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一片死寂,和杜佳一起被抓來的三個姑娘各自蜷縮在角落裡,渾身像被調成震動功能的手機,一直在抖,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而在她們之前就進來的兩個姑娘,一個面如死灰,坐在梳妝檯前一動不動。另一個則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梳妝檯前的人兒看,好像永遠看不夠似的。
受不了這份壓抑的沉靜,杜佳拿起桌上的銅質茶杯扔向那個不會眨眼的姑娘,想引起她的注意,問她到底在看什麼?
不過令杜佳意外的是,茶杯才飛出,就被在一旁打瞌睡的啞婆婆接住了。
看着啞婆婆先前坐着的椅子和現在接住茶杯的位置,少說也有五米的距離,這樣敏捷的身手,別說是杜佳,就算魅兒也不是她的對手。
找這樣一個武功高手來做打掃伺候的工作,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還是這個地方真的藏龍臥虎到遍地都是奇人?
杜佳嬉笑着望向面無表情的啞婆婆:“靜兒只是在和姐姐開玩笑呢!呵呵……”
啞婆婆沒理會杜佳的蹩腳解釋,一揮手,手中的茶杯穩穩當當地回到了杜佳身邊的桌子上,啞婆婆又坐回椅子上繼續打盹。
牢房裡再次恢復到先前的死靜,杜佳覺得倘若在這個如同瘋人院的地方呆久了,自己遲早要發神經。
在這樣連個正常人都沒有的壞境裡,怎樣才能查出那些失蹤女子的去向呢?
就在杜佳爲此苦惱時,很沉重的石門開啓聲傳來,接着是清脆的腳步聲,沒一會,兩個手提食盒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打開牢門,將裝滿白色液體的木質湯盅塞到女子手裡,男子轉身又鎖上了牢門。
看着自己手的裡湯盅,杜佳很是不理解:這就是我們的食物?是牛奶嗎?爲何我們的湯盅只有先來的兩個姑娘的一半大呢?
見兩個男子發完食物準備離開,杜佳連忙開口詢問:“兩位哥哥,請問這是什麼?”
兩男子很意外,還有女孩能在這樣恐怖的氛圍裡提問題,一男子看着杜佳輕笑了一下,回答:“駱駝奶!”
“哦!謝謝!”杜佳端起湯盅,將略帶着腥味的駱駝奶一飲而盡。
杜佳的舉動引起了男子的好奇:“你就不怕我們在裡面下毒嗎?”
杜佳擦擦嘴,粲然一笑:“如果哥哥要毒殺靜兒,又怎會費這麼大的勁將靜兒擄到這兒來?”
“不錯!你很聰明,可惜命不好,馬上就要被……”
“走!你話太多了!”男子話沒說完,就被同伴打斷了,男子惋惜地看了杜佳一眼,默默地跟着同伴走出了牢房。
當牢房裡又一次平靜下來時,啞婆婆站了起來,打開關杜佳她們四人的房間,拎起一個瑟縮在牆角的姑娘,無視她的掙扎,捏開姑娘的嘴,將湯盅裡的駱駝奶全數灌了進去。
因爲杜佳表現好,自己把駱駝奶喝得一滴不剩,不用讓啞婆婆動手,所以得到了啞婆婆讚許的目光。
而與杜佳同來的三個姑娘就沒那麼好運了,被啞婆婆灌得像三隻可憐的小狗一樣,趴在地上淚眼汪汪地直喘。
等灌完新來的三個女孩,啞婆婆盯着先前的兩個姑娘,姑娘們都很自覺地把駱駝奶喝了下去。
接着又是死一般的寂靜,就在杜佳無聊得昏昏欲睡時,牢門再次被打開,這次進來的是三個男子。
爲首的滿臉橫肉,長得很胖,圓滾滾的身子很像動畫片《熊出沒》裡的熊二。
緊跟着胖子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童,提着一個食盒,垂着頭,一臉菜色,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孩子。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清瘦的老頭,一副大夫打扮,提着個小藥箱。
那個一直呆坐在梳妝檯前的姑娘在看到清瘦老頭時,突然發了狂,厲聲尖叫着,猛地向牢欄撞去。
砰一聲響,姑娘被反彈在地上,因爲牢欄上裹着駱駝皮,姑娘的額頭被撞得淤青一片,但並不致命。
姑娘似乎沒了痛感,掙扎着站起來,又朝着衣櫃撞了過去,不過這次被啞婆婆攔下了。
啞婆婆點了姑娘的穴道,將她面朝下放在牀上趴着,接着撩起姑娘右腳的褲腿後靜靜地退到了一旁。
“開始吧!”胖子對清瘦老頭說。
清瘦老頭點點頭,從藥箱裡拿出幾根銀針紮在姑娘的腿上,接着拿出一把小刀開始割姑娘小腿後側上的肌肉。
“你……你們在幹什麼?”杜佳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開始杜佳還以爲他們是在給那個姑娘治病,可什麼病需要割下人家那麼大塊肉來?
“你們這羣喪心病狂惡魔,快放開那個姑娘!”杜佳拼命地搖晃着牢欄,想破欄而出,去救那個可憐的姑娘。
胖子轉臉很不厭煩地看了杜佳一眼:“讓她安靜點!”
啞婆婆擡手擲出兩根銀針,在來不及躲避之前準確地沒入了杜佳的穴位,讓杜佳徹底失去了動作和語言能力,只得眼睜睜地看着眼前滅絕人性的一切。
被割肉的姑娘已經痛得渾身抽搐,可他們卻無動於衷,彷彿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美女,而是一頭已經沒了呼吸的死豬。
清瘦老頭把割下來的肉遞給胖子,然後熟練地給姑娘上藥包紮。此時杜佳才明白,先前扎的那幾根銀針,是用來封住姑娘血管,防止失血過多的。
胖子接過從姑娘腿上割下來的肉,掂量了一下,裝進小童提的食盒裡,說:“這點肉不夠,主人今早就說胃口好,讓多做點,你把那塊也割下來吧!”
“這怎麼行?”清瘦老頭急了,“要是左腿也割肉,這姑娘恐怕撐不了幾天!”
“那麼多廢話幹嘛?叫你割你就割!不想要你家人的性命了?”胖子眼中寒光浮動。
“可是……”
胖子擡手就甩了老頭一耳光:“沒什麼可是的,快動手!反正她的肉只夠主人三天的量,只要她明天不死,能保持肉質鮮美就行!”
“好吧!”清瘦老頭無奈地撩起姑娘左腿的褲腳,重複着先前的動作,不一會,胖子就滿意地提着姑娘的兩塊小腿肉離開了。
直到厚重的牢門閉合聲傳來,杜佳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些人抓美女回來,竟然是爲了……吃!
而且是從活人身上割肉,這是何其殘忍啊?難道先前被抓的姑娘都被這個變態的主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