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青這個神鳥在,看來我這個老頭子是該退休嘍。↗”
“什麼叫有小青在你就可以退休了,你隨時都可以退休,就是你不願意,每次你開車來接我我都覺得不好意思,我都覺得你還是趁早退休的好,跟錢爺爺一起在武館裡守着,每天教一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孫,下下棋,練練太極,修身養性,多好。偏偏你還死倔死倔,讓你退休你都不肯。”秦憶雪說話間,滿臉的鄙視。
“嘿嘿……”蕭老爺子不再說話。
每當這個時候也是他最爲享受的時候,秦倚天、秦憶雪都是他看着長大的,雖然不是自己的孫子孫女,但是勝似自己的,他自然也知道秦憶雪這是在爲自己好,他雖然也想退休,但是現實卻由不得他。
畢竟自己在秦家呆了大半輩子,秦家就跟自己的家一樣,能夠保護秦家不收騷擾,能夠保護秦家的人安全,退休不退休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少關係。
“另外我覺得蕭爺爺,你以後能不能跟我爺爺說說,讓他沒事別老是讓你來接我,換個年輕一點的,不然我真的會覺得愧疚。”秦憶雪雖然出自大家族,但是卻絲毫沒有大家族二世祖的架子,如果走在大街上,根本想象不到,這樣一個鄰家小妹會是燕京首屈一指的秦家小女。
“想換可以,等到我死了就可以換了。”蕭老爺子絲毫沒有將秦憶雪的話放在心裡。
“蕭爺爺,你能不能不說這些喪氣的話。”秦憶雪惱怒。
“憶雪,現在的燕京不太平,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長了二十年,秦家也飛速發展了二十年,秦家能有現在這樣的秦家,不容易,不知道有多少敵人暗中窺探着咱們秦家哪,你和你哥哥就是秦家的未來,你們兩個的安全那是重中之重,讓別的人來,老傢伙我不放心。”蕭和安衝着後視鏡裡的秦憶雪說道。
秦家在燕京有一個武館,名叫府內太極養生館。
在燕京郊區的燕山腳下,此地風景秀麗,景色宜人,有山有水,是個避暑修養的好去處。
養生館依山而建,從山下的大門進入,先要走上一百多節的臺階,走上臺階,豁然開朗,一個足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訓練場出現在衆人眼前,平日裡,這裡每天都有數百名府內太極弟子在此處訓練,但是今天卻出奇的平靜,就連以往每天都在訓練場晃悠的錢統錢老爺子今天也不見蹤影。
“今天這是怎麼啦?”秦憶雪不知道哥哥將自己叫到這裡來什麼目的,但是看到現場情形,還是覺得有點反常。
走上臺階,蕭和安在秦憶雪身後,聽着秦憶雪的話語,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燕京現在不太平,什麼事情都要防着點。”
“蕭爺爺,到底什麼事情?難道誰敢動我們秦家?”秦憶雪扭過頭看着蕭和安問道。
“嘿嘿嘿……沒有內憂卻有外患,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蕭和安指着廣場盡頭的三間小樓對秦憶雪說道。
……
此時在燕京張家,張家正在召開家族會議,老家主張昆正在穩坐大廳之上,大廳左右坐着張家所有的權利人員。寥寥八人,除了一個老管家,剩下七人便是張家最具權勢的上位者。
“張庭,如你所說,既然我們選擇了與陳家結盟,就要有所防範,現在許多人還不知道現情況,你和大家說一說。”張昆看着張庭輕聲說道。
“好。”張庭正正神色,眼神從大廳的衆人臉上掃過,接着說道:“我們張家和陳家一直一來都有生意往來,陳家的港口生意我們同樣佔有股份,陳家不僅在燕京葉大根深,並且在陳家背後還有一個極爲隱蔽的勢力,名叫竹田會社,此會社在華夏現在名聲濺起,聲勢浩大,我們現在只要利用陳家以及陳家背後的勢力,必然能夠將我們拓海集團推向更高的巔峰。”
張庭的開場語平淡無奇,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東西,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和陳家的關係,就是相互利用,相互制約,極爲直白的利益關係。
“如果你僅僅是說這些的話,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召開這個家族會議。”張家張昆二子張開正看着張庭說道。
張家張昆有三子,張奇正,張開正,張元正,而張庭正是老大張奇正的兒子。
張奇正與老二張開正歷來不和,張開正之子張榮與張庭被稱之爲張家雙傑,都是張家未來繼承人的有力競爭者。
“你二叔說的有道理,張庭你要是有什麼話不妨直說,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既然是家族會議,那麼就是將所有事情開誠佈公的說出來,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承擔。”張昆三兒子張元正接着說道。
“就是大哥,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張元正兒子張安看着張庭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張庭心思微微轉動,看着衆人,似乎要從衆人臉上看出不一樣的情緒,“我們和陳家既然選擇結盟,那麼我們也必將受到陳家以及陳家敵對勢力的騷擾。”
“你說誰?難道你說的是那個海城的駱陽嗎?”張家雙傑的另一個張榮還沒有等張庭將話說完便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沒錯。”張庭點頭,“我聽說那個駱陽已經來到燕京了。”
“嘿嘿……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他在海城作威作福,難道還能將燕京當成海城不成?燕京可不是他這種跳樑小醜敢隨便蹦躂的地方。”張家老二張開正滿臉的不屑,看着張庭說道。
“二叔沒有去過海城,可能不知道,駱陽可不僅僅是個二叔眼中的毛頭小子,二叔還記得百鍊門嗎?”張庭看着二叔張開正正色說道。
“百鍊門自然知道。”百鍊門盟主炎焱和張昆有舊,百鍊門的長老之一白伏甚至曾經還在張家居住過一段時間。
“百鍊門白伏長老一脈就是被駱陽殺害,還有百鍊門的另一個長老,六娘一脈,同樣命隕他手,這樣的人難道會是一個跳樑小醜?”張庭看着二叔張開正說道。
衆人愕然。
在場的沒有不知道隱門的,隱門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一個家族能夠對抗的,但是那個駱陽單單憑藉自己的實力便敢和隱門作對,這樣的人委實不容小窺。
“你和他有過節?”張榮立馬注意到其中的關鍵點。
“沒錯,那時候駱陽還僅僅是海城一個其貌不揚的毛頭小子,我請白伏的小徒弟白鬍對付他,沒想到卻被他殺害。正因爲如此,我才走出海城,想要避開駱陽。但是現在沒想到,我終歸還是無法避開。”張庭說話間都帶着一絲失落。
“那你爲什麼就知道,他一定會和我們作對?或許在利益面前,我們還會化干戈爲玉帛成爲盟友。”張榮對駱陽並不十分了解,久經商場的張榮明白,沒有利益不能結盟的敵人。
“因爲我們決不能與他結盟。”張庭說道。
“爲什麼?”張榮反駁。
“因爲他沒辦法像竹田會社以及陳延明一樣給我們更大的利益,他和竹田會社以及陳延明同樣不能共存。”張庭說道。
“那就直接滅了。”張家二子張開正吼道。
“就怕沒那麼容易滅。”張庭反駁道。
“難道他背後還有什麼了不得的勢力?”張開正可不認爲駱陽一個海城過來的毛頭小子能夠有勢力與堂堂燕京五大家族之一的張家作對。
“他背後有蔣家。”張庭說道。
蔣家?衆人頓時愣住。
蔣家雖然在燕京算不上什麼大家族,但是蔣家因爲老家族蔣化沉曾經是從軍部高層退休下來的,屬於革命之後,所以在燕京軍界影響力頗大,加上現在的蔣家新一代領袖蔣虎的崛起,蔣家雖然極爲低調,但是在燕京卻沒有人敢忽視蔣家的存在。
“蔣家不足爲慮,蔣家也就那個老不死的蔣化沉還有點分量,但是那個老傢伙現在已經日薄西山,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單單蔣虎,還沒有資格和我們王家對抗。”張家老大張奇正開口說道。
張奇正說完,擡頭看着自己的父親,等待自己父親的平定。
張昆似乎在閉目養神,聽到張奇正的話,微微點點頭。
“其他秦家,墨家,李傢什麼動靜?”張奇正的話說完,上首太師椅上的張昆雙眼低垂,輕聲問道。
“爺爺,秦家秦倚天已經對秦家人下達了禁足令,不僅不讓秦家子弟在外面到處走,並且連秦家的府內太極養生館都暗中關閉,不再開課授徒了。李家以及墨家似乎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李家大少爺李承佑似乎與那個駱陽有過節,上次我和李承佑一起吃飯,偶爾說道駱陽,他恨的咬牙切齒。”張榮看着爺爺說道。
“嘿嘿……張榮,有些事情你還是要向你哥哥多學着點,你以爲秦家僅僅是在下達禁足令嗎?如果單單一個駱陽,誰會將他放在眼裡,秦家畏懼的是與駱陽爲敵的竹田會社,所以才藉機向我們表明他們的態度而已,懂嗎?”張昆眼皮不擡,沉聲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比較好?”張開正看着自己父親輕聲問道。
“張榮,你覺得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比較好?”張昆對着張榮說道,張榮與張庭被喻爲張家的後起之秀,張昆同樣很看中。他都在想自己百年之後,張家諾達的家業到底是給自己那刷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還是直接傳給自己的孫子?
“只要能最大的附和我們的利益,我想我們不在乎和誰結盟,或者和誰爲敵,明顯按個駱陽並不適合做朋友,既然不適合做朋友,那麼必然會成爲我們前進路上的攔路虎,我的意思是,所有的攔路虎都必須剷除。”張榮說道。
張昆並沒有否認張榮的話,扭頭又問張庭說道:“張庭,你覺得哪?”
“吞掉陳家,結盟李家,拉攏墨家,遠離秦家,殺掉駱陽,這樣我們才能得到最大化的利益。”張庭望着自己爺爺張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