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的手抖的越發厲害,他忍不住探出微微顫慄的指尖,朝着這隻蝴蝶撫‘摸’了上去。
似乎完全失去意識,又似乎還帶着幾分清醒的沫沫,突然被灼熱的指尖觸碰到自己的肩頭,忍不住輕輕嚶嚀了一聲,突然翻了個身,一隻小巧的纖手下意識的捉住了肩膀上的這隻大手,就好像捉住了一隻正在飛舞的蝴蝶。
“熱……”沫沫喃喃着,好像在訴說,又好像在懇求:“好熱……”她捉着段天道滾燙的大手,就朝她美妙的嬌軀上拉,好像熱和熱在一起就能變成不熱。
段天道嚇了一跳,急忙往回‘抽’自己的手,卻不料險些將沫沫的整個身子都拽了起來。
沫沫捉住段天道的力道,大的就好像段天道原本就是她身上的一部分,額頭滾滾而出的細密汗珠,都在告訴旁人,她的熱,是真的。
“我說,你能不能等一等?我有話要問你。”一向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段天道竟然罕見的試圖阻止已經開始撕扯自己衣物的沫沫,可沫沫的力道之大卻令他十分震驚,若是強行阻止,又怕會傷害到她。
就在這半推半就的掙扎之中,沫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如同一朵‘花’兒般完全的盛開了。
那炫目的白和‘迷’人的香撲面而來,讓段天道忍不住……就沒把頭扭開。
這套衣物,似乎就是專‘門’用來脫的。
沫沫隨手的撕扯,輕易的就將那件無袖淡紅‘色’上衣扯脫下來,猶如‘玉’雕一般的流暢曲線,在屋內淡淡的燈光下熠熠生輝,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直視又捨不得挪開眼神的聖潔光輝。
散‘亂’的各種布條和衣物,橫七豎八的勉強遮掩着這具冰清‘玉’潔的嬌軀,顯得嫵媚動人成熟美麗,可那張美妙可人的動人臉蛋,卻又在無形中透着嬌羞嫩怯,這‘混’合着兩種魅力的風情,刺得某人渾身發軟,只有渾身的鮮血在沸騰!
“不,不是,我說你……”段天道只覺得喉嚨眼乾的冒煙,話說的都艱澀難聽,但他依舊堅持着想要和沫沫做冷靜理智的‘交’流,但很明顯,他的努力是白費的。
沫沫扭轉着她動人的軀體,在男人的面前展現的淋漓盡致,猶如一副美妙的世界名畫。
在真正的藝術面前,語言是多餘的。
段天道不得不沉溺在這唯美的藝術中不可自拔。
媽滴!什麼‘迷’‘藥’這麼厲害?
段天道狠狠嚥了口唾沫,強行將視線移轉,探手捉住沫沫細嫩的手腕,一股暖流輸出。
但是……
好像沒有用啊?
唔?
這是?
段天道緊皺雙眉,仔細看了看沫沫眯的極其‘迷’‘蒙’的雙眼,卻見在她的眼眸深處,有一縷異樣的紅,這紅‘色’很深,很詭異,像是一團燃燒的火苗,細看之下,卻又令人的心神忍不住沉溺其中。
“我圈圈你個叉叉啊!”段天道又甜蜜又苦惱的鬱悶道:“這是他孃的誰下的‘藥’啊……真‘精’到……”
其實嚴格的說,‘‘藥’’這個詞並不完全準確,準確的說應該是……
一種‘混’合‘藥’劑。
對於段天道幾乎無所不能的這道暖流來說,要改變人身體本身的狀態,利用人體本身的免疫力來解決病竈,是很靈驗的。
但是‘藥’物的力量屬於人體之外的外來力量,如果分量少的話,還可以讓白細胞增加活力以便在短時間內分解‘藥’‘性’。但眼下沫沫身上的‘藥’力,簡直烈到一個堪稱可怕的程度,看這個狀況,只怕僅僅依靠她自身,沒有幾個小時‘藥’力是無法消散的。
下‘藥’的人使用的手段也十分高明,如果是對人體有害的物質,人體本身會有‘激’烈的抗‘性’……所以,這種‘藥’物使用的都是對人體有益的成份。
比如這‘藥’物裡面有燕麥,燕麥是一種可以幫助‘女’‘性’放鬆‘藥’草,但它還可以增加身體對觸‘摸’的敏感‘性’。
比如這裡面還有銀杏,銀杏可以增加代謝及血液的流動。與血管中的一氧化氮相互結合可以擴張血管,增加敏感區域及周邊地區的血液流動。它還有助於控制某些神經遞質水平,改善情緒,緩解壓力。
比如當歸,它可以改善血液循環,平衡雌‘激’素水平和減少‘潮’熱,當然它也可以讓‘女’子變得愈發敏感。
還比如……
嗯,段天道之所以能這麼明白,是因爲他也會配這種‘藥’。
這些‘藥’物單獨某一樣,都不會造成眼下這種效果,按照不同的比例調和出來,纔會造成現在這種效果。
沫沫眼中的深紅越來越紅,這時候,已經把渾身上下所有的布條都遠遠丟出了‘牀’外,一雙細嫩的小手緊緊抓住段天道的身體,把他拼命的朝‘牀’上拉。
中了這種‘混’合‘藥’劑的後果,段天道比什麼人都要清楚,在這種時刻,沫沫除了男人,什麼也不想要。
換成是旁的人,他肯定啥也不說了,她的解‘藥’就是自己,出於人道主義‘精’神,自己只需要直接撲上去,一了百了。
可惜的是……
段天道糾結的有點像釋小海的媽媽,眼中光彩流動,拼命看着沫沫香肩上的那隻蝴蝶,這隻蝴蝶……
沫沫不知道身邊的男人在糾結什麼,她只是覺得很熱,只有在靠近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纔會覺得舒服,不能把這個男人拽過來,就只能讓自己的身體靠過去。
段天道不想做壞事,可是這景象卻讓他不可抑止的想要犯罪。
不知不覺間,沫沫驕人的身軀,已經挪動到段天道的身側,掙扎向上,用盡一切辦法想要擠進他的身體。
段天道在念經。
念得是三字經。
“人之初,‘性’本善……”只念了六個字就念不下去了,這時候想什麼本善的事,這事就善不了!
美人在懷,辦或者不辦!
段天道拼命的看天‘花’板,搖了搖頭喃喃道:“不行,真的不行……”
沫沫渾身突然如遭雷擊,全身一縮,嬌柔的身軀不自覺的痙攣戰慄起來,抖得像個篩糠。
段天道急忙把住她的脈‘門’,忍不住啐了一口:“丫的,真毒!”
人所共知,不管是多好的東西,太多了都會不好。
這‘藥’下的實在太多了,這麼霸道的‘藥’‘性’,是‘逼’得這沫沫今晚上非得把自己‘交’出去不可,不然這‘藥’‘性’沒有渠道迅速消散,全部都會凝結在她體內,少則昏‘迷’不醒,重則一命嗚呼!如今這‘藥’‘性’正在她體內盤旋凝結,所以纔會讓沫沫渾身戰慄。
媽滴!
這回……
是真沒得選了!
身經百戰的段天道當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再無其他的解決辦法,要想救下沫沫,就只有那一途而已!
“南無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段天道把心一橫,雙手作揖對天一拜:“今天情非得已,我是爲了救人,真的不是爲了佔便宜……如果你非要懲罰,你就懲罰釋小海好了!”
在樹上睡的好不得的釋小海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從樹上滾落下來:“……”
段天道一向是個很乾脆的人,既然做了決定,就不再猶豫,剛剛準備發起進攻。
沫沫卻突然反守爲攻,不知道哪來的巨力,一個翻身將他扯到了自己身上,深紅的美眸微睜,嬌舌微吐。
一股‘誘’人的馨香登時撲入段天道的鼻端,段天道只覺得腦子裡像是被一百多噸的TNT炸‘藥’炸開了什麼,‘嗡’的一聲,就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
這一刻猶如天雷勾動地火,烈火遇到乾柴,潘金蓮遇到西‘門’慶,板磚遇見鐵頭功,要不是有中央空調,這小屋子絕對爆的跟‘春’雷他爹似的。
誰也不知道過了過久,兩人彼此都感覺對方和自己就像是兩個細胞變成了一個,現如今,那是想忍也忍不住了。
“不要……”這還是段天道第一次聽到沫沫開聲說話,雖然只是急促的幾個字,卻將那天籟般的嗓音展‘露’無遺,令人如聆仙樂,滿心舒暢。
但與此同時,身下一個毫無抵抗能力,軟弱的猶如一隻小白兔般的美人,卻同時‘激’發了男人身體中想要蹂躪和摧殘的邪念。
某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表達同樣的一個強烈願望!
一個什麼也不說,但是什麼人都知道的願望!
可怕的熱火和僅存的理智在拼命‘交’鋒,換做平時,段天道肯定毫不猶豫就讓熱望佔據上風,把理智什麼的丟到西太平洋裡去了。
但是今天他沒有。
原因無他,就是因爲一隻蝴蝶,一隻在面前‘女’子肩膀上飛舞的蝴蝶,這隻蝴蝶在‘女’子不斷的律動中展翅飛翔,就像是活的一般,就像是在看着他一般,就像是在提醒他一般。
這隻蝴蝶是這麼生動,是這麼熟悉,是這麼美麗。
是這麼令人充滿了……
回憶。
這是一份他不得不重視的回憶,無法忘懷的回憶,以及回憶裡那個他新昂要忘記也無法忘記的人影。
有這樣的人影在眼前晃動,段天道除了拼命的回憶,拼命的想念,拼命的控制之外,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渾身吱吱哇哇叫囂着想要前撲的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