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天龍大酒店的408號房前天下王者。陳天涯按響了門鈴。門很快就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青年男子。這青年男子是個華夏人,他穿了白色的襯衫,個子有些矮,梳了個大背頭。
“兩位一定就是陳天涯與伊芙爾小姐了吧?”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將兩人讓了進來。
伊芙爾立刻發現這男子沒有絲毫的功夫在身。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個男人的修爲已經到了造物主的境界。連她伊芙爾都感覺不到。
這種機率等於零。
這大千世界裡,據伊芙爾所知道的。造物主一共就三人。落雪,陛下,鈍天。
造物主,太難了。
陳天涯卻是一眼就能看出這青年男子沒有修爲。如果是有修爲的造物主,又怎麼可能聽命於深海領主那種怪物。
造物主心性何等高傲。對那種怪物是自然而然的厭惡的。
“對,我們就是。”陳天涯淡淡說道。他話鋒一轉,掃視房間裡,沒發現有其他的人。不由眼神寒了下去,凝視青年男子,說道:“昨天跟我通話的人不是你。怎麼,你能代表東印度公司?”
說話間威壓滾滾!
青年男子感受到陳天涯的威壓,立刻只覺心頭如壓了一座大山。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伊芙爾美麗的臉蛋上,臉色也難看起來。青年連連後退,他臉上滿是冷汗,擺手說道:“你們別誤會,我是代表我們領主前來的。但是我們領主在不見到你們誠意之前,是不會跟你們見面的。”
陳天涯聞言,便也收了威壓,問道:“他要如何見證我們的誠意?”
青年大口大口的喘氣,半晌後才說話。他看陳天涯的目光裡已經充滿了畏懼。他說道:“我叫蘇志航,是東印度公司的一個地面代表。領主沒有跟我細說,不過我也只負責接待你們。其他的,你們自己跟領主談吧。”他說完便走到茶几前,將一臺三星筆記本打開。
蘇志航在三星筆記本上操作片刻後,裡面便出現深海領主的樣貌。陳天涯與伊芙爾情不自禁的來到筆記本前。
伊芙爾眼尖的注意到深海領主似乎也就在酒店的房間裡。但是不是在這天龍大酒店裡就不太清楚了。
“你好!”陳天涯坐在了沙發上,面向深海領主,先開口說了中文。
深海領主微微皺眉,用英文說道:“本座中文不太好,你們會說英文吧?”
陳天涯哦了一聲,說道:“可以。”他沒有開口就英文,這便也是他的小心翼翼了。不能給伊芙爾有疑心的地方。這雖然是一個小細節,卻能讓伊芙爾對他深信不疑。
“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就是東印度公司的人?”陳天涯先說道。
深海領主淡冷的看了陳天涯一眼,說道:“現在還有人敢騙你們光明教廷嗎?圖什麼?圖找死?”
陳天涯與伊芙爾相視一眼,伊芙爾卻不發表任何意見。陳天涯便向深海領主說道:“你要如何才肯與我們見面?”
深海領主說道:“很簡單,我說過要見你們的誠意巔峰聖祖最新章節。我讓蘇志航給你們準備了兩杯酒。只要你們將這兩杯酒喝了,我便可以見你們。”
“若是你在這酒裡下了劇毒?我們豈不要找死?”陳天涯怒了,說道。
深海領主淡淡道:“你們可以不喝,現在就離開這裡。小老弟,你要搞清楚一個情況。現在不是我要見你們,是你們要找我合作。我下毒毒死你們,無緣無故和光明教廷結仇有什麼好處?我只是要看看你們的誠意。”
伊芙爾忽然開口了,說道:“閣下就是東印度公司的頭腦?”
深海領主看向伊芙爾,他心中也覺得這女人真是極品。難怪陳天涯這小子要自己配合。他看向伊芙爾,淡淡說道:“你也可以稱呼我爲深海領主。”
伊芙爾並不是花瓶,她也坐在了陳天涯的旁邊,說道:“領主是來自深海了咯?”
“沒錯!”深海領主說道。
他也發覺這女人不簡單,得小心應對,不能露了馬腳。
伊芙爾又繼續道:“既然這麼說,那麼領主也一定是要趁這場大氣運來奪一奪了。您在海中,這海上的世界與我們教廷無關。所以我們有合作的必要。而且,現在據說您和大楚門鬧的不愉快對吧?”
深海領主冷淡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耐性並不好。”
伊芙爾說道:“在領主您和大楚門爲敵之前,我想至少先了解了一下陳凌這個人了吧?難道你不覺得陳天涯和陳凌很像嗎?”
這就是一個漏洞!
也是因爲此,伊芙爾變的警覺起來了。
深海領主與陳天涯頓時心中都是一個咯噔。
好在深海領主也是有大智慧的生物,他冷冷一笑,說道:“女人,你也太小看本座的情報網了。第一,你們是通過光明教廷的渠道發佈信息。這一點,陳凌不可能辦到。第二,陳天涯並不是秘密。他是時空分子裡分裂出來的一個奇怪產物,本座早就有所聽聞了。”實際上,他那裡聽聞過,明明還是昨晚聽陳天涯說了。
但深海領主這麼一說,伊芙爾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會覺得這深海領主神通廣大。
“好了!”深海領主眼中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說道:“喝還是不喝,你們自己決定。不願意,現在就可以起身,走人。不要再跟本座談什麼合作。”
蘇志航這時候將兩杯紅酒遞呈過來。
這兩杯紅酒是用高腳玻璃杯裝着,淺淺的,猩紅色的酒液,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伊芙爾甚至聞到了酒香,這種酒香是一種法國酒莊的中等紅酒。
若是不喝,倒讓深海領主小瞧了。可若是喝了,又怕這酒裡有古怪。
一時間,伊芙爾矛盾極了。
眼前已經有機會接觸到深海領主,自然不能功虧一簣。
便在伊芙爾心裡矛盾的時候,陳天涯忽然伸出手拿起酒杯古界仙墳。咕嚕咕嚕,瞬間便將兩杯酒倒進了肚子裡。
“你......”伊芙爾吃了一驚,看向陳天涯。只覺心裡有種莫名的感動。
陳天涯衝伊芙爾淡淡一笑,隨後又對深海領主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見面了吧?”
“小子,你很有種。”深海領主說完便道:“你們等着,本座馬上過來。”
筆記本里消失了深海領主的圖像,一片黑暗。
伊芙爾關切的問陳天涯,說道:“你感覺怎麼樣?”
陳天涯衝伊芙爾一笑,說道:“沒事,就是普通的酒。”
“真的?”伊芙爾有些不敢相信。陳天涯笑的輕鬆,說道:“當然。他不會真的想把我們怎麼樣的。”
伊芙爾心想也是,便也放下了心。半晌後,蘇志航屁顛前去開門,將深海領主恭敬的引了進來。深海領主換了一身立領中山裝。其實這也是爲了隱藏身上的鱗片。
他來到陳天涯和伊芙爾面前,說道:“坐下講吧。”
雙方各自落座。深海領主說道:“要如何合作?”
陳天涯便將昨天的說辭說了出來,大概也就是以後海上歸深海領主。大家一起對付陳凌之類的。
雙方談的愉快。不過陳天涯沒有說要對付小傾。他在伊芙爾面前保持了一份仁義道德。
只說再想辦法制造矛盾將陳凌印出來。
深海領主便也爽快答應了。說這是不虧的買賣。
隨後,深海領主留下了蘇志航的聯繫方式,便即離開了。他的意思是說今天也晚了,有什麼想法日後再聯絡。他還有事。
伊芙爾和陳天涯將深海領主送出了房間。隨後,兩人便也離開。
出了天龍大酒店,再也看不到深海領主的身影。
伊芙爾和陳天涯向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裡燈光雪白一片,便在這時,伊芙爾發現陳天涯有些不對勁,臉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伊芙爾吃了一驚,說道:“你怎麼了?”她不由自主的將手貼到陳天涯的額頭上。奇燙無比!
“我沒事,有點熱而已。”陳天涯說道。“我們快回去吧。”他說着上了車。
伊芙爾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陳天涯待伊芙爾上了車,他啓動這輛別克車,一邊倒車,一邊發顫說道:“有什麼醫院能治好我?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用生命之源來同化這種東西的。”
這話倒是沒錯,如果連生命之源都解決不了的毒。那麼去醫院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陳天涯開車快速回到了他們所訂的酒店房間。陳天涯一進房間就將伊芙爾關在外面,說道:“你不用管我,我一會就好。”
伊芙爾擔心至極,她想幫陳天涯,便也知道沒什麼能幫的棋人物語全文閱讀。他們雖然都是高手,但也沒有到可以用內裡幫人逼毒什麼的。那都是電視劇裡,武俠小說裡瞎掰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陳天涯這幾天來的舉動,尤其是今天的舉動着實感動了伊芙爾。她本來就不討厭陳天涯,只是有點害怕淪陷而已。如今,見陳天涯也算是爲了一半的她,到了如此境地。她怎麼能撒手不管。
而陳天涯始終不讓伊芙爾擔心,這讓伊芙爾更加覺得陳天涯難能可貴。
伊芙爾始終沒有回房間,一直在陳天涯的房間外傾聽。
大約過了十分鐘,她突然聽見陳天涯壓抑的一聲吼叫。這聲吼叫充滿了痛苦,極致的痛苦。隨後又是一聲茶几破碎的聲音。
伊芙爾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掌震開房門,闖了進去。一進去便看見客廳裡,柔和的燈光下,陳天涯的襯衫被撕成了碎條。他的眼睛血紅,跟野獸一樣。他的上身呈現一種通紅的狀態。
伊芙爾不禁駭然,這是什麼毒,居然讓陳天涯這樣的高手都無法抗拒?
“陳天涯?”伊芙爾關好門後,快步來到陳天涯面前。她蹲了下去,焦急無比。
陳天涯轉頭看了伊芙爾一眼,急道:“走!趕緊走!”
“你這樣我怎麼能走,你感覺怎麼樣了?我要怎麼幫你?你喝水嗎?”伊芙爾急如熱鍋螞蟻。
“滾,滾!”陳天涯一把推開了伊芙爾。
伊芙爾並沒有因爲陳天涯的粗暴而生氣,反而是感動。這個男人,在自己無法忍受的情況下,還是不想傷害自己。又如何不感動呢?
“陳天涯,我到底應該怎麼幫你?”伊芙爾急了。便在這時,陳天涯忽然如野獸一樣撲了過來。
伊芙爾躲避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