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單東陽下令將犯事的另外三個官二代抓起來。
陳凌沒想到單東陽配合得這麼徹底,那其餘三個官二代,其中一個是常務副市長的兒子朱志華。還有兩個,一個是公安廳廳長的兒子王朝南,一個是教育局長的兒子韓小虎。每一個的老爹都是本市位高權重的人。也難怪這四個紈絝敢這麼無法無天,如果不是陳凌,這件事發生了。冉靈素也只能認倒黴,就算是她家的太上皇也只能乾瞪眼。
公安廳,常務副市長,管委會主任,教育局長。他們背後的關係又是錯綜複雜,一旦動他們,就會牽動所有的利益鏈條。
從政治上,很難很難的解決。
在發生輪 jian事件後,朱志華根本沒放在心上,正在和王朝南韓小虎三人繼續花天酒地。每天名車,美人。沒事玩玩輪 jian,刺激刺激,這就是他們的人生。
朱志華在公寓裡打麻將,旁邊一個小美女給他捏肩。王朝南和韓小虎也在陪着打,背後同樣有小美女服侍。
第四個打麻將的人是鑫南製藥公司的女老總,林虹。林虹有份新出品的保健品需要上市,但是沒拿到審批號。輾轉打聽關係,才知道,是被朱志華這小畜生卡着。他給藥監局的人打了招呼。
朱志華是垂涎林虹的美色,他玩膩了美女,想找個像林虹這樣的女強人。林虹這不被逼的沒辦法,纔來借麻將送錢,待會還要陪朱志華睡覺。林虹牙一咬,這份保健品的上市,對她的製藥廠太重要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只是,她害怕的就是待會睡覺的不是一個,而是三個。
便在這時,轟然一聲,大門被人撞開。接着,武警戰士們衝了進來。領頭的是武警部隊內衛隊的大隊長黃偉真。
黃偉真長的很正派,一身武*裝在身,英偉不凡。
幾個官二代嚇了一跳,小妹妹們以及林虹都是嚇的臉色煞白,搞不清楚這是演的那一處。
朱志華看清楚是黃偉真後,不由鬆了一口氣,臉色陰冷,手中抓着一顆麻將,打着轉兒。接着將面前的麻將一推,往椅子上大咧咧一躺,朝黃偉真道:“黃大隊長,你這是跟我唱的那一處?打個麻將而已,你這就要動用大部隊?”說到後來,嘴裡已經綻露出譏誚的笑容。
黃偉真卻是理也不理朱志華,一揮手,道:“全部帶走!”
武警們立刻上前,這架勢嚇到了朱志華這幫官二代。朱志華霍然站起,朝黃偉真厲聲道:“姓黃的,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黃偉真冷笑道:“昨天你們做過什麼,心裡難道沒數嗎?朱志華,你他 媽真不是個東西,怎麼,真仗着你老子,你以爲你就是深圳的法,深圳的天?告訴你,這次中央的大佬直接下令,就是你外公也救不了你。”
“我要打電話,我不相信。”朱志華一瞬間就孬了,雙腿打顫。
“給你一分鐘時間。”黃偉真倒是沒有做絕。
朱志華打給父親朱副市長,朱市長知道後也是失色,要求跟黃偉真通話。黃偉真則拒絕通話。
其餘人也紛紛打電話向老爸求救,這下這三人是真的慌了。
“帶走!”黃偉真一揮手。
深圳外郊的一間廢棄廠房裡。這兒正是冉靈素慘劇的發生地,前後不過一天的時間。昨天的作案者,四個官二代全部抓了過來。
劉天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得可怕。
黃偉真將朱志華三人抓來後,便嚴肅的立在一邊。
武警戰士們兩邊莊嚴站立。
這件事其實還是傳開了,雖然不知道受害者具體是誰。但是四名官二代的畜生行徑,武警戰士們還是隱約知道的。這些武警戰士們也是義憤填膺,他們並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所以他們是站在民衆的立場,今天能夠在上級的要求下,抓捕他們這四個畜牲,每個人都有種大快人心的快 意。
黃偉真也是沒有後退路可走,單東陽這邊下了死命令。軍委一系,官場上插不了手。平時雖然保持平和,但黃偉真的前程是真正被抓在軍委這邊的。單東陽在軍界裡,身份非同尋常,黃偉真自然要嚴格服從。
朱志華四人充滿了驚恐!
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
便在這時,一直待在外面的陳凌站了起來。他不在廠房裡,是怕單東陽耍詐。現在這種情況,他的敏感告訴他,單東陽是有誠意的。
白衣如雪的陳凌,臉色陰寒的走進廠房!黃偉真先向陳凌立正行軍禮,“報告首長,人已帶到。”
其餘的武警戰士們也整齊劃一的向
陳凌行禮!動作將幾名官二代嚇的更是瑟瑟發抖。
陳凌的氣勢凌厲彪悍,他來到朱志華四人身前 ,冷眼掃視過去。
朱志華顫抖着看向陳凌,他道:“你····你想怎麼樣,我爸爸是常務副市長,你可別亂來。”
陳凌怒火上涌,道:“除了你爹,你還有什麼?”
四名官二代被陳凌的殺氣全部嚇得坐在地上,樣子頗爲可憐。但陳凌眼裡只有他們四人昨天是如何折磨冉靈素的情景。恨意,煞氣爆發。看向朱志華,道:“是誰指使你們對冉靈素這麼做的?”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放過我們?”朱志華顫聲問道。
陳凌道:“對!”
朱志華四人長鬆一口氣,朱志華頓時膽氣壯了,覺得陳凌也不過是紙老虎。站了起來,整了整衣領,向陳凌道:“是唐華。”
陳凌冷冽的道:“唐華是誰,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黃偉真先道:“首長,我知道唐華這個人。”
陳凌便看向黃偉真,黃偉真道:“唐華是本市的毒瘤,黑老大。本市一共十名黑道大佬,其中以唐華的地盤最廣,爲人最毒,手下也最多。”
陳凌點首,又問朱志華,道:“唐華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沒說。”朱志華道:“他平時跟我們套近乎,挺殷勤的。昨天說有個新鮮貨,並且告訴我們,這個女人的身份。如果我們知道她是首長你的朋友,我們怎麼也不敢冒犯。”頓了頓,借坡下驢道:“首長,這一切都是唐華那個狗 日的陷害我們,我他 媽饒不了他。”
“給單東陽打電話,控制住唐華,不能讓他逃走。”陳凌不理會朱志華的討好,向黃偉真道。
“是,首長!”黃偉真行了軍禮,然後立刻撥通電話。
“首長,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朱志華小心翼翼的問陳凌。
武警戰士們屏住呼吸,他們真怕陳凌就把這四人放走了。心裡也知道,最大的可能是放走。那怕他們罪大惡極,但是他們的官。首長要出氣,最後還是隻能去找黑道上,唐華的麻煩。
陳凌看向朱志華,情緒複雜至極。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沈門,中央,不同樣都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利益機構。在中央的領導下,這麼多囂張跋扈的官二代,各省各地層出不窮,如雨後的春筍。究其原因,還是腐 敗,還是司法的不嚴明,造成這些人官官相護,膽大妄爲。
陳凌冷笑出聲,朝朱志華道:“所以說,這件事全是唐華的錯,與你們沒有一點關係?”朱志華的老爸是政治高手,但他不是,看着陳凌說話的神色,想要揣摩點什麼出來。最後,他說道:“首長,這件事情我們也有不對,您放心,對您的朋友我們會親自上門去道歉,賠償。”
“不必了。”陳凌聲音忽然寒了下去,道:“最好的賠罪,就是你們去死。”說話間便欲動手殺了朱志華。這一剎,殺氣綻放,嚇得朱志華魂飛魄散,一下子坐倒在地。他被嚇得屎尿齊流,瞬間讓這兒臭不可聞。
也是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剎車的聲音。接着,幾名領導,朱市長,劉主任,教育局韓局,以及公安廳王廳長全部趕了過來,陪着一起的還有他們的夫人。一行八人,並帶了各自的四名男秘書,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幹什麼,幹什麼?”王廳長最是威嚴,龍行虎步的進來,威儀八方的掃視在場,他看到了官二代們的慘況,又是心痛又是憤怒,最後目光落到黃偉真身上,厲聲道:“黃隊,你這是在做什麼,無法無天了是吧,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朱市長也呵斥道:“胡鬧,簡直是胡鬧。黃隊,你有什麼權利拘禁我的兒子,我兒子犯了什麼法?”
其實今天這件事情,他們四位當面出場,在政治上是很不利的。但是兒子的小命都快難保,他們總是溺愛兒子的,自家婆娘又鬧的厲害,當下快速趕了過來。
“兒子,兒子!”朱志華的母親,朱母見到兒子的慘狀,不由失色,快步準備上前。
“拉住她!”陳凌冷冷的看着這一羣官員,衝武警戰士們道。馬上,有兩名武警戰士上前抓住朱母。朱母也是個潑辣型,長得倒是很有風 韻,兩個武警要抓她。她立刻厲聲道:“放手,兩個狗東西,你們也敢碰我。”說着一爪子抓向武警戰士的臉頰,囂張得沒了邊。
“養兒不教,父母之過。”陳凌看着朱母在武警戰士的臉蛋上抓出血痕,並且還在撒潑。不由有些明白,爲什麼這些小官二代們怎麼會變成這般了。
其他的幾個女人看着兒子,也要衝上前。陳楚一手抓過一名武警戰士的槍支,朝天鳴了一槍。頓時,全場寂靜。
陳凌冷冷掃視在場幾名官員,氣勢凜然。
朱市長也算是有眼力的人,看出陳凌的不簡單,也看出他是這兒的主宰。當下咳嗽一聲,道:“您是····” 陳凌卻沒理他,面向衆人,道:“昨天,就在這個地方,你們的兒子對一名無辜的女子犯下了滔 天罪行。我知道,你們都是本市實權人物,隻手遮天。你們眼裡沒有法,所以你們的兒子眼裡更沒有法。既然都不要法了,我看我也不需要再跟你們講這個法字。”頓了頓,凜然喝道:“黃偉真出列!”
“到!”黃偉真站出來,行着標準軍禮。
“如果誰敢踏上前一步,殺無赦!”陳凌聲音發寒,掃視朱市長几人。
“是,首長!”黃偉真回答道。說完後面向衆武警戰士,道:“明白?”
“明白!”衆武警戰士氣勢爆發出來,轟然齊聲說。
朱市長几人臉色發綠,打着寒戰,朱市長色厲內荏道:“你想幹什麼,你瘋了?”
陳凌哈哈厲笑,道:“你們以爲自己是深圳的法對嗎?我今天就讓你們親眼看着你們的兒子死在你們面前。”說完朝四名官二代走去。四人畏縮着退後,腳已經軟的爬不起來。
陳凌先抓起朱志華,一拳掄去。砰!血霧紛飛,他的頭顱直接飛了出去。
啊·····幾名女人尖叫恐懼。朱市長和朱母幾乎暈死過去。接着,陳凌的毒辣手段徹底展現出來,抓起劉天,掄高過臂,朝下猛砸。砰!清秀的小夥子在陳凌千斤巨力下,被砸成肉醬。
啊·····剩下的王朝南和韓小虎嚇得劇烈尖叫,全身抖成篩糠。
“不要,求你不要!”王朝南的母親被武警攔着,恐懼不堪,發瘋似的叫着,跪了下去,朝着陳凌猛磕頭。磕得很是下力,三個頭磕得腦袋血肉模糊。
但是,她的磕頭並沒有喚起陳凌的一絲慈悲。陳凌只要一想到無辜的冉靈素,就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碎屍萬段。當然,他也是這麼做的。一把掐住王朝南的後脊椎,朝房頂上猛丟而去。這一丟,跟炮彈發射一樣。帶着撕裂空氣的呼嘯,轟的一下,王朝勇將房頂砸出一個凹印,無數灰塵滾落。他摔下時,同樣成爲了一堆肉醬。最後一個輪到韓小虎時,他的母親不顧一切的擠開武警衝了進來。想要阻攔陳凌····
黃偉真他們畢竟還是不敢真開槍的。韓母的速度竟然很快,陳凌不理她,抓起韓小虎,又是手臂一掄,這傢伙的腦袋便被砸飛,血霧噴灑。韓母目眥欲裂,發瘋似的抓向陳凌。
陳凌眼睛寒意綻放,反臂一掄,韓母的頭顱也飛了出去。
現場血肉斷肢,真正的人間煉獄。陳凌的殺人手段已經只能用殘忍來形容了。他的雪白襯衫上沾染了血跡,這時突然厲聲狂笑起來。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離開廠房後,已是下午四點。陳凌丟棄了白色襯衫,就這樣赤着身軀行走。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刀一口,性喜割人頭!
在官方上,媒體上。這件事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但不知爲何,坊間卻有種種傳聞傳出。深圳有一個俠存在,他爲被輪 的無辜女子伸張正義,將犯案的四名官二代全部親手殺死。
他是正義之俠!
正義之俠的故事在網絡上迅速傳開,有很多網友作補充。也有秘密網友爆料,這位正義之俠在中央軍界裡有這舉重若輕的地位。他的功夫厲害非凡等等!
另外有自稱制藥廠老總的網友爆料,四位官二代確實已經消失在深圳。當時她曾親眼看見其中三個被闖進來的武警帶走。所以她說她相信這位正義之俠的存在,也相信正義之俠是軍界中人。
不管怎樣,在後來的日子裡。,正義之俠無形中成了深圳許多年輕人心中的偶像, 也是平民百姓心中的一個精神寄託。
以前金庸大師說過,武俠情結中。百姓總是希望有大俠除貪官,誅奸邪。但這是不正常的,俠以武犯禁。希望有俠存在,就說明這個社會不公正,不完善!
而如今,面對種種惡劣社會事件,人們還是隻能盼望有這種正義之俠存在。就像這位被輪的無辜女孩兒。犯案的都是實權人物的兒子,個個隻手遮天。若不是有正義之俠,她也只能自認倒黴。
時間回到陳凌走出廠房,仰望藍天白雲。陳楚突然萌生出一個強烈的想法,若這世間無法,他就要學一學那武俠世界中的豪俠,殺盡這可殺之人。
天下有三劍,匹夫之劍,諸侯之劍,天子之劍。將來,我楚門的成立,便要有一個大前提。但有重大冤屈者,經楚門證實。便發動天子之劍,將作惡者誅殺。
至少,要在天下官員的腦袋上懸掛一柄達摩克之劍。告訴他們,他們並不是法。
對於社會現象,貪 腐,陳凌可以理解。但是,人,必須還得有人性。強小孩,輪 ,滅絕人性的事情,絕對不能姑息!
唐華在得知四名官二代的事情後,當場就快速潛逃了。
這是單東陽告訴陳凌的。
對於陳凌怒殺官二代的事情,單東陽沒有多說。他同樣也是男人,忽然之間有種血性被喚醒的感覺。政治這個東西,在磨滅他的雄心壯志。而陳凌這種快 意恩仇,讓他覺得欣賞了。
他先前一直擔心陳凌會和沈默然一樣坐大,通過這件事後卻一點都不擔心了。因爲很簡單,一個如此血性的男兒,斷不會是沈默然那種冰冷無情的人能比擬的。
“幫我找一個唐華的對頭人物。”陳凌沉默一會後,對單東陽道。單東陽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陳凌的意思,不過還是應好。
隨後,陳凌在專賣店裡買了新的黑色襯衫穿上。
黑色,冷峻,陰寒!這就是此刻的陳凌。
一輛金盃車在幼兒園前停下,一個四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出了幼兒園。這小女孩長得粉 嫩可愛。馬上有一輛寶馬車停下,裡面出來的卻是一個孕 婦。孕婦長的很是美麗,懷孕的女人更是很有風味兒。
“媽咪!”小女孩歡快的跑向孕婦媽媽。
便在這時,一輛金盃車轟然停下,四名黑衣男人前來,迅速的將小女孩抱起,又前後抱起孕婦媽媽,全部塞進了金盃麪包車。
凌晨三點時分,深圳靠寶塔灣的一棟別墅前。一輛低調的夏利車剎停。接着,一名光頭的兇狠中年男子急急下車。這名男子年歲在四十之間,相貌兇狠,卻正是唐華。
唐華着黑色T恤,他的地盤,基業,在一夜之間全部被對頭孔玉亮摧毀。本來這邊,唐華交給了二把手來照看。無奈孔玉亮那邊出了個變態高手,他這邊兵敗如山倒。這便也罷了,他更收到了一個消息,如果不在今夜趕到寶塔灣的這棟別墅前,他的女兒和妻子全部都要嚐盡人間酷刑而死。
唐華這種男人,在外狠毒,唯獨對妻子卻很好。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早年在爭奪中喪失了生育能力。妻子懷了孕,B超出來,說是兒子。混江湖的人都有些迷信,唐華可不想絕後。
別墅的大廳裡,亮如白晝。
黑色的清秀男子面色淡漠的坐在沙發上,黑道大佬孔玉亮小心翼翼的在旁邊陪着。他今天看見過這男子展現出的超強武力,對他是敬畏得不得了。
現場還有六名地痞無賴,以及唐華的小女兒唐蘇蘇。唐華的妻子,李婉茹。
唐華在這時候被兩名手下押解進來,唐華倒也硬氣,滿臉的煞氣。一進來,看見孔玉亮後,便道:“孔老二,老子認栽了。放了我女兒和妻子,老子隨便你處置。”
沙發上的陳凌擡起了頭,道:“你就是唐華?”
“是!”唐華看向陳凌,道:“你他 媽又是誰?”
陳凌緩緩道:“昨天你帶人侮 辱的冉靈素,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唐華臉色頓時慘白,隨即,看向陳凌,道:“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就算是千刀萬剮,都是我一個人的罪過。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妻兒。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
“哈哈····”陳凌陡然放聲狂笑,道:“好一個禍不及家人,你也配!”說着一竄而起,抓住唐華的乖巧小女兒,猶如抓住一個肉球一般,轟!陳凌奮力擲出!這小女孩便被砸成一團肉醬,慘,慘絕人寰!
“操 你 媽!”唐華目眥欲裂。“按住他,不要讓他死。”陳凌厲聲道。
孔玉亮一行人也被陳凌的手段嚇懵了,李婉茹更是淒厲尖叫。
好半晌後,孔玉亮的兩名手下死死按住了唐華。這兩名手下都是好手,唐華拼死掙扎不開。
陳凌彷彿化身一尊冰冷無情的殺魔。他絲毫不爲任何東西動容,接着衝孔玉亮道:“讓他們行動。”
孔玉亮點頭應是,對於陳凌這樣狠辣的手段,他只有聽從的份。
孔玉亮對找來的六名最劣跡斑斑的混混道:“開 幹,幹不死這個女人,你們就死。”
在死亡的威懾下,兼之各種刺激。六名混混圍着李婉茹,當着李婉茹的面,撕扯開李婉茹的衣衫,瞬間將她脫 成 精 光。 大肚的孕 婦,美麗的容顏,淒厲的尖叫,掙扎。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幕人間的慘劇。
唐華只能親眼看着他懷了孕的妻子被幾個地痞活活輪 ,乃至大出血,乃至死亡。無論唐華是怎樣的泣血哀求,還是憤怒大罵,亦或是雙目流出血淚。
但是,她的妻子最後還是被輪 至死了。
鮮血染溼她的下 體。幾名混混收拾好作案工具,討好的看向孔玉亮。
“放開他!”陳凌面向唐華,對那兩名手下淡淡道。兩名手下放開唐華,唐華雙目皆是血淚,厲吼着,瘋狂的衝向陳凌。陳凌面對他凌厲的攻擊,淡漠的伸出一隻手,閃電掐住他的咽喉。
“你很痛是嗎?”陳凌微微笑了。這一笑,十足的地獄惡魔。
唐華掙扎着,但那裡掙扎的開陳凌。陳凌繼而淡漠道:“這件事,你做的滅絕人性。我也做的滅絕人性。都是該死,我不懼下地獄。只是可惜了冉靈素,可惜了你的女兒和你妻子。我問你,我跟你本來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因此找上冉靈素?”
唐華哈哈獰笑起來,道:“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我讓一輩子也不知道仇家是誰,哈哈···”
他似乎已經瘋了。
陳凌也哈哈笑了,道:“這個人縱然害了冉靈素,但其中你是最傻的一個,被利用的最深。代價付出的最大,你都不怕冤死,我何必在乎。他既然是我的仇家,日後自然還會找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你就去死。一····二····”
“楚向南!”唐華在這生死一剎,突然說了出來。不是怕死,而是怕被人利用冤死。陳凌說的沒有錯。這也是陳凌爲什麼敢先殺了他的女兒和妻子的原因。
陳凌眸子裡,寒光兇猛綻放。隨後,他多了個心眼,道:“你怎麼知道是楚向南?”
唐華默然,隨即直視陳凌,眼眸裡盡是滔 天仇恨,雖如此,他卻還是老實回答道:“電話號碼我查過,確實是香港梁氏的楚向南。楚向南在香港的黑道上,地位崇高。跟我們這些小打小鬧完全不同,他答應我,只要去辦了冉靈素,他可以給我一成的外貿運輸的股份。他還說冉靈素的家族在江蘇很有地位,所以,拉上幾個官二代,這樣就可以平安無事。”
“一成的股份!”陳凌嘆息,道:“你太天真了,他故意不說出我和冉靈素的關係,就是算準了你活不下來。”
唐華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如果早知道會惹來這樣的後果,他一定不會去做。但終究,還是死於貪婪!
唐華也沒有哀求陳凌活命,他已經萬念俱灰。陳凌當然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在冉靈素的悲劇上,唐華的責任是不可推卸的。不殺他,如何對得起冉靈素所受的傷害。
卡擦一下,陳凌手上發力。唐華脖子瞬間被捏碎,當場死亡。
唐華死後,孔玉亮一干人等小心翼翼的看着陳凌,大氣也不敢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孔老二!”陳凌甩手,將手上的血污甩了個乾乾淨淨,手又如白玉一般。
孔玉亮打了個冷戰,連忙陪小心,背部微微躬起,道:“在!”
陳凌掃視那六個輪 李婉茹的混混,道:“這六個人,雖然是被我們逼的。但是看他們表現,沒有一絲不安愧疚,顯然是人性已滅。殺了!”
“是!”孔老二恭敬的道。
六名混混不由駭然失色,這也太冤了,比竇娥還冤啊!陳凌轉身離開了別墅,一切都交給孔老二。這六個混混能被找來,都是本身罪大惡極,劣跡斑斑的。殺他們也算是爲民除害。也是陳楚覺得李婉茹和她女兒終究是無辜,爲她們做一點事情。
殺李婉茹和其女兒,陳凌並不會感到痛快。這是他爲冉靈素做的。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去補償?
世間有因果,因果輪迴,絲毫不爽。
早上八點的時候,陳凌從一家酒店出來。他洗了澡,換了新的乾淨的白色襯衫,白色西褲,白色皮鞋。整個人清秀,安靜,內斂。
乘坐的士,來到濟慈醫院。
陽光穿透樹葉,異常的明媚祥和。早晨的風透着溫暖,清新。
陳凌推開了冉靈素的病房。病房裡,梔子花的香味兒淡淡灑灑。室內乾淨整潔,胡慧欣在一邊沙發上睡着了。而絕色的紅衣李紅淚則如標杆一樣坐在牀前的椅子上,敬忠職守。
冉靈素正在看着一本雜誌,髮絲柔順的披着,她的臉蛋也恢復了一絲光彩,美麗依舊。雖如此,終是難掩一絲憔悴心傷。
陳凌一進來,冉靈素便放下雜誌看向他。李紅淚也站了起來。
“多謝!”陳凌向李紅淚道。
李紅淚怔了一下,她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她說這兩個字眼。當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訥訥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主人。”陳凌微微一笑,道:“等我救出你的姐妹後,我才配當你的大哥。”
大哥!這兩個字眼透着溫暖。李紅淚莫名的覺得眼眶微紅,她不是這麼容易感動的。關鍵是陳凌的身份地位在這兒。陳凌也沒必要騙她。
陳凌隨後坐到牀邊,跟冉靈素四目相對。冉靈素目光平靜如一泓秋水。陳凌緩緩道:“四個官二代,死了。主謀的唐華,全家死了。不過背後主使的人在香港,是我的真正對頭。我上次被你救,也是他下的黑手。你放心,他的人頭,我一定會取下來。”
冉靈素點頭,忽然說道:“我有些累了,想睡覺。”說完便躺了下去,整個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裡。
陳凌知道冉靈素的難受悲傷,縱使將他們全部殺了,但傷害終是已經造成,“靈素····”陳凌語音艱澀,他想說很多安慰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他甚至衝動下,想娶她爲妻,用一輩子來補償她。可是不行,他是有妻室的人。況且冉靈素的性格強勢冷傲,也不會接受這種憐憫。
陳凌想用盡所有來補償,讓她好起來。最終,他發現他根本什麼都補償不了她。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香港把那個畜生殺了,再回來陪你。”陳凌說完站了起來,對李紅淚道:“好好保護她。”
“是!”
離開了醫院,陳凌的目光堅定。楚向南,之前因爲乾爹,我有諸多顧忌。如今,是你自尋死路!香港的樑家,我陳凌可以不借助。與乾爹的父子之情可以斷裂,但是你楚向南····非死不可!
乘船前往香港的時候,陳凌接到了厲若蘭的電話。陳凌接通,厲若蘭的聲音充滿了憂急,道:“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說到後來,聲音卻是快哭出來了。
陳凌心中一暖,又是感動,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厲若蘭關切的問道。
“我馬上回來。”陳凌道。
“我來接你。”厲若蘭立刻說。
掛了厲若蘭的電話,陳凌接到了單東陽的電話。“陳凌兄弟,深圳這邊的善後事情,我會處理好。香港那邊,你自己要多小心,我暫時幫不上你的忙。這件事很蹊蹺,楚向南故意激怒你。他明知道你的實力,還有你知曉後的後果,卻依然這麼做。怕是有什麼陰謀在其中。”
“我自己會小心的。”陳凌真心實意的道:“多謝你,東陽兄!”
單東陽淡淡一笑,掛了電話。他聽到陳凌真心實意感謝時,心中是暖的。他做不了那個想做的豪俠,卻很願意能成爲這位豪俠的朋友。
誰不想有一個肝膽相照,俠義無雙的朋友?
陳凌上維多利亞港口時,來來往往的旅客,車輛。此時正是上午十點,漫天金光灑照在這片海港上,海面波光粼粼。
而在人流中,厲若蘭穿着一襲紅色長裙,優雅美麗。雪白香肩 裸 露,更添風情。她矜持的站在那兒,陳凌走到她面前,她終於壓抑不住,緊緊的抱住了陳凌。
陳凌靜靜的抱着她,從她的身上,陳凌的心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安寧。而厲若蘭則感覺到了屬於陳凌身上,無言的哀傷。她不禁跟着揪心,到底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陳凌的悲哀卻是,我縱使殺盡所有人,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便在這時,陳凌的手機再度響起。厲若蘭臉蛋微微一紅,離開陳凌的懷抱。陳凌摸出手機一看,卻是單東陽打來的。接通後,單東陽的語音興奮,道:“陳凌兄弟,我們的成員剛剛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陳凌見到單東陽這種沉穩的人都興奮了,不由好奇的問道。
單東陽道:“這些資料是下面的人提供給我的,據說你當初到香港來,跟樑家三少爺發生過不愉快。”
陳凌怔了一下,隨即道:“何止是不愉快,那件事鬧的很大,生死一線的惡鬥。”
單東陽道:“但最後他和雪姨太失蹤了對不對?”
陳凌點頭,道:“是,我乾爹心腸軟,大概也是想放他們兩人一條生路,怎麼了?”
“我們在深圳發現了雪姨太。”單東陽略略興奮的道:“關鍵問題是,雪姨太的情況,似乎是與楚向南有關係。根據我們的情報,雪姨太在這一年來,一直是楚向南的秘密的情人。很大的可能,是楚向南已經殺了樑承豐,也或則他將樑承豐當做傀儡,在適當的時候,把樑承豐拉出來,繼承樑家的基業。”
陳凌也一下看出其中關鍵,道:“不管樑承豐死沒死,楚向南在這其中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將雪姨太抓住,抓到我乾爹面前,楚向南就是百口莫辯。”
單東陽道:“對,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有了雪姨太,你就可以將局勢反客爲主。”
“你們現在掌握住雪姨太,我立刻過來。”陳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