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保安立馬收住攻勢,扭頭看去,只見董事長夏蓉正朝這邊大步走來,葉琳跟在她身後。
林壞一眼便認出了夏蓉,心中暗贊:“果然和四師傅說的一樣,是個相當有氣質的美女,雖然比照片上老了許多,但依然風韻猶存。”
而那年輕保安倒是相當機靈,急忙上前請示道:“董事長,這個小乞丐想要硬闖進來,我們隊長好言勸阻,反倒被他重傷,請准許我們將他拿下。”
林壞訕笑道:“老弟,我看你是聰明過頭了吧?竟敢在你頂頭上司面前搬弄是非。”
年輕保安卻是理直氣壯道:“誰搬弄是非了,你分明就是想碼闖進來,在場這麼多人看到,你還敢狡辯。”說着又一臉陰笑的向林壞瞥了一眼。
不料夏蓉卻是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將林壞仔細打量了一圈後,她看似平靜的問道:“那半張紙幣是你送來的?”
“正是。”林壞點頭道,雖然對方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但林壞依然能從她眼神中捕捉到一絲半縷的激動神情。
“那你是他的兒子嗎?”夏蓉顯得有幾分緊張,她此刻的心情十分矛盾,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卻又害怕聽到讓自己失望的回答。
林壞笑了笑,搖頭道:“不是,我是他徒弟。”
聽到林壞的回答,夏蓉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林壞又提醒道:“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詳談吧。”
夏蓉醒悟過來,笑着點了點頭,邀請道:“跟我來吧。”
臨走前,林壞不忘向那年輕保安教育道:“老弟,做人要腳踏實地,小聰明還是少耍一些。”
夏蓉也向那保安瞥了一眼,然後才轉身離去。
衆保安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但仍然是一頭霧水。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小乞丐和董事
長之間的關係必定非同尋常,要不然董事長又豈會親自下來迎接。
意識到這一點,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年輕保安看去,眼裡盡是同情和無奈。
“老弟,你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一位中年保安搖頭嘆息。
年輕保安也意識到了眼前的危機,特別是董事長臨走前瞪他的那一眼,簡直將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要知道,能在這金氏大廈當保安,那可是一種榮耀,不但薪水高,而且在親戚朋友面前說起來也倍有面子。
若是因爲一言之失而丟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那可就太冤枉了。
想到這,他連忙跑到剛從地上爬起的吳鋒面前,請求道:“隊長,你可一定要幫我說說話啊,我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幫你說話?老子自己烏紗帽都快不保了!”吳鋒憤惱道,說着又鬱悶道:“那小子真是太陰損了,竟然扮豬吃老虎。”
電梯裡,夏蓉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來到辦公室,待門關上後,她才迫不及待的向林壞問道:“你師傅現在在哪呢?過得好不好呢?”
“他在山上種黃瓜呢,也談不上好不好。”林壞毫不客氣的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山上?哪裡的山上呢?”夏蓉疑惑的問道。
“大周山。”林壞如實說道。
“那他爲何不自己下山來找我呢?”夏蓉有些幽怨的問道。
林壞聳聳肩,說道:“他不是不想下來,而是下不來,他已經在山上呆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這麼說……”夏蓉記憶深處那段沉重的回憶被勾起,神色變得極其複雜。
林壞嘆了口氣,說道:“四師傅經常跟我提及你,每每說起二十年前和你之間的那個約定,他總是滿臉懊悔和悲慼。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何會被困在大周山上,但可以肯定
的是,這二十年他無時無刻不想來找你。”
夏蓉早已淚如雨下,二十年前,她爲了這個男人捨棄了一切,然而她穿着婚紗苦苦等了三天,可那個男人卻始終沒能出現。她心如死灰,以爲自己被欺騙了,再加上家庭的壓力,最後迫不得已才嫁入了金家。
默默飲泣片刻,夏蓉拭去臉上的淚水,慚愧的說道:“這麼說,是我錯怪了他,真正毀約的是我,而不是他。如今,我已爲人妻,也人老珠黃了,還有什麼臉面再見他。”
林壞笑了笑說道:“這種事也談不上誰對誰錯,不過九師母你還是和照片上一樣年輕漂亮,都可以當我姐姐了。”
夏蓉噗嗤一笑,向林壞翻了翻眼笑罵道:“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就跟他一樣油嘴滑舌。”
林壞毫不謙虛的說道:“應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可比那些老傢伙厲害多了。”
夏蓉笑了笑,心情也好了許多,“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林壞,樹林的林,壞蛋的壞。”林壞說道。
“一定是那混蛋給你取的名字吧?”夏蓉問道。
林壞嘿嘿一笑,說道:“九師母果然料事如神啊,當年四個師傅對我取名之事各持己見,始終難下定論,於是只能採用抓鬮的方式來決定,最後當然就是四師傅的方案中標了。”
夏蓉聽得汗顏,隨即又嘆了口氣,哀怨道:“你就別叫我九師母了,聽着怪彆扭的,還是叫我姑姑吧。”
林壞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叫你九姑姑好了。”說着又道:“九姑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我來替你把把脈吧。”
“你還會把脈?”夏蓉有些懷疑。
林壞得意道:“那當然,我大師傅可是神醫。”
“真的假的呢?”夏蓉將信將疑,不過還是伸出了右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