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龍押着林壞向留置室走去。
途中,他幸災樂禍的說道:“聽小凌說,你是那宗連環兇手案的最大嫌疑人,等我們找到了證據,你是逃不了死刑的。”
林壞不以爲然的笑道:“只可惜你們永遠也找不出證據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抓到你的馬腳的。”呂龍顯得很有自信。
林壞半開玩笑的說道:“那要是我從今天起金盆洗手的話,你們不就永遠也找不到證據了?”
呂龍冷哼道:“狗改不了吃屎,像你這種殺人成性的惡徒,就跟那些癮君子一樣,想戒都戒不了了。”
林壞挑了挑眉頭,說道:“那可未必,警花妹妹可是我未來的老婆,爲了老婆,我願意放下屠刀,改邪歸正。”
呂龍面色陰冷,“小子,我警告你最好別對小凌動什麼歪腦筋,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打她主意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林壞嗤笑一聲,譏諷道:“我說老弟,你打又打不過我,罵又罵不過我,你能拿我怎麼着呢?”
呂龍氣得牙癢癢,卻又拿林壞無可奈何,只得恨恨說道:“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把你送進監獄的。”
“那大哥我就拭目以待了,但願你可別讓大哥我頭髮等白了。”林壞笑道。
呂龍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押着林壞來到一扇鐵門前,打開門,將林壞押了進去。
走進鐵門便是留置區,裡面有好幾間留置室,每間都有一扇厚實的鐵門。
呂龍將林壞帶到其中一扇鐵門前,這間留置室裡關押着一個窮兇極惡的傢伙。這傢伙以前坐過幾年牢,在監獄裡是牢頭獄霸,纔剛放出來沒多久,又因爲涉黑被抓了起來。
呂龍特意將林壞關在這間留置室,顯然是想讓他吃點苦頭。
打開鐵門後,呂龍直接將林壞給推了進去,連手銬也沒幫他打開就把門給關上了。
這間留置室面積不大,卻關押着個四人,其中一個身強力壯,雙臂紋龍的壯漢正悠哉悠哉的躺在室內唯一的一張牀上。而另外三人就像是傭人一般,在旁邊伺候着,按摩的按摩,打扇的打扇,就跟服侍老佛爺似的。
見有新人進來,牀上那個壯漢慵懶的擡起眼皮向林壞掃了一眼,喝令道:“小子,來的正好,趕緊過來給大爺腳底按摩一下。”
林壞掏着耳朵漫不經心道:“老弟,你雖然長得醜,但想得倒是挺美的嘛。你說像大哥我這麼明智的人,怎麼可能會接受這種無稽的要求呢。”
壯漢一聽,霍然從牀上坐起,瞪眼看向林壞,厲喝道:“小子,你他孃的想捱揍是吧?”
“老弟,咱們既然能被關在一個屋子裡,那也算是緣分一場,要是動手動腳的話,那就沒意思了。不如這樣吧,你把這牀鋪讓給大哥我,那大哥我就不打你了,這個交易對你來說應該挺划算的吧。”林壞笑嘻嘻的提議道。
“我草!”壯漢勃然大怒,一把推開邊上三人,氣勢洶洶的向林壞衝去。
那三人都替林壞捏了把汗,這小子年輕氣盛,不知
死活,這次恐怕得吃苦頭了。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未照着他們所想的方向發展。
壯漢衝到林壞跟前,揮拳就向林壞臉上砸去,不料,拳出半途卻被林壞給抓了個正着。
林壞抓着壯漢的拳頭隨意一扭,就跟玩似的,輕而易舉的將壯漢的右臂反扭到背後,把他給制服了。
壯漢嘴裡發出陣陣痛呼,掙脫不得,只得向林壞求饒道:“小兄弟,我,我錯了,你,你快放手吧。”
“現在知道痛了?剛纔大哥我婆口佛心,用心良苦的提醒你,你幹嘛不聽呢?非得大哥出手打你,你才知道錯嗎?”林壞哼哼一聲,鬆開手,在壯漢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將他踹得踉蹌撲到牀上。
壯漢憤憤從牀上爬起,被一個身材平平,又帶着手銬的小青年如此羞辱,他自然心有不甘,立馬向邊上那三人喝道:“一起上,給我往死裡打!”
那三個男子面面相覷,在他們看來,剛纔林壞能夠得手肯定只是巧合而已。所以,他們都沒敢違抗壯漢的命令,隨壯漢一起向林壞圍擊而去。
“老弟,你還真是死不悔改啊。”林壞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也就不再留情。
一陣“嘭嘭”聲下,四人都被林壞打得鼻青臉腫,癱在地上掙扎不起。
放倒四人後,林壞悠然走到壯漢跟前,問道:“老弟,服了沒有呢?要是還不服氣的話,大哥我就再賞你幾拳。”
壯漢連連搖頭,面露惶恐之色。這些年在牢裡他遇到過不少強勁的對手,但從來不曾吃過敗戰,可眼下竟然在一個小青年手裡輸得這般徹底,他也算是打心底的折服了。
林壞得意的走到牀前,躺了下來,又喝道:“還躺着幹啥,趕緊起來給大哥我按摩。”
四人哪裡還顧得了身上的傷痛,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到牀前,替林壞按摩起來……
範統從趙進那裡問到了喬俊的號碼,連忙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範統小心翼翼的問道:“喂,是,是喬少嗎?”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有幸和喬俊這樣的大人物通上電話。
“是我,你是誰?”電話裡,喬俊回問道。
“我,我是林壞大哥的小弟,我叫範統。”範統規規矩矩的自我介紹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跟在林壞兄弟身邊的那個戴眼鏡的傢伙吧?”喬俊問道。
“是是是,就是我。”範統顯得有些激動。
既然對方是林壞的人,喬俊的語氣倒是客氣了幾分,“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嗎?”
範統這纔想起正事,忙道:“是這樣的,我大哥他被抓進了警局,一時半會兒恐怕是出不來了,所以想請你幫忙想想辦法。”
喬俊愣了愣,忙問道:“警局?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大哥他打了幾個找茬的混混,不過警局裡那個女警官好像對大哥他有些成見,所以就把他給扣押起來了。”範統簡單的講解道。
“要是就這點事應該用不着我出面吧,據說林壞兄弟可有金家撐腰,警察局又
豈留得住他。”喬俊有些質疑。
範統嘆了口氣,說道:“是這樣的,前兩天大哥他已經被抓過一次了,當時就是金氏集團的夏總親自出面將他保釋出來的。因爲他目前還處於保釋期內,事情就比較棘手了。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們沒有夏總的聯繫方式,所以也就只能找你幫忙了。”
喬俊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會想辦法的。”
掛了電話後,喬俊又給父親喬雄打去了電話,一來,他自個兒和警方沒什麼交集,也沒辦法救出林壞;二來,正好父親一直想見見林壞,倒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安排他們見面。
另一邊,見範統掛了電話,劉薇連忙問道:“喬少怎麼說呢?”
“喬少說會想辦法救大哥的。”範統回答道。
劉薇放心下來,“既然喬少肯出面,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免得小曦擔心。”
蘇文靜忙道:“我就不跟你們走了,要不你們把那傢伙的號碼告訴我,我改天再找他好了。”
“文靜姐,你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都還沒好好感謝你呢,要是你今晚有時間的話,我們請你吃飯好了。”劉薇提議道。
蘇文靜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就別說什麼感謝了,再說今晚我還有事呢。”
“既然這樣,那要不你給我留個號碼,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請你吃飯。”劉薇說道。
“那好吧。”蘇文靜點頭答應。
雙方互留了號碼後便分道揚鑣……
中區分局,夏凌終於忙完了手頭上的活,吃起了一個小時前就叫來的一份外賣。
呂龍殷勤的給她送來一聽可樂,並在邊上坐了下來。
“夏隊,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小子呢?”呂龍隨口問道。
夏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頂多也只能關他兩天。”
呂龍轉眼一想,小聲提議道:“不如就對他來個嚴刑逼供吧,我就不信他能不招供。”
雖然夏凌從不推崇嚴刑逼供這種低下的手段,但若是能用在林壞身上,她還是相當樂意的,只不過這傢伙身份不簡單,要是真對他用刑的話,怕是會惹出麻煩。
“你還是省省心吧,可別給我捅出什麼摟子來。”夏凌警告一聲,繼續吃起飯。
“不就是有金家做靠山嘛,到時候只要他招供了,金家還能拿我們怎麼着。”呂龍不以爲然道。
“那要是他不招呢?”夏凌回問道。
呂龍隨口應道:“那就打到他招爲止唄。”
夏凌向他翻了翻眼,沒好氣道:“要是都能像你說得這麼簡單,那就不會有這麼多棘手的案件了。”
正說着,一名警員突然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上報道:“夏隊,喬,喬老大來了。”
“喬老大?喬雄?”夏凌略顯詫異。
“是啊,就是喬雄。”警員連連點頭。
夏凌眉頭皺了皺,喃喃說道:“他來這裡做什麼?”
隨即立馬放下筷子,起身向門外走去,呂龍緊緊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