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給白雲裳不受控制的靈力一下猛擊,他又是處在全然的放鬆之中的,可就吃足了苦頭,五臟六俯剎時就象倒轉了過來,無處不痛,最要命的,是白雲裳因督脈被制,一部份靈力無法收回去,滯留在戰天風體內,卻就象一頭被困籠中的猛獸,四下亂撞,而且於塞着戰天風的經脈,讓他無法運功,想爬起來都做不到,你想啊,經絡被塞,氣血無法運行,到不了四肢,手腳稀軟麻木,動動手指嘴巴或許還可以,想撐起一百多斤的身子,卻是不可能。
白雲裳只是靈力被封,其它無礙,但也無法撐起身子,只能驚怒的看着馬玉龍道:“馬玉龍,你瘋了?你想做什麼?”
“我是瘋了,爲你瘋了。”竟然得手成功的制住了白雲裳,馬玉龍興奮得只想大叫,一臉狂喜的盯着白雲裳道:“雲裳,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想死你了,我的女人上百,而且都是所謂的美女,可自從見了你以後,我眼裡就再也沒有其她女子,雖然這一個多月我也上過幾個女子,可不是我想她們,而是想你而得不到,把她們當成了你----。”
“住嘴。”聽他越說越不堪,白雲裳又驚又羞又怒,厲聲喝止,一張玉臉脹得通紅: “你無恥。”
馬玉*本不怕她罵,嘿嘿笑着走近,在她身邊跪下,嘖嘖讚歎:“極品啊,真是人間的極品啊,傳國玉璽算什麼,我能得到你,便是做天子我也不幹。”
白雲裳驚羞交集,怒喝道:“你休想如願。”說話間便要喝舌自盡,但她無法運使玄功,動作可就沒馬玉龍快了,嘴一動,馬玉龍指間早發出一縷靈力,白雲裳只覺頰間一麻,再咬不下去。
“只要我馬玉龍看上的女人,絕對跑不了,也絕對死不了,只能欲仙欲死。”馬玉龍得意狂笑。
戰天風這時已緩過了一口氣,腹中痛得好點了,眼見馬玉龍居然想要凌辱白雲裳,不由怒火衝頂,然而白雲裳的靈力塞在經絡中,卻始終讓他無法運功,想爬起來去撕打馬玉龍,可手腳撐在地下軟綿綿的,根本無法撐起身子,只能把牙齒咬得格格響,腦中電轉,將平生所學,包括九詭書在內全想了一遍,卻是沒有半點辦法救得白雲裳。
眼見馬玉龍手伸向白雲裳,他突然想到一個東西:鬼牙。
“對啊,放鬼牙啊,本大追風就算死了,也絕不讓他的狗爪子碰到雲裳姐。”
戰天風心底狂叫,勉力擡起雙手,馬玉龍是側對着他的,他一手便對準了馬玉龍右耳,怕瞄不準,另一手則對着馬玉龍右脅,捏好劍指,默唸口訣,暗叫一聲放,兩枚鬼牙急射出去。
石室本來就不寬,白雲裳給戰天風撥毒時又是差不多坐在中間的位置,因此戰天風離着馬玉龍其實不過三四步距離,這麼近的距離,怎麼可能瞄不準?
而馬玉龍整個心神都放在了白雲裳身上,對戰天風完全沒有半點防備,自然也就無從躲閃,一枚鬼牙正好從他的右耳穿進,左耳斜上穿出,另一枚鬼牙則射進了他身體裡,爲他護體玄功所抗,沒能穿透身子,只射出一個血洞。
馬玉龍身子一震,慢慢的轉過頭來,看向戰天風,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本身功力了得,清楚的知道白雲裳沒來得及收回的靈力會給戰天風怎樣的創傷,再加之對白雲裳的癡迷,因此完全沒有來理會戰天風,卻再想不到戰天風身子不能動,臂上卻詭異的裝有鬼牙,一着錯,滿盤輸,他玄功再高,也是抗不住透耳而過的鬼牙的,身子搖了一搖,仰天摔倒,死了,卻是死不閉眼。
白雲裳已經完全絕望了,只是死死的閉着眼睛,聽任淚水橫流。女子行走江湖,天生就有着弱勢,一旦失陷敵手,那便慘不堪言。
但白雲裳一直都沒有過這種擔心,以她的功力,不論敵人多強,想打敗她有可能,擊傷她也有可能,但想擒住她凌辱她,卻絕無可能。
打不過,她可以跑,如果她安心想跑,即便集中天下所有的高手,也是圍不住她的。
然而今日一時的疏忽,只是因爲爲馬玉龍甜蜜語所迷而信任了他,卻陷自己於萬劫不復,她悔到了極點,心中這時只有一個念頭,一旦身得自由,立刻殺了馬玉龍,然後自殺。
叫她想不到的是,馬玉龍的的魔爪並沒有摸上她身子,兩聲異響後,然後是撲通的一聲,身子摔倒的聲音,她急睜開眼睛,見馬玉龍栽倒在她身邊,腦袋離她不過尺餘,耳中的血不咕嚕嚕不絕放出來,兩眼大睜着,絕望、憤怒、不甘心,卻已漸漸的呈現出死魚的神色。
白雲裳驚喜交集,勉力擡頭看向戰天風,叫道:“是你---殺了他。”
戰天風射死刑天道人那次,放出鬼牙後,全身虛脫,但這次卻沒有這種感覺,因爲鬼牙和戰天風同時吸取了金果的靈力後,也就把寄居的戰天風當成了自己人,發射出來時,便不象先前一樣要拼命的吸取戰天風的靈力。
不過戰天風並沒有察覺這種異象,因爲他體內塞着白雲裳的靈力,本來就不舒服,又一門心思的盯着馬玉龍,只要看到馬玉龍沒死,那就還要補上兩鬼牙,根本沒去管體內有什麼感覺,見馬玉龍死得透了,始才放心。
聽白雲裳問,嘻嘻一笑道:“是,我臂上裝有九鬼門的鬼牙,剛剛纔想起,便免費送了他兩鬼牙,竟然想欺負我的好姐姐,本大追風要將他挫骨揚灰。”
“風弟,謝謝你。”白雲裳一直對戰天風另眼相看,但叫戰天風做風弟,卻還是第一次,戰天風讓她免於凌辱,她心中的感激,當真難以言喻。
“說什麼呀。”戰天風搖頭,嘻嘻笑:“你是我的好姐姐呢,弟弟幫姐姐,那是沒得說的,而且你被他暗算,也是因爲替我撥毒。”
他這麼說,白雲裳心中更是感激,所有的人都想不通白雲裳爲什麼獨獨對戰天風格外不同,其實原因只有一個,便是朱一嘴死那夜,戰天風撫屍痛哭,剛好給白雲裳撞上而生出的緣份。
因爲白雲裳師父過世時,也剛好是那樣的一個月明之夜,白雲裳也是那樣的撫屍痛哭。
同樣的哭聲同樣的情景,一下子就觸發了她心中的柔情,看着戰天風,她仿似就看到了當日的自己,同病相憐,那一剎那,戰天風在她心裡便有了格外的親切感。
每當她看到戰天風,這縷柔情便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來,待戰天風也就格外不同,戰天風叫她姐姐,她也願意,在她心裡,也真的覺得戰天風就象她的小弟弟,不過她嘴巴上還是有些難於叫出口而已,而這一次,戰天風在這種情形下幫到了她,激動之下,終於叫出了口。
戰天風雖然嘻嘻笑,身子卻始終掙不起來,白雲裳略一凝思便明白了,道:“風弟,你是因爲姐姐的靈力於塞經絡而難於運功是吧。”
“是。”戰天風點頭:“我這會兒的情形,就好象是因貪吃而脹壞了的傻大個兒,肚子裡滿滿的,怎麼也動彈不了,想放兩個屁鬆動鬆動,偏生還放不出來,真是氣死。”
“那是姐姐的靈力塞住了,放---那個怎麼會鬆動。”白雲裳白一眼戰天風,卻又一笑,道:“姐姐教你一個法門,你可以把姐姐的靈力引入經脈中,化爲己有。”
“有這好事?”戰天風大喜,卻又道:“把姐姐的靈力變成我的,那我豈非佔了姐姐的便宜。”
便宜兩字語含雙關,白雲裳臉一紅,瞪他一眼,道:“好生記着,別鬧不好弄成個氣滯,到時挺着個大肚子象個孕婦一樣,姐姐可不負責。”
說着撲哧一笑,這會兒她看戰天風越發不同,也就越容易流露出少女的天性。笑容微斂,傳了戰天風運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