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城主啊,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有多麼狂妄啊。我見了他之後給他躬身行禮問好,他都不理不睬的。而且,我看上了一個女子,想要把她請來爲我們城主府做事。可是這個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橫插一槓子不說,還直接出手一拳就把我從半空裡給打得摔落在凡塵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桑道長已經是叫人擡着過來了。見了姬大東,立刻做出很是冤屈的樣子,對着那個黑衣女子訴起苦來了。
姬大東聽了這個桑道長的話之後總算是明白爲什麼那個金姓老者要請自己堅持自己的說法實話實說了。我靠,這個桑道長可真會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呢。
明明是老子走上前去給你行禮,你特麼拽得跟那二五八萬似地,這到了你們這什麼城主跟前就返回頭來說我不理不睬你了,還說什麼要把仝妍給弄到這城主府裡面來做事。
扯特麼的蛋去吧。所以姬大東在那桑道長說這番話的時候就不管不顧的連連發出嘿嘿的冷笑之聲了。
那桑道長看來是對姬大東恨之入骨了,今天非要把姬大東置於死地而後快了。看到那姬大東冷笑不已,急忙硬撐着身子,對着那黑衣女子說道:
“城主,你看看,這等刁蠻之人就是在您的面前也是如此傲慢無禮,你就可以知道他在面對我的時候,該是多麼飛揚跋扈了啊。”
聽了那桑道長這無理無恥至極的話語,姬大東算是被徹底激怒了。只見他哈哈大笑兩聲,緩步走到了那桑道長的跟前冷聲說道:“不錯,我特麼就是個無理無恥至極的人了。而且我還就是喜歡打你這種正人君子呢。我特麼還打得上癮了呢。”
說着話,姬大東掄圓了胳膊照準那桑道長的臉蛋子就把那大大的巴掌甩了過去。頓時噼裡啪啦夾雜着一聲聲殺豬一般的慘嚎在這高樓的大客廳裡面響了起來。
那金姓老者一看這情況頓時就不由得連聲哀嘆起來,心裡面對於姬大東的遭遇充滿了擔心。
這個姬少俠什麼都好,怎麼就是這麼容易衝動呢?我這師弟桑達昆最爲擅長的就是在城主面前裝可憐求同情了。你可倒好,不但正中下懷,而且還變本加厲的把他給狠狠打了一頓。
這不是自尋死路麼?唉,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我在來路上對你囑咐的那些話,你怎麼就一句都沒有記住呢,唉——
姬大東把那桑達昆狠狠打了一頓,直到打得那傢伙再也無力掙扎,只是如同死豬一樣在那裡哼哼唧唧的低聲呻吟了,這才收住了手,站立在一旁,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恨聲道:
“我叫你信口胡謅,你特麼現在可說話啊,你接着吧啦啊,你不是能說嗎?你倒是說啊,你接着說啊——”
看看那個桑達昆跟個死豬一樣趴在那裡動也不動了,姬大東這才拍了拍手,對着那城主說道:“城主,姬大東失禮了。這個桑達昆着實可惡,不過我相信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此間事了,我也就此告辭了。”
說完了之後姬大東一個漂亮的轉身再次向着外面走去了。奇怪的是這一次竟然沒人來阻攔他。
姬大東也落得輕鬆,直接快步走出了那座大樓,心裡面很是舒爽,不禁得意的吹起了口哨來。
可是還沒等他把那二十多級臺階下完,就聽身後一聲嬌叱傳來:“前面的人你給我站住。怎麼在我這城主府裡面打了人還想走麼?”
姬大東一聽就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於是慢慢站定了身形,就等着那喊住自己的人現身出來打一場了。
果然隨着那一聲嬌叱,從姬大東身後的高樓大門裡面蹦出來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這少女一身紅裝就宛如一團熊熊燃燒着的烈焰在眼前閃動。
接着從四面八方就涌來了數十個黑衣裝束的男女手中握着各式各樣的兵刃將姬大東圍困在了那臺階之上。
姬大東冷聲一笑,“哼,既然請了我來,卻又強行留我。天底下也許只有你們這城主府做得出這麼糟糕的事情來,果然跟那個桑達昆是一路貨色。”
“呸,頑徒少在本姑娘面前逞口舌之利,我只知道你打了人就走。這天底下也沒有如你這般狂妄之輩。”
那紅裝少女聽了姬大東的話,非但沒有任何羞愧之色,反而是順口反駁起姬大東來了。看來在這口舌之爭上面姬大東遇到了一個勁敵。
“我打他,那是因爲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卻還說出許多不該說的話來。這總是沒錯吧?”姬大東說實話,一點都不願意在這裡動手。畢竟現在還沒撕破臉皮,能夠跟這個城主府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就挺好。
不是姬大東怕事兒,而是他得爲老姐姬非嫣考慮呀。畢竟這晉京是老姐姬非嫣和姐夫尹清泉的長期居住之地。要是姬大東自己的話,嘿嘿,那說不得這城主府馬上就會成爲點蒼派第二了。
想到點蒼派,姬大東不由得想到了天星上人。不是早就領着人從無量山趕到晉京城來找自己麻煩了嗎?怎麼這回來之後也沒有聽姐夫談起來呀。
這次從這城主府回家之後一定得好好問問姐夫,看看那點蒼派的天星上人到底來沒有來晉京城找自己麻煩。
“哼,打了人還強詞奪理。你倒是說說,誰給你打人的權利了?再說了,你在我們城主府動手打人,你考慮過我們城主府的感受沒有?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這狂妄之徒倒好,直接就在我們城主府的議事大廳裡動手了。你這不是當我們城主府不存在嗎?”
那紅裝少女逞着一張伶俐的小嘴兒就好像放鞭炮一般把心裡所有的怨懟全都一股腦兒的在姬大東跟前倒了個底掉兒。
姬大東一聽還有幾分道理呢,不過現在可不能承認自己打人不對。那樣的話可就把自己給堵死了。
“行了,你就別跟我說什麼城主府了。你們城主府若是明察秋毫,又怎麼會容許那種奸猾狡詐之輩在你們面前招搖過市?我打人的時候的確就是當你們不存在了。要知道,那個傢伙居然敢在城主府的議事大廳上撒下這彌天大謊,可就說明他欺上瞞下的事情幹得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還幹得成功了,不然的話,那種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話怎麼說得那麼順溜?”
看着那紅裝少女有點閉口不言的意思了,姬大東接着就拋出了自己的重磅炸彈。“你們城主估計都默認了我的做法,開始反思自己的不是了。所以下一步是該你們城主府內部整頓的大好時光。你,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不幫着你們城主去做那些有用的事情,卻跑到我這裡來無理取鬧。哼,豈不是跟那個桑達昆欺上瞞下沒有任何的區別了嗎?”
“哼,你這人說得再好,我也不服。我今天就是要跟你打上一架,看看到底誰強。要知道這個世界,武力決定一切。沒有武力,你就是有着天大的道理,也是被人欺辱的命。看招。”
那紅裝少女根本不給姬大東再說話的機會了,直接舉起手中的寶劍照準了姬大東的面門刷啦一下就給劈砍過來。
姬大東口中冷笑連連,一抖手將玄天斧召喚出來,對着紅裝少女刺來的寶劍狠狠一磕。“這個道理,老子早就知道了。不過我可不是那種專憑武力欺負人的主兒,可要是有人想要欺侮我,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着姬大東話音一落,他的玄天斧就磕在了紅裝少女的寶劍上面,就聽見噹啷一聲脆響,一截寶劍掉落在了地上。
紅裝少女舉着還剩在手裡的半截寶劍,簡直就跟半截燒火棍一樣了,頓時勃然大怒。“你,你,你居然將我的秋水寶劍給磕斷了。你這混蛋,你賠我的秋水寶劍,你賠我的秋水寶劍。”
姬大東哂然一笑,渾不在意大喇喇說道:“什麼秋水寶劍,不過一把普通至極的寶劍了。還自己拿着那破爛當寶貝呢。”
“哇——”那紅裝少女被姬大東這麼一說,頓時就不可遏止的大哭起來。這情形頓時叫姬大東哭笑不得了。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自己的玄天斧把自己人家的寶劍磕壞了就這個樣子吧。這天下神兵乃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在這裡哇哇痛哭難道就能哭出一把神兵利器來麼?
不過這番話卻是不能立馬說出來否則的話那不就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了麼?姬大東雖然隨性而爲有點玩世不恭,可是卻也不屑於幹出落井下石的事情來。於是擡頭望天,閉口不言了。
跟着那紅裝少女一起過來圍堵姬大東的身穿黑衣的男女們此刻全都大眼瞪着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法了。
姬大東等了一會兒,看那紅裝少女還在那裡抽抽噎噎的哭個不停,長嘆一聲,開口說道:“那個,還有什麼事兒嗎?沒事兒的話,我可就走了啊。”
誰知道姬大東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句話立刻刺激得那紅裝少女抓着手裡的半截寶劍撲到姬大東的身上,大哭着喊道:“不嘛,我不嘛,你就得賠我的秋水寶劍啊,你賠我的秋水寶劍啊。哇——哇——哇——”
這下子可是把姬大東給弄得手足無措了。長這麼大,自己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呢,這種情況真特麼的狗血。姬大東實在不明白該怎麼做才能化解開眼前的尷尬局面了。
就在那紅裝少女抱住姬大東無理取鬧的很是厲害之時,那個金姓老者急惶惶從那座高樓的大門裡面看到這種情形,頓時感覺很是無語。
“姬少俠,這是,這是?這是做什麼呢?”金姓老者看着姬大東的確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兩個交纏在一起的人給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