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劉哥,劉哥你快救救我,我求求你們,別打斷我腿啊!”馬東海明顯已語無倫次了。他神情慌亂,眼淚鼻涕都已經流了出來。
“動手!”沒人理會馬東海的大喊,保安隊長對着傍邊的幾個保安說了句,接着五六個保安一齊上陣,直接把馬東海按在地上紋絲不動,無論他的慘叫,對準了脛骨便是一棒子。
“咔嚓!”
清脆的聲音讓人感覺到有些滲人,這保安隊長這棒,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馬東海膝蓋下面五公分的地方,這根骨頭一斷,就等着度柺棍。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從馬東海嘴裡發出。
一張臉煞白嘴脣都要流血了,眼淚如泉涌,鼻涕不停的往出流,可是沒有一個人去多看他一眼。
“咔嚓!”又一聲在大廳裡響起,另外一條腿再一次被保安隊長一棒子打成了骨折。
這個時候的馬東海已幾乎昏了過去,地上輕輕的散發着臊臭的味道,估計是劇痛讓他失去了意識。他的全身不停的抽搐着,還口吐白沫。
保安隊長示意大家鬆開,接着自個兒退後了兩步,站到了張胖子的對面。
這打斷腿也算個技術活,至少這一個保安隊長是由於這一個能耐才爬上這一個位置的,要是打斷後還能養好怎麼也算是長記性。
“張總,張總我……”傍邊,注視着自個兒好兄弟漸漸從健康人變成‘殘廢’,劉志英心跳加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額頭上全是汗漬。
“劉志英,你這一些年也算給春風得意夜總會做了很多的貢獻。這一次就功過相抵,你收拾一下東西回鄉下去吧!”張胖子注視着劉志英哈巴狗一般的跪在地上求饒,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謝謝張總,謝謝大哥,謝謝張總!”聽見張胖子說話的劉志英怔了一下,彷彿沒有勇氣相信自個兒的耳朵,接着發現自個兒沒在做夢後急忙對着張胖子和蕭晨磕頭,旋即一溜煙的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跑去。
注視着劉志英往外走,張胖子冷漠的注視着這一些個對蕭晨動過手的保安,始終是一言不發。
“張總,以前動手是咱們不對,扣咱們三個月工資,以後這一種錯誤絕對不會再犯了。”保安隊長硬着頭皮對張胖子說道。
並不是他膽子大,可是此處除了他沒人有資格與張胖子說句話。
“這一次放過你們,如有下次,我無論是誰先生找來的,春風得意夜總會裡我說話還算數!”張胖子冷漠的注視着保安隊長說道。
“知道。”保安隊長答應了一聲便要迅速轉身離開,可此刻的張胖子卻再次說話了。
“打斷一條腿。”
輕輕一楞,保安隊長應了一聲,接着帶着背後的保鏢全部離開。
溫泉還在升騰着熱氣,蕭晨滿臉平靜的注視着張胖子的行事作風,面上自始至終沒有一絲波動。
倆人並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但蕭晨這是第一次正面瞭解張胖子這一個人。
馬東海已被保安們半拖半拽的弄走了,張胖子對着蕭晨善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自個兒朝着傍邊的睡覺椅走了過去。
倆一前一後緩慢的走着,可一直等到臨近椅子張胖子才悔過肥碩的身子。
“蕭晨,感覺張伯這個人特別陰險吧!”張胖子滿臉得意的注視着蕭晨,彷彿感覺自個兒剛剛做的事十分值得自豪。
“沒有,我如果你我也如此幹。”蕭晨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搖了一下頭,給出了一個讓張胖子滿臉大吃一驚的回答。
“怎麼說?”
看出張胖子的好奇,蕭晨輕輕笑了笑說道:“那一個劉志英在春風得意夜總會幹瞭如此多年,相信以你的眼睛一定能看得出來,這一些年這傢伙沒少賺外塊,在人脈上的積累一定很多。”
注視着張胖子的眼睛有一些發亮,蕭晨繼續說道:“人脈的積累算得上他在春風得意夜總會待下去的一個標榜,因此你就算動他也最好找一個十足的理由,這樣纔不會讓他,找很多亂七八糟的說辭,今天晚上也算是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藉口吧!”
講到此處的蕭晨已不須要在說下去了,很明顯倆人的看法已不謀可合。
張胖子之所以不動劉志英的確是由於這傢伙手中攥着很多人脈,做他們這行的每個人手中都有自個兒的關係網絡。
而他一直沒動便是不願意讓這一層關係網破掉,因此纔等到今天晚上。
藉着蕭晨這一個機會,張胖子表面把劉志英放走,但實際上做了如此多年包公的他會眼中揉沙子嗎?
一定不會!因此他才讓保安們悄悄把劉志英的一條腿打斷,至於爲何不是兩條腿,自然是用另一條腿換劉志英這幾年在北京混出來的關係。
“歲數不大,看法很多啊!”注視着蕭晨,張胖子面上泛着一絲笑意,但內心之中卻非常震撼。
“你過獎了。”蕭晨有一些尷尬的搖着腦袋說道,他聽得出來張胖子這一番感慨的確是發自內心。
“可可這丫頭還真會選任!”張胖子感嘆了一句,接着注視着蕭晨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精光,想了想以後,沉聲問道:“最近蘇以生怎麼樣?”
“還好,最近他收了不少的小弟。”
當蕭晨來到自助餐廳時,伊孟琴正一個人傻怔怔的坐着,目光不算呆滯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有心事,可他傍邊的黃菲菲不明白怎麼回事不斷的噓寒問暖,看起來彷彿親姐倆一樣。
“伊孟琴。”隔着老遠的蕭晨叫了一聲,接着急忙向着對手的位置跑了過去。
“蕭晨!”聽見蕭晨說話的伊孟琴原本迷茫的眼神立即有了些神采,接着站起身向着蕭晨的位置跑過去,緊緊的的把蕭晨抱住,生怕他跑了一樣。
就在蕭晨和張胖子處理馬東海這一件事的時候,伊孟琴一個人就坐在自助餐廳裡靜靜的思考着一會兒要怎麼問蕭晨。
自助餐廳的人也隨着時間的關係變得很少,除了個別的幾個人來吃夜宵,在場基本上沒有人,注視着整個餐廳都空無一人,蕭晨拉了拉伊孟琴便要朝自個兒的房間走去。
“等等……”就在蕭晨要拉着伊孟琴離開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黃菲菲忽然叫住了倆。
“你們能不能帶上我,我一個人害怕!”黃菲菲小聲說道,同樣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你害怕什嗎?”蕭晨皺了一下眉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想了想以後,沉聲問道,他可不願意和這一個拜金女有什麼交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不願意有。
“我……”黃菲菲沒說話,哭了出來。
歸根結底,她只是個女人,以前接了馬東海一個戒指準備和他春宵一夜值千金,可誰能想到一瞬間所有事都變了,原本自個兒眼眸之中啓明星一樣的馬東海竟被人像死狗一樣亂咬人,雖不明白最後的結果。既讓在場的女孩離開,想必結果也不會好不到哪兒去,說不準被搞死了!
一想到這的黃菲菲臉色更是蒼白,淚珠兒不斷的落着但嘴裡卻句話沒說,看的蕭晨眉頭大皺。
他雖不鄙夷那些靠身體賺錢的女人,但是對於黃菲菲的確沒什麼好感,終究以前和馬東海一唱一和給自個兒上藥的人有一個便是她。
蕭晨可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我倆在一起睡,加上你,我們怎麼睡?”蕭晨有一些不樂意地問道。
“我,就睡地上好了。”黃菲菲小聲說道,她真的害怕!
“你!”蕭晨無話可說了,靠着一張嘴行遍天下的傢伙竟被黃菲菲句話憋住了。
轉過頭注視着伊孟琴,蕭晨把決定權交了出來。
終究他做選擇,可就裡外不是人了。
不同意,人家終究是個女孩。
你爲了今天晚上自個兒不被打擾可把別人留下叫什麼事?
可同意呢?有一個女人還不夠,還想着和倆女人一起睡覺?
察覺出蕭晨意圖的伊孟琴注視着黃菲菲,接着稍微看了一眼蕭晨面無表情,偷偷的從蕭晨傍邊走了過去,一把拉住黃菲菲的手。
“看啥?今晚你睡地上好了!”伊孟琴瞪了蕭晨一眼說道。
“不,不用,我睡地上就好。”被伊孟琴拉起的黃菲菲急忙搖頭,自個兒能被收留她內心之中已非常感動了。
“不成,女孩子是不能睡在地上的。”伊孟琴皺了一下眉輕聲的說道。
春風得意夜總會休息間,門牌號四零五。
馬東海以前爲了能玩的爽快預定的清一色都是大牀房,因此這個時候的房間內,注視着伊孟琴滿臉警惕抱着被子,警惕的注視着蕭晨。
當真你們倆女人睡在牀上,而讓我睡地上,乾脆重新開一間房?
蕭晨的內心之中唸叨着沒天理。
怎麼說自個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爲何最後還讓自個兒睡在地上,如此大的牀,怎麼就不能擠三個人嗎?
這傢伙頭腦之中並沒有什麼齷齪的東西,只不過是在賓館,還睡地板上,這讓誰內心之中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