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老頭濃眉奕奕,跟我握手時跟鐵鉗一樣強硬,從他那氣場來看,這絕對是不知強過美嬌多少倍的存在。 “呵呵,臭小子長大了。” 老頭有些失神,說着讓我有些摸不清頭腦的話。 我愣了下,看向美嬌,她着急輕咳,似乎是在提醒老頭什麼。 他這才晃過神來,正色道,“叫我老劉好了。很高興跟你見面。” “我也是。” “你的事我從美嬌那裡聽到了些,有點能力,但在我眼裡還是些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老劉淡然的說着。 說實話,聽老頭這麼說,我挺失落的,我崇拜英雄,在我眼裡,他就是逆天的存在,如果能得到他的認可,我會非常激動,但現在,他對我的綜評,竟是如此普通,像白開水一樣無味。 其實,混到這個地步,我對別人的評判已經不那麼在乎了,我自己的實力如何自己清楚,在東江不說是稱霸,起碼也算盤踞一方了,說我還不行的,我就當他是嫉妒,說我很行的,我也會保持一顆理性的心。 但不知爲何,我特別在乎面前這個老劉的評價,跟他素未謀面,卻總是感覺冥冥中在哪見過一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老頭,我還是習慣這麼叫你。” 我想了想,想不通,懶得再理會,“你那麼厲害,找我幹嘛?我一事無成,幫不了你什麼,不管你找我幹啥,請另請高明。” 說完,我手插口袋,轉身吹着口哨就往回走。 美嬌着急過來啦我,我一把躲開,“別碰我,上哪找了這麼個邋遢老
頭,噁心我?” “哎呦,小子,脾氣還挺倔。像你老子!” 老頭半笑半歷的說道。 這話搞的我有點亂,回眸看向他,“你認識我爹?” 老頭明顯一愣,摘下了墨鏡,眉宇間的英氣瞬間顯露,這張臉確實有幾分王八之氣,給人的第一感覺很威嚴,但又不失幽默,他這時看我的眼神就溫柔很多了,走到我面前,一把拍着我肩頭,“挺結實的嘛。走,請你吃飯。” “你還沒說是否認識我爹呢。” “哎呀,問那麼多幹嘛,吃飯聊。” 美嬌拉着我着急跟着。 我唏噓一聲,跟你們傭兵界真是沒法溝通,動不動就詞不達意,喜怒無常,鬼知道你們腦子裡想啥了。 來到一家東北菜飯館,老闆娘是個四十歲的娘們,條子很正,見我們來了,手裡拿着菜單就過來招待了,一雙秀眉跟能說話一樣,看的我腿發麻。 很快幾個特色菜就上來了,老頭要了兩斤高度糧食酒,沒吃幾口菜就跟我開始了。 也沒說什麼,上來就喝。 我不喝,他就拿我是小年輕,喝不過他老頭子之類的話將我,脾氣被他帶起來,賭氣一樣跟他連幹了三杯。 酒過三巡,他才恢復了正常人的樣子,開始跟我講起了人生,格局,智慧。 很多都是他的經歷,以身試法,教我一些處世之道,不知爲何,他會把這些財富教給我,說實話,我聽的很認真,他的那些段子都很吸引人,於我而言,特別有誘惑,他能把我想的所有心事看透,他能教會我如何面對困難和絕境時逆襲,如
果在瓶頸期打破自己,重新歸零。 最關鍵的,也就是我現在的狀況,如果保持一顆平淡的心思,不因自己的進步而好大喜功。 這很難做到。 就像冉冉的老爸,做建委主任時和如今的常務副市長是完全不同的,那時心眼小的跟針似的,現在動不動就拿出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人都是這樣的,隨着身份的變化而變化。 但我很佩服那種明明是某單位大領導,去另一個單位辦事,被門口的保安攔住時,在登記表上依然像普通人一樣,說自己是某某單位的普通職員,找哪個領導有點業務,這就是素質,這就是人的容量。 大多數人會拿出一副瞧不起保安的眼神,加上幾聲嘶吼,然後氣勢洶洶的給那單位領導打電話,話裡話外在訓斥那保安一頓。 但真正有底蘊的人是不會那麼做的,只是在如今社會,能做到這些的太少了。 我也很難控制自己,我需要隱忍和堅守自己的淨土,一旦把持不住,那就意味着喪失,想再進步就難了。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小子也不知能不能聽進去,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隨你了。” 老頭輕咳一聲,“說點正事。” “講。” “邪火的人要從東江入手,炸掉這裡的地下油田,毀掉整個東江,引起全華夏的震盪,然後跟竹葉聯盟聯手,從南海岸登錄,反攻華夏。” 老頭說道。 從他的語氣中,我聽不出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炸掉整個東江? 我的天! 三百二十萬人口呢,我沒聽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