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燕升心裡不服氣,他總覺得屠天賜過於意氣用事,還想再說兩句,“燕升,別說了,聽大哥的話。坐下!”屠燕升剛要說什麼,一旁的妻子徐夢懷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屠燕升就閉上了嘴巴。
“沒錯,這個仇一定要報!”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緊跟着,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從外面走進來,屠燕升擡眼望去,一眼就認出來人,無極神君。早就聽屠太君說起過此人,知道無極神君不僅武功高強,輕功更是無人能及。
無極神君說:“師姐,我回來了。”
屠太君點點頭坐下來,“師弟,辛苦了。請坐。”無極神君坐下,屠太君環視了一眼四周衆人,說道:“大家不要起內訌了,我們現在需要團結一致,一致對外,大陸方面吞了我們幾十億家產並不可怕,我們屠家有的是錢。這點錢,不過是九牛一毛。憑我們的是力量,我敢說,用不了兩年,這點錢就能掙回來。但是,我最害怕的就是良心丟了,信心沒了。關鍵是你們需要團結,今後,誰要是起內訌,休怪我的柺杖不認人。”
屠天賜撇撇嘴,得意地看看屠燕升。屠燕升青着臉不說話,他知道,屠太君這句話實質上是說給自己聽的,誰讓自己的母親是屠家的小妾呢,自己在屠太君心中,從來沒有過很重要的位置,儘管這些年憑藉自己的智慧混到了東北幫副幫主的位置上,但是,在屠家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家奴。
“師弟,事情辦得怎樣?你的傷勢恢復了吧?”屠太君問。
無極神君說:“我的傷勢,已無大礙。對方聽到我上門提親,心裡很高興。保羅小王子對咱們家丫頭也很上心。答應過幾天,上門求親。”
屠太君聞之大喜,“太好了。只要我們和保羅世家聯手,更不用懼怕華夏。”
屠燕升不知道他倆說的什意思,“誰的婚事?咱家丫頭?我們屠家就我女兒一個丫頭啊。”
“難道,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把我女兒屠經緯許配給保羅世家了?”屠燕升想到這兒,怒髮衝冠,就要質問。看到丈夫心中有火氣,旁邊的夫人在桌子下面悄悄攥着丈夫的手,示意他需要冷靜。
屠太君瞥了一眼屠燕升,說,“燕升,你家的那個丫頭怎麼還沒有回來?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保羅少爺這兩天就要上門來相親,要是能促成這門婚事,我們屠家在俄羅斯的武器供給將會得到最大的援助。這件事耽誤不得。”
“看來,自己的猜想是沒錯了。”屠燕升心裡雖然不痛快,可是他不敢頂撞屠太君,只得站起來說:“回稟老祖宗,經緯最近忙着寫畢業論文,我已經催過她了,她說心裡頭有數,這兩天一定回來。”
屠太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這就好。經緯一回來,我們就通知保羅世家。天賜,燕升。你們倆是屠家現在的頂樑柱。我們屠家是大家族,不在乎錢,也不計較片面的得失,但是我們要識大局,顧大體。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兒,今天中午一家人難得相聚,一塊吃頓午飯,天賜,你去準備一下吧。”
屠天賜站起來,“好的。我這就去準備盛宴。”
屠燕升有話卡在嗓子眼,有點不吐不快,這件事情,涉及到女兒的婚事,屠燕升心中有數,屠太君剛纔說的那個保羅,是俄羅斯最大的商業帝國保羅家族的二公子,要是能夠聯姻的話,屠家就成了俄羅斯的貴族。自然也會受到俄羅斯軍方的保護,但是,他們夫妻,擔心自己的女兒不同意這門婚事。
自己的女兒,自己瞭解。屠經緯是個浪漫主義者,不喜歡那種父母包辦的婚姻,更不喜歡嫁入豪門,她只想找一個志同道合的男朋友,幸福,平安的共度今生。
保羅的婚事,屠經緯多半不會同意。
這件事,只能慢慢勸說女兒,實在勸不了,那隻能從長計議。
唐浩東和羅雪雁即日出發,乘坐飛機來到東洋海國大城市銘古烏。從飛機上走下來。他倆以一對新婚夫婦的名義,來這兒度蜜月旅遊。
來之前,羅雪雁就給屠經緯打了電話,屠經緯一聽羅雪雁要來銘古烏旅遊,高興地不得了。
“雪雁,我想死你了。什麼,你結婚了?度蜜月,哼,羨慕死我了。你什麼時候到?已經到了,機場?好的,我馬上過去接你們。”屠經緯高興地說。
屠經緯和羅雪雁曾經是小學時候的同學,初中時候,屠經緯跟隨父母出國去了聖彼得堡,她們感情很好,聯繫一直沒有間斷。高中畢業後,屠經緯回國探親,在羅雪雁家中,還住了一個月。只是大學之後,見面就不多了。
羅雪雁考了軍校,屠經緯卻來到銘古烏留學,聽聞閨蜜來這兒,屠經緯馬上請了假,開車來機場。
羅雪雁和唐浩東以前沒少假扮夫妻執行軍務,所以,兩人假扮夫妻並不生疏,這對新婚夫妻,空降銘古烏。今天的羅雪雁格外的美,她穿了一身黑色真絲長裙,襯托着她一米七零的修長身材。使她的氣質更加高貴、成熟而端莊。鵝蛋型的臉龐、柳葉似的細眉,櫻桃小口,鼻若懸膽。那一雙會說話的多情眼睛,更是顧盼生輝。尤其蜂腰輕盈婀娜,體態曲線優美,皮膚細膩白嫩,白中透紅。真可以說得上是風姿綽約、沉魚落雁。
就連唐浩東心中也十分驚歎,想不到雪雁穿着裙子居然這樣美。唐浩東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裝,兩人進了機場附近一家咖啡屋,這一對來自華夏的金童玉女看得吧檯上的海國美女服務員目瞪口呆呢。
“經緯說了,她馬上開車趕過來,最多十五分鐘。我們在這兒喝杯咖啡等一會吧。”羅雪雁說。
愛人的離世,讓這位心智堅強的美女,從表面上看上去,還殘留着一絲悲傷之色,唐浩東沒少去安慰她,現在,羅雪雁基本上已經從那段悲痛的歲月裡面擺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