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熟悉
朋友們難得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感受音樂，還好楊景行和齊清諾都是好手，讓他們興致盎然。
魯林問齊清諾：“學成你這樣要多長時間？”
齊清諾保守估計：“你每天練三四個小時，有老師教的話，三四年就差不多了。”
魯林被打擊了：“暈哦，鋼琴練成他那樣呢？”
齊清諾還是說：“沒人和他比。鋼琴沒吉他好學，吉他你放一把在寢室，沒事就可以玩玩。”
魯林不信：“他才學一兩年，以前也和我們一樣，什麼都不懂！”
章楊說：“這靠智商和情商，你一樣都沒有，別問了！”
楊景行邀請朋友們：“輪到你們了，唱一首。”
齊清諾也說：“我們伴奏。”
solo之後再繼續合唱，一個舒緩溫柔的結尾。輝煌酒吧一般是不上演城隍樂隊的歌曲的，今天幾十個客人算是享受了特權。雖然幾個外行人合唱得不是很好，但是也有特別的感覺，大家紛紛掌聲鼓勵，連齊達維也舉起雙手。
章楊擔心：“丟不丟人？”
楊景行也不看，就說：“你隱藏就行了。”
章楊都敢踢楊景行的椅子了：“送啊！”
“他們都認識陶萌？”齊清諾'摸'了'摸'衣兜裡，把鑰匙準備好。
章楊對魯林抱拳：“求你別唱粵語。”
齊清諾不搭理，把這些東西的文件夾都隱藏起來，然後再檢查一下要給章楊他們看的東西，告訴楊景行是她那個在三零六演奏會上當主持人的朋友幫忙拍的。
看了齊清諾的自我介紹後，章楊問：“你名字怎麼寫的？”
齊清諾說：“我還是鍵盤，就是他用的那個。”
齊清諾哈哈得意：“好幾個的初吻都給我了，那個笛子也是，柴麗甜。”
然後是柴麗甜，也是站着的，橫着竹笛手指飛舞，保持吹奏的嘴型又還要笑，挺可愛的。
章楊斥責：“你怎麼知道不出名！”
魯林說：“肯定是作曲啊，跟指揮一樣地。”
接着是何沛媛了，坐着的，白'色'長裙和略顯寬鬆的中袖外套，頭髮盤得很驚喜，妝畫得很好。不過只有杜玲說：“這個漂亮。”
許維都不客氣了：“曲杭不好玩些？”
這是個挺不錯的小區，房子有二十來層，也不知道齊清諾家在幾樓，她上下只用了五分鐘，一手抱電腦，一手拿充電器。
又看照片，這就比較多了。各個時期的生活照訓練照，還有扮醜搞怪的。有一個文件夾是光棍節音樂會的，有幾張有楊景行和喻昕婷。喻昕婷引起了注意，但是都沒猜測她和楊景行的關係。
楊景行炫耀：“可惜你們沒聽過，真的精彩。”
沒完全寫好的也是那麼好聽啊！章楊他們又沉'迷'了幾分鐘。最後的一段視頻是團員自我介紹的，每個人都差不多的格式，大家好，我叫什麼，主修什麼的，然後是希望大家喜歡我們的音樂。
許維提醒：“小聲點。”他們離吧檯近。
齊清諾本計劃略過這一段的，現在只好拿出十二分力氣來演繹這一段聽起來平和優美其實挺有難度的solo。這一節solo當初乃至現在都被無數學吉他的人爭相模仿，很好的旋律和豐富的和絃再穿'插'似有若無的貝斯，堪稱經典。
齊清諾說：“清水的清，諾言的諾。”
章楊提醒：“別一個小時回不來！”
齊清諾送一行人出門，依依惜別。魯林能想到最近的就是：“五一，真的過去玩。”
章楊他們連忙看真人對比，齊清諾自嘲地呵呵笑。
到十一點，男生都喝到第六杯了，該回家了。楊景行準備結賬，齊清諾挺不耐煩：“你要給給你自己的，他們的我請！”
楊景行笑：“這個更漂亮。”
章楊爭：“肯定去石陵。”
楊景行瞄一眼，齊清諾站在鏡子前的自拍照，只穿着淡紅'色'的運動型胸罩和白'色'的安全褲。因爲光線的原因，皮膚看起來偏黃，但是至少很乾淨。她肚子和手臂的線條也很不錯，沒多餘的肉。大腿也緊緻，不粗不細，小腿看不見。
杜玲嗤笑：“你還會看眼神了！？”
第一段是練習《魂斗羅》主題曲的，拿dv的人最先站在三零六教室的門口，拍攝了一個全景，能看到遠遠近近的十一個女生。應該是春秋季拍的，女生們都穿着單件的長衣長褲，只有何沛媛是長裙。因爲要攝像嘛，就都打扮得挺漂亮。
魯林不介意：“接你的時候她坐前面的吧？”
魯林說：“肯定唱城隍的啊！”
齊清諾就按鍵讓聲音放大，然後讓出位置，也不作介紹了。
章楊被刺激了：“你呢？唱歌像豬叫！”
上車後，齊清諾提醒：“別開快了，我檢查。”她打開了電腦，看了一會後說：“這個捨不得刪。”
章楊繼續鄙視：“顯然！還用問！”
魯林已經完全倒戈：“知道你有錢，不要你請。”
杜玲瞥一眼：“那是。”
齊清諾笑：“這麼有經驗？”
楊景行說：“大部分時候四-人幫。”
楊景行當然沒有。齊清諾看了下時間說：“我回去拿，你們等我。”
齊清諾把包提在手裡後問：“要不要上去看看？”
隨着音樂的前奏響起，魯林叫起來：“我'操'，《魂斗羅》！”
最後鏡頭纔對準了齊清諾，穿着寬鬆襯衣的她正閒着沒事，還對鏡頭撅嘴親了一個，那時候頭髮比現在還短。
一段視頻看完了，魯林才帶頭說話：“我暈死……你們怎麼不出名呢？”
一共就三個話筒，章楊把魯林和許維強行湊在一起，他和齊清諾一對，齊清諾呵呵笑。楊景行就把鍵盤邊的話筒轉了一下給杜玲，還提醒朋友們：“別喊，輕輕唱。”
楊景行說：“國慶的時候過來玩了幾天。”
齊清諾自責：“我太陰暗了，從來沒信過。”
休息，坐下後齊清諾邊擦額頭的汗邊和幾個人碰杯，杜玲這次也主動了。大家都一口乾了後再來一杯，齊清諾說：“你們唱得不錯。”
下一個是劉思蔓，她沒看鏡頭，專注於弓弦，她和邵芳潔都是穿着牛仔褲，站着顯身材。
魯林有點羨慕：“你們大學沒白讀，我一個學期完了感覺都沒。視頻可不可以給我們？”
魯林說：“等什麼時候去！有沒照片？”
魯林有點醉：“電話，電話。”
然後就是高翩翩，王蕊，蔡菲旋，於菲菲，郭菱，年晴。每個人都表現得很專業，也都很好看。
齊清諾說：“看機會。明天不送了，你們一路平安。”
章楊不屑：“我像你這麼婆婆媽媽麼！”
魯林大膽坦白：“我就看人，不行啊！？”
朋友們還不太會聽，前奏完了後齊清諾就領唱，側着身體和吉他，給章楊留出位置。她唱得挺輕柔，章楊他們也就這麼跟上。
魯林嘿嘿：“我覺得有點意思。”
許維說：“估計回去了也沒時間和我們玩遊戲。”
齊清諾說：“一起玩，沒想那麼多。”
魯林還是問章楊的意見：“唱吧？”
魯林正經：“明顯這個可能些，你問他們什麼時候認識沒？”
楊景行說：“等會我給你。”
齊清諾說：“不是搖滾樂隊，民樂爲主。”
第一個對鏡頭給出燦爛笑容的是邵芳潔，她沒多漂亮，但是向來嫉醜如仇的魯林和章楊還是不眨眼地盯着看。
齊清諾笑：“不好，還有其他人。”
齊清諾點頭支持：“這是我剛讀幼兒園的時候他們寫的。”所以這首歌和城隍樂隊的其他幾首代表作不一樣，這首歌整體感覺溫馨，歌詞都是“陪伴你快樂成長，希望你呼吸自由的空氣”這樣柔和的句子。
許維問：“都是你們學校的？”
魯林就小聲一點：“你看他們的眼神啊！”
齊清諾說：“其實好不好其次，玩得開心最重要。”
朋友們還要回憶歌詞，楊景行又設置鍵盤。因爲原版《自由的空氣》主要是吉他和貝斯配樂，貝斯還比較重要，用低音重音從始至終給歌曲一個堅實的基礎。
楊景行看看齊清諾有點紅的臉，站起來說：“穿衣服。”
章楊說：“我們院也有個樂隊，老子……我聽半分鐘就走了。”
魯林搖頭：“我自己問。”他還要現場打，聽到齊清諾的手機響爲止。
章楊討饒：“我求你了，別多管閒事！”
幾個朋友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纔看幾秒那音樂就讓他們目瞪口呆了。這時候，掌鏡的人也開始走動了，慢慢地儘量平穩地去拍攝每一個人的特寫。
齊清諾還瀏覽起來，嘆氣：“哎，胖了。”
杜玲感嘆：“你們好敢做啊。”
試了試麥，準備好了就開始。前奏和吉他和貝斯一起，還有非常簡單的鼓點節奏，齊清諾先開始，楊景行跟上。
魯林不屑：“幾兄弟丟什麼人？你當麥霸的時候不嫌丟人！”
齊清諾說：“那時候曲子還沒完全寫好，將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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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楊急了，半伸手：“聲音大點！”
章楊抗議：“你別說了行不行？”
朋友們進入狀態後，齊清諾就退後一步，專心地彈起吉他。幾個人合唱，沒有字幕也挺整齊的，雖然咬字吐詞沒那麼講究，但是旋律是對的。齊清諾本來是有彈奏旋律提醒的，可發現楊景行也在幹這事就專心配和絃了。
齊清諾點頭：“鼓手快畢業了。”
楊景行說：“最基礎的。”
楊景行和齊清諾離開後，幾個朋友互相看看，魯林邊伸懶腰邊說：“好熱哦。”
下一段視頻很快自動播放了，這次掌鏡的人還先把鏡頭對準了自己：“下面請欣賞《雲開霧散》，作曲齊清諾，表演三零六。”
章楊他們嚴陣以待，齊清諾就輕鬆得多，邊彈吉他還邊用笑容讓其他人放鬆。杜玲不關心另一邊，右手自然搭到楊景行肩上，天生的舞臺風範。
楊景行說：“要不是天冷，就讓你脫了對比。”
魯林有興趣：“你玩什麼？”
這首歌是三段式，中間副歌之後有一段吉他solo，楊景行提前給朋友們指齊清諾，然後打暫停手勢。
齊清諾笑：“他們都好單純！”
雖然沒大喊大叫，但是朋友們卻都是很過癮的樣子，魯林和章楊還噁心地擊掌慶祝。感覺有點熱，都把外套敞開了。
楊景行只好厚臉皮連自己的也不給了。
齊清諾說：“有訓練的錄像，不過在家裡。”
章楊問：“你們樂隊是一個人啊！？”
眼看十點了，楊景行提議回家，可章楊他們都不肯，正熱鬧着呢，魯林和許維還要再看一遍視頻。於是楊景行出去喝冷風和陶萌打半個小時電話，也沒人管他。
楊景行沉默。齊清諾又問：“明天什麼時候走？”
魯林想起來：“昨天晚上你給他打電話沒？”
幾個人商量，杜玲決定：“就《自由的空氣》！”這是城隍樂隊後期的代表作品，作詞作曲都是齊達維。
楊景行催：“快點下來。”
楊景行還真的抽這點時間給陶萌發了短信，說自己這邊還沒結束，但是會按時給她打電話。
回酒吧後，章楊他們把桌子收拾一下，讓齊清諾擺好電腦，幾個人在前面擠成一堆。幾段視屏，是用dv拍攝的，效果還不錯。
許維瞭解：“就是二胡琵琶那些？”
齊清諾說：“不用，你們聊，我開我爸的車。”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臺下的人已經開始給十指飛舞的齊清諾鼓掌了。楊景行的鍵盤配角也當得很好，可除了齊清諾父女其他人是注意不到的。
章楊嘿嘿：“照片你看得出音樂麼？”
齊清諾說：“我們每個學期都有演出，有空來捧場。”
齊清諾對楊景行解釋：“上個學期準備的，想報名去音樂節，後來又算了。”
許維說：“可能比較微妙，我們淡定點。”
齊清諾彌補一下：“照片可以。”
齊清諾說：“很近，十幾分鍾。”
楊景行明白：“那時候還是普通朋友。”
出門很冷，楊景行叫齊清諾把衣服扣上，上車就開空調。齊清諾問：“你們是五人幫還是四-人幫？”
章楊說：“上次你也這麼說！”
許維明白的笑：“肖像權。”
看到齊清諾和何沛媛小心親嘴的照片，幾個男生都捨不得翻頁了。
很快就到了，齊清諾邊下車邊提醒楊景行：“你可以發幾條短信。”
魯林終於反擊：“你沒看你自己？笑起來像個漢'奸'看到皇軍。”
“暈死！”魯林又口頭禪，“你沒有？”看楊景行。
許維也說：“來嘛，唱一個。”
楊景行跟着下車，提醒：“包帶上去。”
魯林鄙視：“你和音樂學院的比！”
真準備走了，楊景行問齊清諾：“要不要先送你回家？”
齊清諾搖頭：“我不急，你走吧。”
楊景行點頭：“明年見。”
齊清諾笑：“說不定我什麼時候想去九純旅遊。”
魯林連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