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怒道:“好囂張的黃種狗,我們一起去會會他。”衆拳手全部摩拳擦掌,他們都是打黑拳生死搏鬥的人,一個個本性兇狠,現在被個清秀的年輕人這樣叫囂,卻是如何能夠按捺的住。
便在這時,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傳來。說的是純正的英語,道:“只怕你們全部一起上,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普修斯卻是懂英語的,他和衆拳手回頭看向門外。那門外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英國男子。
英國男子穿着黑色休閒襯衫,臉上掛着微微的笑容,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在場的拳手,最後目光定格在普修斯的臉上,道:“這個年青人的修爲不是你們這些蝦米可以想象的。”
“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這麼說?”普修斯用英語問道,他的目光凝視英國男子。英國男子微微一笑,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費爾多,我來沒有惡意,是想幫助你們。之所以幫助你們,是因爲這個男人也是我的敵人。他不是說要所有人一起上嗎?正好我夾在你們中間,趁機偷襲,幹掉這個囂張的傢伙。”
“我憑什麼相信你?”普修羅卻沒這麼傻乎乎的輕易相信,道。
費爾多突然伸手,鬼魅閃電,一把扣住了普修斯的脖子。旁邊兩名拳手立刻出拳相救,費爾多肩膀一抖,抖飛一名,又一腳點出,將另一名拳手的腹部點中。這拳手立刻腹痛欲狂,蹲在了地上。
普修羅被掐住,動彈不得,臉色煞白。費爾多微微一笑,放開了普修羅,道:“我要殺你們易如反掌,沒必要跟你們這些螻蟻撒謊,明白嗎?”
普修羅看了費爾多一眼,他眼裡閃過恐懼之色。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可憐自己一行人自以爲無敵,卻沒想到根本就是井底之蛙。
費爾多的突然出現卻是預謀已久,如今心淚任務已經岌岌可危,安昕命不久矣,他們必須鋌而走險了。
但是陳凌在,他們很不好下手。這時候這個黑拳讓費爾多和弗蘭格心生一計。由費爾多混在西伯利亞黑拳營裡去攻擊陳凌,拖延時間。由弗蘭格帶走安昕。
費爾多沒暴露身份,陳凌應該不會對西伯利亞的拳手趕盡殺絕。
弗蘭格與費爾多壓根就沒想到他們的身份已經曝光,以爲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費爾多狡詐,不願冒險。但眼下到了這個時節,也必須冒險了。總不能讓弗蘭格去對付陳凌吧?一來陳凌認識弗蘭格,二來弗蘭格斷了一隻手,根本撐不了多久。
在陳凌話音落後,西伯利亞黑拳營這邊很快就派出了高手過來。一共六人,其中五個俄羅斯人,全部如金剛鐵塔,肌肉爆炸,眼神兇悍,個個散發着蕭殺之氣。另外一個費爾多,也是**上身,肌肉爆炸。當然,這都是費爾多刻意營造出來,以圖騙過陳凌的。他的宗旨是拖延陳凌,如果陳凌發現安昕被抓走,要去救,那一瞬間就是他發難的時間。能殺了陳凌最好,不能殺,也必須讓安昕被順利抓走。
六名拳手面對陳凌,頗有葉問要打十個的架勢。陳凌眼神冷淡,被這六名拳手合圍,並沒有絲毫懼怕之色。倒是臺下觀衆的興奮點已經被徹底點燃,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一幕啊!
在這一刻,費爾多發現陳凌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這一刻,他心中拖延時間的想法改變,而是殺了陳凌。殺意雖動,面上卻不露聲色。
弗蘭格也已經潛藏進來,這個微妙的局面他注意到了。他隱藏氣息靠近了擂臺,他的想法也很周到,找準時機,要麼幫忙殺了陳凌。要麼發現不妙就帶走安昕,反正不做虧本生意。
沒有多餘的廢話,響鑼一響,立刻風雲涌動。
安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周正也是興奮緊張,包括全場的觀衆。誰能預料到今天的情況會演變到這個程度,精彩紛呈啊!
轟!五名拳手各站方位,這一瞬間立刻一起上下連攻。腿影漫天,拳影轟爆,這些殺人機器都是銅皮鐵骨,出拳明勁極爲霸道。而且長期苦練,拳速快的不可思議。
這一瞬間,陳凌被淹沒在拳影腿影裡,殺氣爆裂。啪啪,拳頭打出的響聲轟爆觀衆的耳朵。
吼!便也在這一剎!陳凌動了,厲吼一聲,雙眼血紅。吼聲直衝雲宵,震得衆人耳膜生疼,就像是炸雷在耳邊。這份威勢已經足以將膽小的人駭死。同時,凌雲大佛的吞天氣勢涵蓋而出,陳凌的身形在拳影中變的高大起來,如巍峨神佛,鎮壓一切。這種氣勢,就像衆人面對的是天地至尊,而不是一個人。
轟!陳凌掄臂砸出,這一拳之力如來巔峰,六千斤的力氣,橫掃一切,砸碎一切。砰砰砰,三名拳手直接被掄飛出去,當場慘死,慘狀慘不忍睹。另外兩名拳手的腿掃來,陳凌另一隻手閃電雷霆的施展出崑崙蠶絲牽,一閃之間雙指刺進他們的太陽穴裡,一刺一彈,兩人全部也飛了出去當場慘死。
陳凌對付五名拳手只在一瞬之間,衆人只看見陳凌被拳影覆蓋接着瞬間,全部摔飛出去,當場慘死。
此刻的陳凌已經不是蓋世英雄,而是天地魔神了。
也是在這一瞬,更加意想不到的變化發生。費爾多覷準陳凌出手的時機,只一個移閃,就好像一座大山帶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烈風狂飆向陳凌整個人撞到!
這一動手之快,動作之猛烈,就好像山崩海嘯,千軍萬馬一起殺到。
費爾多狡詐歸狡詐,但是功夫卻不含糊。現在陳凌殺五名拳手分了心,爲費爾多爭取到先機。他就是要利用這先機擊殺陳凌。
一旦動了殺心,對於費爾多這樣的高手來說,就已什麼都不顧,一心殺敵了。
以身子撞擊,以肘爲箭,正是血族秘術中的又一秘手扎箭雷霆靠
就這一剎那,陳凌身上的汗毛,頭髮全部都豎立了起來,就好像砰到了高壓電線,全身的皮膚也陡然凸起疙瘩,密密麻麻地雞皮疙瘩好像一粒粒地鐵蠶豆!
危機爆發,就在一瞬,臺下的人還看不真切。這種交手,不是這些普通人能夠看清的,但是他們陡然感受到了一股更加威猛的氣勢,那就是陳凌再度爆發了。
陳凌面對費爾多的扎箭雷霆靠,並不退避,因爲無可退避。他知道弗蘭格隱藏着,也一早知道這個費爾多。他必須將費爾多這一擊打退,弗蘭格纔會熄滅了僥倖心理。
只要一退,就會面臨弗蘭格和費爾多兩重攻擊,那時候陳凌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這一剎那,陳凌暴吼一聲,魔神蓋世。倒踩蓮花,斜步踏出。緊接着再度變化,血族玲瓏步,接着又是羚羊掛角。三招神妙步法一起前後施展出來,鬼魅無雙,妙到毫顛的堪堪避開費爾多這必殺雷霆靠。與此同時,陳凌的威勢再度爆發出來,這一刻,陳凌的血液沸騰,戰意兇猛。這段時間以來,他受夠了憋屈,不能愛,不能殺,不能很,不能痛快。這一戰,所有的暢快淋漓迴歸,凌雲大佛穩坐中央,涵蓋天地。
轟!就在這一瞬,陳凌躲開扎箭雷霆靠後,立刻拳掌齊出,須彌印轟然蓋向費爾多。
就像是大地崩塌,只留一條縫隙地時候,一個拳頭從爆破的空氣中衝了出來。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把所有的一切都遮蓋住了。頓時令費爾多感到日月無光,混沌破滅,對方的拳頭如整座須彌山被來自洪荒中的第一大佛凌雲佛搬起來,朝自己猛然砸下。
這一拳須彌印之威,在陳凌意氣暢快全力施展之下,真的就好像蒼穹崩塌一般。
所有的觀衆都覺得呼吸難受,這樣的威勢,搏鬥,已經超出了他們想象。這已經不像是人類的搏鬥,而是神戰了。
安昕感受到了擂臺上,陳凌的絕世魔神氣息,就像他已經是宇宙之主,天下衆生只能臣服膜拜一般。她這時候才真正明白,陳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這樣一個男人,能對她如此柔情,她突然間覺得就算現在死去,這一輩子也足夠榮耀,閃爍,滿足。
這一刻,安昕淚流滿面。
而弗蘭格也徹底沒有了去偷襲陳凌的心思了,轉身就瞄準安昕,向安昕那兒掠去,他要快速帶走安昕,奪取血淚。
而費爾多面臨陳凌這一拳須彌印,只有退。這一拳,他根本無力去接,也不可能接得住。身體一提,縱騰之下,快速橫挪。他這一下躲開,並不是純粹的退避,同時卻還暗藏了後招攻擊手段,兩手前伸,就好像一隻大仙鶴煽動翅膀,兩手分別打擊陳凌的太陽穴。
與此同時,費爾多雙腿連踢,凌空蹬向陳凌的胸口。
這樣上手轟太陽穴,兩腿踢胸口的動作爆炸剛猛,孤注一擲,就好像是把全部地爆力蘊藏在這裡面一樣。
費爾多在面對陳凌這個強敵時,終於拋棄了一切,展現出前所未有的靈動與慘烈,完美回擊。血族之人,自有血族的驕傲。
擂臺賽現在已經不是擂臺賽,而是兩大絕頂高手的神戰。.那擂臺地面爆裂,乃至所散發的混沌破天氣勢,讓任雨澤後面的一衆拳手看的目瞪口呆。
這樣的戰鬥,是這些拳手們不敢想象的。他們現在就像是跳出了井的青蛙,終於瞥到了天的高度。
場中,陳凌面對費爾多這一招的猛擊。他的心也一下炸動似火藥砰了一下。費爾多這招,上下連殺,腳力兇猛,完全是孤注一擲了。
面對這樣兇猛殺招,即使是陳凌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危急中,陳凌迅扭轉姿勢,一招護心捶擰轉轉,擋在胸前,小臂內折,向前送力,硬生生的抵擋住了費爾多腳斬,同時,頭一縮,用了王八聽雷的功夫,不差毫釐的躲過了費爾多的雙手擊太陽穴的殺招。
以柔克剛!
那臺下週正也看出了門道,對陳凌這一手的抵擋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是功夫迷,此刻看的滿臉紅光,興奮不已。連薛成虎的死也不再覺得悲哀,周正覺得他這一輩子能見到如此神戰,已經了無遺憾。
高手,這纔是真正武學巔峰,真正的高手啊!周正心中感嘆。
而就在費爾多孤注一擲後,他一蹬不中,身體凌空,舊力未斷,新力未生,空中變化有些呆滯,陳凌這個武學宗師立刻抓住機會,扣步上前,頭一甩打,吧嗒一個頂勁,直接打中的費爾多跳躍起來地小腹,把費爾多一下撞得身體倒飛,轟擊在鋼化玻璃上。
轟!鋼化玻璃破碎,費爾多直接落到了擂臺下。在打中費爾多這下時,陳凌有種很古怪的感覺。就是自己的力道似乎走空了。果然,費爾多落下擂臺,卻跟沒事人一樣。是了,隔山打牛的勁力轉換。他居然把我的勁力給轉換了,看來這又是血族的秘術了。陳凌很快就想了個明白。
費爾多心中也是驚駭,不跟陳凌交手,就永遠不知道陳凌到底有多恐怖。他沒想到這麼孤注一擲被陳凌輕鬆化解,當時的情況危在旦夕,他立刻施展出血族秘術中的血海奔騰,方纔堪堪泄去勁力。
也是因爲陳凌剛剛抵擋了費爾多的招式,頭頂的勁力有限。否則什麼秘術也救不了費爾多。
費爾多落地後,陳凌正欲追擊,這時候變故發生了。弗蘭格抓向安昕,安昕還來不及叫出聲,弗蘭格已經將她摁暈,然後挾持在肋下便逃。
弗蘭格的速度很快,周正立刻大喊道:“陳兄弟,不好了,你妻子被抓了。”
陳凌一眼瞥去,便即瞧見。費爾多知道這時候必須爲弗蘭格爭取時間,當下刷的一下腳趾抓地,血元真氣全部凝聚,只一個移閃,便已經一步數米追擊到陳凌身前。
這一動手飛快,猛烈如數百斤炸藥在爆炸,山崩海嘯,千軍萬馬一起殺將上來。
如果陳凌選擇去追擊,轉身,那麼空門大露,這一下便是要死在費爾多手下。
陳凌卻並沒有去追擊弗蘭格,而是在費爾多殺將上來時,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意。面對費爾多這猛烈攻擊,陳凌倒踩蓮花,退一步。緊接着,以玲瓏步斜踩而上,步法輕靈,身法飄忽詭異。
陡然!陳凌的輕靈變幻,轉換成無邊殺佛,蓋世魔神。轟!須彌印碾壓而下,殺爆一切。拳頭如從混沌中穿出,開天劈地,無可比擬。
費爾多也是聰明之人,知道自己的套路被陳凌摸熟。這個時候如果畏懼他的大勢和權勢,一旦退卻就是死路一條。陳凌之所以厲害,不可阻擋,就是因爲他的大勢太恐怖。
大勢並不是絕對的勢力,這一點費爾多很清楚。費爾多也是當世高手,這時也被激發出火性,他暴吼一聲,雙眼血紅。玲瓏步斜踩,飄忽一退。血元真氣全部凝聚,拳頭一張一緊,勁風鼓盪,拳頭裡猶如有一頭藍鯨在發出心跳。他的拳頭一下就似火了一般,只聽他厲吼一聲,破!血族秘術,無上輪印!
一拳硬砸向陳凌的須彌印,這一拳同樣氣勢爆破天地,就如千公斤炸藥一起爆炸開來,氣勢讓人覺得天地都要毀滅。轟!兩拳對砸,陳凌的暴龍真氣跟着一起出來。血元真氣也瘋狂涌動,兩人腳下的擂臺大理石碎石飛濺,塵土飛揚。
這兩人此刻就像是超級大型碾碎機,破壞力已經非人。
兩拳對砸,陳凌略佔上風。費爾多血元真氣混合氣血,被這一砸翻騰的厲害,他臉蛋紅潤,退後一步。這一退,他立刻變招,雙弦月,疾刺。陳凌冷哼一聲,手指勁風鼓動,崑崙蠶絲牽破開雙弦月的攻擊。轉瞬又立刻施展出血族雙弦月,一瞬間殺招連連,勁風凌厲。雙弦月的指劍眼看要刺中費爾多。費爾多微微失色,不過很快就沉着下來。頭一縮,身子一擺,大步跟進,輪拳印,轟炸!
拳風,罡勁鼓盪,空氣都似乎要被抽空,併發出爆炸聲響。陳凌指劍變化,斜退一步同樣一記盤古殺拳。
砰砰砰!兩人瞬間對砸三拳,接着施展出手上的變化。拳影漫天,身法來回變化,越打越快,越打越兇險激烈。
轟轟轟!
砰砰砰!
這樣的戰鬥讓臺下的觀衆呼吸都已不暢,光是那份氣勢威勢就已不是他們能想象。
陳凌越戰越勇,越殺越烈。費爾多也是激發了戰意,但是跟陳凌鬥久了,處處被壓一籌,他的剛勇也開始消退。這個時候,陳凌的招式更加剛猛刁鑽,刺,殺,挑,鑽,崩,招招都是致命殺機。費爾多越抵擋越是心驚,每次都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陳凌的修爲,大勢,招式實在是比自己強了太多。
費爾多心中叫苦,這時候要逃根本是找死。與其生了怯意,不如破釜沉舟,拼死一戰。費爾多想到這兒,雙眼更加血紅,厲吼一聲,身上散發出慘烈之氣。
轟轟轟!三招輪拳印雷霆狂暴砸擊向陳凌。
這個人,心亂了!陳凌一眼就已看出,在一般高手哪裡,這樣哀兵慘烈還有機會亂拳打死老師傅。但是在陳凌這兒,卻又怎麼可能。陳凌身形倏忽變幻,躲開費爾多的三招拳印。斜裡,貼中線,暴起沖天炮捶,勁風爆裂,爆的他的衣袖都是一甩一張。
費爾多不退反進,前一步,拳肘由裡向外啪嗒一崩,砸擊向陳凌的炮捶。陳凌這炮拳力道卻不甚猛,一擊即收。而費爾多卻是感覺一拳走空,他心中暗叫不妙。果然這時,陳凌力道一轉,掂了一掂!整個人好像燕子一樣輕盈躍起,同時三腳連環蹬去,一腳比一腳快,一腳比一腳重。
身如燕子輕,腳如馬蹄重!
飛馬踏燕!
刀劍鐵騎,颯然浮空!風號雨泣,鳥悲獸駭!正是此刻陳凌飛馬踏燕的意境。這殺招陳凌很少使用,如今施展出來,比當初卻不知厲害了多少倍。
蓬蓬蓬!費爾多立刻雙肘如封似閉,擋住陳凌第一腿,接着就是第二腿,第三腿。陳凌三腿堪堪踢爆費爾多的雙肘,但卻已再無法對費爾多造成傷害。可是這一刻,陳凌身在空中,勁力卻未走完,轟,雙腿順勢一絞。鱷魚剪尾,血霧噴灑,費爾多的人頭飛了出去。陳凌穩穩落地,雪白的襯衫沾染了費爾多的鮮血。
絕頂高手費爾多,就在這短短兩分鐘內被陳凌擊斃。陳凌殺起來也並未太過吃力,事實上,費爾多應該是陳凌迄今爲止所殺的人中,修爲最高的一個。殺了費爾多,陳凌心中痛快淋漓,他的大勢底蘊又在無形中強大了一些。
擊殺了費爾多,陳凌二話不說,飛快掠下擂臺,離開。
出了黑拳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一輪明月高掛天際,陳凌給海青璇打了電話。
“青璇,弗蘭格在哪裡?”陳凌問。
海青璇道:“最擅長跟蹤的魅影正在跟着,弗蘭格現在很謹慎。你先朝南邊走,我隨時給你彙報情況。”
陳凌應了一聲好,他的臉色凝重,看不出任何悲喜。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是陳凌絕不輕鬆,。這是最後的涅槃之痛。
同時,陳凌又對海青璇道:“你們千萬不要貿然出手。”
“嗯,我知道。”海青璇說道。
夜色之中,弗蘭格奔逃中漸漸感覺到不對勁。他有種被跟蹤的錯覺,無論怎麼加快速度都擺脫不了這種感覺。他同時試圖跟費爾多聯繫,可是費爾多已經沒有了迴音。不好,費爾多肯定出事了。
弗蘭格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是中了陳凌的圈套,他不敢多待,也不敢坐車,決定連夜從郊區繞走,離開榕城。只有擺脫這種追蹤感,他纔敢喘口氣,現在也是他生死存亡的時刻。一旦被陳凌追上,他那裡還是陳凌的對手。
安昕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弗蘭格挾持着她,這樣的顛簸讓她身體越來越難受。
最終,安昕在疾馳之中醒了過來,忍不住尖聲道:“痛!”
弗蘭格吃了一驚,他這時候正是狂奔疾逃在郊外的一條公路上。四周靜寂,前方有一些房子裡亮出燈光。
安昕的痛呼讓他注意到了問題,他知道安昕身體出了狀況,也怕安昕就此死了,心淚沒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