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老弟來了,那你他媽還發什麼呆,快請啊!生氣,就會罵人。
僕人滿頭大汗地跑下去了,沒過多久,徐作龍就聽到了張敬的笑聲。
“徐老先生,幹嘛一個人喝悶酒呢?”張敬雙手插在口袋裡,微笑着從書房外走進來。
“哎……張老弟,你不對啊!”徐作龍趕緊迎上來,把張敬也拉到茶几旁邊,還替張敬也斟上一杯。
“我哪不對啊?”
“我這不是喝悶酒,是喝喜酒啊!哈哈哈!”徐作龍這一笑,滿臉的皺紋都舒開了。
“啊?徐老先生,你……你……咳!”張敬先是愣了愣,隨後又壓低聲音,“你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女人了?”
“哈哈哈……張老弟,你太幽默了。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看什麼女人啊,哈哈!來來來,先喝一口再說!”徐作龍向張敬端起酒杯。
張敬也好推辭,只能淺淺地啜上一口。還真別說,味道確實與衆不同,綿香純甜,回味悠長。
“張老弟弄的那個樣板店,我可聽說了,業績那是相當的好,日進斗金啊!這麼大的好消息,能不是喜事嗎?哈哈哈!”徐作龍放下酒杯,大笑着說道。
“呵呵!”張敬聞言不鹹不淡地也笑兩聲,看看手裡的酒,忍不住又喝一口。
“張老弟喜歡這酒,回頭我給你稍上兩瓶。”徐作龍的心思倒是很入微。
“嗯,先謝謝。不過呢,這次我回巴斯托,是有些事要和徐老先生你談談。”張敬的笑容轉淡。放下了酒,點起煙。
“什麼事,你說吧!”徐作龍擺出一付洗耳恭聽的樣子。
“所謂創業不如守業難,今天我爲你把生意搞妥了,那明天再出麻煩怎麼辦?也許徐老先生你應該考慮,是不是身邊最好有一個商業上地能人?爲你排憂解難,一勞永逸。”張敬把話已經挑得很明白了。
“哦……”這回徐作龍笑不下去了,臉色微沉。好像在思索。
“徐老先生不用考慮,這個人我已經爲你物色好了。”張敬的笑容也開始變得詭異。
“啊?物色好了?張老弟,這個問題我看是不是應該由我來從長計議啊!”徐作龍很明顯有點不太痛快,還特意把話裡的“由我”兩個字咬得很重。
“不用從長計議。你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張敬像吃了豹子膽一樣,語氣突然變得無比強橫。
“什麼?”徐作龍本來脾氣就不好,當場瞪圓了眼珠子,整個人虎地站了起來。
“徐老先生別生氣。先坐來,聽我把話說完。我手上也沒有槍,不可能逼你幹什麼,如果聽我解釋後。你還是堅持的話,隨你好了。”張敬的眼睛盯着茶几上的酒,根本不把徐作龍放在眼裡的樣子。
徐作龍老臉陰沉,望着張敬猶豫片刻,還是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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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爲你好,爲你免去一場禍患。徐老先生,你還應該感謝我呢!”張敬輕鬆地說。
“那我倒是願聞其祥!”徐作龍的目光像刀子。
“你們家是不是曾經來過一個人,在這裡做花王,名字叫關休。”
“你認識關休?”張敬地話就像點了炮仗。徐作龍再次站起來,老臉鐵青。
“準確地說,我不認識關休,不過我認識秦追。”
“秦追?什麼人?”徐作龍皺起眉。
“秦追就是關休,關休是個假名字,所以你當初怎麼也查不到他的底。”張敬一支菸抽完。又忍不住去喝酒。
徐作龍這時有點明白了,最起碼他聽得出來,這個秦追好像有點來歷。
“張老弟,我們都是外人,對嗎?”徐作龍第三次坐下來,懇切地問張敬。
“哼哼,您別說這種話。我明告訴你吧,秦追要是怒了,別說我,就是宋小瀾先生復活。恐怕辦法也不多。”張敬冷笑。
“這個秦追到底是什麼人?”徐作龍沒辦法了,只能耐心地詢問。
“他是華人食腦者中的一個奇蹟,雙料食腦,龍鞭兼修,在大陸的時候,號稱外七門之王。對於他來說,我都是後輩,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把外七門
腿打斷了。這不僅讓你把一個財神爺拒之門外,還患。這個爛攤子,你想不想收拾?”張敬終於望向徐作龍,眼睛裡沒有絲毫情感,白多黑少。
徐作龍有點發蒙,本來今天心情挺好的,沒想到張敬給他帶來這樣的一個“好消息”。舔舔自己的嘴脣,徐作龍還有點不甘心。
“那關休他當初也沒說自己是什麼食腦者啊,再說了,事情都過去快一年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年算什麼?而且,關休非但沒對你說起過,就連你地女兒徐都被他矇在鼓裡。我在洛杉磯看到了秦追,他對你很有些想法,只是礙於徐的面子,始終沒出手而已。他可對我說了,如果想讓你的生意關門,最多隻需要三個月。”這些事,倒不是張敬編的,秦追確實說過這樣地話。
“三個月?哈哈哈哈……”徐作龍狂笑,一邊笑還一邊拍了拍張敬的肩膀,“張老弟,你真當他是神仙嗎?三個月,我這麼大的基業他三個月就能給我搞黃?那我可要見識一下,哈哈哈。我有盤王做後盾,還有張老弟你幫我,我怕他個鳥。”
張敬嘴角噙着冷笑,看着徐作龍狂笑,這時在張敬的眼裡,徐作龍就是一隻可憐蟲。
—
半晌,徐作龍的笑聲才漸漸止住。
張敬還是不說話,只是神情越來越冷,直至有些陰森。
“哦,張老弟你……”徐作龍也注意到張敬神情不善。
“我給天津打過電話了,你知道嗎?”張敬幽幽地說。
“打過……電話……”
“嗯,我把秦追的事告訴天津那邊了。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代表我自己也代表天津那邊,如果你真得惹上了秦追,我和天津宋家將會同時退出,你自己想辦法。對不起,我們對秦追無能爲力,也不想惹上這麼一個天大的麻煩。”
“啊?”徐作龍當時就傻眼了,老臉煞白煞白的。
這時候,徐作龍才明白,自己打斷關休的腿意味着惹下一樁多大地禍事。
“同時,我以我的專業知識及人格擔保,秦追說的話不是吹牛。如果他想尋你的麻煩,你的生意能守住三個月,我算你本事。”
“不可能,不可能,決不可能!我不相信!”徐作龍喃喃着,突然跳起來,衝向電話,他要親自打電話給天津宋妖虎。
張敬也不阻止他,就冷眼看他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而且徐作龍運氣不錯,直接就找到了宋妖虎。不過,通了沒幾句話,看徐作龍的臉色,就知道宋妖虎在電話裡對他說地是什麼。宋妖虎可不是傻瓜,雖然張敬沒交待過她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她知道話應該怎麼說。
“哦……哦……我知道了,可是大侄女你……哦哦……我明白,聽張老弟的……再見!”
徐作龍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呵呵,怎麼樣?徐老先生,還有什麼問題嗎?”
“張老弟,你說怎麼辦吧,我聽你的!”徐作龍服輸了。
“很簡單,把你的女兒交出來,成全秦追與徐,然後讓你的女婿幫你打理生意,財源自然滾滾來。”張敬攤攤手,把一切都說得很簡單。
“開玩笑,這不行!”徐作龍斷然拒絕,他接受不了這個條件,“他的腿是我打斷的,我現在再把他接回來,讓他當我女婿,還把生意交給他?我是賤骨頭嗎?我的老臉往哪放?”
“無所謂,反正話我是說到這了,行不行是你的事。不過我最後奉勸你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啊!”說着話,張敬站起身,向徐作龍揮手示意再見。
徐作龍坐在沙發上,陰沉着臉,他地心裡萬分矛盾。該怎麼辦,他也不知道。
張敬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站了一下。
“徐老先生,麻煩你把酒放我車後箱裡,謝謝!”
徐作龍的酒看來確實不錯,連張敬都能喝上癮,心裡還在發愁,回國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打到這樣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