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是凌晨一點!
上海今晚有月亮,而且格外的皎潔,清冷。
高架橋上的夜景與東方明珠的璀璨交相輝映,形成美麗的上海繁華夜景。
東方靜出了楓林大酒店後,上了一輛軍牌悍馬車。一名警衛司機一直在等待。東方靜坐好後,淡聲道:“開車!”
“是,首長!”司機恭敬回答,然後啓動車子。
隨後,車子開出一截,東方靜的電話響了。她從LV包包裡找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卻是軍方那位幕後大佬吳文忠打過來的。
“東方,事情辦的怎麼樣?”吳文忠語氣平和。
“他敗了!”東方靜道:“老首長,我看的出這個陳凌是個聰明絕頂的人,非常自負。他有着粉碎一切,鎮壓一切的決心。但是我在他最自負的打法上戰勝了他,就等於摧毀了他的一切。這個人,以後的修爲不會再前進,想反會後退。大楚門,不足爲懼!”
吳文忠道:“這個人是人才,只可惜不聽話,成爲了一柄有思想的利劍。這柄劍將來越鋒利,就會給我們帶來越大的麻煩。如今既然有你們西崑崙的人幫忙,他便也可以被捨棄了。”頓了頓,道:“只不過,你真的能在打法上戰勝了他?”
東方靜淡淡一笑,道:“他的精神,意念,都是天下第一。之所以有這個意念,也確實是因爲他的打法已經通神入化,無人能敵。”
吳文忠迷惑不解,道:“那到底是·····?”
“天機不可泄露!”東方靜說完便掛了電話。
凌晨一點,這條街道不是主街,行人已經稀少。偶爾有過往的車輛。
東方靜完成了一件大事,顯得很放鬆。她就那樣恬靜的坐着,像是去參加一場詩藝盛會,她就是那個才藝雙絕,冰雪聰明的仙子。
也是在這個時候,東方靜突然感到了一絲的不和諧。她猛然睜眼,平靜的眸子裡綻放出厲光來。
悍馬軍牌車陡然轟停!只因在悍馬軍牌車前,站了一個身穿黑色休閒襯衫,清秀如畫卷的青年。
這個青年赤着足,面色淡然,身上卻散發出一種掌控天地的大勢。讓人望一眼而生畏,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這個人,正是陳凌!
東方靜微微一怔,眼中閃過意外的神情。隨即,她轉瞬間恢復到臉色平靜如波,推開車門,下了車,來到陳凌前面三米處站定。
“怎麼?陳先生,你輸了想要賴賬,前來擊殺我,以此滅口,挽回你的可笑的聲譽?”東方靜語音平靜,詞語卻是句句如刀,直逼人心。她繼續道:“但是你越想殺我,就證明你堅不可破的心已經不再堅不可破,你不再自信。”
“精彩,精彩!”陳凌掃了一眼東方靜,哈哈一笑,道:“我陳凌縱橫這些年,不敢說戰無不勝。但也從未被人如此愚弄於鼓掌之中,就憑這一點,東方靜,你足以自傲。”
東方靜面色平靜,淡淡道:“哦?我倒有些不懂你的意思了。”
陳凌道:“從一開始,你的言語攻擊是在麻痹我。讓我覺得你真是無計可施,你從未想過通過語言給我造成心靈漏洞。你只是讓我盲目自大,輕視對手。隨後,你用出太極劍法中的粘字訣,我次次躲避。一次,兩次,百次,但在最後一次,你動用了一門古怪的功法。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你粘飛我手中筷子那股勁道,絕對不屬於太極粘勁。所以,你違規了。前面的百次粘勁就是爲了最後這一次粘做鋪墊,所以你纔可以讓我輸得不明不白。”
“陳先生真是好藉口!”東方靜面色不變,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要如此誣陷於我,我無話可說。只是我很奇怪,你憑什麼就認爲我使了詐?”
“就憑我認爲我陳凌的打法絕對不會輸給你。”陳凌冷聲道。
這是一句極狂傲,也極自負的話。卻也正是陳凌的道,這個觀點,說給世人聽,世人要覺得陳凌是神經病。而在陳凌這句話的觀點中體現的就是,我跟你打,我不可能輸,如果我輸了,那就是你使詐了。
這麼無賴的一句話,卻終於讓東方靜失色了。因爲她真正的認識到了陳凌的可怕之處,這是一種怎樣的自信呢?
擁有這樣自信的人,他到底能走出一條多麼可怕的路來?
“你攔我去路,是何用意?”東方靜沒有再詭詐狡辯,而是看向了陳凌。
陳凌傲然而立,緩聲道:“誹佛有無窮罪孽,你敢欺騙於我,自然也要承受因果報應。”
“舉頭三尺有神明!”東方靜眼神如平靜的秋水,道:“閣下是將自己當做的了天上的神明,不可欺瞞!”
過往有車輛行人還未靠近此處,便已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蕭殺莊嚴之氣。心底裡下意識覺得前方是一個禁區,紛紛繞道而行。
“東方靜,我給你兩條路走。”這時陳凌毫不客氣的道:“第一,坦白說出你的來歷,做我的奴僕。第二,用你本領逃出去。”
“或許我會選第三條路!”東方靜美麗的眸子中突然綻放出滔天的殺意,眼中的寒光直逼陳凌。
“哦?”陳凌道。
東方靜道:“那就是殺了你!”話一說話,靜如凌波仙子的她動了,瞬間如殘影一般,讓人看不真切。
果然是有大修爲的人!但就是在她氣勢發動時,陳凌依然看不清楚她的修爲,非常的古怪。
陳凌的眼睛一眨之間,東方靜這道白影已至,她腳下所踏的地面已經龜裂。轟!就像是發射的火箭筒一樣,空氣中撕裂出火浪,開始只能感受到快。但在來臨一刻,卻爆炸出可怕的力量來。
這種力量讓陳凌這種大高手都失色。東方靜的沖天炮拳威猛無儔砸向陳凌的胸腹。
陳凌眼中精光一閃,他早已不敢小看這個女人。這一瞬間也是全力發動氣血之力,凌雲大佛的氣勢涵蓋而出。同時天庭運勁,將力量拉伸至如來巔峰。
面對東方靜如此兇猛的一拳,陳凌斜步如踏蓮花一般踏出,轉瞬間來到東方靜身後。然後,一記擒龍手抓向東方靜的後脊椎。他的龍爪手已經通體紅如火熱的鐵一般,散發着灼熱的氣浪。
東方靜一拳落空,卻依然沉着,面對陳凌後面一抓。她頭髮一甩,同時也斜身閒庭信步的踏出去。這樣一來,頭髮攻擊陳凌的拳頭,同時人也閃避出去。
陳凌面對攢射而來的頭髮利劍,手腕翻轉,便想要將她的頭髮全部以四兩撥千斤的力道攥在手心裡。那知東方靜卻是如利刃劃過,而且是一劃即走的勁力,速度太快,就像是高速行駛的火箭彈道,根本無法將力道打上去。
對於這種情況,陳凌只能收手。
東方靜斜步踏出,接着陽關三重疊的鎖骨功夫抓向陳凌的肩頭。她的腳步快如穿花,手法兇狠陰準,千頭萬緒,卻內裡自有乾坤。一時間讓陳凌都不知道如何破解她的這招鎖骨功夫。
陳凌面色沉着,倒踩蓮花的步法再度施展出來。直接躲開東方靜的這招鎖骨功,同時冷哼一聲,擒龍手再度抓向東方靜的後脊椎。
兩人都是在試探,陳凌對東方靜有忌憚,所以不敢用出最兇狠的須彌印,那種力量對他的身體來說相當於超載了十噸的大貨車。遇到緊急情況,可能一個不慎就會害了自己的性命。而東方靜又充滿了古怪,陳凌已看出她的力量並不屬於氣血之力,而是與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有些類似。
這也是陳凌硬是看不出她修爲的原因。這個古怪的東方靜突然出現,給陳凌帶來了強烈的危機感。軍方是什麼打算?東方靜奇招突至,在打法上用詐打敗自己,本身就是一場陰謀。以羅飛揚爲幌子的陰謀。
如果不是陳凌意志夠堅定,自信心足夠強大,一旦沒發現其中的詭詐,那麼在今後,陳凌的修爲當無法再寸進。他的對手是那麼強大的首領和沈默然,試問他連一個東方靜都不是對手,又談有什麼資格去打敗沈默然和首領!這纔是最致命的一點。
這場比試其中所放出的信號,陳凌接收到了。軍方不願意再看到大楚門的成長了,因爲他陳凌有了自己的思想。就跟一臺智能機器人,如果用好了,是可以爲他們良好的服務的。但是有一天,這臺智能機器人有了自己的思想,那麼,他們會想辦法去毀掉。
在利益糾葛中,不是陳凌說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只是堅持一些內心的正義就能被接受的。
在這種高層次的*中,只有妥協與犧牲。如果軍方找到了新的合作者,那麼陳凌以及大楚門就要淪爲政治的犧牲品。從擊敗陳凌的信心,讓他修爲倒退,就是軍方走的第一步棋。
第一步棋走出,馬上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棋。陳凌能想到軍方的打算,要麼除掉自己,由他們派人掌控大楚門。要麼讓自己妥協,做個傀儡。
但不管怎樣,他們都不能容忍大楚門成長到如沈門一樣的棘手。
而對於陳凌來說,他肯定不能接受被軍方除掉。做傀儡就更不可能了,他是一柄只能向前,鋒利不折的鋼刀。一旦變成了傀儡,妥協了,就會失去他的大勢,鋒芒。那麼他的妻女就是死路一條了。
這也是陳凌前來找東方靜,一定要抓住東方靜,逼問出東方靜背後勢力的原因。
局勢越來越複雜,而一向軟弱妥協的軍方蟄伏已久,卻也是準備出手了。
羅飛揚的事情,僅僅是軍方一個爆發的契機。
陳凌通過與東方靜的一場比試,卻能瞬間聯想出這麼多東西來,足也說明了陳凌的可怕之處。
此刻陳凌與東方靜的搏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兩人步法巧妙,你來我往,只要對方一個不慎就會進行雷霆攻擊。這是一場生死之間的驚險博弈。而兩人都是非常冷靜,任憑形勢再險,眼中卻是波瀾不驚。
轟!試探夠了的陳凌,突然一改溫潤的打法。倒踩蓮花來到東方靜的身後,吒的一聲厲吼,吼如炸雷,聲震雲霄,身子陡然拔高,轟隆一聲,須彌印砸出。
就像剛纔還是平靜的湖面,是兩條小金魚的生死爭鬥。外人看起來,再驚險,也不過是小生物的搏鬥,只供娛樂。卻在一剎,其中的小金魚變成了蓋世兇猛的怪獸。
陳凌的打法是絕妙的,前期試探,讓東方靜覺得陳凌不試探清楚,不會出絕招。但是陳凌卻在這種麻痹中,突然就發動了最猛烈的攻勢,最關鍵的是,從和風細雨到雷霆狂暴瞬間的改變,無論如何也會讓東方靜有瞬間的失神。
須彌印,砸砸砸!
那一剎那,東方靜只覺眼前一黑,滾滾威壓,無邊的大山轟然碾壓,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便在這危機一剎,東方靜身子旋轉。一般高手面對陳凌這一招最強氣勢,都會嚇得魂飛魄散,即使是絕頂高手,也會嚇得不知所措,只能去被迫抵擋,最後死在這一印下。
須彌印,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拳印。而是天人合一的一拳,也是在最關鍵的時機裡,必殺的一拳。尤其是如今的陳凌,修爲大成,用出來更是所向披靡。
偏偏,面對陳凌如此兇猛的一拳。文靜如冰雪仙子的東方靜反而轉身直面陳凌的這一拳。就像是山洪爆發,常人會抱頭躲避,以求傷害最小。而東方靜卻是仰面迎向滔天山洪。
這生死一剎,東方靜展現出了非一般的機變與氣勢。她肯定不能逃,一旦逃走,後背留給陳凌是死路。所以只能硬接,慌忙硬接,是死路。好整以暇的硬接,這是需要非一般的膽色!
東方靜瞬間雙腿微曲,八字張開,大馬金刀一般。這瞬間,她的氣勢變了,就像是坐在金鑾寶座上的皇帝,八風吹不動。
這一招,陳凌看出來了。是太祖長拳中的坐金鑾!
古代的高手,這一招練到了極致,坐着不動,八頭牛都拉不動。
轟!
須彌印,暴龍真氣一股腦的砸向東方靜。東方靜雙拳一格,勢子坐金鑾,生生承受了陳凌這一記最強攻擊。
很古怪的感覺!那麼強的力量,在擊中東方靜時,陳凌有種錯覺,就像是一頭泥牛入了海,找不到底,瞬間消失不見了。包括暴龍真氣,真氣本來與陳凌有某種聯繫,但是入了東方靜的身體裡,也沒有了感覺。
泥牛入海!再大的泥牛,進入海水之中,也會化爲無形。
不過,東方靜的額頭上也滲出了汗水。似乎這一下轉換,她也並不輕鬆。陳凌一拳之力落空,驚駭歸驚駭,手上卻不停歇。手指翻轉,彈出一指暴龍真氣激射向東方靜的頭顱。
本來,陳凌是要活捉東方靜的。打着打着就成了生死搏鬥,這就是國術的可怕之處。
只殺敵,不表演,完美的詮釋了國術的意境。
東方靜頭一偏,躲避開暴龍真氣。不待陳凌有任何後招,她已身子如泥鰍一樣反其道而行之,從陳凌身側竄了出去。
砰!
這一瞬,槍聲響了!
東方靜站定時,她潔白的連衣裙上,肩頭處中了一槍,頓時,鮮血汩汩。
不過很快,鮮血便止住了。東方靜肩頭一甩,子彈彈射而出。
東方靜眼中出現罕見的怒氣,她雖然可以平靜無波,但那是因爲沒人有本事讓她發怒,並不代表她不會發怒。她是何等驕傲的人,自認爲天上仙,與凡人不同,如今居然被卑賤的凡人傷到了。如何能不怒?
那怕這一槍沒對她造成實質傷害,卻也讓她真正的動怒了。
這一槍,自然是隱藏在暗處的莫妮卡開的,莫妮卡是天生靈眼。狙擊本事天下無雙,也就可惜了她手上的槍是一支普通的勃朗寧手槍。如果是換成了她平時執行任務的特殊子彈,這一下就已經讓東方靜交代了。
莫妮卡的槍是陳凌給她的,雖然現在陳凌不怎麼用槍了,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攜帶一支槍以備不時之需。這是他來上海後,讓李飛鳳送過來的。
“很好,陳凌,我會讓你的大楚門爲此而付出代價!”東方靜冷視陳凌。
陳凌也是爭鋒相對,冷笑一聲,道:“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因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憑你,做夢!”東方靜倏忽轉身,渾然天成,沒有任何破綻。一般來說,轉身總是一個破綻所在,可這個魔女卻沒有。東方靜並不是怕了陳凌,而是因爲有隱藏的狙擊高手在,對她非常不利,所以她果斷逃走,尋找下次的機會。
她的身法非常快,黑夜中如一道閃電霹靂而去。
陳凌在她動的瞬間,白駒過隙的身法也施展出來,雷霆猛撲而去。
一前一後,電光一般!
陳凌的天庭運勁可維持十分鐘,剛剛的激鬥只進行了兩分鐘。所以陳凌還有足夠的時間,陳凌心中也發下了宏願,一定要在這八分鐘內擊斃東方靜。
雖然東方靜絕世傾城的漂亮,但陳凌卻絕對不會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
暗夜裡,陳凌與東方靜一前一後的追逐。也正是一黑一白,速度的極致中,東方靜都能感覺到背後似乎就是一頭洪荒巨狼在追趕。這樣的情況下,陳凌緊緊咬在後面,東方靜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一旦停下,或回頭,就是東方靜的死期。
十字路口處,一輛飆車的法拉利迎面轟然撞向東方靜。那法拉利車主嚇得魂飛魄散,連踩剎車的意識都還沒有。東方靜已經從法拉利的車頂上彈跳過去。可巧不巧,接着又來一輛夏利車從左邊十字路口撞來。
東方靜臉色陰沉,手掌在夏利車的車蓋上一撐,又飛步翻了過去。
陳凌跟在後面,同樣要承受着兩輛車。
只不過,這一剎,陳凌的躲避動作更加完美。後面的人總是佔些地理優勢,因爲前面是東方靜在趟雷。
叱的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輕微響起。東方靜肩頭的裙子被陳凌扯下,同時還有兩道深深的血指印。
陳凌的手指如刀片鋒利,也是東方靜閃避的快,不然整個肩頭都要被陳凌破壞筋絡。縱使如此,其疼痛也夠東方靜喝一壺了。
東方靜這樣出塵的仙子,此刻被陳凌抓破裙子,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跑,本質上就已是一種大大的屈辱,恥辱了。
陳凌的速度已經夠極限,夠快了。詭異的是,居然一直追不上東方靜,每次眼看要追上時,東方靜總是能突然加速逃避。而且,陳凌細心的發現,東方靜被他抓傷的地方居然在慢慢癒合。雖然是驚鴻一瞥,但陳凌眼力超羣,自然是能看清楚的。
這樣一直追,兩人見車超車,驚世駭俗中閃電前行。一黑一白在暗夜裡,猶如鬼魅一般,讓路人見了,都大喊着見鬼了。
突然,陳凌停下了腳步。他已經察覺到了古怪,而且,天庭運勁太傷肝臟,他已到達了臨界點。再追下去,會受到不可磨滅的傷害。最關鍵的是,東方靜的古怪,她似乎在燃燒生命一樣的逃跑。
陳凌已經確定,今晚還真是追不上她,也殺不了她了。
陳凌停下後,轉瞬之間,東方靜就已經消失無蹤。
那邊廂,莫妮卡也在爲陳凌而着急。陳凌和東方靜的速度,她那裡追的上。
大約半個小時後,陳凌出現在了莫妮卡的面前。莫妮卡確定陳凌沒事,這才長鬆一口氣。
“我們進去說話。”陳凌攬住莫妮卡的香肩,微微疲憊的道。
來到酒店套房裡後,陳凌微微疲憊的躺在沙發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太過詭異,他一直覺得軍方里沒什麼高手。突然出現的東方靜讓他感到了軍方的深不可測。
而且,很關鍵的是。軍方肯定不止有一個東方靜,他們敢對自己下手,不會只依靠一個東方靜。
莫妮卡扭了溼毛巾,前來細心的幫陳凌洗了把臉。她的神情溫柔而細緻,同時對陳凌道:“東方靜的身法和敏感都很恐怖,我好不容易尋住她的破綻,一槍射出。本來是十拿九穩,射她眉心,沒想到卻被她躲開了。”
陳凌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道:“她的身體很古怪,力量也說不出的古怪。與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並不相同,卻又同樣的神奇。我抓了她肩頭一下,按照我的指甲勁力,這一抓,能將她的筋絡完全破壞,縱使是絕頂高手也會流血不止。偏偏她的傷口卻在劇烈奔騰中,慢慢的癒合。”
“到底是什麼來歷?”陳凌蹙眉道:“我可以肯定的是,軍方應該是聯繫到她的時間不久。不然應該早就在沈門未壯大時,對沈門發難了。”
莫妮卡放好毛巾後,坐在陳凌身邊,道:“楚,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最近這幾年,整個世界的格局都在變化。這個變化不是各國的發展,而是一些個人的武力,勢力的變化。從沈門的脫穎而出,造神基地的橫空出世,以及各大高手層出不窮。甚至引出了千年之前的光明教廷。而這時候,又有了古怪的東方靜。”
陳凌努了下嘴,凝思道:“我師父無爲大師說過,大氣運已經降臨,對整個世界來說,是一場大變革。”說到這,又道:“我還想起一位通靈的狼王也對我說過,大氣運的降臨,預示天道大亂。到時候,一些修煉神魂的靈物也可以不再懼怕天劫,也會出來動亂。”
莫妮卡嘆息道:“這是一場氣運盛宴,一些有本事的人都已經不甘蟄伏。要在氣運盛宴中搶奪屬於自己的氣運,從而奠定屬於他們自己的霸業。”
陳凌沉默一瞬,拿出手機,打通了李紅淚的電話。
電話通後,李紅淚恭敬的道:“門主!”
陳凌便將遇到東方靜的事情說了,並要李紅淚注意搜查東方靜。李紅淚嚴肅答應,並對陳凌趕到慚愧,因爲境內發生這麼大的未知變化,她卻一無所知。
“不怪你,對方太過神秘。不過你各方面都要注意一點,發現對手後不要有任何行動,即刻跟我彙報。”陳凌道。
“是,門主!”李紅淚道。
陳凌掛了電話,莫妮卡對陳凌道:“楚,我有些擔心。東方靜那邊到底有多少人,她這個人一看就是驕傲之輩。如今受此大辱,會不會對大楚門展開報復?”
陳凌也想到了這一點,道:“你等等,我再打個電話。”
陳凌再度給李紅淚打了電話,要她的人員在香港時刻佈防,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彙報。
爲了主持一次正義,殺一個人渣羅飛揚,卻讓大楚門陷入危機。這絕對是陳凌始料未及的。不過並不是壞事,因爲這個危機發現的早,即使不因爲羅飛揚,日後對方準備充足,一旦發難。陳凌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陳凌打完電話後,對莫妮卡道:“東方靜還是隸屬於軍方,應該不會跟我明着硬來。因爲軍方也害怕大楚門的力量會給社會造成動亂。”
莫妮卡沉思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我是從東方靜的性格來看,她絕不會忍下這口氣。你還記得她離開時說的話嗎?”
“很好,陳凌,我會讓你的大楚門爲此而付出代價!”
陳凌腦海裡閃過東方靜臨走時,冷冷的說出這句話。當時她的話似乎有種宣判的味道。
看來真的不能對東方靜掉以輕心了,這個女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