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界和世俗界一樣,也曾經有過類似殺手的組織,不過,修煉界的這個殺手組織太過血腥,以至於遭到天怒人怨,最終被各大門派聯手絞殺了,從此在修煉界銷聲匿跡。
白霜也算是見多識廣,結合易少陽的判斷,便想到當年的殺手組織頭上。
“那個組織叫血宗,顧名思義,就是以飲血殺人爲生,事實上,它的實力相當強大,曾經是修煉界的噩夢,什麼人都敢殺,”說着看了他一眼,“據說,劍聖就是被他們重創,因傷勢過重而不治。”
“什麼?”這下易少陽震驚了,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真是太震撼了。要知道當年劍聖的威望極高,在修者的心中幾乎接近於神,無數人膜拜他,如果他真是死在血殺手裡,這個結果會讓無數人遺憾終生。
“只是一個傳說而已,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在我看來,最準確的應該是劍聖已經受傷,然後又受到血宗的追殺,導致傷勢加重,最後不治而去。”白霜輕輕地搖了搖頭,“至於劍聖之前被何人所傷,就是一個謎了。”
“這樣一說,我心裡好受多了。”易少陽也是莫名地鬆了口氣。
“呵呵,我還不知道你!”白霜嬌媚地嗔了他一眼,“你也算劍聖傳人,現在遇到一個疑似血宗傳人,要是劍聖死在血宗手上,會給你留下陰影,你在乎的其實是這個吧。”
“喂,你是我老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啊?”易少陽不滿地抗議。
“哈哈,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我還就這麼聰明,還就不給你面子,看你能拿我怎麼辦,哈哈!”白霜笑得花枝亂顫。但是從表面看起來,兩人似乎郎情妾意,大家都在認真看比賽,而他們卻在這裡‘不務正業’,於是不少修士朝兩人投來鄙視的目光。
“好吧,你狠,我服了你。”易少陽嘆了口氣,一付認賭服輸的樣子。對於那些不善的眼光,他直接選擇無視。
白霜臉色一正,認真地道:“劍聖是大宗師,如果不是身受重傷,也不可能傷在血宗手上,這一點是後人的共識,奇怪的就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傷了他,沒有一點記載,也沒有一言隻字的傳聞。”
“嗯,劍聖自己也沒留下什麼線索,我只是在他留下的劍意中,感受到一種悲憤和無奈,但那只是一種感覺,實在太飄渺了,也許是錯覺也不一定。”易少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臺上,何離再次一掌將一名修士直接擊飛出乾位臺,再次鎖定勝局。
“疆少,咱們要不要上去先打一下看看?”凌子疆的一名隨從沉不住氣了。
凌子疆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沒有說話,那傢伙則慚愧地低下頭去,再也不敢吭聲。
前面還有七八名修者,時間很充裕,他要是的一戰定乾坤。
震位臺這邊一直是你方唱罷我登臺,沒有一個能守擂守到三個回合,都是些短命鬼。包括一些名門大派的弟子,在這邊的表現也不濟,蜀山劍派有一名弟子早早就出局了,剩下的也在觀望,不敢輕易上臺。
“呵呵,這不該叫震字臺,應該叫守不住臺。”白霜吃吃笑了起來。
“老婆,你聲音小點,你這樣是在爲我
拉仇恨啊。”易少陽一臉鬱悶地道。
果不其然,那些從臺上失敗下來的修煉者對他倆怒目而視,明明是她說的好不好,但那些人看看她,然後幾乎不約而同地將不滿都轉移到他身上,他很無辜地成了替罪羊。
尤其是感到自己輸得憋屈的修煉者,正有氣沒處撒呢。
“小子,你什麼意思?笑話我守不住是不?有種咱倆來比劃一下!”一個馬臉年輕人走過來,很囂張地挑釁。
易少陽望望他,心裡一陣無語,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行了,你媽喊你回家換襯褲呢。”他捏了捏鼻子,兩眼無辜地眨啊眨。
“你認識我媽?”馬臉年輕人一愣,隨即意識到不對勁,“你胡說,我媽怎麼會讓我換襯褲,我這麼大人了——”
“哈哈!真是傻逼一個,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笑死我了,那傢伙太有才了,這麼損的話都想得出來!”
四周圍一片鬨笑聲,馬臉年輕人也終於意識到被易少陽耍了,頓時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混蛋,你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麼?”他雖然氣得不輕,但還是不忘炫耀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易少陽一臉莫名其妙。
他說得一本正經,再次讓四周的人捧腹大笑,馬臉年輕人那個氣啊,險些吐出一口老血。“我是馬城少城主,你今天得罪了馬城,我現在宣佈,馬城將對你全界追殺!”馬臉年輕人憤怒地握起拳頭。
“哦——原來是馬城的,難怪你臉那麼長,你臉長你媽知道麼?”易少陽氣死人不償命地道,偏偏還綁着臉。
“廢話,我臉長不長我媽當然知道,你腦子有病麼?”馬臉年輕人感到自己佔了上風,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你來參加比賽你媽知道麼?”
“知道啊,早上還給我準備了兩個糉子,取意一炮雙響,勇奪第一。”
“你被人趕下臺你媽知道麼?”
“這——應該還不知道。”
“行了,那你趕緊回去吧,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媽,免得她在家裡瞎擔心。”
“哦!”
馬臉年輕人往回走了一段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而大家也實在憋不住了,鬨堂大笑起來,他終於回過神,又被易少了耍了,更讓他感覺丟臉的是,自己居然還傻乎乎的信以爲真。
“狗東西,老子殺了你!”馬臉年輕人狂怒到了極點,拔出劍就撲過來。
“我來!”黑牛早就手癢得不行了,見他殺來,丟下兩個字就衝出去,赤手空拳和他戰到一起。
馬臉年輕人在盛怒之下,爆發出來的實力倒也相當可觀,劍嘯聲不斷,身周的空氣都在激盪,一片的劍光向黑牛籠來,準備將他剁成肉醬的節奏。黑牛雖然脾氣火爆,但頭腦還是很冷靜,並沒有盲目拼命。
剛纔比賽沒有白看,腦中瞬間就閃過好幾個應對之策,他反應極快,抓住其中最合適的一個,毫不猶豫地就地一滾,姿勢雖然有點狼狽,也比較難看,但效果相當好,立馬就破解了馬臉年輕人的攻勢。
漂亮!
這一招就連易少陽都忍不住失聲讚歎,他誇
的不僅僅是這一招,而是黑牛一下子成熟了,知道除了蠻力之外,還有技巧可言,而且戰鬥時面子不重要,姿態難不難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化解敵人的招式,讓自己先立於不敗之地。
一個真正的戰士,從來不會看中什麼面子裡子,只要是能取勝的招式,只要能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戰果,就是最好最有效的招式。黑牛的成長可以說是飛躍式的,他沒有當過兵,卻已經深得戰士的精髓。更難能可貴的,他是自然而然悟透這道理的,所以用起來也非常自然,沒有一點滯礙。
“嘭!”
黑牛又是一個懶驢打滾,前幾次浪費了機會,但這一次他早有準備,在滾地的同時已經瞅準時機,起身的同時,一拳狠狠掏向馬臉年輕人的後腰,馬臉年輕人以爲他還像之前那樣滾閃呢,沒想到他會進攻,這下猝不及防,被黑牛逮準機會打了個正着。
易少陽再次暗暗點頭,這小子悟性真是奇高,只是錯過幾次機會,就領悟了這個殺招。
“啊!!!”馬臉年輕人慘叫一聲,身體如敗革敗飛出去,半空中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這下傷得不輕,估計內腑被震裂了,不過他有真氣護體,這種傷也不會致命。
但疼痛是劇烈的,一張馬臉已經痛成了慘白色,面孔也完全扭曲了,連叫聲有氣無力,其狀是慘不忍睹。
馬城只不過是個小城,但馬臉年輕人在馬城被人捧慣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這次吃個大虧,能明白過來還好,明白不過來的話,以後只會吃更大的虧。這次他挑的是巨劍派,易少陽沒有殺他之心,下次踢到鋼板上,恐怕就要老命了,自作孽不可活,到時神仙也救不了他。
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隨着馬臉年輕人灰溜溜地掩面而去,這件事也很快被人遺忘,大家的興趣再次轉移到擂臺上。這個時候,神秘青年何離又打敗幾名對手,依然傲立在臺上。
“奶奶的,這小子從哪冒出來的,實力怎麼這麼強,難道是衝第一來的。”
“哼,照我看,沒準是哪個老古董的嫡親子孫,跑來扮豬吃老虎的。”
“人家是扮虎吃虎好不?你瞧人家站在臺上那氣勢、那風度,你不服你上去跟人家過兩招!”
“操你媽,老子剛被打下臺,你他媽的眼睛長腳後路啦!”
臺上打的歡,臺下吵得也歡,這次論劍會還是相當熱鬧的,年輕俊傑是此起彼伏,不,是羣雄並起,着實涌現出不少天才嬌子,以各大門派居多,但也殺出好幾匹黑馬。
何離無疑是最大的一匹黑馬,已經引起貴賓臺的注意,幾個老傢伙也在討論起他的來歷,但沒有一個能說得上來。因爲何離的招式簡單直接,從招式上根本無法判斷出他的師門。
“穆兄,你見多識廣,可看出此子來歷?”百花門的女掌門在貴賓臺上顯得非常活躍,和各大掌門都打得熱絡,她雖然是半老徐娘了,但風韻猶存,依然有年輕時的美麗身影。
“呵呵,老夫哪有夏夫人的見識廣,夏夫人就不要拿老夫開心啦。”穆霸天笑得那是相當猥瑣,眼睛直往她高聳的豐滿上瞄,那付饞相,活像看到鮮魚的饞貓一樣,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