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月有些後悔,自己和誰來東北找駱陽不好,卻偏偏和秦家的小丫頭兩個人來。
原本按照童無暇的意思,是不願意讓唐慕月來東北的,童無暇知道,駱陽在東北很危險,而唐慕月又手無縛雞之力,來了也只會給駱陽添亂,即便是唐家的家主,唐慕月的老爸老媽也是極爲不願意唐慕月來東北找駱陽的。
唐慕月被自己的家裡人看的緊,恰恰載着這個時候,秦憶雪找上門,說是找唐慕月姐姐一起去玩,加上秦憶雪的一番盅惑,最終唐慕月在秦憶雪這個精靈古怪的小丫頭的幫助下,成功的躲避過了自己父親派過來保護自己的那些保鏢的眼睛,和秦憶雪兩人偷偷來到東北。
但是到了東北,唐慕月才發現,自己還不如不和這個小丫頭一起。
唐慕月急於找到駱陽,但是秦憶雪這個丫頭雖然也是爲了駱陽而來的,但是畢竟年齡小上很多,玩心很重。
如果是唐慕月一個人,她根本就不可能會輕易的上了那三個綁匪的當。
但是秦憶雪這個小丫頭玩心實在是重,依仗着自己頭頂上的小青,完全當自己是來遊玩的一般。
那三個綁匪被秦憶雪帶着的小青成功的啄成了豬頭。
三個綁匪原以爲這兩[?個看上去極爲清秀的小姑娘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手到擒來,但是事實卻是,那兩個小姑娘確實是不怎麼樣,但是那小姑娘帶着的小鳥卻是厲害的很,三個綁匪被那小青一通猛啄,啄的滿身是血,哪還有心思想着綁架這兩個小姑娘,心裡只盼着不要被這兇殘的小鳥給咬死了。
秦憶雪看着小青足足將他們啄夠了,這才叫小青停下那長長的嘴巴和利爪。
那三個綁匪再看秦憶雪和唐慕月簡直就像是看到天上先來的神仙姐姐一樣。
“小姐!您饒命啊……”那個被小青啄的滿臉是血,眼睛睜開都看不清地上的白雪的綁匪老大,跪在秦憶雪面前,滿臉委屈的朝着秦憶雪叫道。
嘭……
秦憶雪雖然並沒有自己的哥哥一般的面對敵人一樣兇狠,但是卻一點都不溫柔,聽到那綁匪老大說出的那句話,一腳便揣在那男子腦袋上,朝着那男子吼道:“叫誰小姐哪?你纔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
“哦哦……不不……不,姐姐……姐姐姐姐姐……”那綁匪老大絲毫不敢和秦憶雪頂嘴,急忙改口。
“嘭……”
秦憶雪又是一腳,“叫誰姐姐哪?姑娘的有那麼老嗎?你一臉的滄桑還敢叫我姐姐?”
“妹妹……妹妹……”那綁匪徹底被秦憶雪給踹糊塗了,急忙又改口。
“嘭……”
秦憶雪又是一腳,“誰是你妹妹?你睜大你那雙狗眼給我看清楚了,本姑娘我可跟你半毛錢關係沒有,本姑娘的哥哥如果是你這般摸樣,早被本姑娘剔了骨頭剁碎了喂狗了。”
那綁匪原本便被秦憶雪手中的小青給啄的七葷八素,現在又連續被秦憶雪踹了兩三腳,頓時腦子裡都有些迷糊了。
心裡鬱悶致死,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自己就是想賺點外快過個年,怎麼就這麼難?
難道說現在有錢家的姑娘都已經妖孽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還要不要給我們這些壞蛋活路啦?
“姑娘……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你大爺的,老孃今兒心情好,如果不是本姑娘的急着有事,本姑娘把你撕碎了餵我的青鷲。”秦憶雪又是一腳揣在那男子腦袋上,衝着那男子滿是怨言的說道。
此時秦憶雪原本看上去在他自己看來根本沒有什麼異樣的動作,落在身邊不遠的許文強眼中,許文強頓時心裡都在跟着秦憶雪的動作在顫抖。
也許是秦憶雪以前對駱陽的打打殺殺有些習慣了,此時自己這麼暴力的動作,在自己看來也是極爲稀鬆平常,她相信,如果是駱陽在的話,一定會一刀劈死他。
想想這個,秦憶雪覺得自己還是蠻仁慈的哈。
而身後的許文強原本便是高幹/子弟,雖然自己家庭並不是算得上很富有,自己身份也並不是很尊貴,但是也是出自名校,就職於名企,有身份有地位,更加有風度有品位,禮貌得體,舉止大方的五好青年。
原本他以爲,自己哪怕是拼着自己這半條命,也不能讓着兩個小姑娘被這羣混蛋給給欺負了,但是令他極爲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最後,竟然只這兩個小姑娘在保護自己?
而再看到秦憶雪那張極爲精緻的蘿莉臉,清純裝扮,但是出手卻這麼血腥,許文強頓時感覺自己的感官都有些不好了。
他完全被嚇愣在當場。
唐慕月急着走,但是秦憶雪卻並不急於走。
唐慕月看着那三個混蛋已經被嚇的就要尿褲子了,急忙拉住秦憶雪說道:“我們該走了。”
秦憶雪小孩子家家玩性大,絲毫沒有將唐慕月的話放在心上,看着此時地上跪着的三個混蛋,惡狠狠的說道:“不行,我知道慕月姐姐你心地善良,心慈手軟,見到有人跟你求情你就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某人曾近跟我說過這麼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就要按照他的話實施。”
“什麼話?”唐慕月知道秦家這個小姑娘的性子,自己認定的事情,即便是八匹大馬都拉不回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揹着家裡所有人,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跑出來,隻身涉險到東北去找駱陽?
“他說,不要用你的仁慈助長了別人的邪惡。”秦憶雪理直氣壯的說道。
原本那三個綁匪中的老大聽到唐慕月在替自己求情,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放鬆,但是在接下來聽到秦憶雪這句話之後,那個老大直接便嚇的仰面躺在地上。
不就是想要劫財劫色嘛?
我們也僅僅是有那份心,還沒有做成,不至於把我們這往死裡整吧?
那男子心底在滴血。
“能不能給個機會?”那男子因爲心裡驚嚇,嘴上吐着白沫,語氣極爲輕的說道。那一雙三角眼不經意的瞥見在自己頭頂上盤旋的那隻青鷲,頓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雙手幾乎是下意識的抱住腦袋。
“不能。”秦憶雪理直氣壯的說道。
唐慕月無語,貌似自己以前認識的秦憶雪即便是有些精靈鬼怪的,但是卻從來都是善良到骨子裡的小姑娘,什麼時候開始便的如此強悍?況且眼前的這三個傢伙明顯已經沒有了抵抗能力,即便是他們不願意放過他,也不過是將他們送進局子,也不可能直接殺了他們。
唐慕月心裡有些疑惑,於是便下意識的問道:“這話誰說的?”
“還能有誰?就是我們來找的這位唄。”秦憶雪努努嘴,朝着唐慕月說道。
唐慕月擺擺手,一副我早應該知道的表情。
不過想想,他的話確實貌似挺有道理,自己之前何曾不是這樣,自己被燕京的李家逼迫,李家利用自己家族的權勢,硬逼着自己和李家的李承佑成婚,但是那李承佑是什麼人,根本就是個披着人皮的野獸,自己怎麼能將自己一生的幸福嫁接在這樣一個傢伙身上,但是自己卻沒有能力,更沒有膽量和李家鬥爭,於是自己沒有辦法,只能選擇逃跑,躲避,遠遠的躲在國外。
想來,如果自己開始當時便拒絕了李家李承佑,或許也不會給自己父親以及父親的起夜帶來那麼大的損失。
你不能用你的仁慈助長了別人的邪惡。
邪惡勢力終歸要受到懲罰,如果邪惡沒有辦法收到應有的懲罰,那麼邪惡便不再是邪惡,變回在衆人的默認中搖身一變,成爲衆人的價值呈現,如果到那個時候,那這個社會豈不是要亂套?
此時那個綁匪老大死的心都有。
不就是綁架未遂嗎?不就是搶劫未遂嗎?不就是貪色未遂嗎?至於要了兄弟們的命嗎?
那綁匪心裡越想越怕,越想越覺得自己如果今天能或者離開,除非奇蹟發生,心裡越是心驚,心驚之餘,瘋狂一般的朝着天空大叫道:“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啊……”
說來奇怪,人,總是善於在正義與邪惡只見隨意轉換。就像白骨精,哪怕前一刻還是一副吃人的嘴臉,但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在面對困境的時候,在面對絕境的時候,只需要一個轉身便能變成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變成一個令人垂憐的弱勢羣體,變成一個連上帝都同情的受害者。
這是何等的無恥?
現在的秦憶雪早已經不是那個在蜀地深山老林之中,用嘴巴幫助壞蛋吸蛇毒的單純小姑娘,現在的秦憶雪依然單純,但是卻多了幾分判斷對錯的能力,以及對事物的認知。
“想叫就叫吧,沒有人會同情你們的,你們這樣的人,之前都不知道害過多少我們這樣的善良人,現在該是你們這些混球雜毛付出代價的時候。”秦憶雪說着便又是一腳踹過去。
秦憶雪原本身體之中便有駱陽給她輸入的真氣,加上秦家從來不缺少武道高手,秦憶雪僅僅是偶爾練一練,便已經是一個相當厲害的高手。
這一腳秦憶雪用足的力道,那男子在秦憶雪的一腳之下,原本是跪着的身子,直直被秦憶雪給踹飛。
飛出了兩米多遠,以同樣跪着的姿勢面對着秦憶雪。
“我問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敢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秦憶雪雙手叉腰看着眼前的這男子吼道。
“咳咳……”那男子艱難地咳喘了幾聲,咳出自己胸口擠壓的血跡,這才急忙說道:“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姑娘的大人有大量,您只要放過我們這一次,我們這輩子都不敢了。”
“哼……算你們識相,不過等一下局子裡的人就來了,你們知道你們該做什麼嗎?”秦憶雪接着問道。
“知道,知道,我們會向局子裡的人坦白!”那傢伙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此時他倒是很希望局子裡的人能快點來,即便是被抓到警局被打一頓,也強過在這裡被這小丫頭要挾的要死要活的強。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弄不好心情一下子不好了,心血來潮,讓那個小青將自己給抓死,那自己不是白白死了?
秦憶雪這才滿足的拍拍手,拉着身邊的唐慕月說道:“慕月姐姐,我們走吧!”
兩人正準備離開,卻不想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咦……好俊的青鷲?還是被降服過的,真是極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