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剎那,心中流淌着熾熱,於是淚光佈滿
淚光佈滿了雙眸
“我,是守信用的。”淺淡的聲音劃破妖冶的黑夜,如同墜落的流星,衝擊着每個人的心。在與他們相視的瞬間,有多少情感蘊含在其中。是心痛,歡喜,驚訝還是更多的其他?沒有責怪,也沒有言語,屋內的五人默契的沉默着。冥熒呢?環視了房間一週,便覺少了他的身影。
“砰”適逢我發呆的時候,發出破碎的聲響,於是地上濺開一朵奶白色的花。粥嗎?冥熒就那樣注視着我,彷彿要把我融入他的雙眸中,一世不忘。這時我才發現,不遠處的檀木桌上還擺着一碗早已沒有了霧氣的粥水。頃刻間,莫名的感動向我襲來,這五個男人,一直守着我,一直相信着我啊。
“冥熒,你怎麼笨手笨腳的喇。”我撥開蓋在身上的被褥,微微顫抖地走向冥熒,緩緩彎下腰,腦袋卻驟感一片空白。該死,不會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吧,但是口中還是不忘責備:“你看你這是浪費糧食。。。”灼熱的蒸汽讓我冷不勝防地被燙傷,於是放射性地向後縮了縮,似乎太遲了,乾淨的手指被熱氣灼得一片粉紅。
“女人,你太笨了。”冥熒暗罵了一句,然後將我受傷的指尖,含進溫熱的口腔中。我就這樣愣愣地看着他認真吮吸的樣子,從指尖處傳來一陣酥麻。“還不夠嗎?”冥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了身子,俯視着我。
“哦,”丟臉到家了,我勉強地站起,目光在五人之間流淌,“我說你們,做鬼去了嗎?”你們這幫傻瓜,爲什麼就甘心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要是我真醒不過來,你們就。。。”
“啪”清脆的響聲落下,我的左臉一片火辣。不可思議地撫上紅熱的掌印,注視着眼前這個本來應該帶着調侃笑容的男人。此刻,他憔悴的容顏透着憤怒,還有心痛。
“冥曦,你。。。”
“閉嘴。”他怒了嗎?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發怒,無論是被嬡詩打斷的夜,還是我獨自去救殷溯,他從來沒有如此冷酷過。
“我。。。”我不知怎麼開口,繼而落入了讓我窒息的懷抱。怔怔地感受着抱着我這個男人給予我的溫度、愛還有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可不可以,不要說出那些話。。。”頸項中感到冰涼,那是溼潤的、載滿希望的愛。“我們一直相信着你,你說過你會醒的。。。可是過了多久,多少天,你還是沒有。。。”在我猶豫的時刻,我負載着五個人的希望,我卻猶豫了。“所以不要說。。。不要說那些我們不願意聽見的話,我們一直相信着你,只要你的一句話,我們都甘願等待。。。只要你不放棄。”
何時他也如此矯情,何時我也變得哽咽:“傻瓜嗎你們,”我不想說,卻總會有那麼一天,“要是哪天,哪天我真的消失了。記着,我會回來的,所以不要傷心,好好活着。。。也不要去報仇,就靜靜地等着我回來。。。”你們鬥不過許多東西,所以不要妄想去爲我爭取些什麼,只要好好地等着我回來拿回那些屬於我的東西。
“女人,不要自大了,誰會爲你傷心。”
我從冥曦的懷抱掙扎出來,仰視着冥熒,端詳着他,“你看你泛紅的雙眼,你是不是哭過,是不是啊?”
冥熒慌張地別過臉去,“女人你不要亂說,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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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不要掩飾了,你看看看看。”我使勁掰過他的臉,“你看嘛…”
“說了沒有。”在我的淫威下,最終他還是沒有屈服,而是撒腿就跑。
身後傳來少女銀鈴般爽朗的笑聲,久久徘徊。
臉容像夜闌時華美綻放的藍色花朵一樣妖冶,只是誰知道那份無言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