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王羽凡抱出";寂寞夜色";酒吧,樑怡然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曾幾何時,她所傾慕的不就是這樣一個玉樹臨風而又武藝高強,能夠保護她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嗎?
現在想起之前丈夫口口聲聲的甜言蜜語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樑怡然已經對這場婚姻徹底失望,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明天就和那個口是心非的男人離婚,讓他徹底從她的世界裡消失!
心裡胡思亂想着,身子突然一輕,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樑小姐,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樑怡然頓時一愣,擡起頭正好對上男人的目光,心中沒由來的一顫,竟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底泛起漣漪.
家?雙人牀的另一邊已經躺成了別的女人,那還是她的家嗎?她還有家嗎?就算那是她樑怡然的家她還能夠回去嗎?
樑怡然心中劇痛,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在這個陌生的男人面前假裝堅強,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再次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雙肩顫抖抽泣着,搖曳的晚風吹起她的衣角,更增添了幾分無助和愁怨.
王羽凡頓時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這一句話竟然捅了馬蜂窩,急忙擺着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就勾起了你的傷心事.";這貨向來對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束手無策,這次出來獵豔也不例外.
";傷心事?";樑怡然悽慘的一笑,蒼白的臉上兩行淚水陡然滑落,";心早已經碎了,還談什麼傷不傷?";
到這時候王羽凡總算有些明白,難怪看到樑怡然第一眼就覺得她應該不是那種放縱開放,夜店買醉的女人,聽她話裡的意思感情是遇到了傷心的事情想不開,去酒吧裡面借酒澆愁去了.
想到自己剛失戀那會兒也是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甚至還不如眼前這個女子,王羽凡不禁暗自嘆息,又是一個爲情所困的女人,不過他現在的感情世界還是一團糟呢,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去勸慰眼前的女人.
";時候已經不早了,總不能就這樣呆在這裡吧?";雖然今晚是花好月圓的時候,但是現在的兩個人哪裡有心情花前月下?而且這天氣還是挺冷的,這樣站一夜就是他王羽凡估計也得凍個半死.
聽王羽凡這麼一說正在哭泣的樑怡然也被難住了,雖然她家就在這附近,但是平時工作生活都是三點一線,除了出差之外基本上每天一下班就趕回家,幾乎沒有什麼其它的生活,對這裡的情況還真是不太熟悉.
王羽凡看到樑怡然淚眼漣漣,估計也說不出來什麼好的主意,擡頭看到不遠處的一家酒店,就指着說道:";我們先去那裡開個房吧.";
樑怡然聽到男人的話,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原本蒼白的臉上刷地就紅了起來,眉眼之間浮現起一絲慍怒,她狠狠地瞪了這傢伙一眼,冷哼一聲別過了頭去.
王羽凡一陣愕然,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感情自己的話裡面有語病引起了女人的誤解,急忙苦笑着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時候不早了,你先找個酒店休息一下.";最後又專門解釋了一句,";我家就在這附近,一會兒我就回去.";
也是王羽凡這貨沒有勾搭妹子的經驗,要是方炅在這裡,看到樑怡然一副無處可去,楚楚可憐的模樣,絕對會第一時間發出邀請她去家裡面暫住一晚,至於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就不知道了.
要不然怎麼說方炅是一夜n次郎而王羽凡到現在還是處男一個呢?
樑怡然看到王羽凡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和之前在酒店裡大發神威的風采大相徑庭,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本堵着的心也好受了一點,也不理會一臉訕笑的王羽凡,一扭腰就往酒店的方向走過去.
王羽凡又是一陣鬱悶,心說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測啊,剛纔還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呢,這才每一分鐘的功夫就自己往酒店去了,還真是和小時候老家裡養的毛驢有一拼,你讓它往南它偏往北.
想到這裡王羽凡也是啞然失笑,怎麼能夠把家裡那頭呆驢和眼前的大美女相提並論呢?
樑怡然走出去好幾步,非但沒有發現王羽凡跟上來,反而聽到這貨站在那裡傻笑,頓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停下腳步扭過頭嗔怪道:";笑什麼笑,快點走了!";
";呃?";王羽凡頓時一愣,這時候纔想起來今晚此行的目的,急忙嬉笑着迎了上去,嘴裡迎合道,";來了,來了.";
樑怡然看到王羽凡這幅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的模樣,猛然就想起了剛和丈夫談戀愛那會兒兩個人生氣,她一扭頭負氣離開時候,丈夫就是這樣嬉笑着追上來逗她開心,重歸於好,頓時如遭重擊,愣在了那裡.
這時候王羽凡正好快步迎了上來,看到樑怡然站在那裡,就嘿嘿一笑,剛準備答話,突然眼前一陣香風吹過,一道影子一閃,只聽";啪";的一聲,這貨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愛了一巴掌,直把這貨給扇的七葷八素的.
";臥槽!";王羽凡忍不住爆了一句口粗,猛地看到樑怡然發瘋一樣哭喊着往馬路對面跑去.
耳邊突然傳倆一陣刺耳的笛聲,王羽凡就看到一輛閃着大燈的轎車呼嘯着從路對面橫衝直撞過來,眼看着就要撞上跑到路中間的樑怡然,頓時嚇了一跳.
王羽凡也顧不上心中的憤怒和疑惑,腳下猛地用力往地上一踩,整個人藉着反彈之力騰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轎車前面,在電光石火的一剎那一把將樑怡然撲個正着,順着往前衝的慣性把她護在懷裡在地上就勢一滾往前竄出去三四米的距離,聽到刺耳的笛聲呼嘯而去,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唔……起
起來!";胸部突然捱了兩拳,聽到懷裡女人的呻吟聲,王羽凡這纔想起來樑怡然還在自己身下,忍不住哎呦一聲,急忙用手撐地站了起來,訕訕地指了指早已經跑得沒影子的汽車,剛準備說話,陡然覺得懷裡一陣柔軟,卻是樑怡然緊緊地把身子貼了過來,緊接着腰部猛地一緊,整個人被她反抱個正着.
大嘴突然被兩片火熱的雙脣堵住,一條香舌拼命的擠進來狠命的吸吮着,和他的舌頭攪在一起,王羽凡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他王羽凡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女人給強吻了.
卻說樑怡然剛纔看到王羽凡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滿腦子盡是丈夫的影子,等王羽凡湊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把這貨當成了她的丈夫,無意識的一個大耳巴子就抽了過去,哭喊着";我恨你";就奪路而逃.
只顧傷心的樑怡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路口飛馳而來的車子,等她看到的時候爲時已晚,當她以爲自己就要被撞死的時候,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王羽凡竟然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把她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回來,而且就算倒地的時候還死死地護着她,就算自己受傷也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劫後餘生的樑怡然,又是慶幸又是感動,再加上報復老公的心思,直接就把王羽凡這貨給強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