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黑暗尖叫聲中,沈一忽然感覺自己扶着的梯子一晃,隨即就有一個黑影坐到了他的臉上,根本不等沈一反應過來,他就倒在了地上,只感覺臉上軟綿綿的,有一股草莓味兒。
沈一感覺在這種草莓味兒中,鼻子噴涌出一股熱流,隨即整個人大腦就一陣恍惚。
“好痛。”黑暗中傳來張子衿的嬌聲。
她挪動了兩下臀部,這才感覺到屁股下面坐着一個人。張子衿趕緊跑過去將窗簾拉開 ,然後就看到了被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沈一以獨特的造型躺在地上,臉上帶着笑意,鼻孔裡面卻流出兩道鮮血。張子衿吃了一驚,趕緊跑了過去搖晃着沈一:“沈一哥哥,你沒事吧?”
沈一悠然醒來,坐了起來撓了撓頭,才感覺到鼻孔處熱辣辣,張子衿臉蛋紅撲撲的說:“沈一哥哥流鼻血了,我幫你找點紙吧。”
張子衿趕緊在她的房間裡面翻箱倒櫃找紙巾,可是紙巾沒找到,到找到了一包衛生巾。無奈之下,張子衿將衛生巾拆開,直接拍到了沈一的臉上。說來這衛生巾的止血效果就是好,剛拍上沈一就不流鼻血了。
沈一看了一眼張子衿,問:“剛纔是怎麼回事兒。”
張子衿顫巍巍的看着沈一,說:“我怕黑,所以燈泡炸了之後,我雙腿一打顫就從上面掉下來了,似乎坐在沈一哥哥的臉上了,是不是砸壞哥哥的鼻子了呀,哎呀,都是子衿的不好。”
沈一老臉一紅,他鼻子到底怎麼流血的,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反正就是剛纔草莓味兒的芳香,很沁人心脾。沈一趕緊撓了撓頭說:“你還是在找一個燈泡,我幫你換過之後再說吧。”
張子衿趕緊又跑到儲物間裡面去找了兩個新燈泡,等沈一檢查之後,這纔將一個節能燈給換了上去,看了一下燈泡不會出問題,沈一長舒了一口氣,丟下已經被他鼻血沾滿的衛生巾,去衛生間裡面洗了一個臉就離開了張子衿家裡。
沈一走了之後,張子衿一個人坐在牀上,若有所思。她忽然感覺到內褲上面有些不舒服,撩起裙子一看,竟然發現上面沾了一絲鮮血,她還以爲自己大姨媽來了呢,可是脫下小內內,卻發現那些血是並不是大姨媽,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下垃圾桶裡面沾滿了鼻血的衛生巾,若有深意的長‘哦’了一聲。
憤憤的握起拳頭:“哼,這個大灰狼。”
……
沈一自己都感覺丟人,被人家一屁股給坐出了鼻血,不知道還以爲鼻樑軟組織塌陷呢。沈一回到家裡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才驅車趕到了醫院。剛一到醫院門口,就遇到了提着一壺水的林子晴,見沈一回來了。
林子晴興奮的衝到沈一跟前,將沈一上下給檢查了一遍說:“你沒事吧。”
沈一盈盈一笑說:“我可是內褲外穿的超人。”
“內褲外穿那叫變態。”林子晴咯咯笑道。
沈一翻了個身白眼,和林子晴一起回到了病房裡面,楚牧已經醒了過來,楚蓉正在病房裡面喂他喝粥,林子晴將熱水放下,就招了招手和楚蓉一起出去了,看的出來兩個女人關係挺不錯,沈一都替何大美人擔憂了。楚蓉可是何藍名單上面的禁衛軍,現在怎麼被林子晴弄的倒戈了呢?
見兩人出去,楚牧招呼沈一坐下。
沈一問:“楚局,感覺好點了沒?”
楚牧點了點頭,小聲的說:“好些了。”
他傷的比較重,儘管已經過去兩天了,說話仍不能大聲。所以沈一就主動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並且說了張長軍很有可能已經伏法了,你安心養病就好了。楚牧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微笑。
……
翌日早晨,春城電視臺播放了省檢察院的公告。
張長軍涉嫌私藏槍支,非法募資,倒賣地產等多項罪名,數罪併發執行槍決,涉及官員全都受到處罰。
但是這些涉及官員卻全都沒有曝光出來,這一下很多這兩天吃不香睡不好的人終於能回家睡一個好覺了。而這個消息傳到了沈一的耳朵裡面,沈一嗤之以鼻笑了笑,並沒有感覺罰的輕,而是感覺應該牽連出來一堆敗類。
可是很快就播放了第二天新聞,省公安廳秘書長孫冀州涉嫌多項罪名,被紀委在逃亡歐洲的飛機上抓獲。
沈一呵呵一笑,頗有鄙夷的味道。
就在沈一指着新聞罵孃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了沈一的手機上面,沈一接通,電話裡面的聲音道:“你是沈一。”
“我是。”沈一說。
這聲音說:“我想我們應該見一面。”
“地點。”
“城北漢國酒樓。”
沈一二話不說就掐斷了電話,趕往漢國酒樓。直覺告訴沈一,這個人他必見不可。到了漢國酒樓之後,沈一在大廳的散席裡面見到了一個身穿陳舊羊絨衫,手腕上面帶着一個不超過五十塊錢老手錶的男人,單從男人的這身打扮來看,不超過三百塊錢,但是男人非常乾淨,一眼往過去,濃密的頭髮中竟無一絲灰塵。
“你好,我是周凱文。”周凱文笑盈盈道。
沈一儘管不知道周凱文是什麼人,但是他還是道:“你好,我是沈一。”
沈一落座之後,周凱文就解開了沈一心頭的疑惑:“我是紀委第九辦公廳的人,張長軍的案子就是我一手操辦的。”
沈一聽了之後,二話不說就罵道:“草,這破案子就是你辦的?這麼操蛋。”
周凱文笑意十足說:“不錯,是我辦的,不過意思卻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沈一發出了疑問。
周凱文不做隱瞞:“何藍的父親。”
沈一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隨即看了看眼前的周凱文,露出一絲皎潔的笑容:“你找我來吃飯,恐怕不是談公事的吧。”
周凱文招了招手讓服務員上菜,並拿來一瓶張裕解百納乾紅葡萄酒。這種葡萄酒很廉價。並不如拉菲這樣的洋酒貴,也就一百多塊錢一瓶。但是他卻並不嫌丟份兒,給沈一倒上一杯酒,笑着說:“我就是想說一下,或許你不是真正適合陪何藍走到最後的那個人。”
“哦?”沈一儘管已經差不多猜出了周凱文要說的是什麼話,不過還是裝作很驚訝。
周凱文睿智一笑,說:“我今日不與你多說,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才真正又資格對你說這一句話。”
沈一依舊是絲毫不生氣的樣子:“你瞭解何藍?”
周凱文搖了搖頭:“瞭解,但是不如你,不過我比你瞭解何藍的家庭。”
沈一笑了笑,不說話。
飯菜陸續上了上來,沈一一句話也不再說,低頭吃飯,不做作,也不生氣。周凱文也不多說,兩人飛快將食物解決之後,周凱文要付賬走人,沈一隻說了一句:“不送。”
等周凱文走後,沈一才站了起來,聳了聳肩笑了笑,撓了撓頭說:“何大美人啊,都有人暗戀你了,這可是我的情敵啊。”
說完,沈一大笑了兩聲就離開了。
這世界上沒有被原子彈炸不開的東西,但是卻有不懼怕任何情敵的感情。情敵,在這種感情面前,就好像是雞蛋與一座山的區別一樣。沈一沒必要去潑他一臉紅酒,那樣就太丟份兒,且太不相信何大美人了。
何大美人說過,她是他一輩子的女人。這輩子是,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還是。
兩人早已緣定三生,一跳腳小鬼又算什麼?
……
現在沈一每天走上六點起牀,不打遊戲不看小電影,起牀打兩個小時八極拳,然後就吃早餐。然後到醫院或者學校上課,晚上陪着楚蓉或者都麗要不就是林芝這些女人吃個便飯,然後去林子晴家裡享受一番性生活的滋潤。
沈一也曾想過去找都麗求歡,可是自從那次兩人求歡失敗,都麗就不理他。楚蓉更是從來都沒有往哪方面想過,沈一也就只能去林子晴那裡了。所以這幾天林子晴臉上跟摸了蜜一樣滋潤。
不過沈一不在林子晴家裡過夜,因爲沈一需要在晚上回到家裡打坐一個大周天,替代睡覺,還能精進修爲。
或者和何藍煲電話粥一個小時在進入打坐,這樣周而復始大概有一週左右,沈一就感覺到自己的八極拳打出去的時候,竟然隱隱帶着一股紫青色的氣旋。沈一嘗試朝院子後面的大槐樹上面打了一拳,可是隔着十幾米,大槐樹的樹葉竟然抖動了兩下,落下許多葉子。
沈一不由大呼驚奇,而等他在繼續沉溺在八極拳中的時候,卻發現八極拳竟然能將他身體中的修爲給調動起來,這樣以來打一套八極拳,整個人都是滿頭大汗,浸溼了衣衫。
沈一興奮不已,心想這澹臺大叔果然非等閒之輩。
這一套八極拳果真是出神入化,傳到沈一手中才幾天就能有這等驚人力量。這要是練個幾十年,是不是就能天下無敵了?
沈一十分YY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