念道。
“呃……”聽蕭雲唸完,杜佳錯愕了,以爲花雨凝用拉丁文寫的,就是寶藏的具體位置,現在倒好,原來是一首狗屁不通的詩:“娘,這是啥意思啊!”
蕭雲揮手就賞了杜佳一個後腦扇:“臭丫頭,你真把老孃當‘百度’使呢?”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打爺幹嘛?”杜佳不服氣地伸手『揉』『揉』自己有些生疼的後腦:“無知還這麼囂張!”
“你不無知,那你告訴大家,這是什麼意思!”蕭雲氣大了,又想再修理一下杜佳,不過被杜佳敏捷地躲過了。
“雲姨,詩中提到青山,湖中,會不會暗示寶藏的位置在某座青山的湖底!”大師兄猜測道。
“有可能!”蕭雲點點頭:“可這天下那麼多座青山,要是一座座找,那得找幾輩子啊!”
“雲姨,詩說‘死在湖中水染紅’,會不會指那裡的湖水是紅『色』的!”太子也加入到暢想中。
“紅『色』的湖水!”蕭雲擡頭問子薹:“泰皇爺,你們沁曳樓人脈廣,有聽說過何處有紅『色』的湖水嗎?”
子薹搖搖頭:“從未曾聽過!”
“人愛請客先請我,我又不在酒席中,人愛請客先請我,我又不在酒席中……”杜佳不斷重複着這句話:“娘,什麼東西請客時一定會有,但又不是酒菜!”
“東西,!”蕭雲眼睛一亮,難道這根本不是詩,而是一個謎語。?? 美男別追:老孃是純爺們195
“生在青山葉兒蓬,死在湖中水染紅,人愛請客先請我,我又不在酒席中!”蕭雲又輕聲唸了一遍,然後和杜佳一起驚喜地看向了桌子上放着的茶壺。
“哈哈……”杜佳大笑起來,見衆人不解,得瑟地說:“這幾句詩是一個謎語,它說的是茶!”
“茶!”衆人更不解了。
阿珃低頭看着手中的茶杯:“天下的茶山數以萬計,這範圍太廣,怎麼找!”
杜佳止住笑,的確,如果真的是指茶山,那麼多茶山,一座座找,還不得找到老死,花雨凝不會是在逗後人玩的吧!
杜佳沒轍,只得又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蕭雲,蕭雲低頭將鼻子湊近藏寶圖聞了聞,說:“這畫上不僅有顏料的氣味,還有一股極淡的香味,應該是畫者在墨汁里加了料!”
“娘,我曾聽說過用米湯寫字,等幹了可以用碘酒把字顯出來,這藏寶圖會不會也得用茶水淋溼後,纔會有隱藏的字跡顯示出來!”杜佳大膽地猜測。
“事到如今,只能試試看嘍!”蕭雲聳聳肩,提醒道:“先弄一小片試試,別猜錯了,毀了圖!”
“嗯!”杜佳端起茶杯,倒出點茶水,小心地灑在畫上,可惜直至茶水乾了,也沒見有任何的變化,只留下個黃『色』的茶印。
“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杜佳有些氣餒,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幾口。
“『色』……『色』兒,你喝的是我的茶!”太子臉『色』有些複雜,看不出是喜是怒,有點悲喜交加的味道。
本就心煩的杜佳啪一下將茶杯戳在桌子上:“不就是喝了你的茶嗎?激動『毛』線啊!爺的口水你都喝過,矯情啥!”
此話一出,衆人臉上的黑線像雨後的雜草一般瘋長。
杜佳意識到自己說話又沒經大腦,看君達面『色』平靜,但眼裡有痛『色』閃過,於是諂媚地拉起他的手:“君達,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以後我只喝你的口水,可好!”
杜佳的話讓君達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只得望着杜佳哭笑不得。
其他幾個男人,看着杜佳討好君達的樣子,心裡都不約而同升起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悲傷。
見屋內的氣氛剎那間變得沉悶,蕭雲又充當起調劑師:“死丫頭,春天都過去好久了,你還在這兒發什麼春!”
“你才發春呢?”杜佳鬆開君達的手,怒視着蕭雲,突然想到什麼?指着藏寶圖說:“娘,你看,這圖上畫的樹木一看就是春天,上面題字卻是‘長城秋『色』’,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也許花雨凝在畫這藏寶圖時,也和你一樣在發春呢?”蕭雲回答得極具諷刺『性』,差點把杜佳的鼻子氣歪了。
見這兩母女又要開嘴仗了,子薹連忙把話題拉回來:“會不會是要用春茶泡的茶水纔有用!”
“春茶,!”一直坐在一邊未開過口的阿霆突然出聲了。
“阿霆,怎麼了?你想到什麼嗎?”杜佳歉然地看着這個曾爲了救自己差點死掉的男人,如今杜佳心裡只有君達,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阿霆眼神黯然,抿了抿脣,努力扯出微笑,說:“我曾在好幾本古籍上都看到一篇很奇怪『藥』方,名字就叫‘春茶’。
這『藥』方只有如何配置之法,卻隻字不提有何作用,我覺得好奇,曾配置、研究過幾次,配出來是一種金黃『色』的『藥』水,卻始終看不出它有何『藥』效!”
“這麼奇怪啊!沒有任何『藥』效的『藥』方,而且還不止在一本書上記載!”蕭雲凝眉思索了一會,說:“阿霆,你去配來我們試一試吧!反正現在也沒其他線索!”
“好,我這就去,雲姨請稍後!”阿霆拱手後轉身向屋外走去。
杜佳站起來,追了出去:“阿霆,我陪你去吧!你要什麼『藥』材,我也好替你找來!”
阿霆停下腳步,有些憂傷地看着杜佳,想伸手爲她整理一下額前凌『亂』的髮絲,最終還是放棄了:“不用了,『藥』房我常去,知道各種『藥』材擺放在哪裡,而且,這‘春茶’配置極其簡單,我一人就行!”
阿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他不敢單獨與杜佳相處,他現在很怕,怕杜佳說出‘對不起’諸類的話,怕以後連守在她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他早就知道杜佳愛上了君達,也曾惡毒地希望君達不要再出現,可現在君達回來了,杜佳的眼裡再也容不下別人。
他只得選擇逃避,逃避杜佳充滿歉意的眼神,逃避杜佳和他坦誠,他寧願一輩子裝不知道,一輩子就這樣賴在杜佳身邊。
一刻鐘後,阿霆端着一大碗金黃『色』的‘春茶’回來了,乍一看,這『液』體還真有些像茶水,只是沒有茶香味。
蕭雲接過‘春茶’,輕輕灑了幾滴在藏寶圖上,水澤才落在畫紙上,就有不同顏『色』顯現了出來。
“有變化,看來真的是這東西!”蕭雲不由得興奮起來:“拿小刷子來!”
杜佳趕緊找來一把乾淨的小刷子,蕭雲用刷子沾了‘春茶’均勻地塗抹在藏寶圖上。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藏寶圖上的長城圖慢慢消失了,在原本蜿蜒的長城城牆的位置上,出現了一條在羣山裡穿梭的路線圖。
“長城秋『色』”四個題字也發生了變化,‘長’字消失了,‘城、秋、『色』’三字每個字只剩下了一半,後面又多出來一個字‘山’。
“成火巴山!”杜佳驚喜地念出:“有這個地方嗎?”
“有!”大師兄心裡也是一喜:“在君雪國的西部,那裡終年積雪,相傳有一年,成火巴山下了一晚紅『色』的大雪,第二天很多人看到雪山成了火山,於是取了這個名字!”
“寶藏一定就在那裡!”杜佳盯着藏寶圖上顯出來的路線,雙眼閃着興奮的光。
杜佳在心裡獰笑:寶藏,已經揭開了你神秘的面紗,看你還能往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