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半開氣脈者,並不是指學習武術者開了一半的氣脈,剩下一半還閉塞着,這是錯誤的。
這是個外行容易混淆的概念。
正確的解釋是,習武者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未開氣脈狀態下的巔峰,在實力上已無限逼近了剛剛開氣脈的習武之人。
這個實力的高手,被稱之爲半開氣脈者。
半開氣脈者,其實並沒有開氣脈,只是她將本體各種反應能力,和協調能力發揮到極致的一種現象,這類型的人,往往是習武天才,就如潘雨晴。
而上官一夢,就是這樣的高手,可謂是強大異常。
面對雲芸和上官一夢的聯手夾擊,晴姨面不改色,拉着我繼續閃躲。
儘管雲芸和上官一夢都是響噹噹的高手,然在晴姨眼裡,她們倆不過是小兒科,晴姨都不好意思向她們出手。
晴姨一出手,她們倆分分鐘爬在地上舔土。
在雲芸和上官一夢圍攻我的同時,雲家混子可就悽慘了,有被摩托車砸死的,撞飛的,也有被烏樑梅氏的兄弟用彎刀砍倒在地的。
鬥爭場面相當慘烈且血腥。
紅姐安靜的坐在悍馬車內,用手捂着韻兒的眼睛,不讓韻兒去看這麼血腥的場景。
雲芸和上官一夢追着我攻殺了十多個回合,連我的衣角都沒碰住,晴姨的眼中滿是不屑。
後來雲芸急了,使出了很狂暴的一招,上官一夢可能知道雲芸這招的厲害,她也不甘示弱,手中的軟劍就像一條暴怒的兇蛇,朝着的咽喉急速鑽刺而來。
或許是二人的愚昧讓晴姨不高興了,晴姨從我手中躲過一柄飛刀。
“叮叮…”
連續的幾聲金鳴相擊。
雲芸的鐵鏈兒很聽話的從我胸前越過,跟上官一夢的軟劍糾纏在了一起。
“砰砰…”
緊接着,晴姨猛的將我拋想上空。
我輕飄飄的飛起,低頭間看到,上官一夢和雲芸各自捱了晴姨一腳,兩人一邊一個倒飛了出去。
雲芸的承受能力或許是差了點,口吐鮮血,在空氣中劃出一條血線。
當我重新落在地上,晴姨穩穩的將我摟住,然後放在了地上。
雲芸摔倒在地,就地滾了兩個軲轆,剛穩住身形,就被烏樑梅氏的兄弟用槍頂在了腦袋上,且是團團圍住。
上官一夢的反應當真夠快,在落地的時候猛地在地上踏了一腳,在空中轉了好幾圈兒,手中的軟劍當場砍傷了十多號烏樑梅氏的兄弟,殺出重圍一溜煙的跑了。
看着逃跑的上官一夢,我也沒追,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雲芸的身上。
現在雲芸被槍頂在頭上身上,就算她再能耐,也沒招了,她只能束手就擒。
成功抓獲雲芸,烏樑梅氏的兄弟將雲芸五花大綁,封口,塞進了悍馬車,我滿意的衝兄弟們比了個拳頭收拾,微笑着和晴姨一起坐了進去。
現在雲芸落在我的手裡,阿斯漢算是徹底的安全了。
不管上官一夢有多麼憤怒,她也不敢在阿斯漢身上動刀子,因爲阿斯漢受點什麼傷,雲芸也沒有好下場。
抓到雲芸,我摔先坐車離開了,至於這塊混亂的地方,就由烏樑梅氏的兄弟去料理,警方來什麼的,也是他們的事兒了。
在回賽罕的路上,晴姨似笑非笑的問我,擔不擔心上官一夢殺了阿斯漢?更或者上官一夢去幹別的威脅你的事兒。
我衝晴姨笑了笑,說當然是不擔心的,雲芸都在我手裡,沒什麼好怕的。
晴姨揚了揚嘴角,爬在我耳邊,悄悄的說要告訴我個秘密,她知道上官一夢的家族。
上官家族是華夏大家族中赫赫有名的家族,也是位列貴族行列的家族,榮家這類型暴發戶家族,是完全不能與之媲美的。
真正的貴族,隱藏都很深,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不知道這些貴族的世界,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更不可能知道人家的生活。
越是勢力強橫的家族,越喜歡隱藏自己,這是華夏大族的共同特點,上官家族在這方面的特點尤爲顯著。
這個上官一夢,是上官家族一個支脈的大小姐,算的上是真正的名門小姐,比雲芸的身份要貴重的多。
這也是方纔晴姨在下手的時候,並沒有對上官一夢下重手的原因,其目的就是給上官家族留面子,放上官一夢一馬。
至於雲芸,晴姨自然是有意讓我將她擒拿,所以故意下腳重了點。
聽完晴姨這席話,我恍然大悟。
原來並是上官一夢的實力有多強,而是晴姨對她手下留情了,如此,上官一夢才輕鬆逃跑。
或許上官一夢也知道晴姨的隱含意思吧。
悍馬車一路狂奔回到賽罕酒吧,雲芸被帶到了我之前的那個房間。
一路上雲芸的嘴都被用一塊布子封着,捱了晴姨一腳,她傷的不輕,很老實。
“雲芸,你明知道我的手段,卻還要挑釁我,真是不知死活。”
我淡淡一笑,伸手拽掉了堵在她嘴上的布子。
“咳咳…我…我不服,我就不信了,你瘋狗真能聰明絕頂?我難道一次都贏不了你?”
雲芸臉色有些發白,連續的咳嗦了幾聲之後,才仰頭看我。
從她的神色中,我看出,她對於被我算計,是滿滿的不服氣,不過對於晴姨,她卻有些忌殆,都不敢正眼看晴姨。
“你已經連續兩次被我反過來算計了,難道你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麼?就你這點智商!我玩兒十個你,你信不信?”
我嘴角微揚冷然笑道。
“我不信,你瘋狗也就是個普通人,要不是你身邊有高手,你拿什麼勝我?我還真就不信你瘋狗能用兵如神。”
雲芸咬緊牙關,一臉不服的樣子。
“呵,還真是塊硬骨頭,那要不咱倆打個賭,你把阿斯漢放了,我把你放了。咱們就用手下小頭目進行對戰一場,如果我贏了,你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兒,如果你贏了,我說話算話,也將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兒,你看怎麼樣?”
我淡然一笑,自信的看着雲芸道。
我之所以開出這樣一個條件,也是爲以後能和雲芸好相處,打個預防針,她要是知道,我的本意是把她嫁給阿斯漢,指不定要抓狂成什麼樣呢。
“哦?這樣麼?我還真就不怕你瘋狗,我也是懂兵法的,那你先把我放了,我回去之後,立即放阿斯漢。”
雲芸眼神中流露一絲希望,看着我。
“以爲我傻麼?會相信你雲芸說的話?簡直可笑,我永遠不相信敵人嘴裡說出來的話。”
我表情依舊,看了眼像了窗外漆黑的夜。
“你…你真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我雲芸說話一項算話,不像你,謊話連篇!”
雲芸瞪眼看着我。
聽她罵我謊話連篇,我忍不住的就想笑,在去俄羅斯那次,我故意將雲芸和榮家人騙到了烏蘭德,而我本人卻在博爾克。
這件事兒把雲芸氣的是暴跳如雷,各種罵我無恥小人王八蛋之類的話,她現在說我謊話連篇,八成指的就是這件事兒。
對於她這話,我絲毫不當回事兒。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這樣吧,你聯繫你的人,讓他們帶着阿斯漢到賽罕和中山交界的街區等候,你的人一到,我帶你去做交換,你看怎麼樣?”
我揚了揚嘴角,笑道。
只要把阿斯漢這小子換回來,雲芸本人,我還真就不在乎。
單憑她這點小心機,跟我鬥?
我擒她真的就跟喝涼水沒什麼區別,她的性格,以及個人習性,我基本上已經摸透了。
而她,是不可能瞭解我的,對於我的手段,她也猜不到,又怎麼可能斗的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