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那麼冷淡,來了只是簡單的跟我說兩句話。
我吃飯,她站在窗戶邊抽菸,等我吃完飯,她拿着飯盒就走了。
似乎跟我多說一句話都覺的浪費,只是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沒有以前那麼高冷。
這讓我覺的紅姐其實心眼兒挺好,就是性子有些孤傲,不願意接近人。
小蘇每天中午放學、晚上下班也都來看我,每天晚上她都陪牀。
儘管我身上還穿着病號服,但她還是開開心心的跟我擠在病牀上抱着我睡。
我睡的很香甜,她也一樣,她說只有抱着我,她才能睡的無憂無慮。
小蘇卻不知道,紅姐每天都來看我,紅姐幾乎算準了小蘇來的時間,每次都是提前來,等我吃完飯,她起身就走。
然後隔不了幾分鐘,小蘇就來了。
我突然消失不見,而且黃毛被打斷雙腿捅瞎眼睛的事兒在混子界也是鬧的沸沸揚揚,汪欣媚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
她問我在哪兒?她很擔心我,她要來看我,並且要天天都守着我,照顧我。
一聽她這樣我哪敢告訴她我在哪兒,只是說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很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其實我是害怕她和紅姐、小蘇撞一塊,到時候那可就尷尬了,尤其是小蘇。
要是讓小蘇知道我和汪欣媚的事兒,她一定會很失望,也會很傷心。
儘管我和汪欣媚沒什麼,可是汪欣媚一見我就柔情似水的往我身上沾,而且小蘇還看過我和汪欣媚做那種事兒的照片。
我本身就對她愧疚,哪怕我跟汪欣媚站一塊兒都覺的對不起小蘇。
汪欣媚也知道我不想讓她來看我,所以只能是每天給我打電話,對我噓寒問暖。
細細想來,汪欣媚也挺不容易,她對我一百個好,可我卻只能把心狠下來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她。
儘管我自己都覺的自己殘忍,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和她註定了有緣無分,哪怕我認爲我可能會對她日久生情,可我依然不能接受她這份愛。
這些天除了紅姐、小蘇、汪欣媚關心我,女土匪林菲竟然也給我打了個電話。
是我受傷住院的第二天。
她一撥通電話就是一陣爽朗的笑聲,聽到林菲這笑聲,我心裡就一陣舒坦。
她說,窮逼你行啊,黃毛二十多號人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你小子也夠狠,給人敲斷了雙腿不說,還捅瞎一隻眼睛。
對於林菲的誇獎我有點不好意思,要不是紅姐出手,斷腿的恐怕就是我了。
但我沒有說紅姐幫我的事兒,我只是含蓄的說小意思,都是動動手指的事兒。
林菲一聽頓時又笑了,她說,啥時候學會吹牛逼了,還吹的這麼響亮,我聽欣媚說你被人家黃毛在腦袋上幹了好幾啤酒瓶,現在還在醫院死着呢。
被林菲一句話搓穿,我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也只能和林菲賠笑。
林菲倒也不建議,說沒出啥事兒就行,問需不需要她來安慰我一下?給我個大大的美人抱。
我一聽就笑了,說行啊,菲姐要來抱我一下,多住十天醫院都行。
結果她就不樂意了,說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敢調戲她夜羅剎,不想活了是不。
我知道林菲就是開玩笑的。
儘管是玩笑我也沒敢頂風而上,林菲的性格跳躍性太快,萬一開玩笑開大了,她覺的我真對她有什麼想法,那可就壞了。
於是我順口誇了她兩句,說菲姐可是白天鵝,那是飛在天上的,我這種跑在地上的可不敢對你有想法。
她確實吃這一套,然後就開心了,也不計較我想抱她,而是說出院了給她打電話,帶我吃大餐,不帶她妹妹,麻煩。
我說沒問題,出院了第一個給菲姐打電話。
林菲很滿意,又跟她聊了幾句就掛了。
儘管林菲打電話來從始至終就沒說過一句關心我身體的話,我卻很開心,覺的心裡一陣溫暖。
到第四天晚上的時候,紅姐沒有提前來送餐,而是等小蘇走了她纔來。
給我送了餐,她就去辦理出院手續。
我很突然,我本來是打算明天早晨自己去辦出院的,然後給菲姐打電話。
想不到紅姐提前給我辦了。
而且我絲毫沒有一點話語權,彷彿她就是我的監護人一樣。
我吃完飯,紅姐拎着一個袋子就回來了。
性.感短裙,上開下露,濃妝紅脣,紅姐的一貫風格,她提了一個裝衣服的袋子。
“來,把這身衣服換上,跟我走。”
紅姐的語氣還是那麼冷淡,讓人不容反抗。
既然是出院,我也就沒多想,打開衣服袋子,把紅姐給我的衣服換上,手機踹好,就出了醫院。
我問紅姐要帶我去哪兒?她說去她家。
一聽去她家,我就有點莫名的害怕,潘雨晴不就喜歡讓我去她家嗎?紅姐現在也讓我去她家,她不會也看重了我在哪方面的天賦吧。
那我成什麼了?是你們這些女強人的玩偶?享樂工具?
我不敢往下想,我默默祈禱紅姐不是那樣的人,她外冷內熱,心還是好的。
紅姐說去她家,我沒二話,點了點頭就上了她車。
紅姐對我有恩,我不能拒絕她,也沒有理由拒絕她,要不是她,我連住院的醫藥費都掏不起。
紅姐一腳油門,我們離開了青花醫院。
一路狂奔進了和潘雨晴同在一處的別墅小區。
走進這個熟悉的別墅小區,我心中一陣牴觸,我不喜歡這個小區,就像討厭潘雨晴一樣。
可是我沒想到紅姐竟然也住在這個別墅小區,好在紅姐住的離潘雨晴挺遠。
到了地方,紅姐將車停在院子門口,下車去開門。
我看了看周圍環境,也沒說話就跟着紅姐進了別墅。
紅姐的別墅沒有僱傭保姆,就她一個人。
進了屋子,紅姐打開客廳電視,說有東西自己拿着吃,她去洗個澡。
我點了點頭,也沒說啥,坐在客廳看起了電視劇。
紅姐直接走進了浴室。
我心裡一陣忐忑,紅姐叫我來她家做什麼呢?一回家她就去洗澡,她這樣要做什麼呢?難道她真要對我做那種事兒嗎?
我心裡很害怕紅姐會做出這種事兒,畢竟她是我大恩人。
儘管紅姐的身材很性.感,而且人長的也漂亮,她是少有的能讓我見了她就心跳的女人。
總之我第一眼見到紅姐時,她的容貌瞬間就烙印進了我心中,特別深刻。
但我不能對紅姐有那種感覺,她是我的恩人,我尊敬的人。
看電視劇打發了一會兒時間,紅姐穿了一件寬鬆的睡衣從洗澡間出來了。
一雙毛茸茸的粉拖鞋,睡衣也是粉色格調的大嘴猴款式,看着特別俏皮可愛。
而且卸了妝了的紅姐看着一點都不高冷,反倒有一種清純少女的感覺,面容甜甜的。
我真的沒法將此刻的她,和那個高冷美豔的紅姐聯繫在一塊兒。
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嘛。
“怎麼?認不出來了?”
紅姐衝我微微一笑,嘴角露出兩個好看的酒窩。
聲音沒變化,可那張臉卻再也沒有冷漠,而是甜美溫婉,如同一朵盛開的白玫瑰。
“紅…紅姐?你變化好大。”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這張年輕了十歲的少女臉,吃驚道。
“知道你會驚訝,其實我真實的性格並不高冷,但有時候也沒有辦法,你能想到我才26歲嗎?”
紅姐再次衝着我笑了笑。
“啊?26歲,好年輕,難怪卸了妝的你會這麼清純,我真的沒想到。”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紅姐。
“呵呵,那你說,我跟16歲的少女有的一比嗎?”紅姐開心一笑,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