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鋼鏰愣住了。
他看着麻美由真,說道,“如果這是個玩笑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這並不好笑。”
“我說的,是實話。”
麻美由真認真說道,“我知道,你想殺我,替紫蝴蝶報仇。”
“看來你也不傻。”
趙鋼鏰笑着點了點頭。
“所以,如果你幫我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命,送給你。”
麻美由真說道。
“我要你的命,隨時都可以取走。”
趙鋼鏰話音落下,一個倩影已然出現在了麻美由真的身邊。
青鸞的一隻手夾住麻美由真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拿着匕首,頂在了麻美由真的脖子上。
“事實上,你殺不了我。”
麻美由真說道,“我是代表日本國而來,只要我死了,有人會把我來找你的消息傳回國內,就算他們不知道我找你是爲了什麼,但是隻要你殺了我,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或者說你的朋友,親人。”
“可能你理解錯了。”
趙鋼鏰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日本知道是我殺了你,又能怎麼樣?殺我?那行,我十分歡迎他們來殺我。”
“可是你還是殺不死我。”
麻美由真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突然,麻美由真的身體就彷彿氣球一樣變大了起來。
青鸞大驚,連忙後退。
砰。
麻美由真的身體,竟然發生了爆炸。
整個包間,升騰起一陣白煙。
趙鋼鏰坐在椅子上。
一隻手,輕輕的扶在了趙鋼鏰的肩膀上。
麻美由真將臉湊到趙鋼鏰的身邊,說道,“看吧,你殺不了我。”
“哈哈哈。”
趙鋼鏰突然大笑了起來。
麻美由真歪着腦袋,看着趙鋼鏰。
“我有點好奇,你爲什麼要讓我幹掉那兩個老頭。”
趙鋼鏰說道,“那倆老頭在神社裡地位尊崇,你雖然在神社裡也有點地位,但是如果他們死了,也輪不到你繼承他們的位置啊。”
“只有他們死了,我的族人,才能自由。”
麻美由真說道。
“族人?”
趙鋼鏰皺眉道,“你的族人,被他們控制了。”
“是的。”
麻美由真點頭道,“我們族內,每隔幾年,都會誕生幾個根骨十分好的後代,也正是因爲這些後代,所以我族才能夠一直興盛至今,但是後來,神社的人發現了我族的這個秘密,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族內資質好的後代,都會被神社以各種藉口帶走,培養成專屬於神社的神官。我們族,也因此成爲了神社圈養的……種豬。”
“你這比喻我喜歡!”
趙鋼鏰笑道,“那如果那兩個老頭死了,你確定你們族人就能獲得自由?”
“確定。”
麻美由真說道。
“好,這個活兒我接了。”
趙鋼鏰點頭道,“等我殺了那兩個老傢伙,你記得把你的命,送到我面前。”
“我會的。”
麻美由真說道,“只要那兩個老傢伙死了,我隨你處置。”
“好!”
砰。
又是一陣白煙升騰而起。
等白煙散去。
麻美由真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日本的忍術?”
青鸞皺眉問道。
“陰陽術。”
趙鋼鏰說道,“在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施展,所以我們看到的她,大多數只是一個幻象而已。走吧,接了單大生意,得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你真準備幫她?不怕她騙你?”青鸞問道。
“本來我就沒打算放日本那兩個神官回去。”
趙鋼鏰眯着眼,咧着嘴笑道,“那兩個老傢伙可是日本神社的支柱,也是日本的極右翼領導者,他們要是死了,對日本的打擊將會是巨大的。幹掉那兩個傢伙,對神州的好處,也是巨大的。”
“那對你的好處呢?”青鸞問道。
“對我?一點點好處。”
趙鋼鏰笑了笑,想起了情報裡關於這兩個老頭與陳浩南的事情。
沒錯,就是陳浩南。
趙鋼鏰在日本的眼線發回來情報,也不知道陳浩南用了什麼法子,成功的跟日本的神社搞上了關係,而這兩個神級陰陽師,據說已經成爲了陳浩南的後臺。
陳浩南敢對趙思安下手,趙鋼鏰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要對付陳浩南之前,如果先將他的靠山給幹掉,那對付起陳浩南來,應該就簡單的多的多。
畢竟,那倆好傢伙在日本的地位還是非常高的,只要他們拉一票陰陽師去跟陳浩南合作,自己要想幹掉陳浩南,那還是非常難的。
趙鋼鏰有時候是個很豁達的人,但是有時候卻也是個很小心眼的人。
他可以輕易的不去計較劉天寶的事情,但是對於陳浩南,他卻是一直耿耿於懷。
因爲陳浩南背叛了趙思安,也背叛了自己。
而對於背叛,趙鋼鏰的容忍能力一向很低,更別說陳浩南現在已經當了日本人的走狗。
哪怕他的目的只是壯大他自己,趙鋼鏰也不能接受他成爲日本人走狗這件事。
所以幹掉陳浩南,已經上了趙鋼鏰的日程。
這次麻美由真就算沒有來找他,他也會好好大招待一下那兩個神級陰陽師,眼下麻美由真更是拿了她的命來做交易,趙鋼鏰沒理由不答應。
就算麻美由真是個美女,趙鋼鏰對她也不會心軟,因爲這可是幹出滅了紫瞳一族的事情的人。
紫蝴蝶紫瞳一族的仇,趙鋼鏰說過要幫她報,自然也會幫她報。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
趙鋼鏰跟家人一起吃了個晚飯,然後又到處逛了逛,時間就到了晚上十點多。
趙鋼鏰剛想早早的睡覺,用一個比較好的精神面貌去迎接明天的三十二進十六呢,結果就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這電話裡傳來了一個並不好的消息。
趙家位於工體那的一個大型酒吧,被人砸了。
趙家的產業面非常廣,有上市大公司,也有酒吧連鎖。
現在全國最大的一個酒吧連鎖品牌NB,就是趙家手下的,而這個NB酒吧,在京城有一家旗艦店,幾乎可以說是京城最高檔次的酒吧了。
這個酒吧被砸,那可不是單純的經濟損失,那更是赤果果的打臉。
現如今,劉天寶已經學乖,還有誰有那個膽子,在京城打趙鋼鏰的臉?
趙鋼鏰從電話裡聽到了幾個老熟人的名字。
在聽到那些人的名字之後,趙鋼鏰才離開趙府,前往了工體旁的NB酒吧。
當趙鋼鏰的座駕來到NB酒吧的時候,整個NB酒吧外面,已經裡三圈外三圈的圍了很多人。
何順天按了好幾下喇叭,才勉強的用車頭頂出一條路來,進入到了酒吧外面。
酒吧外。
一羣穿着酒吧保安制服的人,正倒在地上哼哼。
在這些保安不遠處的地方,停着幾輛蘭博基尼。
各種顏色的都有。
工體這並不少見蘭博基尼,但是三四輛一起出現,那還是很少的。
蘭博基尼旁邊站着幾個人。
大多數,都是趙鋼鏰的熟人。
白炎,周地,還有……周童言。
除了這三個人,還有一羣穿着黑西裝看起來保鏢一樣的人。
周圍的人一邊議論着,一邊羨慕的看着白炎等人。
能開這麼好的車來砸這麼牛逼的場子,這些人肯定是非常牛逼的人。
這年頭,果然是牛逼的人才能打牛逼的人的臉啊。
不過,那個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小年輕人是誰?不會是跟這些人一夥兒的吧?
從車上下來的趙鋼鏰,吸引了在場很多人的注意力。
畢竟,邁巴赫這種車本就比蘭博基尼少見,而且還掛京V的牌,破車掛好牌這很常見,豪車掛好牌,這就很少見了,因爲這太張揚,一個不小心被掛網上去,那就會很麻煩。
趙鋼鏰身上穿着居家的短袖短褲,腳下穿着一雙涼鞋,走到了那些保安的身前。
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小跑過來,抓着趙鋼鏰的手臂就哭訴道,“老闆,您總算來了。”
老闆?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聲老闆給鎮住了,這個小孩兒,是NB酒吧的老闆?
這也太逆天了吧?
“嗯。”
趙鋼鏰點了點頭,說道,“到底怎麼回事,說一下。”
“是這樣的。”
經理說道,“今天晚上,那些人來喝酒,他們來的時候,就有人彙報了,畢竟,開了三輛蘭博基尼呢,我出來一招呼,才發現是白炎他們,他們來的時候就喝了不少酒的樣子,咱們開門做生意,總不可能攔着他們,所以我就招呼他們進去坐了,沒想到坐沒多久,那白炎就鬧事了,說咱們的酒是假的,然後就動手打咱們的人,砸咱們的場子,現在場子裡能砸的都被砸了,客人跑的一個都不剩,老闆,您可得我們做主啊!”
“我知道了。”
趙鋼鏰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到白炎等人身前不遠處,說道,“白炎,以你白家公子的身份,來砸我這麼個小酒吧,不嫌丟人麼?”
“切,砸了就砸了,有什麼丟人不丟人的。”
白炎不屑的說道。
“喲?挺霸道的嘛。”
趙鋼鏰挑了挑眉毛。
“就是霸道,你能怎樣?打我啊?”白炎傲然的笑道,“明天我爸就會讓你明白你上次贏他是有多麼的僥倖,哼!只要你敢打我,明天我讓我爸弄死你。”
趙鋼鏰皺了皺眉頭,這白炎很明顯喝多了,不然也不至於大庭廣衆之下說出如此腦殘的話來。
趙鋼鏰看了一下週童言跟周地,兩人雖然也臉色微紅,但是看起來並沒有醉。
爲什麼就白炎一個人醉了?
爲什麼是白炎起的頭?
趙鋼鏰眯了眯眼睛,他想到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