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閃開,我是醫生!”張敬沒理那個保安,大喊了一聲,然後揚了揚手裡的記事薄,猛地推開保安,揉身就衝進了演播大廳。
其實張敬心裡是在冷笑的,靠,保安這麼牛,剛纔吃屎去了?居然讓一個屁大的孩子衝上了舞臺?
保安愣住了,看看張敬的背景,撓了撓頭,雖然沒有繼續追,不過他還是沒想通,醫生來這裡幹什麼。
張敬衝進演播大廳後,看到大廳的情況已經有所變化。舞臺上,潘若若就像是一個木頭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慘白的臉上流着兩行眼淚。
何詩和雷純已經上臺了,何詩橫身把潘若若護在自己的身後,不讓那個小屁孩再接近潘若若。而雷純則是一臉親切的表情,在臺上正想哄那個孩子下去。兩個主持人,還有幾個後臺的工作人員也在和雷純一起勸孩子,只可惜,那個小屁孩好像鐵了心賴在舞臺上了,坐在臺上撒潑打賴,嘴裡還一個勁地喊潘若若媽媽。
場下也是一片混亂,有吹口哨的,有起鬨的,還有議論的,反正秩序亂七八糟。
“大家不要亂!”張敬使盡全身最大的力氣,平地一聲雷似地暴吼了一嗓子,然後高舉着手裡的夾子記事薄一溜煙地也衝上了臺。
張敬這一嗓子,把整個演播大廳裡的人都驚住了,同時又看到張敬穿着白大褂衝臺,大家都安靜下來,等着看這場鬧劇進一步的變化。
“你是什麼人…………”兩個主持人和幾個工作人員見張敬上臺,急忙上前要攔。
“給我閃開,我是醫生!”張敬見主持人過來了,正中下懷,直接就從那個女主持人手裡,把麥克風搶下來了,“你們要配合我,我是南平市精神病醫院的醫生。這個孩子從小因爲遺傳性精神分裂症被遺棄,在我們醫院長大。前不久他從醫院逃了出來,我做爲他的主治醫師一直在找他,今天總算找到了!”
張敬的話通過手裡的麥克風,傳遍了全場,當然也通過直播傳到了電視機前。
話說,某個超市裡,有一個小女孩看着電視心裡奇怪極了,還魔怔似地自言自語。
“叔叔怎麼成醫生了?”
張敬說完自己剛剛在外面急中生智想的臺詞後,把麥克風回塞給女主持人,就在舞臺上開始了他的個人表演。
張敬跑到小屁孩身前,也不管小孩怎麼掙扎,強行用暴力就把小孩摁倒在舞臺上,然後伸手翻一下孩子的眼皮,又捏開他的下巴裝模做樣地看了看舌頭,端起記事薄在上面一通瞎寫。
“嗯,病情復發,好像更嚴重了。”大聲地說着,張敬站起身把小孩子扛在肩上,很嚴肅地轉頭望向兩個主持人,“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醫院的疏忽,給你們的工作造成了麻煩,還希望你們能原諒,如果給貴臺帶來了經濟上的損失,請你們聯繫我們的院長辦公室,電話是XXXXXXX轉XXXX。”
張敬說話的時候,那個小孩子正在大聲地哭鬧,還直蹬腿,不過小孩子的力氣哪能比得上大人。張敬死死地摟住他,讓他一動都不能動。
雷純、何詩和潘若若自從看到張敬上臺,三個人三雙美眸就全都直了。不過,一直僵着身體,不停在流淚,以爲自己這次肯定又完蛋了的潘若若,卻覺得希望又回來了,看到張敬,她擦了擦眼淚,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
“啊,這位小姐是叫潘若若吧!我很喜歡你的,這幾天,天天都能看到你的海報,哦,這是終極女生吧,呵呵,我知道你一定能贏的,我相信你哦!”張敬這時又望向潘若若,他笑得很自信,還用力地向潘若若點了兩下頭。
“謝,謝謝你!”潘若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順着張敬的話,還向張敬淺淺地鞠了一躬。
“哎?你怎麼哭了?”張敬突然臉色一正,然後又立刻做恍然大悟狀,“哦……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可憐這個孩子吧!唉,這孩子也確實可憐,從小就被父母遺棄,沒有人管,他的生活都要靠政府出一點錢來資助。”說完話,張敬背對着攝像機,猛向潘若若身前的何詩使了兩下眼色,接着又長嘆一聲,轉身扛着那個還在哭鬧的小屁孩向臺下走去。
兩個主持人還有那些工作人員全都呆了,這個由張敬造成的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束手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應變,只能眼睜睜看着張敬帶着小孩離開。
張敬走到臺下的時候,臺上的何詩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想起剛纔張敬的眼色,立刻和身邊的雷純互換了一個眼神。雷純長吸一口氣,心有靈犀地向何詩點頭,何詩看到雷純點頭,心裡也立刻明白了。
何詩又轉頭向潘若若這邊,當着攝像機的面,和潘若若小聲地說了兩句話。
“那位醫生,請您等一下!”就當張敬扛着孩子已經快走到出口大門處的時候,何詩突然上前幾步,拿着從潘若若那裡得來的麥克風,當場叫住了張敬。
張敬暗地裡幽幽一笑,然後依言站住腳步。當然,沒有人看到他那陰險的笑容。但是張敬的心裡很滿意,臺上的三個美女總算還沒有喪失心智,還知道配合自己。
“對不起,幾位主持人,還有南平市電視臺的領導,當然,還有幾位尊敬的評委,請允許我再說幾句話。算是對這次比賽中出現的這次突發情況,代表潘若若小姐,做一點感想。我只耽誤一分鐘,然後還請大賽繼續下去。”何詩非常有氣質,並且很有禮貌,言語間自信十足、不卑不亢,說完話,還向全場微微行了一個禮。
兩個主持人還有那個工作人員這時也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嘆了口氣,無奈地退到了臺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他們能控制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