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的鸚鵡。”白金聽聲音不對,原勢不動,微微仰頭,看清頭頂上空的五色鸚鵡,自嘲笑了,“我以爲超級高手出現了,原來是你。”
“你小看我?”五色鸚鵡不高興了,斜飛到他的水平線位置,瞪大雙眼盯着他,“如果不是主人一再吩咐我不要隨易傷人,一定讓你知道厲害。”
“鸚鵡大哥,你最牛,這樣行了吧?”白金仔細感應它的能量,始終沒有反應,可它能無聲無息飛到自己的頭頂,也許真有幾下,它也沒有惡意,沒有必要節外生枝,更犯不着和一隻鸚鵡計較。
“牛?我們這兒多着呢。”五色鸚鵡一直生活在山壁之內,當然不知道外面的流語,以爲白金罵它,聽語氣又不像,困惑的看着他,“你是進來看牛的?”
“這傢伙是傻的?”白金一怔,心裡偷着樂,決定試試它,“是啊!我在外面聽到有牛叫聲,以爲這裡面有野牛羣,發現拱形山壁有一道口子,就從那裡鑽進來了。”
“可惡,你敢騙我?我顧不得主人的叮囑了,一定要給你一點厲害瞧瞧。”五色鸚鵡憤怒尖叫,振翅向白金的面孔撲去,宛如利劍的嘴直刺他的嘴巴。
“別亂來啊!我可不是好欺負的。”白金真不想節外生枝,可這傢伙突然失控,摸不清它的底,反擊怕傷了它,不出手又怕被它暗算,爲難之際,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右手凝聚兩成能量,彈指點了它的“軟麻穴”,伸手吸過它,放在掌心輕撫它的羽毛,“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吧?”
“壞人,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主人饒不了你。”五色鸚鵡振翅不停掙扎,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像是吃了麻藥一樣,全身無力,扭頭瞪他都辦不到。
“我從沒有吃過燒鸚鵡,不要逼我。”白金仔細打量它的羽毛,發現五色分明,色彩繽紛,絢麗多姿,分外迷人,閃閃發亮,絲毫不亂,潔淨整齊,“你主人把你打扮得這樣漂亮,一定很疼你。我真把你吃了,你主人一定很傷心。不想你主人傷心,就不要逼我。”
“除了拱形山門之外,沒有任何出路,你是逃不出去的。現在放了我,我可以向主人幫你求情。”五色鸚鵡絕不妥協,毫不在乎他的威脅,張嘴厲叫,“主人……救我……有壞人進來了。”
“好你大的膽子,敢傷害公主的彩虹。”白金正想點它的“啞穴”,左側空氣一陣涌動,憑空多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瞪大雙眼憤怒的盯着他,眼中閃着淡淡的殺機。
“公主?”白金心裡打了無數個問號,主觀一點臆測,這羣人應該是當年離開月神村的廢帝殘部,老太太口中說的公主極有可能就是廢帝后代。瞄了瞄掌心的五色鸚鵡,估計彩虹是它的名字。
“白姥姥,快救我,這個壞人最壞了,他點了我的穴道。”彩虹可憐巴巴的看着白髮老太太,“這個壞人說他進來看牛,肯定是騙人的,他賊頭賊腦的,一定不是好人。”
“年輕人,不要逼我出手。”白髮老太太瞬即到了白金前面,斜着兩隻水泡眼反覆打量他,“你有很深厚的內力,但絕不是我的對手,快放開公主的彩虹。”
“我沒有惡意,只是好奇。”白金早就衡量過彼此的強弱了,對方沒有吹虛,一旦動手,他真的打不過對方,就算髮黑色流星偷襲,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彈指解了彩虹的穴道,“我並沒有傷害它,只是制住它。”
“白姥姥,幫我殺了這個壞人。”彩虹脫離了他的控制,越想越生氣,從小到大,它從沒有受這種委屈,落在白姥姥的肩上,“你不殺他,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訴主人。”
“老人家,我真的沒惡意。”白金感覺空氣不對勁,陰冷氣殺越來越濃,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把柄落在彩虹手裡,但他清楚一點,她不敢讓彩虹的主人知道這件事,爲了堵住彩虹的嘴,她必須殺人。
“我一生從未犯錯,只錯了一次。以爲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或許這就是天意。年輕人,不要怨我。”白姥姥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可她有把柄落在彩虹嘴裡,受制於彩虹,只有一個選擇。
“你的修爲雖然比我強,卻未必能殺我。這鬼東西動不動就用這件事威脅你,這次可以殺人解決,下次呢?再下一次呢?你覺得真的做錯了,愧對你的公主,就應該對她說清楚,坦然面對,即使是死,也死得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從那絲不忍之色可以斷定,她不是一個好殺之人,一旦動手,就沒有轉寰的餘地了。
公主身邊一個僕人如此恐怖,一對一都沒有把握全身而退。假設再來一個這種級別的高手。他必死無疑。只要有一絲選擇的餘地,他絕不願意動手。也不希望對方受制於一隻鳥而動手。
“年輕人,你不會明白的。”白姥姥長長嘆了一口氣,眼中充滿了愧疚之色,“我們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了之後沒有人保護公主。”
“聽老人家的口氣,公主身邊……”白金側耳傾聽,確定四周沒有別人,儘量壓低聲音,“如果老人家相信我,我或許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年輕人,你真以爲我會相信你?”白姥姥突然笑了,是冷笑,“你來歷不明,突然闖進我們的世界。我沒有殺你已是天大的恩情了,你還想打探我們的秘密,是不是太天真了。”
“我承認,我想打聽你們的秘密,卻沒有別的目的,只是好奇。”白金吸了一把黑色流星射出,擊穿了百米之外的一塊巨大山石,是擊穿,而不是擊碎,吸回飛刀放好,指着山石的小洞笑了,“老人家捫心自問,我們倆人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我突然發刀,你有多少把握避開?”
“年輕人,你到底是誰?爲何知道我們的存在,又是如何進來的?”白姥姥抱着彩虹撲了過去,看清山石後面的情況,雙頰變色,憑心而論,不管發什麼樣的暗器,她無法做到這種境界。
“我說過沒有別的目的,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說出一切。只說一遍,信與不信,相信老人家自有明斷。”白金找塊山石坐下,整理思緒,決定從中醫大賽開始說起。
從中醫大賽遇上米洛妮兒開始,一直說到此次回月神村的真正目的。這次用計闖進他們的世界,主要目的是想尋找失蹤的村民,其次纔是打聽他們的秘密。
“你這個年齡有如此修爲,實屬罕見,遇事沉着,又有智慧,你或許真能幫我們。”白姥姥沉默了少頃,反覆衡量,覺得應該相信白金,她不是憑直覺,而是相信他的眼神。
“如果老族長說的話是真的,姥姥口中的公主應該是惠帝之後。你們全是惠帝餘部後人,都忠心於惠帝,怎會產生矛盾?”白金髮現她眼中隱着化不開的憂鬱,說明問題相當嚴重,也許已經危及到公主的生命安危了。否則,白姥姥不會輕易向一個來歷不明的外人求助,“既然姥姥相信我,能不能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