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汐這躍身上房的功夫自然就是傳中的輕功,不要說這隻有不到三米的吊頂,哪怕是再高三米也一樣上的去。
當然了,現實中的輕功可不像影視劇作裡那樣可以踏雪無痕、飛檐走壁、空來空去,所謂輕功簡單點來說一是指的腳程,再簡單點說就是奔跑速度,二是變輕的功夫,也就是讓體重輕下來,再有一個就是彈跳力驚人,像孫汐適才那般,一個縱身就鑽進了吊頂裡面。
這三種特質都屬於輕功裡的,卻不是每種輕功都包含這三種特質,就好像將身體變輕這點,現在武林裡能做到這點的已經沒剩幾家了,那可都是不傳之秘。
要知道身體一旦變輕,不論是跳躍能力還是奔跑速度絕對都是呈倍數的增加,躲閃起來也更迅捷,嚴格來說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輕功。
以上所說的三點中,除了第二點外,剩下的全都是基於腿部的爆發力,否則別說鑽到吊頂裡,恐怕給你個石墩都跳不上去。
至於孫汐當然是兼備這全部的三點,否則那薄薄的吊頂怎麼可能受得住他這個成人的重量,據說這種功夫練到深處,真能做到履水而行,只是沒人見過罷了。
來到吊頂上的孫汐好像個小倉鼠般,“嗖嗖”的來到自己訂下包間的正上方,完全沒發出半點聲響,而在包間內正喝着小酒的胡毅還有包子更是完全沒發覺頭頂上有什麼異樣。
從隨身帶的包裡摸出一個小錐子,孫汐找準位置輕鬆的鑽出了兩個小孔,透過孔洞向下看去,只見胡毅和包子喝着酒抽着煙聊着天,內容更是聽的清楚。
接下來孫汐似乎對自己找的位置不是太滿意,盤算了一會兒,又找到一塊吊頂,同樣鑽出兩個小孔後,這才離開。
回到之前的包間裡,孫汐將吊頂回歸原位,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回了自己的包間裡。
“剛纔發現什麼異樣沒?”孫汐向胡毅二人問道。
“異樣?沒有啊,出事了?”胡毅奇怪的反問道。
“那就是我聽錯了,可能是這幾天太緊張的原因。”連他倆都聽不出來,孫汐更不擔心別人能聽出來了,心中滿意,嘴裡卻隨意回答。
仰頭看了看吊頂的天花板,在這麼花哨的圖案上根本看不出被鑽了小孔,除非貼近了仔細查找。
“這麼好的酒店,不讓自己人來吃頓可惜了。”孫汐忽然說道,“叫幾個小弟來,就說我請客,在旁邊的包間裡。”
“不是吧?”包子不理解孫汐的行爲,犒勞自家兄弟這個可以理解,但沒必要在這麼貴的地方吧,“花六千在這吃一頓?我們在別的地方,一樣的飯菜能吃好幾頓了,太奢侈了。”
“孫哥你不是又想出什麼餿點子了吧?”胡毅敏銳的問道。
“怎麼這麼多問題,快叫人去,最多十個,十五分鐘內到。”孫汐快速說道,“讓他們先自己把那六千交上,回頭我報銷,還有,叮囑他們我沒說走之前誰也不許離開,更不許和咱們打招呼。”
見孫汐這模樣,胡
毅兩人更是堅信孫汐有別的花樣要耍了,卻知道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趕忙給下面的人打了電話去。
很快,十個小弟打着出租車來到了這裡,直接把之前孫汐進去過的包間訂了下來,一羣人也沒來打招呼,徑直去了包間吃喝。
“孫哥,你是要鬧哪樣?”胡毅見人都到齊了,忍不住問道,關鍵這事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要辦正事,也不用找自己人先來吃一頓這麼費勁吧?
“那個包間我一會兒有用,不能讓別人訂了去,我這是保險措施。”孫汐簡略回答道,“就當不知道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下去等易水寒去。”
儘管還是滿腦子的問號,胡毅還有包子卻只能跟着下去接人。
在他們下去的同時,那羣新來的小弟們已經將菜點好了,很快便開始上菜,胡毅猜到孫汐這樣肯定是有事要做,所以明令不許喝酒,故而這些人只能點些飲料,吆五喝六的吃着。
這可把傳菜的服務員看的驚奇不已,在這幹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着喝飲料能出現喝酒的架勢來的人。
“易所長,你可來了。”七點半,孫汐老遠就看到易水寒走來,趕忙跑上前熱情的招呼道。
本來定在八點,其實這個時間已經夠晚了,但這並不妨礙兩人裝出來的笑意,畢竟都各有所謀,哪怕是下半夜兩點也一樣笑呵呵的。
而且易水寒還比約定的早來了半個小時,在表面上看來是給足了孫汐面子,如果孫汐只提前十分鐘到的話,那就成易水寒等他了。
不得不說,易水寒這一手玩的相當漂亮,要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感動了,可惜孫汐清楚對方的爲人,根本不爲所動。
熱情的與易水寒握手,孫汐笑容滿面,那感覺簡直就和見着大領導一樣,就差在屁股上長個尾巴搖兩下,再學幾聲狗叫了。
“我算是明白老蜂爲什麼打死都不來了。”胡毅一腦門的黑線,悄聲對包子說道,“看的我都噁心。”
“我一樣想吐。”包子看着孫汐,翻着白眼道。
他倆都是在門口帶着,孫汐則是跑出去迎接的易水寒,故而沒人見到他倆人的表情。
“孫老闆,久等了吧?”易水寒呵呵笑着問道,完全沒有之前在派出所時的那種樣子。
“沒有,我也是剛到。”孫汐說着客套話,兩人慢慢走到門口,而後孫汐又介紹道,“我介紹下,他倆是我兄弟,這是胡毅,這是包子。”
“易所長,你好。”胡毅和包子雖然心中及其厭煩對方,可現在這情況只能虛與委蛇,也跟着裝出笑容說道。
剛纔還對孫汐的行爲噁心到想吐的兩人現在也成了這模樣,要是許蜂在這的話保準能氣的暈過去,根本就是一路貨色嘛。
“呵呵。”易水寒只是淡笑點點頭,隨後側身,從他身後又出現一人,只見他也介紹道,“曲周,我朋友,今天我自作主張帶了他來赴宴,孫老闆不會介意吧?”
這話本身是帶有歉
意的滋味,可偏偏在易水寒嘴裡說出卻是那麼理所當然,完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當然沒問題,易所長的朋友就是我孫汐的朋友。”孫汐說道,“來,咱們進去說。兩位,請。”
幾人徑直走進酒樓裡,重新回到孫汐訂好的包間裡。
“孫老闆,這包間聽說很貴啊?”易水寒這麼說的,可根本沒有仔細觀察包間裡的陳設,顯然是習以爲常了,看來以前沒少來。
“還可以吧,請易哥你吃飯,必須得選好地方纔行。”孫汐不僅說着違心話,甚至連稱呼也改的親切了,竟然沒有半點不自然,簡直就是個二皮臉。
易水寒真的就只是客套而已,他點點頭便做到了大客的位置上,動作行雲流水,完全沒有不妥的感覺。
“王老闆,你那個叫許蜂的兄弟呢?今天怎麼沒來?”易水寒忽然開口問道。
“嗨,這陣子亂事特別多,我讓他到外地採購東西去了。”孫汐嘆氣道,“結果兩天能完的事他搞了四天還沒回來,現在可好,請易哥你吃飯他也回不來,真能氣死人。”
“原來如此。”易水寒表情沒有半點波動,顯然心裡清楚孫汐最近的麻煩事有多少,遂笑道,“沒關係,等下次大家湊一起吃飯的時候再叫上好了。”
易水寒的笑容很是親切,好像坐在自己面前的是朋友又或者親人,可孫汐卻知道,這是典型的笑裡藏刀,而且藏的是把淬有劇毒的刀,哪怕擦破點皮就死無葬身之地。
吩咐服務員上菜,酒自然也是挑着最好的拿,酒菜都齊備後將服務員屏退,然後孫汐就開始感謝去了易水寒。
這些話沒什麼稀奇的話,先是對之前的事情感謝,然後在口頭上作保證,說以後但凡是易水寒有事需要,給個電話就分分鐘去辦妥,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這些話不要說胡毅他倆聽的牙疼,就算孫汐自己說的也反胃。
推杯換盞一番,大家漸漸的熟絡起來,見飯菜吃的差不多了,孫汐忽然將聲音壓了下來,說道:“易哥,弟弟我今天請你來一是感謝之前相助之情,二則是想求哥哥你幫個忙。”
“哦?”易水寒終於有了訝然狀,他還真沒想到孫汐是想找自己幫忙。
“易哥你千萬要幫我。”孫汐裝作走投無路的樣子哀嘆道,“而且也只有你能幫我了,其他人都不行。”
“呵呵,孫汐你言重了,我只是個所長而已,能幫上什麼忙?”易水寒笑道。
孫汐口中的稱呼幾次變更,逐漸將兩人的關係拉近,再加上一頓小酒下肚,也確實親近了不少。
可易水寒卻是酒量很大,喝的這點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僅腦筋清晰,甚至連臉色都沒變化,更不要說稱呼有什麼大改變了,最多就是從‘孫老闆’變成了‘孫汐’,然而這種變化並沒什麼卵用。
至於那位曲周,除了必要的應酬話外更是一言不發,好像是個木頭人一樣,除了吃菜喝酒外就是抽菸,看着就無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