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音樂聲越來越嗨,包間內的女人也越來越淫*蕩,媚人的眼神對着所有男人眨來眨去。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突然打開,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出現在包間門口,女子手裡握着一根長簫,握得緊緊的,目光冰冷卻又帶着幾分對世事的透徹和無奈。
女子很美,鵝蛋臉薄櫻脣,眉毛細細描黛,只是那雙眼睛散發出的光芒,如同萬年寒冰。白色的裙子微微飄揚,與屋內赤*裸着上身的女人們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像一朵生長在地獄岩漿裡的雪蓮。
這個女人的到來,張逸飛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臉沉思的看着這個女人,從這個女人的眼神中張逸飛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對所有事情的無奈。
其他人在看到這個女子之後頓時喜上眉梢。
“萱玥,快進來。”
萱玥抿了抿嘴,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很是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去,陪張公子喝一杯,今天可是秦少請張少喝酒,你可千萬不要不給面子。”楊承志端着酒遞到萱玥面前,醉態可掬,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秦少,這個萱玥,是什麼人?”張逸飛輕聲的問道。
“一個苦命的女人。”秦無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萱玥握緊手中橫笛,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冷冷道:“對不起,我是古簫演奏者,不提供陪酒服務,楊少見諒。”
其他人在聽到萱玥的話後,頓時便轟笑起來,一些人竟然輕佻的吹了聲口哨。
楊承志被萱玥的話一堵,臉色有些發紅,他們這些人都好個面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了臺,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強堆起笑臉,楊承志執着的將酒遞到萱玥面前,道:“萱玥,咱們認識不少日子了,今天給個面子,就喝一杯吧,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這酒杯好拿不好放呀。”
萱玥完全的無視了楊承志手中的酒杯,楊承志的臉色慢慢的變得陰沉了起來。
“楊少,如果你想聽長簫的話,半個小時兩千,請問您聽嗎?如果不聽,我還有事先出去。”
“聽,當然聽,不就2000塊嘛,我出100萬,你給我吹一整天行不?”
張逸飛對此很是疑惑,這裡面怎麼會來個吹古簫的?而且看起來這其中的衙內都認識這個女人是的。
秦無涯彷彿看出了張逸飛的疑惑,對着張逸飛解釋說道:“她是一個例外,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顯然秦無涯並不想多說什麼。
這時一位清脆的聲音調笑道:“楊少好大手筆,一百萬聽人家吹簫子,你到底想讓她吹你哪個簫?”
所有人哈哈大笑,秦無涯和江哲、張逸飛三人卻面無表情。
萱玥聽得衆人說得如此下流,眼眶頓時便紅了,一言不發便轉身準備離去。
楊承志卻將包間的門關上,笑意森然道:“萱玥,我楊承志平日裡也是個只聽軟話的人,卻對你好話說盡,笑臉陪盡,本來秦少是打算請張少去第一樓的,我好說歹說秦少纔來這裡捧你的場,怎麼你就這點面子都不給我?”
張逸飛瞬間明白了過來,感情秦無涯從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請自己來這裡,這一切都是楊承志所爲。
看着楊承志漸漸撕去了斯文的外皮,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張逸飛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下來。
就連秦無涯也是一臉的怒氣看着楊承志,看來楊承志的所作所爲讓他很是不滿。
萱玥有點恐懼的看向楊承志:“楊少,我是演奏者,賣的是藝,不是身,請楊少放我一條活路。”
“賣都賣了,還分得那麼清楚幹嘛?今天你賣了藝,明天保不準就賣身了呢,早晚都要賣,不如干脆賣給楊少得了……”這時剛剛坐在張逸飛身上的女子突然說道。
“閉嘴!”江哲忍不住說道。
女人在聽到江哲的話後,愣了一下, 不敢在說話。
“無涯,難道你準備看着事情就這樣發生嗎?”江哲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恰好,所有的人都能夠聽的清楚。
秦無涯不輕不重敲了敲桌子,眉頭皺成了川子,他早就已經有點不悅了,如果不是身份的問題,他早就說話了。
現在江哲正好給了這樣自己的一個機會。
“楊少,適可而止就行,不要做的太過分。”
楊承志聽到秦無涯的話後,扭過頭看着秦無涯和江哲說道:“江公子、秦少,今兒別怪我不給你們兩位大少面子,這娘們兒不地道,平日捧她的場,大把大把的送錢,送花,送禮物,這娘們兒來者不拒都收了,撩撥得我不行了現在卻又擺出貞節烈女的樣子,把我當傻子呢?今晚不給個答話,我咽不下這口氣!”
“改天小弟一定給兩位哥哥賠罪,今天我必須要個答話。”楊承志的聲音很是堅決。
萱玥感覺自己很是委屈:“你自己要送的,關我什麼事?我不要你死皮賴臉塞進來,你送的那些東西,我都扔進垃圾桶了。”
“錢呢?我送你的錢也扔了?”
萱玥在聽到錢字後,一臉的蒼白:“錢,我需要錢。”
“我楊家雖然有錢,但是我楊承志可不是冤大頭,你真以爲你吹的好聽,狗屁,那麼多錢我什麼樣的大師請不過來,專門捧你的場,難道你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這麼多錢,老子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可偏偏對你低三下四,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鳳凰了,我呸。”楊承志的話變得越來越惡毒:“今天我的朋友都在這兒,別讓人說我欺負你,喝了這杯酒,以後楊承志照樣還來捧你的場,不喝,哼,你瞧着辦。”
楊承志終於放了狠話。
萱玥呆楞半晌,眼眶聚滿了淚水,眼睛一眨,淚水順着臉龐流下來。
屈辱的抿起嘴,萱玥顫抖着接過楊承志手裡的酒杯。
張逸飛坐在一旁冷冷的注視着萱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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