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沒事的,丫頭,別再往那方面想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全力尋找他的蹤跡,而不是老往這方面想,或許他現在正在某個地方等着我們的救援呢!而我們卻在這裡消極地悲傷,這樣反而害了他。”楊丹妮說道。
楊丹妮這話一出口,武魁心裡猛地一驚,是啊!我們那天和白桑昆只是在水中到處找尋他的蹤跡,可是岸上呢?岸上的山洞呢?山洞是最應該找的地方,如果山洞與那條暗河是連通的,那他完全有可能自己爬到山洞中去,若真是這樣,他一個被毒蛇咬傷的人不就白白在裡面等死嗎?
想到這裡,武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武魁呀武魁,你真是糊塗啊!爲什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呢?
“楊總,你這樣說真的提醒我了,那條暗河的上頭有個山洞,文浩就是想爬到山洞裡去才被毒蛇襲擊的,暗河與山洞是相連的,那文浩完全有可能在沉入河底時清醒過來,拼命掙扎,然後從暗河裡爬到山洞中去,不行,我們要馬上回清萊府,我要親自進那個山洞找人。”武魁說道。
“啊?真的?武魁,你那天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呢?”曼妮驚喜地問道。
“曼總,那天腦子裡光想着他沉入河底被水衝跑了,衝到暗河裡淹死了,根本沒有想過也許暗河裡面有可以上岸的地方,唉!”武魁自責不已。
“武魁,你不要自責了,你現在能想到這些,也很不錯了,不用太着急的,一切皆天命,我一直堅信黃大仙的話,文浩絕非短命之人,不管他遇到多少磨難,他肯定是個長壽之人,我相信他現在一定在某個地方等着我們去救他,或者說,他已經被人救走了。”楊丹妮沉穩地說道。
到了家裡,武魁把已經睡了的英素和小婷叫了起來分別於楊丹妮和曼妮見面,並告訴她們倆,他要帶着楊丹妮和曼妮再回清萊府尋找唐文浩的下落,英素想跟過去,被武魁拒絕了,他說她的主要任務是照顧好阮玲。
“老婆,不管阿玲姐怎麼對你們,你們都不能委屈她,更不許虐待她。”武魁對英素和小婷說道。
“放心吧!我們能幹那種事情嗎?”小婷白了武魁一眼。
曼妮怕小婷和英素誤會,忙說道,“肯定不會的,武魁你別這麼說小婷她們,英素,你帶我去看看阿玲吧!媽咪,我們先看看阿玲再走吧!我都想死她了。”
“好的,曼總,楊總,你們跟我上來吧。”英素說道。
到了阮玲睡的房間,曼妮一看牀上憔悴不堪的阮玲,淚水禁不住涌了出來,特別是見她頭髮蓬鬆,臉上還有傷痕,更是寸斷肝腸。
楊丹妮也頗爲心疼,阮玲雖然與她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因爲她與曼妮是雙胞胎姐妹,她看到阮玲,自然就會把她當成另一個曼妮,另一個女兒。
曼妮走到阮玲的旁邊,坐在她的牀頭,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淌,哽咽道,“阿玲,姐的好妹妹,心疼死姐姐了。”
“好了,丫頭,別把她吵醒了,我們該走了。”楊丹妮按住曼妮的香肩說道。
“嗯,英素,阿玲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呀?”曼妮扭頭疑惑地問道。
“她自己抓的,曼總,我們看了也特別心疼呀!我們現在在她面前都不敢說寶貝和文浩幾個字,她聽到就會很激動。”英素小聲說道。
“唉……心疼死姐姐了,媽咪,要不我們把阿玲帶上吧!也許跟着我,她會好點。”曼妮哭泣道。
“不行,曼總,帶上阿玲姐會影響我們尋找文浩的進程,還是讓英素照顧她吧!英素能安撫她,她對英素不會很暴力的。”武魁說道,其實,一想到阮玲傍晚攻擊英素,他心裡也是很擔心的。
“武魁說的對,丫頭,我們還是早點走吧!文浩說不定現在正焦急地等着我們救他,不要耽擱時間了。”楊丹妮催促道。
“那好吧!”曼妮應道,然後重新親吻了一下阮玲的額頭,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後,武魁領着楊丹妮和曼妮重新上了車,朝曼谷方向疾馳而去,武魁被楊丹妮這樣一分析,心裡也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找到唐文浩,否則,就不能判斷唐文浩已經死了。
“楊總,曼總,你們先在車上睡一覺吧!到了我會叫你們的。”武魁說道。
“不,武魁,你一個人開車會很累的,等下我來替你開一會兒。”曼妮說道。
“不用,丫頭,你睡吧!還有媽咪呢!媽咪可以替武魁開一會兒。”楊丹妮心疼女兒,忙催促着曼妮睡覺。
“媽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你倒是應該多休息,我沒事,我熬一個通宵應該沒問題的。”曼妮說道。
“熬什麼通宵啊?你都有身孕的人,就算不爲你自己,也該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該休息就休息,今天又總是傷心傷肝地哭,對胎兒不好的,趕緊睡吧!媽咪沒事的,別看媽咪五十多了,可是媽咪現在有了天賜,天天過的非常快樂,天天加強鍛鍊身體,媽咪要獨自把天賜帶大,絕不讓他從小就沒父親。”楊丹妮堅決地說道。
武魁一聽,心裡充滿了疑惑,隨口問道,“楊總,天賜是誰呀?”
楊丹妮見武魁並不知道天賜的來歷,知道唐文浩應該沒有告訴過他,估計也不好意思告訴武魁,索性就說,“是我妹妹的孩子,我妹妹不是出家了嗎?孩子就在我那裡。”
“啊?你妹妹?楊總,你還有這麼小的妹妹嗎?”武魁驚問道,因爲他聽唐文浩說過,他曾經把楊丹妮的妹妹給睡了,是個快五十歲的女人,難道是她的孩子?那不就是文浩的孩子嗎?
“嗯!我妹妹比我小多了。”楊丹妮被動地應道。
曼妮知道母親並不想告訴武魁天賜是文浩的孩子,忙把話題岔開,“武魁,到了清萊府還有多遠可以走到文浩出事的叢林裡?”
“三四個小時,我們今晚肯定到不了的,就憑我自己,也找不到那個地方,我得跟白桑昆聯繫,讓他派人帶我們過去,等到了清萊府我再跟他打電話。”武魁說道。
“你不先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嗎?”曼妮說道。
“不用的,曼總,快到清萊府再打電話也來得及,白桑昆在清萊府一帶實力非常大,到處都有他的小弟,只要我們出現在清萊府,他就有辦法找到我們,幫助我們,這點肯定沒問題。”武魁說道。
“丫頭,別管這些事情了,以武魁現在的能力,他會安排好,處理好一切,你根本不用插手,安心睡覺吧!”楊丹妮說道。
“對,曼總,你就安心睡吧!楊總,你也安心睡,我精力沒問題的,不就幾百公里的路程嗎?肯定不會有事的,到了目的地我會叫醒你們的,你們這一路上也挺累的。”武魁說道。
“好吧!武魁,那辛苦你了,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不急哈!反正晚上也不進山。”楊丹妮說道。
楊丹妮和曼妮在後面靠着後座睡着後,武魁專心開着車,行進在車流之中,越往清萊府接近,車子越少,泰國北部地區的經濟一直不太活躍,不像那些海邊城市以旅遊爲主,經濟發達。
泰北地區除了經濟上無法與南部相比,治安條件更是相差甚遠,毒梟等黑社會組織非常猖獗,黑社會與政府各級職能部門,與軍隊相互勾結,互相滲透,要不是這樣,白桑昆能那麼容易給阮玲辦身份證和護照嗎?
閒話不說,凌晨三點,武魁的車緩緩地駛入了清萊府市區,他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先將車子停在了當初入駐的酒店停車場。
一瞥身後熟睡着的母女,武魁有些不忍心叫醒她們,他把椅子往後倒,也想躺下睡一會兒,剛躺下,車窗外有人敲窗戶。
他擡眼一看,見是賓館保安,忙打開車窗說道,“我們等下再辦手續,先在這裡睡一會兒。”可是這老兄根本聽不懂中文,一個勁地打手勢,讓武魁把車子開走,或者指着裡面,意思是讓他進去登記辦手續。
兩人一說話,楊丹妮醒了,睜開美眸,見車子已經停靠在了一處賓館停車場,問道,“武魁,到了嗎?”
“嗯,楊總,我見你和曼總都沒有醒,想讓你們多睡一會兒,那我們就先在這裡住下吧!等下我就跟白桑昆聯繫,讓他們早上過來接我們,我們還可以睡兩個小時,您看怎麼樣?”武魁問道。
安頓好了楊丹妮和曼妮,武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關上門就開始給白桑昆打電話,告訴白桑昆,他又回來了。
可是,打白桑昆的電話已經關機了,他忙給藍桑太打,好在聯繫上了藍桑太,睡得朦朦朧朧的他一聽說武魁又回來了,非常驚訝。
“武魁兄弟,你不是剛回去嗎?怎麼又來了?”藍桑太驚問道。
“文浩兄弟的大老婆,也就是阿玲姐的親姐姐和她媽媽過來了,她們想親自再去尋找一次文浩兄弟,她們都覺得文浩兄弟肯定沒死。”武魁說道。
“武魁兄弟,那死沒死也不是她們說了算呀?該找的地方我們不是都找了嗎?我們也不想文浩兄弟死呀!可實在找不到呀!那你什麼打算吧?是不是想讓我們帶你們進山?”藍桑太問道。
“嗯,想再麻煩一下太哥。”武魁抱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