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聖女寶貝,你這次看錯男人了。”白金解釋,撇開達磨死了不說,只說巴巴多對桑夢的感情,一旦桑夢真有困難,甚至到了生死關頭,達磨絕不會坐視不理,必會全力幫助。
“金郞,你會不會高估了達磨對老族長的愛?”依娃一怔,回想桑夢結婚之後達磨的表現,難以接受白金的說法,“不管人前或是人後,達磨從沒有理會過桑夢,他真會幫忙嗎?”
“我的聖女,你是真不明白或是裝糊塗?達磨一直不能坦然面對桑夢,說明了什麼?”
“這……不知道。”依娃用力搖頭,轉着兩眼想了想,“是不是他曾經做了對不起桑夢的事,所以不敢面對她?”
“相公下次回來,一定在電腦裡多下載幾部情感電視劇,讓你們好好學習。”白金快沒有言語了,“他一直放不下當年那段感情,所以不敢坦然面對,說明他還愛着桑夢。他一直刻意迴避桑夢,就是怕自己失控。必須保持距離控制自己的感情。”
“太複雜了,娃不懂。也不想懂,只要金郞可以說服巴巴多。其它的都不重要了。”依娃歪着腦袋想了想,還是不明白這種數十不變的感情。在她的識知世界裡,既然愛了就要坦白告訴對方,讓對方清楚的知道。幾十年不變,數十年如一日,卻沒有勇氣向對方表白,愛得太累了,而且過於窩囊。
“聖女姐姐,你以爲人人都像你啊?”白靈一眼看穿依娃的想法,撲哧笑了,“撇開巴巴多已經結婚成家不說,他這樣愛桑夢,必須顧及桑夢的名聲。即使達磨死了,可桑夢有兒有女。巴巴多仍然不敢流露自己的感情,只能剋制壓抑,以類似夫君說的神戀想着桑夢。”
“哦……有點明白了,卻不敢認同他的做法。愛就是愛,不管客觀條件多複雜,必須讓對方清楚知道自己的想法。即使不能結合,至少能讓對方知道自己愛着她。”依娃長長哦了一聲,眼中浮起蔑視之色,無法接受巴巴多的做法。
“我的寶貝,你不要忘了人言可畏這句話。假設巴巴多真像你說的那樣不顧一切表白自己的愛,有可能同時毀掉兩個家。可他們依然不能結合,白白犧牲兩個家庭的幸福,最終什麼都沒有獲得,留下的只有無奈和痛苦,悔恨和悲傷,值得嗎?”白金道。
“我欣賞他的定力和理智,卻不喜歡他的懦弱和膽怯。”依娃道。
“虹虹,你回去通知依爾姐姐,說我有事情請她幫忙。你直接帶她到巴巴多家附近,我們在那裡等她。中途儘量不要驚動其他人。”白金對彩虹吹了一聲口哨,抱着依娃倆人下了樹。
“夫君,你是不是怕巴巴多否認還愛着桑夢,所以要依爾測試他有沒有說謊?”白靈動作比依娃快一點,搶先爬到他背上,臉貼臉滑動。“假設他打死不認帳,就算依爾說破他的心事,我們也無可奈何。”
“假設他真的還愛着桑夢,我們又能讓他親眼看到桑夢的轉變,適當誇張這件事的危害性和後果。他沒有理由拒絕。爲了救桑夢,他必須跟我們合作。深一層想,也關係着整個月神村的生死存亡,他是五大長老之一,更不能坐視。”白金冷靜分析其中的利害關係,表示有信心說服巴巴多。
有白靈和依娃帶路,途中沒有驚動任何人。白金三人順利到了巴巴多家附近,耐心等候波依爾出現。不知是彩虹辦事不力,或是中途出了什麼意外。波依爾過了兩刻時間纔到。
“娃,你先進去,詳細說明村民失蹤事件的經過。凡是和村民失蹤有關的事全部實話,不必隱瞞,以此試探他的反應。”白金分別親吻白靈和依娃,對白靈耳語幾句,“靈兒,你變回原形陪着娃,多留意巴巴多的眼神和表情反應。中途不準出聲。”
“貴客光臨,沒有必要在外面受凍,請全部進來。”白金話聲剛落,巴巴多家的正門無風自開,響起穩重而蒼勁的男人聲音,口氣以主人自居,顯然是巴巴多本人。
“多謝大長老。事態緊急,迫於無奈,白金不得不深夜打擾。”白金臉微變,怎麼也沒有想到巴巴多如此恐怖,他們已經非常小心了,還是被巴巴多發現了。
“守護神不用奇怪,巴巴多不是知道你們來了,而是算準今夜有貴客光臨。所以一直不敢閤眼,靜等貴客降臨。”巴巴多宛如幽靈幻化,憑空出現在白金四人三米之外。
“依娃見過大長老。”依娃是第一次見到巴巴多族展巫星幻影。不但大開眼界,內心震驚難以用言語形容,想想自己的修爲,和巴巴多差得太遠了。
“聖女不必客氣,請和守護神堂屋說話。”巴巴多對依娃只是點頭微笑,對白金卻是躬身行禮,沒有半點輕視和怠慢,從這點看,他仍然認可白金是月神村的守護神。
“大長老既然知道我們要來,顯然也知道我們拜訪的原因了。”白金拉過波依爾和白靈作了簡單介紹,只隱瞞了波依爾的真實身份,對白靈的身份沒有任何隱瞞。趁巴巴多打量白靈時,他對波依爾遞了一個眼色。
“知道一部分。聖女和守護神是爲了村民失蹤之事而來。到底有何進展,爲何深夜找我,我現在是一無所知。”巴巴多側身讓步,讓白金先走。
“我們已有重大發現,但這件事需要大長老幫忙。只要大長老肯定伸出援助之手,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白金沒和他客氣,拉着白靈和依娃向堂屋門口走去,故意讓波依爾落後一步,和巴巴多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