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張恆才發現自己有點失態,在尚淑儀和甘佳夢錯愕的注視下,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又坐回到沙發上。
這時甘佳夢看張恆的眼神就變了,變得玩味,美豔絕倫的臉上更透着一種滿滿的欣慰。
倒是尚淑儀有些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對,就是華家三公子華無缺,他跟佳夢早有婚約。”
擡起頭,張恆抽搐着臉頰,扭身瞪向甘佳夢:“這是真的?”
甘佳夢一愣,眨着勾魂的桃花眼,可憐巴巴的衝着張恆說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自主權,都是他們定的,這也是我爲什麼逃離燕京的原因。”
張恆聽完這話,立即轉身看向尚淑儀,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你們不能把女兒嫁給華家。”
“爲什麼?”尚淑儀斜瞄着張恆問道。
“因爲……”張恆一臉陰,話剛出口,又忽然一頓。
接着,他直接當着尚淑儀的面,伸手一把攬住了甘佳夢的小蠻腰,沉聲說道:“因爲她是我的女人。”
這一舉動,徹底震驚了尚淑儀,讓她瞪來不可思議的眼神。
而對於甘佳夢來說,卻是一臉懵逼地望着張恆,彷彿在這一刻,她的靈魂已經被張恆勾走。
因爲她是我的女人。
這話在甘佳夢聽來,雖然知道是跟張恆的逢場作戲,應付母親,但仍舊像滾滾驚雷,立即震撼着她那顆遊離不定,又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芳心。
如果……這句話是發自肺腑,那該多好?
想到這裡,甘佳夢把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難帶自己真的思春心切,飢不擇食了?呸呸呸~!
“阿姨,素我直言。”緊摟着甘佳夢,張恆望着驚愕的尚淑儀,冷笑道:“堂堂甘家,開國元勳,一門忠烈,居然要犧牲一個女人來壯大自己,換取自己的利益,這恐怕也不是我們華夏軍人心目中的鐵血元帥府吧?”
尚淑儀嘆了口氣,無言以對的低下頭。
張恆繼續說道:“如果甘帥真這麼想
,那麼對於我們華夏數十萬精銳之師的敬仰,恐怕也當不起軍神的稱號。”
“住嘴。”尚淑儀忽然擡頭呵斥了張恆。
“難道他說得不對嗎?”甘佳夢幫腔道。
尚淑儀啪的一巴掌砸在茶几上,怒斥道:“不許你們這麼污衊我們家老爺子。”
她的突然發怒,讓甘佳夢和張恆同時一愣。
“你當他願意?”尚淑儀瞪着張恆,慍怒的說道:“甘家一門,爲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有過一句抱怨嗎?可是你們想過沒有,維護國家利益,維護國家穩定,不是單靠拋頭顱灑熱血就夠了,還要動腦子,還要做必要的妥協,還要平衡各方。”
說到這裡,尚淑儀不耐煩的一擺手,側過身說道:“算了,你們不懂政治,跟你們講也是白講。”
和甘佳夢相視了一眼,張恆自嘲的笑道:“是啊,我們作爲軍人,不懂得什麼政治,但是個正常人都能想到,一個女人就能解決一個國家的安定團結了,那這個國家也就TM徹底完了。”
尚淑儀沉默不語,實際上是無言以對。
張恆望着尚淑儀,繼續說道:“阿姨,您也是軍人世家的媳婦,你應該知道,作爲一個軍人,如果首先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談什麼維護國家利益?”
“這話你別跟我說。”尚淑儀再次擺了擺手,生氣的說道:“有種你把你的這些話拿到我們家老爺子面前去說,拿到甘家去說。”
“去就去。”張恆猛的站起身,直視着尚淑儀,冷哼道:“我還真不信華夏軍神那麼沒出息。”
“好。”尚淑儀轉過身,仰起頭直視着張恆:“我們現在就走。”
張恆:“……”
現在就走?
張恆頓時錯愕了,看着尚淑儀眼神裡的不懷好意,他頓時恍然大悟,他被激將了。
這個妖精的媽,難道比妖精還妖精?她居然能在不知不覺中,把人給帶進坑裡?
“怎麼?”尚淑儀冷笑道:“不敢了?”
“我……”張恆噎住了,
扭頭看向甘佳夢,這時候也只能指望她解圍了。
“怎麼不敢?”甘佳夢抱着胸挑釁地瞪向尚淑儀:“我們光明正大,自由戀愛,連女朋友的家人都不敢見,也就不會自稱鐵血軍人了。”
張恆:“……”
MD,被賣了,徹底被賣了,而且還是被母女倆合夥給挖坑設套了。
張恆直到現在才聽出這母女倆的味道不對,她們看似水火不容,劍拔弩張,實際上是在唱雙簧,拽人入套。
可是剛纔話說得那麼滿,說得那麼熱血沸騰,難道現在要退縮收回來?自己打自己的臉?
天吶,這一個小妖精,一個老妖精,滿滿的都是套路,爲什麼老天不打雷劈死她們?
看着張恆臉上漸漸泛起的苦澀,尚淑儀瞄了一眼甘佳夢,甘佳夢也露出皎潔的表情,眼神的交換,已經證明了一切。
“張恆。”尚淑儀抿着紅脣說道:“我女兒的表態,是你的想法嗎?”
“額~!”張恆帶着無辜朝甘佳夢望去:“是嗎?”
“當然是了。”甘佳夢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不是一直懷疑我的身份嘛,現在我就帶你回燕京,讓你徹底弄明白我的身份。”
張恆:“……”
“你不敢了?”甘佳夢轉身瞪向張恆,眼神裡滿是威脅。
“可是……”張恆哭喪着臉,說道:“可是我江城的事還沒處理完。”
尚淑儀問道:“什麼時候能處理完?”
“起碼也得一個月。”張恆急忙轉身衝尚淑儀說道。
“太長了。”尚淑儀果斷搖頭否決:“三天,三天以後,我立即帶佳夢迴燕京。”
“三天?”張恆驚呼着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三天。”尚淑儀不容置疑的說道。
張恆再次扭頭朝甘佳夢望去:“我真有很重要的事,三天真的不行。”
“那要幾天?”尚淑儀搶在甘佳夢前頭問道。
張恆沉吟了一下,轉過身無奈的說道:“最起碼也得一個星期。”
(本章完)