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益和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韋軍俊已經連續接了好幾個電話,當然他也砸碎了好幾個電話了。
每一個消息,都讓他無比憤怒。韋軍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那邊剛一接通,他立馬罵道:“廢物,你不是說計劃百無一失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張家毫髮無損,反而對我們動手了。”
那邊遲疑了半天道:“韋少,我要閉關一段時間。”
“閉關,閉你媽!”韋軍俊痛罵道,“你們千門能辦成什麼事,如果不是我們韋家的話,你們這幫邪派人早就被人滅了。是我們韋家,幫助你在青木市立足。也是我們韋家,讓你現在活的人五人六。沒有我們韋家,你們什麼都不是。”
那邊又是沉默,似乎是不想和韋軍俊做口舌之爭。韋軍俊一個勁地發泄,把那邊罵的狗血淋頭。等到發泄完之後,他還想說什麼,那邊電話已經自動掛線了。
顯然從剛纔開始,人家直接把電話拿開了,沒有聽他的羅嗦。
韋軍俊想通之後,破口罵道:“他媽的,竟然敢不聽老子的電話。”
說着這位韋大少爺,再一次撥通了同一個號碼罵道:“丁半仙……”
“我警告你……”還沒等到韋軍俊發毛,那邊丁半仙陰森森的聲音已經搶先道,“韋軍俊,老子受夠你了。從現在開始,我們邪派只和韋爺聯繫。你當老子有空跟你玩過家家,你把我們千門火將給損了,又招惹了陳凌之這個傢伙。我們好不容易整合的隊伍,一夜之間全部化爲飛煙。就連我自己,都受了很重的傷。你小子再敢羅嗦一句,立馬我就讓你付出代價……”
正要說話的韋軍俊,一時之間被丁半仙陰森的口氣給嚇住了。因爲這幾年,他憑着自己韋家的身份,命令這個千門無往不利。但是他忘了一件事,這個千門的丁半仙可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偶。
而且邪派雖然一直受到韋家的鉗制,但是一旦發飆的話,自己多少也要顧及一點。邪派人做事,是不講究套路的。
韋軍俊的氣勢一弱,正想說兩句話緩和口氣。
丁半仙再度道:“你他媽別給老子聽到你的聲音,不然老子就把你煉成乾屍……他媽的……什麼玩意兒……”
丁半仙罵完之後,自己就把電話掛了。
韋軍俊的臉上陰一陣陽一陣,最後猛地將手機摜在地上。好好的一個手機,又報廢了。
一邊的秘書就在一邊等着,一看手機廢了,立馬就清掃乾淨,把裡面的手機卡取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一個新的手機,重新插上手機卡。這一個早上,她可是累的不輕。
幸好她早有準備,買了二十來部手機,計算着數量也能撐到中午了。她在心裡不由的想到,估計終於又要進貨了。這個不行啊,買了這麼多手機,老孃的回扣還要多吃一點。
一邊收拾,一邊腆着臉笑道:“少爺,您接着摔……”
“啥,你說啥?”韋軍俊立馬站起來,一個耳光就甩了出去。
秘書給打的栽倒在地,連忙道:“不是不是,我是說少爺您接着打電話……”
“給老子滾!”韋軍俊怒罵一聲,秘書連忙小跑着出去了。
等到辦公室沒人的時候,韋軍俊繞着辦公桌轉了好幾圈。慢慢冷靜下來之後,他才遲疑的打出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之後,方纔被人接起來。
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俊兒,怎麼了?”
“爸,張家的事情砸了。現在集團出了大事,您是不是要先出關?”韋軍俊低聲下氣道。
那邊的聲音很平靜道:“你知道總部的規矩,這件事你辦砸了,應該得到什麼樣的懲罰你心裡清楚吧。”
“爸,我是你親兒子,你救救我。如果總部知道這個情況,一定會把我弄死的。死我也不怕,我怕他們把我弄成活體標本。爸,你一定要救救我。您現在就我一個兒子,我還能給您傳遞香火。”韋軍俊嚇得雙腿發軟,急忙哀求起來。
那邊淡淡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替公司挽回損失。公司的計劃,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你自己想辦法,丁半仙呢?”
“他……他受了重傷。”韋軍俊現在可不能把這邊不和再透露出去。否則,他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自己父親,可不缺自己這個兒子。總部給他的,遠遠超過正常人的想象。爲了總部的利益,他完全可以犧牲自己這個兒子。
所以,他現在只能想辦法,從自己父親這裡爭取一些支持。
“廢物!”那邊冷冷道。
韋軍俊接着這句話,急忙道:“是的是的,丁半仙這個廢物,明明那麼簡單的事情卻給我辦砸了。等到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是說你廢物,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丁半仙對於總部的作用,比你要大得多。你不光事情辦砸了,還把丁半仙給折了。千門火將呢,總部好不容易培養的出來的蔣氏兄弟呢?”
韋軍俊不敢說話,一個勁地擦汗。
估計韋軍俊的父親已經想到了什麼,然後罵道:“你連這兩個傢伙都折了?”
“爸,不是我沒用,是半路殺出一個傢伙太詭異了。他不光幫助了方氏集團,而且這一次單憑一個人把千門的百鬼夜行全部打殘了。就連……丁半仙,也是被他打的半死。爸,這個傢伙太恐怖了,總部一定要重視他。”韋軍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是陳凌之了。
“我給你派幾個幫手,你自己看着辦。”韋軍俊的父親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打完電話之後,韋軍俊如同癱軟一般的躺在老闆椅上。他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眼中閃過恐懼又閃過了恨意。慢慢的,他的恨意佔據了全部。
“陳凌之,我要把你碎屍萬段!”韋軍俊咬牙切齒道,“碎屍萬段。”
此刻還在方氏集團參加慶功宴的陳凌之,平白無故打了一個噴嚏。
“哎,仇家得罪太多,也不知道哪個在背後罵我呢。”陳凌之擦了擦鼻涕,搖頭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