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傅穎並沒有聽到徐大海說的話,但她好歹也在歐洲頂級俱樂部混了那麼多年,看人還是很準的。
這個徐大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笑嘻嘻的,但是背地裡肯定特別的陰險狠毒,所以他說話的話,傅穎只打算信八成,其餘的她要自己去發現。
就好比張山的死,傅穎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按照她們武盟的規矩,接單死在敵方之手武盟都不會爲其報仇,只有兩種情況列外。
第一開價方虛報情況,將很難完成的任務說的特別的容易,導致武盟的人陷入困局,這種情況下他們會殺了開價方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第二敵方耍陰招,徐大海在武盟的時候就說了,不是他自己虛報了情況,而是對方的人耍陰招將張山殺了的,至於是什麼陰招,他也沒說清楚。
只是戰龍部隊的人,都有一身正氣,他們最看不起的就是玩陰的,雖然徐力亞的時期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她們歐洲俱樂部的人都清楚,那是陸戰隊的錯。
由這一件事情其實也可以看出戰龍部隊的秉性,他們就是因爲太正直了纔會背黑鍋,要是願意耍點花樣的話,千夫所指的對象也就不是他們了。
所以徐大海說戰龍部隊完陰的她是不怎麼相信的,特別是現在他又說了是姜龍殺了張山,以姜龍的實力真的有必要玩陰的嗎?
思來想去,她都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只是她這人有一個毛病,任何事情想久了就想睡,一睡就得睡三四個小時。
傅穎走了,徐大海已然覺得天華小苑有點不對勁,於是便叫了一個人進來說:“你去天華小苑走一趟,看能不能幫我約見那裡的主人。”
………
晚上,傅穎的披薩送過來了,她從牀上起來,拿着吃了兩塊便換了一身黑衣快速的出了門。
半個小時之後,他總算是來到了練武場的附近。
但是他並沒有靠近,而是站在遠處的山頭上一直默默的關注着裡面的動靜。
她的呼吸輕鬆平穩,躲藏在黑暗之中,宛若一頭獵豹一樣埋伏在山頭之上。
此時姜龍和松子正坐在老五房間的陽臺上抽菸聊天,這已經是他們每晚都會幹的事情了,他們一方面賠了老五,省的老五半夜毒癮發作他們不知道,一方面又能暢聊一下以後的生活。
聊着聊着,松子忽然問道:“老大,我好久都沒見你回局長家了,你不會是被人趕出來了吧。”
“上門女婿也被人趕,唉,可真是苦了咱們老大啊。”老五接着說。
說完他便和松子一起笑了起來。
姜龍也跟着笑了一會兒,忽然他的眼神一閃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但是他卻並沒有仔細去看,而是和剛纔一樣笑着對松子他們說:“不要緊張,假裝我們還在聊天,也不要去尋找。我們被人盯上了。”
老五還是在笑,只是笑聲裡面沒了笑意,他一邊笑就一邊問:“幾個人?”
“一個人,似乎還是個女的。但是身手似乎很好。”
“那怎麼辦。”松子假笑着問。
“不怎麼辦,我們聊我們的,就當做沒發現他。”
“那好吧。”
緊接着三人又聊了起來,雖然聊得話題還是很輕鬆,但是語氣卻放緩了不少……
姜龍還若無其事的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樓下,黃師傅接到短信,急忙從後門出去了。他按照姜龍短信上說的地點,抹黑找了過去。
一路上黃師傅都很小心,而且還很仔細,基本上沒有弄出任何聲響,但是到了那裡一看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就連小動物的呼吸聲都沒有聽到。
就在他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樹頂上忽然跳下來一個黑影,黑影落地之時,手中的軍刀便已經指向了黃師傅的脖子。
多麼厲害的身手啊,像黃師傅這麼厲害的身手,在她手上都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你是來找我的嗎?”傅穎笑了笑說。
聽到一個年輕的女人的聲音,黃師傅更是倒抽了一口氣,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在一個小女孩的手中輸的那麼徹底。
“你爲什麼監視我們。”黃師傅不答反問。
“我找一個人,他叫姜龍,他用卑鄙的手段殺了張山,我是來爲張山報仇的。”
傅穎這麼一說,黃師傅反倒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武盟的人,難怪身手這麼厲害,他還以爲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這麼厲害的殺手呢。
於此同時陽臺上的姜龍也發現了不對勁,只見他急忙放下酒杯說道:“糟了黃師傅被抓住了。”
說完他便從三米高的陽臺上跳了上去,老五和韓鬆緊隨其後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黃師傅不動聲色的說:“張山確實是姜龍殺的,但是姜龍並沒有用卑鄙的手段。”
“我憑什麼相信你。”
“張山來的那一天,我先和他動手,我輸了之後。韓鬆準備喝老五一起上,但老五毒癮發作,松子一人前去,他老婆趁機開了槍,子彈沒有擊中張山,反而惹怒了張山,就在張山打算殺了松子的老婆的時候,姜龍趕到和張山動手,最後張山死在姜龍的手下,這是那天完整的經過。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隨便去問任何一個人,要是和我說的有一絲差錯,那就說明我說了假話,要是在沒有商量的情況下,所有人說的都一樣,那就說明我說的是真的。”
“行,姜龍已經過來了,我自己問他。”
傅穎冷笑一聲,一腳將黃師傅踢暈了過去,黃師傅剛一倒下,姜龍便帶着松子老五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