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年過去了,轉眼間進入大二,因琥珀女正致力她的氣脈田園,對林陽的修爲倒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所以,林陽頗感輕鬆,但,修爲毫無進展。
不過,他也挺忙的,一下課就跑萬河公司,爲外公辦一些棘手的事,鷹派在他的有意無意摻和下,也在茁壯成長,林陽將王紅力的人也都拉進了鷹派,這樣,光宏大廈的車庫和驃鈿武功都有他的身影。
白天,偶爾還和潮汐一起去爲往生的貧困戶或孤寡老人收屍,一人化妝,一人入殮,男女搭配,儼然一對夫妻搭檔。
周雅蕙的別墅也都租了出去,陪同郭小白、小道姑一起住到花園別墅裡來。
林陽有空就教教潮汐和小道姑修煉,也是吊兒郎當的,反正混着日子。
過完年,林陽就十九歲了,潮汐也二十四歲,而小道姑跟林陽同歲,因潮汐拜琥珀女爲師比小道姑還慢,所以,她倒成了小師妹,而小道姑反而是大師妹了。
這天,林陽正靜靜地聽着少婦教授呂嬌嬌的課,突然體內起了異動,林陽一驚,倏地進入蜂巢空間,只見琥珀女正豎起手指,跟異獸殺戮刀對峙着。
“小姑,怎麼啦?”
“這異獸殺戮刀嗜血,每年必須以異獸鮮血餵食,我正在馴服,逼它改掉這個壞習慣,卻想不到我氣脈上的洪荒之力都壓制不了它。”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林陽跑了過去,琥珀女剛好身子蕩了過來,一對若有若無的大肉罐撞擊過來,氣勢非凡,她雖是虛空之體,但這種速度的衝力也非同小可,猶如一團高壓水柱,噴射而來,林陽不敢硬碰硬,身子一閃,總算避開。
“差點被小姑的兇器誤傷。”林陽汗了下:“很生猛啊,小姑的兇器當真能殺人於無形啊。”
“臭小子,嘀咕什麼呢,快啊。”
林陽貼了上去,琥珀女就跟他合二爲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那異獸殺戮刀振動着,竟然發出“嗷嗷嗷”的聲響,很像一個人的咆哮聲,更像一匹猛獸,的確是靈性得很,獸性兇猛。
琥珀女腳下一跺,帶動着林陽騰飛而起,一腳踢在殺戮刀背上。
殺戮刀身一簸,隨着他倆騰飛。
琥珀女伸手臂朝氣脈一指,一勾,一股洪荒之力被她吸了過來,雙臂在胸前畫了個圓圈,猛然轟出,擊打在殺戮刀之上。
那刀身又簸了一下,彈出老遠,卻絲毫無損。
琥珀女都有些吃驚了。
林陽當即豎起手掌,吼了一聲,來一個轟天訣,手指上的隱形戒指泛起光芒,突然射出一道強光,射中刀身,那異獸殺戮刀就定在半空之中,與戒指的法力相持着,不停地震顫。
“轟隆——”光束猛然集中,發出強大的打擊力。
“哐當”一聲,那殺戮刀掉落在地,魚上岸一般蹦跳了幾下,一動不動。
林陽伸手一指,那刀就飛了過來,林陽伸手一捉,殺戮刀就恢復了古樸,就像一塊毫無生命的廢鐵一般。
“好樣的林陽,真有你的啊,這戒指的法力很不賴呢。”
琥珀女露出讚賞的神色,夾雜着一絲羨慕,“臭小子,加以時日,他的修爲將會超過我。”
“謝謝小姑誇獎。”
第一次受到琥珀女的誇獎,林陽腦袋一揚,高傲了不少。
琥珀女朝他的屁股一踹,那殺戮刀就落在她的手中,林陽也就被她踢出了自己的身體,回到了大學的教室裡。
擡頭,一對探頭探腦的大兔兔掙脫出奶凍,衝到自己的眼前,卻是郭若爾。
“小少爺,你發什麼愣啊,再發愣,張越峰就被人打死啦。”
“什麼意思?”林陽還沒完全清醒。
“校園裡來了一幫新生,個個都像小牛犢,一來就欺負老生,還說他們是什麼靈宗派的人。”
“靈宗派?是不是跟小道姑一個門派呢?”
“之前只要是武者都相當的牛逼了,現在啊,武者沒用了,個個都修真了,各個門派林立,這些毛頭小子個個都囂張得很。”
林陽鼻子一動,郭若爾的奶油味就濃烈了起來,說話的時候還在發散誘人的氣味。
“你說那麼多,張越峰怎麼啦?”
“還不是他的那頂帽子,總是摘不了,前段時間是摘過了,但很快又戴上了,就像吸毒,根本戒不了,這不,那幫小子故意整他,笑話他,摘了他的帽子,他當場發怒,就打了起來,卻打不過人家。”
“走。”
“你上哪兒啊,上教學樓天台啊。”
兩人跑上了天台,林陽總覺得這味道真他麻的熟悉,在花椰一中的天台上,他就跟彭應鑫和林天民他們一干人幹過架,現在可是回味無窮啊。
天台上,張越峰可慘了,被一幫小子耍猴一樣的耍着,其中一個小子手裡還轉着他的帽子,二人轉啊。
林陽直接走了過去,一手一個將纏住張越峰的兩小子給推開,扶起張越峰道:“越峰,你這帽子還是摘不下啊。”
張越峰鼻子流着兩條血鼻涕,眼睛都腫了,兩顆門牙,一顆掉落,一顆斷爲兩截,慘不忍睹啊。
“你誰啊,多管閒事是要捱打的。”那個轉帽子的小子喝道。
“林陽聽說過嗎?”
“林陽?哈哈哈,笑死我了,他說他叫林陽,這不是滾糞球的臭蟲嘛。”
一個小子走了過去,附耳了一小會兒,那轉帽子的小子臉色一變,繼而臉上五官一擠,吼道:“老子管他是誰,照打不誤。”
“你小子夠膽,敢跟老子叫囂,老子在花椰大學表演魔術的時候,你都還不知道鑽在哪個媽的懷裡喝奶呢。”林陽玩味地喊道。
“噗嗤”郭若爾禁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林陽,有你這麼說話的嘛,連人家的媽都要奉獻出來啊。”
轉帽小子冷哼了一聲,豎起手掌,隔空朝林陽掃了過來,有點紅孩兒的氣勢哦。
這隔空拳法倒是有一定的勁道,但落在林陽身上就顯得不痛不癢了,林陽一掌掃了過去,帶過去一道勁風,那小子身子一顫,差點栽倒。
“你們想跟老子鬥還嫩了點。”林陽冷冷地喊道:“帽子拿來,今後不要搞事了。”
“林陽,你說給你就給你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轉帽小子也冷哼一聲。
林陽都有點不耐煩了,對這些毛頭小子,他實在是懶得動手,但不動手,他們又都很囂張,目中無人啊。
突然,林陽嗅到了背後的一股鐵器味,不由眉頭一皺,“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暗算老子。”
就在一把匕首即將觸及自己的後背之時,林陽噏動鼻翼,手往後一伸,一夾,就夾住了那把匕首。
那後面使壞的小子一愣,拼命拔刀,卻哪兒拔得動,擡起一腳踹向林陽的屁股,林陽手掌一翻,那匕首即刻反正刀鋒,一刀就插在那小子的腳背上。
“啊——”那小子痛喊一聲道:“你——難道你背後長着眼睛啊。”
“啪!”林陽轉身給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昏頭轉向的。
“老子不教訓你們,你們以後就無法無天了,不知道要幹出什麼壞事來。”
林陽就要發飆,天台樓梯口就響起一個聲音來:“等等。”
林陽擡頭就看見一張蠟青的臉來,走過來之時,竟然蕩着一股強勁的內力。
林陽知道來者不善,不敢掉以輕心。
“小孩子不懂事,陽哥手下留情。”蠟青臉說道:“我剛好經過花椰大學,正想過來接這小子回家,沒想到發生這種事,實在抱歉。”
“哈哈哈,你說他們是小孩子?他們只不過比我低一級而已,最多小我一兩歲罷了。”
“爸,你怎麼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呢。”轉帽小子怒目而視喊道。
“混蛋,連陽哥都不認識,還想在修真界裡混啊,還不快點把帽子還給人家,然後向陽哥賠禮道歉。”
“爸,我不服,他只不過高我一個年級,憑什麼連你也叫他陽哥啦?”
“啪”一聲,蠟青臉一巴掌就招呼過去,吼道:“陽哥的修爲比誰都高,咱們玄門靈宗派的所有師兄弟,甚至咱們的師傅都不及人家一手指頭,還不快點跟陽哥道歉。”
轉帽小子捂着臉,一臉委屈,但在蠟青臉的父威之下,不得不乖乖地交出了帽子,就在林陽接過帽子之時,林陽立馬就嗅到一股不祥之氣,突然左肋一痛,回頭,一把尖刀正刺在自己的肋上。
林陽拍出一掌,將那人一掌擊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哈哈哈,林陽呀林陽,你知道你被什麼刀刺中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暗算老子?”
林陽丹田的玄清氣一陣逃竄,似有穩不住的感覺,內心驚恐無比。
“這是鍛魂刀,見神殺神,見鬼殺鬼,縱然你修真有成,也經不起這麼一刀啊。”蠟青臉吼道:“沒錯,我就是鳳凰山玄門靈宗派的林霍,跟七情老道是同門師兄弟,你拐賣我七情師兄的女兒方荷,該當何罪?”
“我什麼時候拐賣過她了,她分明就是被陳熠和蒙李雄那兩小子給綁架過來的,然後被我收留了。”
“你還敢狡辯,受死吧你。”
蠟青臉林霍手一伸,那把鍛魂刀就到了他手中,舉刀向林陽刺來。
林陽身子一避,左肋隱隱作痛,噏動鼻翼,竟然無法吸取,心裡暗暗叫苦,恐怕這次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